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132 莫默，快点来啊！
红色的巫女服早就破败不堪，似乎因为寒冷，女孩瑟瑟发抖，头顶上狭小的房顶完全无法遮挡细雨。
细雨伴着微风，洒落在女孩的身上，早已经让昏睡中的女孩浑身湿透，也让泥水沾染了女孩的巫女服，如果不是女孩规律起伏的胸膛的话，恐怕还会让人以为这个女孩已经死了。
这个女孩，叫做博丽灵梦。
天边一道光芒飞射而来，射入了博丽灵梦的胸口，让昏睡中的博丽灵梦身体一抖，醒了过来。
雨水溅入了她的眼睛，让她一声闷哼，揉着眼睛坐起身子。
大脑中突如其来的无数资讯，让博丽灵梦感觉有些头疼，她捂着脑袋，艰难的消化着脑袋中的资讯，可是她的肚子却咕咕的叫着。
叫声响亮，对于一般女孩而言，这应该已经是相当失礼的情形了，可是博丽灵梦却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般，丝毫不在意。
良久，博丽灵梦才消化掉了所有的信息，一双木然的眼中，似乎被注入了火焰一般，慢慢的发亮发光。
温暖的感觉从心底迸发，传遍全身，让因为雨水而冰冷的身体，渐渐活络。
两行水滴从眼角滑落，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咕咕——”
肚子仍旧在叫，博丽灵梦擦干泪水，有些烦躁的摸着肚子，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行动，继续蹲在角落。
不过，她还是跟以前有了些不同，她发动力量蒸发了雨水，也构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挡住了天上连绵不绝的水滴。
“不好……这副样子，肯定会被讨厌的吧？”
博丽灵梦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身上的污渍，脸色变得通红，道：“可是……我也没有了换洗的衣服了吧？”
“嘛……要不先借着雨水洗干净？”
想到这里，博丽灵梦又撤掉了结界，再次让雨水滴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她借着雨水，费力的搓洗身上的污渍。
有泥水，还有血水，污渍顺着她满是血色纹路的身体流到地表，顺着地面上纵横交错的一道道深沟，最后汇聚到一道贯穿整个神社的巨大壕沟之中。
这还不算完，汇集的雨水越流越多，最后汇聚到了一起，沿着深沟向外流去，流到了悬崖边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
悬崖？哪来的悬崖？
原本通往博丽神社的石质台阶早已经消失不见，或者说，博丽神社所在的山峰，有一半好像被削掉了一样，消失不见，变成了只有一半的山头，另一半则成为了陡峭垂直的悬崖。
没有消失的一半山丘也饱受摧残，光秃秃的没有了丝毫的绿色植物，原本的樱花树早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几根被烧焦了树木，勉强直立在那里。
“啊，还算是像点儿样子了吧？”
博丽灵梦洗干净了身上的污渍，再次撑起了结界，然后蒸发了身上的雨水。
“可是这里……却无论如何也不像样子了啊！”
博丽灵梦环视周边的情况，满脸苦涩，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啊！连木头都烧干净了，想要重建神社也不行啊……”
“而且”，博丽灵梦看着近在眼前的悬崖，又看了看早就消失了道路，痛苦的捂住了脸，道：“这玩意怎么修啊，啊啊啊，我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打的那么激烈啊！”
“要死要死要死啊，这里完全没有了收拾的价值了啊！”
博丽灵梦苦恼的仰头，嘴里满是痛苦的抱怨，看着天上让人厌烦的雨水和乌云，嘴角却多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忽然，博丽灵梦皱起了眉头，眼中多了一丝复杂，转头看去。
一道漆黑的门户打开，里面是一个个诡异的眼睛。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打遮阳伞的女孩，一头亮丽的金色头发格外的显眼。
“啊，紫啊，有什么事情么？”
“油豆腐，要吃么？”
“我讨厌油豆腐，吃了多久了，闻着就恶心。”
“然而我这里只有油豆腐，还是从蓝那里偷来的，你如果不想吃的话，那就饿着吧。你终究还是一个人类，不吃东西的话，会死的。”
八云紫看着博丽灵梦眼下干净整洁的模样，忽然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道：“你做了什么？”
“咦？”
博丽灵梦似乎有些吃惊，道：“比起我的生死，你更关心我做了什么吗？”
“你现在可是……”
“是幻想乡的不稳定因素，力量太过于残暴肆虐，让整个幻想乡都变得不稳定了，这不是一个博丽巫女应该做的……紫啊，你说这些话我都听了多少遍了，我听着就反感，别说了行么，很烦啊，很讨厌啊！”
博丽灵梦不耐烦的语气让八云紫愕然，八云紫仿佛重新认识了博丽灵梦一样，眼神中多了一丝冰冷，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
博丽灵梦抱着双臂，道：“只是我都快饿死了，我又不想死，所以求助神大人，神给了我一个任务，酬劳是一百年份的生命力。”
“有了这些生命力，就算是我继续饿着，大概也能撑着二三十年吧？”
“我说过了！”
八云紫勃然大怒，把手中的油豆腐扔在了脚下，道：“这是幻想乡，是我们妖怪们自己的理想乡，你求助她们算什么？我们幻想乡还没有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博丽灵梦一声嗤笑，道：“紫，说这样的话真的好么，没有神的话，幻想乡已经完了吧？”
八云紫对博丽灵梦怒目而视，却在博丽灵梦意料之中的没有反驳。
