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308章

高亥手底下的锦衣卫刚成立不久，仅仅是在他参加丞相选举的时候小小的展示了一把存在感，这是完全不够的。

作为特务机关，不让人谈之变色，闻之如虎，那怎么能够及格呢？

莫默这边一起进入了准备的渠道，剩下的，就是看莫默的对手们，该如何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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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膨胀的野心

此时此刻，朱禁城和洛阳的一系列变动，也早已经传到了中华帝国所有地方势力的耳中。他们清楚的知道，朱禁城已经变天了。

大宦官的谋反如果还让他们感到诧异的话，接下来高亥担任丞相，这就让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了。

皇权和内阁咬龙阁互相制约，这已经是历经了漫长时间的默契，在地方势力们看来，这是他们可怜天子的威严，让天子保留最后体面的让步。

表面上天子还是天子，只要天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洛阳，那么所有人都会继续认可天子，让眼下日落西山的中华帝国继续运行下去。

原本地方的势力认为这已经是一种不用说的默契了，无论发生了什么这种默契都会保持性下去。尤其现在的天子也不是刚刚上位的愣头青，在位为几十年的他，完全应该已经领会了这里面的精神。

可是现在，全变了。

高亥霸占了咬龙阁的位置，并且依靠新成立的那种带着红五角星帽子的锦衣卫强迫所有内阁成员，让内阁继续运转，这已经是抢夺了他们地方上势力的权柄。

原本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现在已经完全被破坏，中央朱禁城的老天子还有高亥他们，以及那个新出现的麒麟才子，似乎都注定要发疯，这就让地方上的势力，不得不开始集体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应付这一切。

眼下，曹渊明作为辽东曹家的代表，正主持一场所有地方世家都参与的电话会议。

曹渊明，曹家曹操的后人，也是眼下辽东曹家势力的领导者还有决策人，年过四旬年富力强的他，早就不满于太过于太明的现状，想要趁着还年轻作出一番功绩。

而曹家，同样是中华帝国中势力最强大的一支，一千八百年的绵延让曹家在辽东根深蒂固，甚至在辽东出现了只知道曹家不知道天子的局面，这让曹家实质上等同于一个国中之国。

强大的曹家，也是所有地方势力隐形同盟的领导者，虽然不至于对于曹家马首是瞻，但是曹家想要办什么事情让其余地方世家协助的时候，曹渊明的话几乎比着天子的话还要好用。

只不过曹家也有不如意的地方，眼下曹家盘踞辽东，所面对的敌人一个是EU，一个是正在攻打日本的布里塔尼亚，两者似乎都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而且作为地方势力的一家，即便曹家是眼下中华帝国所有地方势力之中最强大的一支，但是先天地位上的弱势，也注定了让曹家只能够安静的呆在辽东。

布里塔尼亚还有EU，他都惹不起，反抗天子他更加不能做，否则的话就会变成天子带领其余的世家反过来绞杀曹家的局面。

曹家作为唯一一个从中华帝国建国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地方世家，自然有其存活之道。曹家的先祖曹操更是留下祖训，无论到什么时候，曹家人永远不可以主动去挑战天子的权威，更不能有丝毫成为天子的大逆不道的想法，最多尝试重新掌握丞相的权柄，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道祖训也伴随曹家绵延一千八百年，尽管一代代曹家家主之中不乏像曹渊明这样对这条祖训嗤之以鼻的人，但是到现在一千八百年了，没有人敢违背这条祖训。

因为渐渐的，所有的曹家人都相信，正是曹家祖先曹操的庇佑以及曹家人遵守祖训，才让曹家人躲过了一次次历史上重大的祸端，延续了到了现在。

因此，眼下作为曹家家主的曹渊明，虽然对于这条祖训有所不满，但是也丝毫不敢有违背的心思。否则的话，他的兄弟们就会以违背祖训这个让所有曹家人炸毛的罪名，让曹渊明滚下家主之位。

