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第四百六十章 红缨枪里的秘密
“哎……忙完了一天往这一躺真是舒服啊……”铿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任由思绪翱翔天际，“等过两天，希儿熟练了之后领着她重塑龙珠，之后就需要给重塑后的龙珠添加各式各样的【信息】了……所以需要了解希儿更多的信息，才能让那颗龙珠更加贴近【希儿】这个概念……不过……”
铿惑的眉头轻轻皱起，一道灵光突然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却模模糊糊，不知其形。
“【信息】？这个跟什么东西有关系吗？”铿惑坐了起来，刚才他已经在沙发上赖了好久，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大量的信息，详细的信息……希儿的各项数据已经采集过了，身高体重什么的，也已经对她进行了详细的备案，更何况还从希儿那里收集了那种代表着【存在】的宝石，到时候可以作为【希儿】的概念融合进龙珠里……”
铿惑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可是……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想到呢……”
“信息……庞大量的信息，将希儿的生平，身体数据，想法，念头，因果，凡是能记载下来的统统镌刻在龙珠上，这样庞大的信息量，龙珠能装得下吗……”
“等等……不对不对不对，那颗龙珠本身就是一头至少是帝王级崩坏兽的崩坏核心，一头帝王级崩坏兽缩牵扯到的信息量是十分巨大的，不应该比希儿要少才对。虽然我之前一道阴雷把它劈裂了，但它是一个整体同质化的东西，外形的改变不会影响它的性能……对，所以我才需要希儿在重塑的时候将它转变为【另一种东西】，就像把面粉和上水变成面团一样，让它保留一定的特征的同时具有别的特性……”
“那么……信息量会过载吗？”铿惑喃喃自语地走进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记录了希儿各项数据的文件夹，却没有仔细查看，只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盯着屏幕发呆。
“不对，过载就过载呗，反正把龙珠写满希儿的【信息】就可以了，如果添加了过多的其它材料，很可能让龙珠的质地不纯，因果联系受到影响……所以……”
铿惑的双眼在书房内巡视着，他总觉得自己关注的点好像出了错，可仔细想来，他给希儿安排的计划可以说是穷尽了他所有的灵感，没道理出错。
“卧槽？！”铿惑双手一撑电脑桌，猛然间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怀疑与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刚才只不过是在书房内随意一瞥，却瞥到了一个让他突然间明白自己刚才的灵光一闪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铿惑紧张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走到书房的墙角，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他那杆不知为何放不进须弥袋的红缨枪，对自己的猜测再次怀疑了起来。
铿惑提起长枪，回到客厅，将长枪贴着墙边放下，像装修工一样把客厅的主要家具全都推开，连地毯都被他卷起来摐在墙边，把客厅中央腾出了一大块儿空地。
随着哗啦哗啦的一阵声响，铿惑像倒豆子一样把他的旧须弥袋里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转移到他新的须弥袋里。可是碍于容量，这项工作并没能完成，铿惑只能把一些信息描述量较少的东西转移到另一个须弥袋里，而那些兵器则有一小半留在了客厅里。
铿惑挠了挠头，取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须弥袋，这个须弥袋是当初专门用来放八重樱的东西的，再加上容量较小，现在已经难有用武之地，几乎都快被他忘了。
将客厅整理好之后，铿惑一只手拿着已经腾空了的那个旧须弥袋，另一只手提着红缨枪，神色飘忽不定，似乎是不敢试验自己的想法。但他转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腾出地方的客厅，又觉得自己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就显得太傻了，干脆就按照心里的灵感去试一下。
