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八重樱用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铿惑，心里怀疑着铿惑是不是又在偷偷挖坑：“这是你说来找我的那个人给我的啊。”
“啊？啥时候？”铿惑显然没料到奥托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他来到圣芙蕾雅学园竟然也不说一声，顿时心生惋惜。
……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才想起来自己被天命收缴的武器装备还没还给自己——还是在做菜的时候嫌刀不顺手才蓦然想起来的。
铿惑自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以来，亲自上阵的战斗频率一直在下降，远不及以前每天追踪崩坏兽踪迹时的战斗强度。战斗涉及得少了，对于学院发展和出击任务想得更多，就像很长时间不用一个东西就会慢慢忘了自己把它放在哪儿了一样，铿惑作为云游方士时的那些装备也在一点一滴地淡出他的视野。
当然，这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铿惑已经着手慢慢恢复起了自己的武器库，虽然质量不如以前的高，但好歹他并不缺少武器，再加上奥托一直拖着声称对此不知情，一副不想还的样子，铿惑渐渐也就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往后排了排。
铿惑之前一直想要回自己的武器装备是因为手头没有东西用，而现在一来用不着，二来也不缺东西用，自然就不那么上心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铿惑就不想把东西要回来了，只是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理由。毕竟奥托拖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还给他，自然有他的理由。如果铿惑不做足准备，恐怕得到的答复依然是一样的。
……
“就在你告诉我有人要来找我的那天啊。”八重樱歪了歪头，总觉得铿惑好像瞒着她什么似的，“你忘了？”
“他……呃……都跟你说啥了？”铿惑挠了挠头，觉得这件事果然还是得从头了解起来，根据他的观察，八重樱的这套装甲即使在A级女武神专属装甲中也是极为优秀的，再加上武器上附带的寒气，怎么看都不是随意拿出手的礼物。
尤其是大腿袜上的名字，现在就算有人告诉铿惑这套装甲是奥托准备了好多年的铿惑也信。
八重樱摇了摇头：“来的人好像只是个信使，他把东西给了我之后就走了，说这个东西是什么人给我的谢礼。”
“哦——”铿惑的目光飘忽了起来，不用八重樱解释，他就能猜到为什么奥托要对八重樱表示感谢，“就这些？”
八重樱点点头：“嗯，就这些。对了，你认识送我东西的那个人吗？”
铿惑打了个哈哈，这件事他即使是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认识啊，要不然我怎么通知的你？”
“那……”八重樱向前靠近了一步，好像是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铿惑并没有去追问，或者说根本就不想让八重樱问出她的问题来。人生三大难题，儿女情长，家长里短，四海平安。凡是跟这三项扯到一起去的都很难做出理性而又不伤感性的判断，更何况奥托、卡莲和八重樱组成的三体运动把这三项都占全了……
“你那个说明书有没有说怎么把这个寒气去掉？”铿惑看感受着脖子上绯玉丸传来的哆嗦，这次干脆从须弥袋里拿出一床厚棉被把自己和绯玉丸裹了起来，远远一看就像一坨五颜六色的大饭团。
“这个……是不可逆的过程……”八重樱感到了一丝为难，“说明书上说这把刀和女武神装甲是配套的，能量线路直连，可以将战斗中储存的崩坏能转化成寒气然后释放出去，没有把寒气转回崩坏能的办法啊……”
“崩坏能的转化？”铿惑愣了一下，突然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轩辕剑可是被总部的人研究了好长时间，没有点儿研究成果就出鬼了。八重樱刚才说这套装甲可以将崩坏能转化为寒气放出，想必是来自于天命的研究成果。换句话说，这套装甲没准是个试验型号，也就是俗称的原型机。
“我觉得你赚大发了啊。”铿惑满脸都是赞叹之色，“按照设定来看，原型机永远比后续改良版要强……”
“那你晚上怎么不用煤油灯？”八重樱瞪了铿惑一眼。
铿惑的回答理直气壮：“科幻的事，别扯到现实里行吗？”
“可这算不上是科幻吧？”八重樱抬起自己的右手，把那只短手套取了下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缓解刚才长时间握剑的肌肉酸痛，“既然现实里能够做出来，那就是算不上科学幻想。”
“你说明书在哪儿？给我看看。”崩坏能转化可一直都是天命的崩坏能能量学上的一个难题，现在突然之间不但有了进展，甚至连实际应用都整出来了，铿惑对于八重樱的这把刀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很是好奇。
八重樱走到自己带过来的包旁边，蹲在地上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薄本递给了铿惑：“就是这个了。”