原本曹渊明认为自己会跟一代代的曹家家主一样，注定一生作为一个辽东土皇帝碌碌无为，尤其是眼下曹家几乎要面对跟EU还有布里塔尼亚三方对峙的状态，这更加让曹渊明郁闷，他的野心被三个大帝国夹在中间，怎么还可能有丝毫施展的空间？

然而，忽然间，连曹渊明自己也不敢相信，机会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让他心中瞬间燃起了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

这是一个机会。

EU虽然强大，但是跟曹家势力接壤的是西伯利亚，EU在这里虽然有着驻兵，不过驻兵数量有限注定无法发动战役。

而且EU想要对曹家动手，必然要从欧洲开始动兵。那样一来肯定是让整个世界震动的大消息，必然事先在EU的议会里面商讨几个月的时间，闹得整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之后，才有可能行动。

而且，EU真要动手，那么就代表着跟中华帝国彻底宣战，作为民主制度的EU，议员们担心的是自己的选票。眼下当权的议员们，除非脑袋秀逗了，否则怎么会冒着被选民抛弃的风险，主动的对远东的那个遥远的东方帝国宣战？

当初跟中华联邦动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拿下了西伯利亚，然而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并没有给EU带来太大的收益，这让主持跟中华联邦战争的那批议员，也早已经被轰下台，名字也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就算陷在还有不开眼的议员真的想这么做了，他也一定会瞬间被他的竞争对手抨击，第二天大小报刊上面就会充斥着，这个议员是一个战争贩、刽子手这样的言论。

因此，曹渊明虽然要担心EU，但是只要不是长时间把自己的老家放空的话，那么就不至于太过于忧虑。

同时，眼下布里塔尼亚正在进攻日本，虽然节节胜利可是毕竟还没有完全拿下日本。就算真的拿下了日本，布里塔尼亚也绝对会先陷入对日本这个巨大蛋糕的利益争夺之中，短时间内也肯定不可能对中华联邦动兵。

所以，接下来即便曹家又多了一个布里塔尼亚作为邻居，暂时还是不需要担心。

也就是说，曹渊明现在有时间，虽然不算很充裕，可是却有着一段让他自由行动的空窗时间。

而现在，中华帝国的天子发疯，一瞬间得罪了所有的地方势力，眼下所有地方势力的首脑都在跟他会议，要让他这个地方上最强的军阀出一个主意。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么？

野心在膨胀，膨胀到了近乎无法自制的地步。

“诸位……我们需要给天子一个教训。”

终于，曹渊明吐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瞬间他感觉整个人的念头都通畅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也梦想了很多年。

而且，更加让曹渊明高兴的是，他的话出口之后，电视上那一个个或老或小的面孔，并没有露出太过于惊讶的神色，这意味着在场所有人，起码在心中都已经有了准备。

所有人，都对眼下的天子，有着深深的不满。

毕竟天子动了咬龙阁，就直接相当于对地方势力宣战了，而地方势力的回击，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上一次我们地方上跟天子对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真的动手的话，劳民伤财，而且万一失败的话……”

说话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他是齐鲁军区的掌权人孔氏。曹渊明看着他心中只有嘲讽的笑意，表面上说着劳民伤财，实际上还不是想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少出一分力气？毕竟齐鲁军区作为跟首都军区直接接壤的军区之一，一旦开战必然首先受到波及。

不过他也说出了其余家主心里面的隐忧，各家的军队虽然是各家安身立命的本钱，但是同样也耗费了各家大量的心血，损失一点儿都会让在场的每个人心肝疼，谁让军队就是注定烧钱的东西呢？

而且，跟天子作战，打输了的后果自然不用多提，就算是打赢了又如何？

首都军区仍然是首都军区，老天子手中的利益虽然不少，但是让被这么多地方势力瓜分之后，分到手的恐怕也不会被各个家主看在眼中。

因此，跟天子作战，无论胜负，注定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也就是说，曹渊明想要劝动这些家主军阀的话，必须给出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诸位，”曹渊明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天子能够动咬龙阁，明天就能够动我们在洛阳的产业。而且，别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名不正言不顺。”

