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539章

“亚神机部队压上，按照三号备选预案行动，继续数据采集。”秦澪音瞥了一眼时间，继续低下头对付自己的杯子蛋糕。

早已蓄势待发的亚神机部队蜂拥而至。它们从空中，从地面，从所有的角度出现。这些亚神机平时隐藏在笼罩了整个天命总部的虚数空间里，犹如身披迷彩的忍者，通过虚数空间主权枢纽的数据调控，可以在天命总部所掌控的虚数空间的任何地点跃迁至实数空间。

这些亚神机部队并不仅仅是九号空港的防御力量，也是在铿惑大闹七号空港主控中心时被运输到九号空港的防御部队。此刻，两座空岛的亚神机部队揉合到一起，在【日珥议会】中最富盛名的战术大师的指挥下向着铿惑发起冲锋。

基于前文明遗迹的开发和研究，【天命】在某些方面的技术力量在寻常人看来已经几近神明。

所谓【虚数空间】，便是建立在【虚数】基础上的空间模型。如果将我们所生活的物质世界视为【实数】，那么天命总部的由【虚数】搭建的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完全由人力制造的【空间】。

天命总部的构造分为表里两面，表面便是物质世界的【实数空间】，而内侧，则是由庞大的主机群构建的数学模型空间。它的空间范围几乎与天命总部占有的【实数空间】相等，在空间坐标上与天命总部重叠。只要通过特定的设施，人员与物资便可以通过【资讯化】攀升至【虚数空间】，以资讯交互的形式在虚数空间中行动。

所谓【虚数空间】，代指【实数空间】以外的所有空间，大到由数学模型构建的反相空间，小到由人类的脑电波活动形成的梦境空间，这些都属于【非实数空间】，既【虚数空间】。

而天命总部的【虚数空间】，则是由计算机提供的【证真】计算为骨架，以量子技术搭建的微观概念空间。

而此刻，这些储存在天命总部【虚数空间】的亚神机部队从资讯层面跌落，重新拥有了物质实体，犹如跃迁水晶召唤的星灵战士一样，沉默地挡在了铿惑的前路上。

铿惑望着如海般密集的亚神机群，没有露出半分胆怯的神色。数十把造型各异的古朴兵器在他身边浮现，犹如卫士般拱卫身侧。

“呼……”铿惑长舒一口气，将自身的精气神调整至最佳状态。

上一次面对如此数量悬殊的战斗，还是和幽兰黛尔去西伯利亚平原探查空间隔断层时遇到的变种死士群。

这一次，可没有雪山供他利用了，这些钢筋铁骨的亚神机也不会被雪崩摧筋断骨。

“奥托，你想看，那就看吧。”

铿惑面无表情地将琪亚娜绑在背上，右手从空中摘下一柄长达两米的巨剑，左手将那扇犹如银行金库大门般的巨盾提起。

长达两米的巨剑即使是女武神也需要双手持握，但这两个与使用者体型完全不搭的巨型兵器在铿惑的手中如羽毛般轻盈。

剑盾相碰，金铁铮铮。

“来吧。”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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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突破第二层防线，第二防线亚神机【伊伯基】部队折损率27%，亚神机【米斯特汀】部队折损率52%。目标正在向N-2停机坪方向突破。”

“时长？”

“七分四十二秒。”

秦澪音并未对如此惊人的战损率发表意见，而是继续着计划中的行动：“第三层防线进入备战状态，AN-22部队投入战场，4级重型炮击部队开火权限批准，第二防线部队退回虚数空间补充能量，更换熔断装置与能量核心，二十分钟后投入第五防线。”