八云紫可以不喜欢神，却不能污蔑神，因为博丽灵梦说的是实话，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质疑这个事实。
否则，一旦惹怒了神，该怎么办？
两个人对视良久，毫不退让，八云紫微微叹息，道：“灵梦，你如果还是这种态度的话，便永远也回不到以前了。现在幻想乡已经逐渐安定，你本来可以做回那个悠闲的巫女的。”
“然后等着再一次拼尽全力，接着被当做危险品抛弃么？紫，我愿意为了幻想乡牺牲，可是不是这个死法。”
“这不是你的思想，是那个你在蛊惑你！”
“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体，没有什么区别。”
八云紫沉默不语，看着博丽灵梦，冷声说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随你的便吧，反正等你死了，我会重新找一个新的博丽女巫的。”
“啊，关于这一点，”博丽灵梦说道：“既然你也有了这个念头，那么最好快点儿行动，因为博丽女巫这玩意，我真的不想再当了。”
“我向你提出辞职，不过节操满满的博丽灵梦不会撂摊子跑路的，你尽快吧，然后我正好把这个责任交付出去。”
“我早就厌倦了，而且，我也找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八云紫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博丽灵梦没有回答八云紫，而是哼着从SAO世界听来的流行歌曲，捡起了被泥水浸泡了的油豆腐，打开包裹。
“啊，好浪费。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了，紫，饿肚子的感觉好难受啊！”
八云紫沉默，看着博丽灵梦丝毫不在意的吃着被泥水污染的油豆腐，心在微微抽搐。
不对，妖怪有心么？境界的妖怪有心么？
就算她自己曾经有，也早就被她丢掉了吧。
“随你的便，我会寻找替代者的。至于你变化的原因，不说也罢。”
“没什么，告诉你也可以啊！我啊……”
博丽灵梦面对八云紫，沾着泥水和油豆腐残渣的脸，浮现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的心，被偷走了！”
说完，博丽灵梦继续大吃特吃，几个月没吃饭的她真的是饿坏了，如果不是有着力量作为支持，加上透支生命力，身为人类的她终归也是撑不下来的。
八云紫愣愣的看着博丽灵梦丝毫也不淑女的吃相，脑海中全是博丽灵梦那个灿烂的笑容，她明明记得好像不久之前，博丽灵梦脸上满是这种笑容来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概，是灵梦小时候，上一任博丽女巫还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灵梦的脸上总是有这种灿烂的笑容。
明明似乎近在眼前的昨天，现在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妖怪……和人类，还真是对时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知啊！
嘛，算了。
八云紫走入了隙间，开始真正思考寻找替代者的问题，毕竟眼前的灵梦，博丽巫女，已经是失格的残次品了。
吃光了油豆腐的博丽灵梦，有些疑惑的朝着远处看去，天空上忽然多了一个黑点，然后一道炙热的光芒从其中投射出了。
“啊，真是的，烦死了，就不知道一点儿悔改么？”
“嘛，就当做一个饭后的运动吧！”
博丽灵梦抬手，一群密密麻麻的血色光球，带着深邃的血腥气，朝着被那道光芒喷射而去，瞬间击退了光芒，接着从不断闭合的缝隙之中钻了出去，命中了另一边的敌人。
“搞定！”
博丽灵梦拍拍手，随即再次头疼的看着周边的环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还是完全不知道该怎办啊！”
博丽灵梦无法看到的是，她出手的一瞬间，幻想乡无数的存在把目光投向了博丽神社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畏惧、厌恶、痛苦。
带着这种目光的已经不再仅仅是人类，已经几乎是整个幻想乡妖怪的全员，只有少数几个存在，目光才满是复杂。
不过博丽灵梦早已经习惯了，眼下也不再在乎，因为现在她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更加美丽的期待。
“莫默，快点来啊。”
133 柴刀之路任重道远
博丽灵梦消失了，原本莫默还计划着找什么理由，或者找机会利用交易权能强行留下博丽灵梦，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只能够放弃。
眼下，博丽灵梦毕竟不属于这里，尽管两个人已经在几个月之中的生活里习惯了彼此，可是两人之间仍旧有着巨大的鸿沟。
这个鸿沟，需要莫默通过自己进步来搭建桥梁后才能通过。
“爸爸！”
没有了博丽灵梦力量的束缚，结衣终于恢复了行动力，而且眼下整个艾恩葛朗特……不，应该叫做英灵殿了。结衣是整个英灵殿的大管家，对于整个英灵殿的数据了若指掌，她已经成为了一种类似于英灵殿核心的身份。
结衣扑向了莫默，抱着莫默的脖子，眼眶红通通的，显然，对于刚才的事情有些担心。
“放心吧，结衣。灵梦是不会伤害我的，不过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了多么让人恐惧的力量和变化，她骨子里永远是那个慵懒的女巫小姐。”
“如果幻想乡，如果整个二次元都无法给她提供一个悠闲喝茶的小小神社的话，那么这个任务，我就要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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