“如果咬龙阁真的被天子掌握，接下来天子发布号令，比如你把，孔老哥。天子让你赴首都任命，你是去还是不去？诸位，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天子有着布里塔尼亚皇帝那样的志向，将来中华帝国再次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帝国，诸位该何去何从？”

孔老家住瞳孔一缩，他之所以犹豫，就是害怕损失太大，收益太小，不划算。可是被曹渊明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如果这一次不给天子一个教训，放任天子做大，一旦天子渐渐变强，进而对他们各地的世家下手的话……

那么等待他们这些地方势力的，可就是亡家灭族的结果啊！

所有家住似乎也被曹渊明的话提醒了，一个个眼神中变得惊疑不定。

见所有人似乎心动了，曹渊明知道，他需要动用最后的一记杀招了。

088 最后的安静

“诸位，这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一旦天子的欲望无人能治，天子带着大义来讨伐我们，到时候可真的是天大的祸患。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各家是把自己的家业乖乖奉上，还是跟天子殊死大战？”

“可是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意味着家族必然元气大伤，甚至有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曹渊明的话说到了所有人心坎里面去了，不过他还不会满足，语调似乎一瞬间变得郑重了，接着说道：“我曹家绵延一千八百年，祖上为天子征战天下，扶蒋氏一族登上天子之位，可以说是功绩无双。但是祖上从不居功自傲，反而愿意领辽东这酷寒之地，继续为天子驻守一方。”

“整整一千八百年，我们曹家守卫辽东一千八百年的，可以说功德深厚。不过我们曹家历代以祖上为楷模，也从来不居功自傲，因为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可是眼下天子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寒心，直接置宪法于不顾，这已经是天大的错误。”

曹渊明顿了一顿，道：“因此，联想之前大宦官谋反的事情，我们曹家有理由怀疑，现在天子是遭人胁迫才做出了这种不智的举动。而我们曹家为了维护中华联邦宪法的尊严，为了拯救被胁迫的天子，绝对一个月之后，集结大军十五万出兵洛阳。”

“我们曹家，要清君侧！”

清君侧三个字一出口，所有的世家家主似乎都感到了一股凉意，一股从钢铁中迸发的冰冷杀意。

“到时候，无论诸位是不是愿意出兵，我们曹家都会发兵洛阳。这是为了我们曹家的一颗拳拳爱国之心，为了中华帝国的未来，哪怕将来被后人口诛笔伐，我曹渊明也认了！”

曹渊明说的大义凌然，然而眼下所有的世家家主都是老油条，自然听得懂曹渊明到底要说什么。

曹渊明的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老子不管你们来不来，你们不来老子就单干，老子发兵十五万还对付不了洛阳的三万御林军？

还有，理由老子想好了，那就是天子违宪，天子被小人胁迫，无论这两条中的哪一条，都可以作为老子发兵的理由，有这两条理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兵。

而且，还有一条曹渊明没有说，但是大家心理也都明白。

如果真的让曹渊明一个人单干，而且干成了的话，洛阳和天子就会直接陷入曹渊明的掌控，恐怕天下又会多一个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曹二世，到时候他们这些各地的世家别说瓜分洛阳的利益了，恐怕还得反过来给曹渊明割让利益，否则曹渊明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地方世家过不下去。

话说到了这一步，在座的老油条哪里还有不明白这一切的道理，瞬间一个个变得群情激奋，忠君爱国，恨不得亲自跑到洛阳清君侧，拯救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的老天子，以此彰显自己的忠君爱国。