红缨枪的枪柄末端稳稳地没入了旧须弥袋中，这一次，它没有被拒绝。铿惑没有因为开头的顺利就掉以轻心，而是全神贯注地慢慢把红缨枪就这么塞进了须弥袋中。
终于，整个红缨枪被须弥袋再次以信息的形式储存，这一次，它没有出现上次那样无法被收进去的情况。
铿惑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从另一个须弥袋里一把一把地取出自己的武器，往旧须弥袋里塞了进去，等塞到第四个的时候，再次出现了当初红缨枪身上的情况——它被须弥袋【拒绝】了。
铿惑慢吞吞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眉头锁得死死的，这种情况他能够猜测出原因，却不知道这个【原因】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须弥袋，如果以现代科学技术的名词来描述的话，就是一个【虚数具现化装置】，它有着和女武神的装甲储存器一样的功能，可以将物体转化为【信息】储存在人为创造的【虚数空间】中以信息的形式进行【描述】。当这种数学上的【描述】被终止时，世界就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描述】这团【信息】——也就是俗话所说的从【虚数信息】跌落回【实数信息】，从虚构的存在转化为实在的存在。
说白了，须弥袋就是一个大型硬盘，能够把东西以信息的形式存储起来，和女武神的【对崩坏武装虚数具现化装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这种【描述能力】，或者说这块硬盘的【容量】是有限的，就像U盘受困于自身体积而无法容纳更多的字节一样，须弥袋虽然名字叫作【须弥】，却也有着自己的储存能力的上限。
那么，当一个超出了它容积上限的物体要进入它的虚数空间之中时，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装不进去了！
终于明白了这杆红缨枪身上发生了什么的铿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种情况远超他的想象，他必须得给这杆长枪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检查。
铿惑把长枪放回一边，从须弥袋里取出自己炼器的工具，熟练地将各式材料调和，用毛笔蘸着在地板上奋笔疾书。
一个个复杂而又带着奇特美感的符文在他的笔下呈现，它们犹如构成绘画的线条，在地面上慢慢勾勒出一副画卷。
如果有别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这是个魔法阵，可在铿惑眼里，这是科学，它是人类关于发现，发明，创造和实践的学问，是人类探索研究感悟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知识体系。
只不过，这套科学体系与人类现如今的电子文明大相径庭。如果要给它起一个名字的话，只能以【符文文明】来形容。它的基础建立在具有各种象征意义的【符文】上，而这些符文拥有着各自的意义。当它们单独出现的时候，无法起到任何作用，只有当它们相互链接，才会产生类似于芯片一样的计算功能，并由此将它们的【象征意义】具现化。
而至于这些【象征意义】是如何具现化的，为什么它们会具现化，神州方士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均无法得到验证，毕竟方士的传承曾经一度断绝，没有人知道上古年代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方士们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依然有人提出了假说，其中得到最广泛公认的便是“月宫说”和“天道逻辑意志论”。
前者是方士们通过观察与试验得到了同样的符文阵法在不同的时间段效果有略微的差异的结论，并认为这与月亮有关，因为在艳阳高照的时候符文阵法反而效果会略差，明月高悬之时效果却又更好。当然，这种阵法效果的差异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归咎于不可控的实验误差阈值之内，而且因为试验所处的环境时刻在变化，方士的阵法又需要添加大量的实时运算，让不少方士认为这种误差只不过是来自于实时运算中取不同信息函数的影响。
而“天道逻辑意志论”，则认为天道有常，天道乃是一条可以推衍出万物规律的“原初规律”，而基于这种“原初规律”，形成了类似于计算机一样的，可能有形也可能无形的某种存在。而基于这种存在，方士们所使用的符文会遵循这条人类尚未能够准确定义的“原初规律”进行演化，并最终以人们看到的所谓“概念具现化”的表象表现出来。
