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铿惑一脸懵逼，他的心里迅速将事件的脉络整理了一下，结合奥托所说的话，试图分析他想掩盖的事究竟有没有被奥托获悉。可是情报实在太少，他分析不出什么东西来，因此只能继续装傻，以免在自己这边出现什么纰漏。
铿惑现在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虽然奥托突然之间把他召集到总部确实算是无妄之灾，但他相信现在的圣芙蕾雅学园即使没有他也不至于落得溃败的下场，毕竟姬子和德莉莎的资历摆在那里，再加上八重樱这个拟似律者坐镇，圣芙蕾雅学园相当于有两个S级女武神看守，除非【世界蛇】脑子抽了想拼个玉石俱焚往圣芙蕾雅学园扔核弹，否则出意外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毕竟【世界蛇】还要隐藏自己，不可能做那么出格的动作。
铿惑借着自己刚刚苏醒过来意识还很模糊的幌子装作脑子不大灵光，随口问道：“哦……都派了谁去？”
“格瑞丝·孔蒂和凯瑟琳娜·托尔巴托，你指名要的那两个人。这次支援过后她们可以直接驻留在极东支部，相关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奥托伸出手在铿惑的眼前晃了晃，“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如果八个小时的休息后感觉无法执行任务就告诉我，我会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担心的话，你可以借着这段休息时间和极东支部联系一下，只不过你现在隔得这么远，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
“没事。”铿惑摇了摇头，撑住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那我先去休息一下，对了，从实验开始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刚站起来，铿惑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一种不适应这个世界的重力的感觉让他险些蹦出去。就在此时，一双手扶住了铿惑，丽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实验总时长十四个小时二十八分，您的意识在那个空间泡中度过了五十二个小时七分四十九秒。我来带您去休息室，您现在需要休息。”
“这么长时间吗……也就是说现在是晚上？”铿惑估算了一下时间，“那沧海市那边应该是白天……哦……对了，你们是能看到我在那个空间泡里经历的事的吧？”
“是的，因为是采用了意识同步映射的关系，所以您的身体留在了实验室，而我们可以通过接入您的脑电波，借助量子纠缠的意识同步映射来观测您在另一个世界中的经历，只不过我们只能进行观测，无法进行干涉。”
“话说回来，我记得我当初是直接到了奥托的宅邸才对吧，为什么我醒来会在实验室？”
“您其实一开始就在实验室，只不过因为意识同步映射的关系，所以您可能会因为在进行意识量子态纠缠的过程中受到了其它空间泡的影响，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认知错乱罢了。”
铿惑沉默着，对于丽塔的说辞他并不是很相信，但现在的他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他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当初到底是到了奥托的宅邸还是到了实验室。
“怪不得他没有问我任务成功了没，原来他都看到了……”铿惑叹了口气，推开了休息室的门，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平衡感，用不着让丽塔搀着了。
丽塔捂着嘴轻笑一声，微微歪了歪头，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是的呢，铿惑大人，丽塔被您的帅气表现迷得神魂颠倒哦~虽然您被拷在暖气片上的样子很衰，但是您拿枪指着自己的头说‘你们再打下去我就死给你们看’的样子真的十分帅气呢。”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她们。”铿惑扶着自己的脑袋坐在了柔软的床上，装作没有听到丽塔的话的样子，心里却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和圣芙蕾雅学园通讯，“听奥托说，还有下一次实验？也是进入那个空间泡吗？”