至于刚刚一个个人脸上的犹豫还有狡诈，则早已经消失不见。

很快，这一群忠君爱国的地方世家军阀，已经订好了初步的出兵协议。

时间，就在一个月后，届时十三路军队共同进发，出兵洛阳，清君侧！

……

洛阳，莫默这边仍旧在忙碌，整个洛阳显得一片安静。

阿尔托莉雅那边，当天姜尚就已经恭敬的把任命书交还给了阿尔托莉雅，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脾气，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

毕竟阿尔托莉雅背后有着一代伟人们的帮助，在让处于战术荒漠世界的姜尚，见识了运动战、游击战、闪击战、麻雀战、歼灭战、破交战等等新颖的战术之后，面对十战全败的战绩，姜尚实在是没有任何脸面在阿尔托莉雅面前摆架势。

同样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所有军官同样心服口服，就连看了一个不明觉厉的卡莲，都好像被阿尔托莉雅给迷住了，阿尔托莉雅一旦有空她就跑去请教，搞得蒋丽华一个人闷闷不乐，只能够来缠着莫默了。

好在莫默手中虽然也有着许多的事情，但是莫默早就养成了当撒手掌柜的习惯，把事情安排好给下面人做，于是乎倒也有时间来陪着蒋丽华学习玩耍。

这样一来，洛阳城之中经常出现了莫默带着C.C.以及蒋丽华，身后跟着笑嘻嘻的优纪，在便衣伪装的黎星刻等人保护下，满洛阳城之中闲逛的场景。

所有人之中，恐怕也只有莫默这个能够放手的人，以及真正什么都不管跟在莫默身边混吃等死的懒散女人C.C.——虽然她死不了，最为悠闲了。

亚丝娜还有黑雪姬跟在阿尔托莉雅身边，正在阿尔托莉雅的带领下进行特殊反应部队的整编训练，这只特殊反应部队接下来要结合莫默在短时间内能够生产出来的武器装备进行适应性的训练，近乎可以说是一种从无到有的改编，难度可想而知。

阿尔戈也没有闲着，似乎她老鼠商人的本性被彻底的调动了起来，真正的打算开始筹划自己的间谍大业。并且，现在她已经在莫默的要求下，带领着很多人围着洛阳周边地区乱转，在进行洛阳周边的详细测绘工作。

眼下反叛的鲁路修世界没有卫星，测绘还要靠比较原始的手法来实现，按照莫默的要求，阿尔戈需要画出洛阳周边的详尽地图，要对每一块地域做好详细的标注和测算，这可关系到莫默一项重要计划。

整个洛阳城似乎也渐渐感受到了一种活力，为一系列的工厂需要进行全负荷运转，已经暗中进入了战时状态，这也产生了大量的工作岗位，让很多很久没有工作的老百姓再一次拥有了工作的机会。

不过在高亥和他锦衣卫的暗中控制下，整个洛阳还是一副外松内紧的状况。但是这种表象肯定维持不了多久了，毕竟工厂厂房日夜加班加点，从莫默手里得到了相关技术的工程师技术员们化身红颜兔子废寝忘食，再加上洛阳军区各个部队的频繁调动重组，只要稍微有点儿眼力劲的人都会意识到，这里要发生什么了。

同时，各地地方也开始传来消息，地方的很多精锐部队开始换防集结，整备装备武器，各个地方势力的代言人们开始频繁见面联络。即便没有听到真正消息的人，多半也能够猜到要发生什么了。

战争，就要到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战争，是地方势力的全体协作一同出征，声势肯定浩大非常。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洛阳军区也在积极准备作战，似乎不但没有担心地方势力集结的意思，反而大有跟地方势力一较高下的念头。

这一切难道意味着，真的要正面打了么？

随后传来了进一步确认的消息，战争真的要来了！

相比洛阳军区这边的隐秘和安静，地方军阀们却好像没有那么强的保密意识，或者认为压根不需要保密。部队的中级军官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次集结和行动的目的，那就是直取洛阳清君侧。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整个地方势力也全都知道了这一切，地方势力知道了，地方势力在洛阳军区的代言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