所谓人海战术，原本的目的是通过如浪潮般接连不断的攻击消磨对方的意志和防守物资。但在此刻，防守方却用起了人海战术，只为让进攻者的脚步稍微放缓。

一团阴影从空气中骤然闪现，仿佛只是错觉般消失在空气中。无声的传动装置将这些无声的暗杀者悄无声息地带入战场，隐没在每时每刻都爆发出剧烈爆炸的战阵之中。

高周波切割刀悄无声息地启动，仅有肉眼几乎不可察的微弱光芒。

隐形的亚神机穿梭在战阵之中，犹如毒蛇般来回试探，寻找着一击毙命的时机。即使全身都已经被光学折射装置隐藏，它们却依旧小心地躲藏在【米斯特汀】的身后，犹如背后灵般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终于，在又一台【米斯特汀】的爆炸中，一道隐形的锋刃从爆炸的火花中刺出，卷起螺旋的气流，从铿惑的身后悄然杀出，刺向琪亚娜的后心。

攻击并不止这一道，同一时间，二十四道攻击同时在铿惑的周围闪出，从脚边，从眼前，从身侧，从后腰。距离铿惑最近的攻击甚至已经切断了他的发丝，高周波切割刀的高频率震动甚至透过空气传递到了铿惑的耳蜗里。

AN-22部队是亚神机部队中的特化型，它们的体型还不到常规亚神机的一半，却有着更强的瞬间爆发力和隐匿能力，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从阴影中遁出的那惊鸿一剑。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穿弩级崩坏兽的甲壳，在超载模式下的集群攻击可以对超弩级崩坏兽造成威胁，这些攻击只要有一道落到实处，哪怕是钢铁也会被瞬间斩断。

这本该是一个必杀之局。

“目标突破第三防线，第三防线【伊伯基】部队折损率12%，【米斯特汀】部队折损率33%，AN-22部队全灭。”

“用时十七分二十六秒。”

“第四层防线构筑，启用备选预案一号。”秦澪音并不在乎这些亚神机部队的折损，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已不可用金钱衡量，“虚数透镜数据上传，让A1在第五层防线构筑之前完成解析。”

第三层防线位于九号空岛的中间地段，在这里折损的亚神机足以毁灭一个小国。而此刻，它们却瘫倒在地面上，只有肆意流淌的电池液和随风摇曳的火苗证明着它们曾……活动过。

天命的亚神机并非【逆熵】的战术机甲那样的量产型兵器，而是为了取代精英部队而制造出来的高端自律机器人。它们身上的每一个零件单拎出来都造价高昂，但在此刻，它们却成为了测量敌人数据的消耗品。

矮小的女武神窝在自己的座椅中，身旁摆着如山般的巧克力，似乎已经将这场战斗视作拉锯战。

“至高骑士啊……原来是这种等级的怪物吗，怪不得这么多年只出了这一个……不知道和幽兰黛尔相比，到底是谁更强一点？”

秦澪音眯着眼，手指规律地敲打在手中捧着的咖啡杯上。

“下一次空港跳跃，执行预选方案七号，加入战斗机阵列和空中机甲阵列，激活虚数空间陷阱，释放法拉第环。”

“第五道防线进入预热阶段，虚数锁定系统获得使用批准，反幺正粒子约束球启动。”

第六百四十九章 我们的舰长必然是正义的

漫天的烟花与空中发出锐利尖鸣的炮火交织在一起，重重的火光照亮了第三空港。

“要出发了吗？”

姬子抬起眼皮，看了询问这个问题的人一眼，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没问题吗？”

“不劳您费心。”姬子将重剑在背上固定好，语气里满是生硬与疏离，“【逆熵】的盟主大人，您不是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做吗？”

自从杨隐藏身份的把戏被铿惑破除之后，杨就一直想找姬子解释一下，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也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敏感，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姬子的面前。

然而，这次的事件却让他不得不站出来，这也是自从姬子离开加州理工大学后，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杨叹了口气，他明白姬子如今对他这副态度的理由，毕竟现在大事当头，不是谈及风月的时侯。但以姬子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来看，他不敢保证姬子能否担当得起这次营救行动的领导者。

在不知多少年前留下的程序后门的帮助下，爱茵斯坦已经破解了天命总部的【彩虹桥】的使用权限。接下来，无量塔姬子要带领四支女武神小队通过【彩虹桥】在天命的空岛之间跳跃，与铿惑汇合，并将铿惑安全地带回来。