自己现在在总部，如果贸然通讯，不保准会不会在通讯中把希儿的事暴露出来。圣芙蕾雅学园现在其实并不仅仅是在抵抗崩坏兽的入侵，它也在提防着天命总部。无论如何，希儿的真实情报都不能让天命总部得知，而铿惑来到天命总部赴约的原因就是这个。
他是一个幌子，用以掩盖圣芙蕾雅学园的心虚。
“铿惑大人，您不需要和极东支部联系一下吗？”丽塔察觉到了铿惑神色的变化，侍立于一旁，轻声问道，“您看起来好像很担心。”
“不必了。”铿惑摆了摆手，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离得这么远，手头又没有现场的战况资料，打电话过去干什么？当泉水指挥官还是耽误时间？极东支部可是单枪匹马收拾了长空市，这次的崩坏事件还没有超过圣芙蕾雅学园的处理能力。对了，格瑞丝和凯瑟琳娜什么时候能到圣芙蕾雅学园？”
“按照时间来看的话，她们正在半路上，尽管是以全速飞行，但还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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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奈！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凛子侦察完那个被炸出来的坑下没有敌人后一跃而下，试图联系上花宫绘奈和花园萩，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是否会被敌人窃听，反正她需要的只是确认队友的安全，而且自身的位置恐怕早就被敌人获悉，即使是暴露了也没没有问题。
万幸，花宫绘奈那边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的声音很紧张，还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射击声：“我们没事，敌人正在向最下层突破，它们制造的复制体正在拦着我们，我们没办法赶到它们前面去！学园的增援还没到吗！”
“地表战场的敌人数量变多了！学园那边一时半会儿抽不出人手来，如果正面防线崩溃，入侵研究所的敌人就不止这么点儿了！”凛子依靠着自己的记忆在研究所中飞速穿行，向着花宫绘奈她们的方向迅速靠拢，“八重樱刚才好像发动了什么了不得的攻击，我现在去跟你们汇合，然后清剿下层的所有敌人！最底层的防护措施很严密，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突破，况且那里还有符华在……我们必须把下层的敌人彻底清扫干净，不能留给它们自我复制的机会！”
“说得轻巧……”通讯器另一头的绘奈好像叹了口气，“它们好像学精了，我们掉下来之后它们根本就没跟我们交战，而是分散开，我们现在这点儿人根本不够排查的……它们只要有一个还活着，就会源源不断地自我复制，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把它们一网打尽！”
前面是一个T字形的路口，凛子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她只是直挺挺地冲着那堵墙狂奔而去，在还有三四米的时候轻身一跃，如同跳远运动员一样跨过地面，同时在空中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双脚重重地踏在墙壁上，猫科动物似的借力变向，狭长的通道中也保持着超高的机动性：“我……没有办法……”
“学园长那边的指挥呢？我们的情况报告上去了没有？”
“学园长那边腾不出人手来！”这次是花园萩在回答她，听得出来她现在腾出了手，而绘奈那边忙得不行，“她让我们在最底层汇合结成防御阵势坚守，让八重樱从敌人的后方发起突袭。我们的任务不是消灭敌人，而是尽可能地保护研究所内非战斗人员的安全！”
凛子这边好像气得不行，敌人的数量像牙膏里的最后一点儿牙膏，只要再使使劲好像总是能挤出来一点儿，这种明明打得过对方但却被拖成了拉锯战的情况让她觉得分外憋屈：“……啊啊啊为什么这个时候舰长不在啊！这些家伙是不是特意挑了舰长不在的时候来的啊！”
“有那个力气抱怨，不如快点来汇合。”绘奈在通讯中没好气地回了凛子一句，“B3电梯井是安全的，你可以从那里速降下来。敌人好像没有找到通往最下层安全区的通道，正在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这是我们的机会——在这一层清剿它们，不能让它们找到通道！”