可不论这种【象征意义】是如何具现化的，方士们所使用的符文文明体系与电子文明依旧有着相似之处。电子文明的基础是电路板，它的设计主要是版图设计，当电流在线路中流动时会通过设定好的物理程序进行固定的运算。而符文构成的“符文板”也同样需要缜密的版图设计，功能也相差无几，只不过取代电能的能量是崩坏能——当然，未得金丹的方士所用的崩坏能来自于构筑阵法的材料，而金丹期的方士所用的是经过自己身体炼化后得到了净化的崩坏能。
或者说，【灵气】，【内力】，【真元】或者【金丹意志】亦可。
而铿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原地构建起一个用于解析器具属性，分析其符文构成的阵法——或者用比较容易听懂的说法，“符文板”。
等铿惑画完这个阵法，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
“我看来是天生劳苦命，像十二点之前睡觉就这么难吗……”铿惑叹了口气，伸手在已经写好的阵法上轻轻一挥，离散的能量如同星光般在他的手下洒落，凝固在尚未凝固的阵法上，闪烁着犹如星空般的光芒。
铿惑站起身，把客厅里的灯关掉，等回过身的时候，阵法已经启动，在昏暗的客厅里映射出柔和的光，一块块写满了字符的版块在空气中闪烁着，如果忽视了它们下方那极具玄幻气息的阵法，这种场景恐怕只能让人想起科幻片中的全息3D投影。
铿惑并不觉得这种投影多具有科幻气息，在他心里这些信息板块反而古色古香，因为自古以来方士们就是通过这样的操作对符文进行研究的，如果有人说这些投影具有未来感，他恐怕会笑掉大牙。
“嗯……符文构成……总共五个大板块，一共四千零九十六个符文单元……没错啊。”
铿惑挠了挠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杆红缨枪的符文系统并没有受到篡改，依旧是铿惑当初给它附上的五个符文组：破势，破甲，吸血，坚韧，巨力。
“难道是其它的地方？”铿惑嘀咕着，大手一挥，将那五个版块推到一边，空手在半空中再次构建出一行简短的符文，检查起这杆红缨枪的其它属性来，“不过这么说来，奥托并没有对我的这杆枪做什么改造……毕竟符文系统没有更改过的痕迹，也没有损伤……”
“嗯……材质没有变化，妖将枪骨为芯，兽甲为皮，枪头煅自妖王的能量核心，这些材料都是经过提纯后的纯质，检查起来一目了然，如果真的添加了什么别的东西反而很显眼……”
铿惑思考片刻，把奥托在这杆红缨枪里添加了什么电子元件之类的想法抛去。
“阳面没有变化，那么阴面呢？”
铿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在阵法的后缀上再添加了几大段的符文组。他的身边环绕着四五个符文盘，看起来就像坐在全息指挥室里一样。
可是随着铿惑的检查，他变得愈发困惑：“阴面……没有？不过倒也是，这杆枪只是材料好一点儿而已……我当初可没那能耐给它阴面也固定上概念……”
铿惑翻来覆去用各种方式给这杆枪做了一个全身大检查，却愣是没发现一丁点儿的奇怪之处：“不对，那这些多余的信息量都是哪来的？”
铿惑只觉得一阵烦躁，他心底涌起一股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的冲动，干脆将精简了符文信息显示系统的辅助符文组去掉，可随着这一操作，场面却异变陡生。
就像程序员放弃了编程语言，返璞归真地读取由0和1组成的程序一样，铺天盖地的符文链条犹如爆炸般在铿惑面前展开，数不尽的符文在他的面前滚动，它们互相碰撞，却又保持着原本的形态，像在做布朗运动的粒子一样活泼。
太大了，数据量实在是太大了。铿惑的这个解析阵法可以将创建者所设定的【概念】从被研究的器具中抽离，以【符文】的形式进行展现。按照铿惑原本的想法，即使是把这杆枪所有的【描述】都以信息的方式呈现出来，也不过把自己包起来而已，然而此刻这杆枪中汹涌而出的信息潮犹如水德星君打翻了他的水盂，别说环绕在铿惑身边，恐怕整个客厅就连地板缝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链。
“是符文吗？不，不是符文……否则我之前设定的读取符文数据的符文组一定会把它们提取出来。所以……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包含有大量的【信息】，可却又无法被我设定的解读系统解读，所以才会……以这种符文乱码的形式出现？”
铿惑呆呆地坐在客厅中央，眼前的这一幕给他的世界观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