“怎么这么薄？”铿惑接过说明书，不敢相信这个说明书竟然这么薄。
“因为具体的使用说明和指导教程都储存在这套装甲里，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直接调用战术目镜查找说明目录。”八重樱边解释边把耳机戴到了她的人耳上，“这个耳机是脑电波同导设备，戴上了它之后我就可以直接在脑海中告诉主控芯片我要做什么，然后系统会自动做出反应——而且还可以隔音，按照说明书里的说法，双声道的综合性能比四声道要好……”
“哦哦……”铿惑一边翻着说明书一边对比着八重樱身上的那套女武神装甲，“装甲名是……未命名？真是巧了，既然它还没有命名，那就由本大师起一个吧……你看它蓝里透白，白里透蓝，还会制冷，不如就叫它……”
八重樱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暴露在外的狐狸耳朵，人耳则戴着耳机也听不见铿惑的声音：“不许你给它起名字！我已经给它起好名字了！”
铿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慢慢地把嘴闭上，直到八重樱放心地松开了手之后才试图再次开口：“你……”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八重樱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再次进入了自闭模式，“这套装甲就叫勿忘就叫勿忘！勿忘勿忘勿忘！我是绝对不会改的你休想给它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我是那种人吗？！”铿惑据理力争，“我起的名字哪个不正常？你看那个【弱AI智能作战情报处理战术网络】，再看看现在要被编进教材里的【琥珀陷阱】，再看看我冠名的两个装甲【影舞冲击】和【圣女祈祷】，你好意思说我起名起得次？”
“对啊……一个弱智网，一个刨坑战术，一个鹦鹉和一个剩女……”八重樱满脸怨念地盯着铿惑，“你别说你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这么叫它们的。”
“咳咳……”铿惑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他们思路清奇！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你起的名字总是会演变成奇怪的东西所以我才不敢让你起啊！”
“话说你刚才说你给这套装甲起的什么名？【呜汪】？可是狐狸的叫声不应该是【米缸~】吗？”
“没有狐狸会那么叫的！而且我是人！人哪有这么叫的！”八重樱气急败坏地提起了刀，显然是想和铿惑复习一下她体型尚小时的双人感情交流活动。
“咳咳，别扯这有的没的，你能不能先把它插回刀鞘里？绯玉丸冻得都打喷嚏了。”一看到八重樱连刀都拔出来了，铿惑瞬间刹车，把话题转回了原本的轨道，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后脑勺。
八重樱连忙把刀插了回去，随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绯玉丸：“你为什么不点个火暖和一下？”
“因为啊……啊……阿嚏——”绯玉丸抱着铿惑的脑袋，一边往纸上蹭着鼻涕，一边委屈地解释着，“室内不能点火啊，冒烟了会响警报然后哗啦啦地喷水的，到时候就更冷了。”
八重樱的眼神更加古怪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的狐火不是不会冒烟吗？”
“哎？”绯玉丸愣了一下，“为什么不会冒烟？”
“因为它没有点燃东西啊。”八重樱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于现代社会的常识接受得还是挺快的。
“为什么没有点燃东西就不会冒烟？”绯玉丸显然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原理。
“烟是燃烧物不充分燃烧的产物，比如说点木头的时候如果通风不好，就会产生烟，而这烟是由木头的一部分和空气的一部分结合而成的东西……”八重樱试图给绯玉丸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解释明白。
“哦！我明白了！”绯玉丸恍然大悟。
“……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明白了？”
“反正只要明白了我的火不会冒烟就对了吧？”绯玉丸搓了搓手，跃跃欲试，“那我来试一试……”
“停！”意识到了绯玉丸要干什么的铿惑连忙喊停，一把把绯玉丸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下来，“你点火没事儿，别在我头上点啊！”
第四百四十九章 【信标】
铿惑长叹一口气，绝对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天妒英才，自己的才华不被人欣赏，反倒落了个脑子有坑的骂名。
“【海尔姐妹】这个名字到底哪里不好了？让人一听就能产生对于大海的观想，再加上姊妹品牌还是著名的冰箱制造商，完美契合了制造寒气的能力——唉，果然还是文化教育不到位啊，早知道应该给她安排几年文学课程了……”