“万一它们先发现了通道呢？”凛子一个急刹车，在地面上滑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与尖锐的声音，调转方向向B3电梯井跑去，“最下层只有符华一个人，她能挡得住吗？入侵者并不是没有携带热武器，最下层的人那么多，她一个人不可能护得过来的！”
“放心，最下层有战斗力的不仅仅有符华一个人。”说到这里，绘奈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像是认命了似的叹了一口气，“还有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和我们的保护目标……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拦住敌人……”
“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凛子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觉得绘奈好像只是把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我就快到了！”
“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爱丽丝博士也在最底层，还有她的自律战术人形测试组……”绘奈的声音很不自然，在出现了一连串的射击声与暴捶什么东西的声音之后，她的体力好像也有些消耗过大，微微喘了起来，“如果让敌人入侵到最下层，就全完了……”
“哎？”凛子正抓着电梯井的缆绳向下速降，听到绘奈的话却愣了一下，“爱丽丝博士哎！那可是爱丽丝博士和她的自律人形部队哎！那岂不是人手超多超安全吗？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把敌人驱赶到最下层，让自律人形部队和我们形成夹击之势……”
“你这个笨蛋！如果爱丽丝博士动手的话这个研究所能不能保住还得另说啊！”绘奈被自己这个脑子缺根弦的队友快要搞崩溃了，“她那点儿宝贝随便炸一个整个研究所可能就尸骨无存了啊！我之前说的拦住敌人不是指不让它们伤害到工作人员！而是我怕它们跟自律人形部队打起来然后研究所炸了啊！！”
“哦哦……这样啊……”凛子讪讪地笑着，用自己的短刃撬开了电梯井的门，“抵达目标层，你们在哪儿？”
“在你更下两层！”绘奈的声音被爆炸声掩盖了过去，险些让凛子没听清，“下面两层只能走楼梯下来，你忘了？”
“来啦来啦！其实我的意思不是那个……”凛子飞速地从自己的虚数描述仓库里取出成型装药定向破门弹贴在地板上，“我是怕我一会儿下去的时候炸到你们……”
“……我们的位置在你水平方向的E42方向三十米左右。”
“好嘞！”凛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老老实实走楼梯，反正这个研究所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她再炸两层地板也不过分吧？
反正到时候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就说是入侵者炸的嘛——更何况，绘奈那边炸得好像更狠，一点儿都不考虑会不会把这个地下设施炸塌呢。
第五百零一章 研究所争夺战
“这些家伙没完没了啊！我们这样下去只要出现一次失误就全玩完了！”研究所的地下，萩的腋下夹着绘奈和凛子一路狂奔，借助着复杂的地形躲闪着入侵者的射击，“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重啊！”
“胡说！”凛子怒而还击，“我最近的训练量明明都增加了！而且还有注意热量摄入！根本不可能变胖！你觉得我们变重了一定不是我的原因！”
“那也不是我的原因啊！”绘奈尖叫着，她一边反驳着凛子还要一边蜷缩着身体向后方的敌人射击，“我的武器重啊！才不是我变胖了！”
“有这个力气争论谁变胖了不如好好想想办法啊你们这两个大笨蛋！”萩拐过拐角，冲入了女厕所，暂时避开了敌人的视野，“接下来该怎么办！敌人的数量增殖速度太快了，八重樱呢？”
“她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绘奈此时才有空看一眼战术地图，不看还好，一看她就急了眼，“这里是死胡同啊！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干什么？”
“因为原本的逃生路线上突然出现了敌人啊……”萩有气无力地翻着白眼，她的体力在刚才的狂奔重已经近乎耗尽，必须休息一下，“肾上腺素呢？谁还有？”