“得研究一下……”铿惑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研究欲，他就地重新把他的符文读取系统打开，将他最开始附魔在红缨枪之上的五个符文组检索到并收在自己身边，创立了一个空白的符文区块，将整个符文读取系统读取到的信息全部复制进去，再将复制文本中检索到的这五个附魔符文组的符文链删去，最后得到了完整的符文信息组。
这庞大的信息组和他手里握着的这五组符文组相比，简直就是沧海之于一粟，大佬围观萌新。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出现了。
铿惑能看得懂这些符文乱码的每一个字，但是当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他就看不懂了。
因为这些符文，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都是乱码。
第四百六十一章 重塑龙珠与做菜的哲学关系
铿惑正着读，反着读，斜着读，跳字读，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半点儿能组成逻辑通顺的程序语言的符文段来。
铿惑坐在地上，仰望着身边环绕着的符文组：“应该就是这样吧……这个种类的信息无法以符文的方式进行精确描述，故而产生了程序冲突，变成了这样乱糟糟的乱码……”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么大量的【信息】是如何附着到这杆长枪上的？它们又是从何而来的？它们有意义吗？或者难道是无意义的杂波？”
铿惑摇了摇头，自动把最后一个想法否定了。
凡是构成这种稳定的【信息段】的【信息分子】，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于具有稳定结构的【物质分子】，不会轻易离散，也不会轻易消失。当这种【信息分子】组合到一起，数量越是庞大，通常来说就越是难以分离。
如果将【信息】视作存在于空气中的某种物质，那么【信息】便是由【信息分子】组成的，而【信息分子】之下又可以划分出一个亚种【信息杂波】，指的就是游散粒子一样的存在，单个无法表达出具有实际意义的【象征】，又没办法和其它【信息分子】组成稳定结构。
【信息杂波】会无时无刻地变化，与周围的其它【信息分子】组成【信息段】。不过这种【信息段】很不稳定，在与其它信息碰撞后会很轻易地分离，再次回归为细小的【信息杂波】，循环往复。
如果铿惑的红缨枪中所蕴涵的这大量乱码信息是【信息杂波】的集合体的话，那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自行消散，甚至铿惑坐在这看个几分钟它就能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种模样。
“所以，这段信息应该是有意义的才对，但是现在的我无法解读它……应该是读取模式的问题？就像用解压工具读取jpg文件一样……”
“结果到头来我这不是啥都做不了吗？！”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铿惑陷入了抓狂状态。
而这状态直接导致了他第二天给希儿做指导的时候都是打着哈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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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三天过去，铿惑已经把红缨枪的事情搁到了事情优先级的最下层。他也没有兴起去找奥托问一问的想法，到了他这个层面，有些事情可以问，有些不能问，其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对方明知你可能会知道的前提下是否会主动跟你提起这件事。
如果主动提起了，那自然好说；如果没有提起，最好的选择也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毕竟平心而论，无论是从最开始的把自己钉在黑狱，还是后来对极东支部的资源倾斜，从通缉犯变成了天命极东支部的舰长，从各方面角度来说都是铿惑大赚特赚，铿惑确实受了奥托不少照顾，否则以他的资历，绝对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资源。
但铿惑依旧对奥托的目的保有怀疑态度，如果奥托只是想照顾一下自己的孙女，用不着通过自己这种委婉的方式来给圣芙蕾雅学园资助，他完全可以在圣芙蕾雅学园建立之初便直接将其确立为天命唯一指定女武神培训机构，这样的条件德莉莎没有理由拒绝，因为这是一项很正常的合作，而不是天使投资。
“大哥哥？”希儿轻轻戳了戳铿惑的腰，她原本不想打断铿惑的沉思的，可铿惑保持这个姿势大半天了也没给她刚才的实验流程做出点评，她觉得自己必须得把铿惑叫醒才行。