要知道，虽然卫星图像上显示铿惑表演了一场精彩的皇牌空战，但杨并不认为铿惑会很轻松。【彩虹桥】是来往于天命总部各个空岛之间最安全的方法，像铿惑那样在空域中硬冲，风险实在太大。

这一次铿惑没有被击落，那下一次呢？铿惑如果要单枪匹马闯到第三空港来，至少还要经过三次空域飞行，没有人能保证他一定不会被击落。

更何况……天命总部很明显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来，在铿惑的第一次空域飞行中，只有防空机炮和少量的制导导弹出现。这种反常让杨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他知道【天命】的军事能力，更相信天命总部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防御力量。

这里面必然有诈，所以绝不能让铿惑一个人走完这条路。他一个人支撑得越久，潜在的风险就越高。

可是换个方向来看，去接应铿惑的这支队伍所面对的压力也不小，因为【天命】已经在她们将要途经的空岛上布置了重重防线。尽管目前这些亚神机大多都集中在铿惑的附近，但这依旧意味着她们要以血肉之躯去冲击这些钢筋铁骨的亚神机。

这一批空降的亚神机部队中，竟然还包含了一台【神机】。那个叫作八重樱的巫女已经带领着女武神部队和【逆熵】的机甲部队和新一批空投下来的亚神机部队开战，第三空港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了。

爱茵斯坦在指挥【逆熵】的战术机甲部队，特斯拉不知又从哪儿爆发了灵感在给她的宝贝战术机甲进行改装，Tyrfing号和菲尼克斯号两艘浮空战舰现在还在天上与天命总部的浮空战舰交火，德莉莎一边要指挥地面部队，一边还要给休伯利安号下达命令，恨不得让她身边的巨型十字架都来搭把手。

满打满算，现在还有空闲的战力只剩下死缠烂打跟过来第三空港的齐格飞·卡斯兰娜，在计划中的现阶段不可以露面的韦德……以及自己。

“这次不用那把斩舰刀了？”杨并未提起他与姬子的往事，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合适的时机，况且该向姬子说明这件事的人也不是他，“你的行进路线上拦着大量的亚神机部队，我认为破甲性能更好的武器比较适合你。”

“盟主先生，您是不是该关心一下您负责的事情？”姬子摊了摊手，显然没有将对方的建议放在心上，“【极光斩舰刀】是搭配Nexus系统的专用武装，若是正常行动，该会是怎么样的傻子才会觉得那种重心位置奇怪的玩意儿好用？”

自始至终，姬子的态度都是这样，哪怕杨是找她说正事的时侯也是如此。尽管姬子所说的话在当前这个情况下皆无可厚非，可还是让杨感觉有些憋闷。

但是归根到底，这还要归咎于一笔许多年前的烂账。

杨和姬子在许多年前就认识，只是当时的姬子还不是女武神，而他也没有向姬子说明过自己的身份。在那个时侯，两人之间的关系……

“哟，杨，我觉得我们是时侯出发了。”

就在杨觉得自己应该先和姬子把关系缓和下来以免影响后续作战的时侯，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闯了进来：“美丽的女士，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但是你看，空港北部那边出了一些小麻烦，我得和这位绅士一起去解决它们。我保证我会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你的，要是不信，到时候你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来者是一个白发的中年人，他的身上穿着长款风衣，左臂毫不避讳地显露出来——一只流线型的黑色金属机械臂。

齐格飞·卡斯兰娜，整个【天命】不知道他的人实在太少，因为拿到他脑袋的人可以直接拿着三辈子都花不完的赏金退休过上潇洒生活。

姬子第一次在杨在场的时侯笑了出来，她耸了耸肩，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和一个飞吻：“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不过我也得出发了，祝你们好运，绅士们。”