铿惑长吁短叹，捶胸顿足，但是这无济于事，他没有办法改变八重樱将那套女武神装甲命名为【勿忘】的结局，只能敝帚自珍，在背后嚼舌。
相比于八重樱新得到的女武神装甲，铿惑反而对她新的刀更感兴趣。说明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这把刀是圣1504研究所的所长长光在解析了极东支部发来的【灵刀·樱吹雪】后使用【魂钢】制造的仿制太刀，各方面的能力都极为契合女武神装甲【勿忘】，拥有极强的冰结之力。
这把刀的能量系统脱胎于对轩辕剑的研究，可以将崩坏能转化为带有【冰】属性的能量。
在铿惑的强烈要求下，八重樱不情不愿地展示了这把名为【仿灵刀·冰昙天】的武器所谓的【冰结之力】。这一次，铿惑仔细地观察了围绕着【冰昙天】所产生的崩坏能转化过程，并且最终确定了这所谓的【冰结之力】就是方士学说中【五行】的衍生物，【异五行】中的【冰】。
所谓【冰】，指的是【水】生【木】的过程中排出的【阻碍万物萌生】的能量，物质表现为树叶排出的水分，而非常识意义上的冰块。它与【金】所代表的带有【稳固】特性的能量不同，它并不能让能量或物质【稳定】下来或者【坚固】起来，只能起到【阻止】物体或能量【萌发】和【生长】的效果。
而八重樱所说的【将储存的能量进行释放】，便是将战斗中逸散的崩坏能重新吸收，直接在剑内完成能量转化，加工成【冰】属性能量，然后在攻击中释放出去。铿惑试了一下这种所谓的【冰】，却失望地发现它依然属于半成品，只是单纯地制造出了极低的温度，并没有【冰】属性能量特有的【阻碍萌生】的特点。
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异乎寻常的惊喜了。方士的技术并不适合大批量地量产武器装备，因此也不太可能大规模地给女武神配备这种武器。但科学技术则不一样，它从诞生之初便是为了量产化而存在，铿惑十分希望这种武器能够量产并给女武神统一配备。
要知道，带有五行元素属性的能量攻击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崩坏能护盾，可是有这种攻击模式的武器少之又少，因此这种攻击模式往往只存在于特定的圣痕中。如果这种武器能够量产，人类对于战车级以上崩坏兽的杀伤力将会大大提高。
至于天命会不会把这种武器用在针对同类的战争中……人类发明的用于杀死同类的武器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哪怕这种武器没有被发明，人类之间的残杀依旧不会停止。
想到这里，铿惑甚至对奥托生出了一丝感激来。
“不过要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就更好了……”铿惑刚才还对奥托有了那么一丝感激，转眼间就又丧气了起来，“罢了罢了，先回去想想怎么忽悠格瑞丝和凯瑟琳娜吧……”
格瑞丝和凯瑟琳娜都是浮空战舰的舰长，拥有自己的专属战舰，这种等级的女武神在天命中可不多见。虽然浮空战舰的日常维护消耗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圣芙蕾雅学园将来并不会缺这个。
要知道，铿惑当初可是跟奥托讨了不少好东西的，包括全套的兵工厂，大量的战舰维护团队，战舰维修工厂，以及更大程度上的自治权，其它的东西铿惑都懒得说，光是这些大头就够圣芙蕾雅学园消化一段时间的了。
说起来，【更大程度上的自治权】其实才是最为宝贵的东西。有了它，圣芙蕾雅学园可以自己决定与那些国家缔结保卫条约，而保卫条约可以极大程度上地促进支部与独立国家间的关系。到时候，无论是精密机械还是常规弹药，圣芙蕾雅学园都可以直接从军事大国购买，省去了自身的研发过程。
要知道，圣芙蕾雅学园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它用于生长的一切都已经被铿惑准备好了，只是需要时间从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
铿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样的话，德莉莎就又有得忙了啊——管她呢，反正不是我干活。”
不要以为德莉莎的工作就少，她在工作日里要处理的事情远比铿惑要多，只不过因为层面高低的关系，其他人都不知道德莉莎到底在忙什么。
举个例子，在铿惑和猎杀者小队前往沧海市海滩度假，结果布洛尼亚，琪亚娜和铿惑落入希儿所在的量子之海时，德莉莎率领着圣芙蕾雅学园的援兵迅速赶到，封锁了沧海市的海滩，建立起了严密的临时监控基地。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得不胜枚举，仅举一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例子：神州为何同意天命的支部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自己的领土，并且在自己的领土上建立临时的监控基地？要知道，神州对于领土的敏感性可谓天下第一，别说建立临时基地，就是其他国家想要派兵保护自己在神州的大使馆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有一个国家享有这个资格，而且士兵只能在大使馆内身穿军装，只要迈出大使馆一步，就必须换上便装。