“啊？哦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别的事情……”铿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怎么了？”
“希儿的试验做完了。”希儿趴在实验台上，手背垫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大哥哥是累了吗？”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点儿别的事而已。”铿惑笑了笑，顺手揉了揉希儿的小脑袋，“其实看你昨天做的试验已经没有什么错可挑了，刚才这场只是想让你在正式开始之前先温习一下……”
一听铿惑的话，希儿顿时精神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可以车珠子了吗？”
“车珠子……”铿惑突然间觉得有点儿好笑，他当初只不过是以车珠子打了个比方，想让希儿对于炼器的材料准备更容易理解而已，却没想到这几天下来，希儿记得最牢的反而是车珠子这个词，“嗯，接下来就是正式动手环节了……放心，没什么特别的，就把材料当成你这些天做实验用的食材就可以了。”
“嗯嗯！”希儿连忙把桌面上的器具都往旁边推去，准备给它们清洗一下。
“不用，这次你用这些。”铿惑伸出手去，制止了希儿的动作，“那些都是练习用的器具，真车珠子的时候要用专业一些的设备……况且现在清洗的话晾干还需要点时间，就把它们这么放着吧，等这边的事情做完了再一起清理。”
“哦……”希儿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被她推到水槽旁的那些练习器材，好像是觉得不先洗干净的话会很碍事，“不会很碍事吗？”
“放心，试验台这么大，挤不到的。比起那个，我觉得你还是来认一下你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比较好。”铿惑一边说着，一边把真家伙拿了出来。
希儿好奇地凑到铿惑身边，看着铿惑新拿出来的那些东西。这些器具和铿惑之前拿给她用来练习的厨具长得很像，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区别来。
比如说……这些东西第一眼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厨具，哪怕它们现在放在灶台旁边也是一样。
铿惑指了指放在第一位的看起来和手摇石磨差不多的东西：“看这个，真正的【筋肉粉碎者】——这个名字你就当真了听——操作方式和绞肉机一样，但是它专门用来处理崩坏兽的肉，因此内部构造要复杂……总之你知道这个石磨摇起来稍微会费劲儿点就行了。”
“然后是这个，玄黄榨汁塔……”铿惑把第二个器具放到了榨汁机旁边，它有着宝塔的外观，但只有一只小臂那么长，“这名字你也当真的听就行了，主要是为了方便你记住它的功能……操作方式也和榨汁机一样。”
铿惑就这么一样一样地从口袋里陆陆续续掏出了许多希儿未曾见过的东西，虽然希儿不知道铿惑为什么现在才把它们拿出来，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厉害。
因为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厨具和儿童科学实验套装。
“按照这些天学习的，来进行第一道工序吧——在此之前我先考你一下，总共有几道工序？”
希儿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是先在脑内进行了确认：“首先是材料准备，将崩坏兽肉块绞碎，滤净，取纯组织液和干肉；将干肉贴在骑士型崩坏兽蹄壳内部等待干燥后自动塑形，制作隔绝容器；将药渣用组织液浸泡让崩坏能聚集到残余组织液中，之后烘干，再把药渣用纱布包裹好；然后将药石研碎，加入上个步骤的残余组织液，一直研磨到组织液开始蚕食药石直至呈粘稠态，接着用崩坏兽心脏取出一半碾碎加入药石糊糊制作成软化剂，包裹住龙珠，使它进入活性态……最后将组织液与心脏精血的混合液体加入水晶渣，放进青铜管里封好后搅拌均匀，不可太用力否则容易炸开，待水晶渣溶解后把青铜管放到一边作为制作能量引流液备用，至此，素材准备完成。”
“接下来是软化程序，用髓液与药材调和，涂抹在模具外表，用纱布包好的药渣轻轻吸净液体，仅留下固体物质，等待其产生反应变成能量吸收环带；随后把被软化剂包裹的龙珠放进烤箱里叮一个小时……”
“是八卦炉。”铿惑纠正道，“真放烤箱里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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