绘奈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肾上腺素针递给了她：“那我们接下来呢？该怎么办？”
“当然是先跟八重樱汇合了。”凛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墙上贴破门炸药，“小心点啊！我要炸了！”
“你等……”绘奈话还没说完，凛子就已经启动了炸药。
“轰——”
“咳咳……先撤离！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需要撕开敌人的阵型，而且还得接应八重樱……”绘奈顾不得埋怨凛子，毕竟凛子做得确实也没错，她们不可能登敌人把女厕所的门围上了之后再考虑退路，“向SE210方向突破，八重樱会在B1电梯井抵达这一层，我们需要给她清出一片空地来！”
被炸开的那面墙里埋着水管，此时在水压的作用下向喷泉似的向外喷洒着水滴，凛子顾不得其它的，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就在她冲出烟尘的一刹那，入侵者的火力压制也同时铺天盖地地向她密集地攒射了过去。凛子并没有慌张，她的速度没有丝毫放缓，而是拉出一条笔直的直线，眨眼间便从通道的这一侧穿梭到了尽头。
正当入侵者的注意力被凛子吸引住的时候，绘奈抓住时机，从墙壁的破洞处飞身而出，战术目镜在瞬间锁定住侧面注意力被凛子吸引的敌人，子弹如同泼水般洒向它们全身的要害。
这并不算完，萩也知道自己的职责，她从绘奈的身前滑铲而出，几乎同步地将力场护盾发生器拍在了地面上，为绘奈挡住了对方的第一波反击。
“凛子！”绘奈以一个极其标准的侧滚翻落回地面，躲在掩体后面，向着凛子大喊。
凛子用不着绘奈的提醒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片刻不停地借助室内的复杂地形绕了个圈，从侧翼刺入敌阵。一时之间，那双短刀犹如旋风般收割着敌人的部队，每一刀都迅捷而致命。
“向SE210方向撤退！接应八重樱！”
以太小队的三人动若疾风，没有恋战，而是在撕开了敌人的阵型后立刻向着目标地点赶去接应八重樱。
敌人的数量很多，而且很分散，看起来像是也在寻找那个无法找到的存放【目标】的地点。因此它们才在这一整层分散开，寻找着可能通往更下层的通道，但这无疑便宜了以太小队，有一个明确目标的她们只需要面对极少数的敌人就可以。
当她们赶到B1电梯井的时候，发现八重樱已经清扫光了那里的敌人，正有些头疼地试图把她腿上那个妨碍她移动的小家伙摘下来。
“八重樱！敌人现在还没有找到目标，我们得……”
然而，她们必然无法达成自己的战术目标了。研究所的系统争夺战终于在此刻决出了胜负，防弹隔离墙一道接一道地升了起来，将她们隔在了不同的段落里。
凛子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单隔离区内，而其他三人则被隔离在一起。
“怎么回事！”凛子下意识地踹了一脚隔离墙，却徒劳无功，“研究所的系统被攻占了吗？”
在此之前，圣芙蕾雅学园的内部网络虽然做了相当程度的准备，并且还有【逆熵】在帮助她们进行电子层面的防御，但敌人在电子信息方面的力量实在出乎预料。圣芙蕾雅学园预先准备好的系统沙盒被直接摧毁，仅仅阻拦了对手一小段时间。虽然圣芙蕾雅学园立刻切断了主服务器的对外连接线路，但为时已晚，入侵者的电子病毒已经入侵进了主系统，并且犹如生物病毒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了自我复制。
圣芙蕾雅学园的通讯系统仰仗着神州的量子通讯卫星而未能被突破，但学园的内部系统早以成为了比现实中更加残酷的战场。
现在，夺取了研究所主控电脑控制权的入侵者降下隔离墙，将以太小队困在了这一层。研究所的防弹隔离墙质地极其优秀，最薄的地方也有超过三十厘米的厚度，以凛子身上携带的破门式炸药根本炸不穿这些隔离墙。
然而这并不能拦得住这些由一个脑子有坑的人培养出来的女武神。
“凛子！”绘奈大声地隔着隔离墙呼喊着凛子的名字，但这堵墙实在太厚，连带着她们的无线电信号都被屏蔽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不能被凛子听到，“能听见吗？”
绘奈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墙上，希望能听清楚凛子的回答，但是她只能听见像被装在箱子里一样的微弱声响：“能！先等一下！我有个办法离开这组隔离墙！”
“……”绘奈张了张嘴，她大概能猜出来凛子要用什么办法，可是在她看来，这个办法的成功率并不高。
“让开。”八重樱皱起了眉头，她将绘奈拉开，凝神静气，之前的战斗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斩开这堵用特种合金制造的隔离墙。