而圣芙蕾雅学园作为天命的支部，不但在沧海市的临近小岛驻扎，甚至还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获得封锁海滩的权力，这就来自于德莉莎的外交手腕了。
圣芙蕾雅学园与神州的关系远比天命与神州的关系要好，尽管听起来有些玄幻，但这种事德莉莎确实做到了。
铿惑处理的只有圣芙蕾雅学园范围内的事务，而德莉莎的战场却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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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华确认四周无人后，飞快地将东西丢下，拔腿就跑。不是她做贼心虚，而是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看见了的话麻烦就大了。
奥托刚刚跟她通过电话，言语间暗示了要她把铿惑的装备归还给铿惑的事。虽然符华并不想这么早就把东西还给铿惑，但也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那些装备中她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部分……听天由命吧，想必以铿惑的资质，自己给他一个残缺版本反而更适合他。
正这么想着，一个她最不愿意在现在碰到的人却从前方低着头走了过来。
符华迅速调整好呼吸，以极其正常的步伐向前走去，试图与正低着头看通讯器的铿惑擦肩而过。
就在两人错身的一刹那，符华心中的大石头刚刚落地，铿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哟，符华，下午好啊，你这身是刚约会回来？。”
符华浑身一僵硬，步子都差点儿走错。现在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免得铿惑看到他房门口的东西后起疑，可铿惑既然搭话了，她总不能一句话不回就离开。无奈之下，她只好站定，转过身冲着铿惑打了声招呼：”下午好，舰长——我这身和约会有什么关系？”
铿惑的眉毛挑了挑，显得有些惊讶：“你不是去约会怎么会穿这么好？”
一向不苟言笑的符华笑了笑，她平日在圣芙蕾雅学园里活动时基本上穿着的都是那一套练功服，而现在她这一身还是刚才逛街时穿的常服，铿惑没有见过也正常：“这就是我平时穿的衣服，只不过在学园里通常穿着练功服罢了。舰长，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聊了。”
说完，符华像是真有急事儿一样快步离开。
铿惑神色古怪地看着符华远去的背影，良久不语。
“果然是找了男朋友吧？不好意思跟我说所以才想赶紧走人……”
铿惑没有深究，反正这是别人家的感情问题，他没有掺和的必要。比起关心别人，倒不如赶紧想想自己现在要做的那些事哪个应该排在前面，哪个应该排在后面。
“嗯……还是先给希儿制造一个【信标】吧……她在主物质世界的【存在】被抹去，被转移到了世界的【边缘】，那里基本上可以划分为【宇宙之外】了。所以如果她想要重新降临，必须要有一个【信标】，这个【信标】要代表着她在主物质世界的【身份】，就像是一个户口一样……”
【信标】对于希儿的重临来说是非常必要的，现在希儿的状况就像海中的一叶孤舟，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泊。如果不给她一个灯塔指明方向，她即使有可能返回物质世界，也不一定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希儿现在可是在主物质世界与量子之海的夹层中，没有人敢保证希儿有朝一日可以重临主物质世界时肯定会在圣芙蕾雅学园降临。她可能出现在欧洲，可能出现在美洲，甚至也可能出现在天空和海底——那么，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呢？
当然是给她一个【信标】，这个【信标】不但可以充当降临地点的标志物，还可以让它与希儿在【概念】上进行对换，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说就是将【希儿】和【龙珠】的位置换个个儿。
“虽然决定要用那枚龙珠给她制作一个【信标】了，可问题就在于这枚【龙珠】与她本身没有什么直接关联，这一点要怎么解决呢……”铿惑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走了十五分钟还没到家。
铿惑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难题：“我把龙珠拿给希儿让她玩儿两天？可是这样产生的【关联】实在是太弱了，必须要让希儿与龙珠产生足以影响彼此的因果轨迹程度的练系才行……”
“要不……对了，当初我们在海滩上捡到的那种眼泪形状的宝石……”铿惑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再度睁开之时满是惊叹之色，“我的天，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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