“出什么事了？”杨并未对齐格飞打断了自己的对话有什么不满，而且他也知道，能让齐格飞来找自己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小事，四台拼成了高达的拼装积木，但是我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没法儿同时拆四个，所以叫上你一起。”齐格飞亮了亮自己的机械左臂，好像很喜欢用自己的胳膊开玩笑，“要不你让特斯拉女士给我在后背再装上两只胳膊？就像宝可梦里的怪力一样。”

杨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齐格飞说的那么简单，但他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对望向这边的爱茵斯坦使了个眼色后立刻动身，与齐格飞一起离开了指挥室。

“说得具体一些。”

“四台【神机】，其中两台神机【巴德尔】，两台神机【海姆达尔】——当然还有一些小零碎。”齐格飞不以为意，仿佛要去解决的不是战斗力可以媲美S级女武神的天命神机，而是四个机器人模型，“我两台，你两台，其它的用不明AOE解决就可以——别说什么你自己就能搞定，瞧不起谁呢？”

被齐格飞把话堵在嗓子里的杨悻悻地闭上了嘴。

“你可能不太了解它们：天命神机，【海姆达尔】和【巴德尔】。这两种神机是以S级女武神的战斗力作为标准设计的，但由于其抗击打性和作战AI的原因，在战斗方面并不比S级女武神要弱。”齐格飞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却很是细腻地拍了拍杨的肩膀，“顺便一说，对付像那位女士一样强硬派的女性，你应该对她的选择表示支持，而不是婆婆妈妈的连心里话都不敢说。你这样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很烦。”

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语气中有一丝僵硬：“我觉得你并没有在这方面说教我的资本，我并不比你年轻。”

齐格飞大笑两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笑话：“但是我结婚了啊，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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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姬子走出指挥室，来到了停机坪。在这里，四支精挑细选的女武神小队整装待发。

以太小队，沙暴小队，鹰眼小队和羽矢小队，这四支小队的前两支来自圣芙蕾雅学园，剩余两支分别来自格瑞丝和凯瑟琳娜的部队。它们是清一色的A级小队，在这次行动中，将驾驶着【无畏V型】重型摩托，和姬子一起完成突围任务。

【逆熵】的战术机甲部队会与她们同行，用炮火和钢铁身躯为她们开辟出一条可行的路径。

而她们第一阶段任务的终点，则是正在向着第三空港赶来的铿惑。在那之后，她们将借助【彩虹桥】，经过多次虚数跳跃后返回第三空港。

这是最为理想的情况，这四支小队中的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在途中战死的准备。

天命总部并不是能够让她们散步的花园，即使是占领第三空港也是建立在【逆熵】机甲部队的火力支援上的。

这里有比舰炮还要大的【厄斯巨炮】，可以以每分钟二十发的速度发射初速超过三马赫的炮弹。

这里有在数量等同的前提下战斗力超过寻常女武神小队的亚神机部队，而且它们的优势曲线上升速度会随着数量的增多而提高。

这里有密密麻麻的陷阱，警卫哨炮，警戒无人机。而现在，四支女武神小队和一个几近退休的A级女武神带着百来台战术机甲要冲过它们的重重封锁，跨越路径上至少三座空岛去迎接她们的舰长。

“都准备好了吗？”姬子的肋下挎着自己的头盔，时间紧迫，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少费些口舌，“我们将会穿过【彩虹桥】，抵达第二空港。在那里，我们要按照预定路线穿过防线。注意联合护盾的能量值和我发出的机动指令。这次战斗的困难远超你们以前所有的任务，都打起精神来，别让总部的人把我们看扁了！”

与其说她没有时间进行战前动员，倒不如说这些女武神们已经不需要战前动员了。

紧闭的嘴唇将她们心中的愤怒压制，却未能掩盖她们的眼中坚定的光。

无论原因是什么，她们都不会相信铿惑是为了非正义的理由与总部产生冲突，因为他是天命的英雄，是人类的英雄，也是女武神的英雄。

她们相信，因为她们已经看到了卫星图像上孤军奋战的铿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