“等一下！”绘奈拉住了八重樱的手，“凛子那边没有敌人，现在她还是安全的。即使你斩开了这一堵隔离墙，我们要赶到目标地区还要经过十几堵墙，你的体力够用吗？”
“……我不清楚，但是现在除了斩开，还有什么办法？”
八重樱叹了口气，她觉得如果自己拼尽全力的话是能斩开这堵隔离墙的，但如果她还要连续斩十几堵墙，她可不敢保证。
毕竟这东西可不是崩坏兽，崩坏兽比它好砍多了，而且只要瞄准它们的核心击破一点就可以造成有效杀伤，可这隔离墙……就不行了。她擅长的是精准的高速斩击，而不是像姬子那样有着破城槌一样威力的破甲式攻击。
如果是以前她的拟似律者核心还在的时候，也许她可以用纯粹的崩坏能剑气试一试，可是现在……
……
隔离墙的另一端，凛子把最后一组破门炸药摆在地上，只不过这一次她将有胶带的那一面朝上，小心翼翼地从底下将炸药托起来。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咽了口唾沫。虽然她知道以这里地板的质量来看这个炸药绝对炸得穿天花板，但她不敢保证上一层是否也被隔离墙隔开了。如果那一层也被隔离墙隔开的话，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凛子蹦跶了一下，试图将炸药贴到天花板上。
未果。
凛子尝试了第二次，这一次贴上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耷拉着，像挂在晾衣架上的衣服。
凛子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像在勾挂在树上的气球一样蹦来蹦去。她虽然很想找点什么东西垫着脚，但她所在的这条走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连敌人的尸体都化作粒子消失，到头来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在这里蹦跶来蹦跶去。如果把她所处的严肃环境替换成平时，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就跟行为艺术似的……
在蹦跶了七八次之后，凛子终于把炸药贴好，缩在这条通道的一角，抱着脑袋等炸药把天花板炸开。
“轰——”
“咳咳……”凛子被天花板掉落时激起的尘土呛了个够呛，但她还是迅速地顶着烟尘用力一跳，扒住了炸出的洞的边缘。
就在此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她的额头。
……
“你就从来都不记得进入新环境前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危险。”绘奈没好气地收起枪，看着凛子那一脸被吓傻了的表情，虽然她的目的不是恶作剧，但心中的恶作剧的满足还是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凛子这才回过味儿来，她稀里糊涂地被萩拉到了上一层，还没站稳，就看到了旁边地板上跟她炸出来的那个洞并排的另一个洞和抱着刀靠在隔离墙上沉默不语的八重樱。在看了看萩手上套着的泰坦拳套后，凛子悻悻地缩了缩脖子：“那你也不至于拿枪指着我啊……当时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要是这一层真的还有敌人的话，你的心脏连跳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绘奈瞪了凛子一眼，刚才凛子炸开旁边地板的时候也给她吓了一跳，枪口下意识地就顶了过去，要不是她之前猜到凛子可能会炸开天花板，没准她就真的开火了。
“那……”凛子看了看四周，有些绝望地发现这一层果然也被隔离墙隔绝，她本来想着先回到上一层之后再炸一次地板直接垂直降落到通向最下层实验室的位置，现在看来只是个空想了，毕竟她身上的炸药有限，即使想重复操作利用上下层隔离墙之间的空间差来推进也是不可能的，“这里也被隔绝了……怎么办？”
凛子愁眉苦脸地摸着隔离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惊喜地转过头：“萩！我有一个很帅气的想法……”
“把你那一点儿都不帅气的想法给我收回去啊！”萩挥舞着她的泰坦拳套作势欲打，“你以为我戴个泰坦拳套就真是泰坦了啊！？我的胳膊就是锤断了也不可能锤开隔离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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