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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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莉莎现在有些无聊。
她来到本部的目的就是参加铿惑的授勋仪式，可她惊吓到铿惑的目的没有达到，却被自家爷爷和铿惑一起吓了一跳。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大问题就在于，她不知道铿惑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铿惑刚才说了“其它的事儿等回了家再说”这种让人很安心的话，可这依然不能盖过她心里的不安，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层次上，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德莉莎的不安逐渐扩大起来，她一直都和爱丽莎合伙欺骗铿惑，骗他爱丽莎其实是天命制造的生体计算核心，但她自己心里明白，爱丽莎的本质并不是由人类制造出来的生物，而是实打实的电子生命体，一个由前人类文明纪元制造出来的AI。
现在，铿惑终于达成了他的目标，她和铿惑之前最初的协议也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圣芙蕾雅学园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拴着他呢？
一想到这里，德莉莎的心反而安定下来不少，琪亚娜的存在让她对于铿惑更愿意留在圣芙蕾雅学园抱有极强的信心——可是爱丽莎那边……
要知道，铿惑当初可是为了他唯一的亲人从西伯利亚一直追到欧洲，又因为错误情报追到了西亚，这份魄力与执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她也担心铿惑也许真的会为了爱丽莎放弃一些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事已至此，德莉莎在这里自己瞎揣测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铿惑把自己的大氅交给她很明显是有什么安排，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是很清楚铿惑的脑子跟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无论是智力还是坑的大小——所以她不太敢确定自己猜测的铿惑的想法是不是他的本意。
铿惑跟她说的话不多，绝大部分字数都集中在了那三个她没有搞明白的问题上，真正让她去做的只有一件事——拿着他的大氅，等他回来拿。
德莉莎十分费劲地把那个比她长好多的大氅叠了起来，像抱着大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是脱身的办法吗？可是这没有用的啊……爷爷完全可以叫我送过去，毕竟我现在就住在爷爷的庄园……那么他是想让我干什么呢？”
“只是拿着吗？如果他是想借着来找我拿衣服的机会脱身的话，我现在一定不能回爷爷那里，那我该去哪儿？”
德莉莎愁眉苦脸地四处张望着，突然看到了教学区的奶茶店。斟酌片刻以后，她觉得稍微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反正铿惑的想法她一时半会儿也参不透，倒不如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好歹把这个大氅先找个地方放着。
等等，奶茶店？
德莉莎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过天命的教学区了，现在发现它好像产生了一些变化，原本她可不记得教学区有什么奶茶店，而如今教学区不但开了一家，而且旁边还延伸出一排别的小店来。
美甲，理发，台球馆；烧烤，火锅，电影院。这一溜长龙让德莉莎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了圣芙蕾雅学园。
德莉莎有些愕然地沿着这条小小的步行街走了个遍，发现虽然不如地上城市的商业街齐全，但好歹比起原来死气沉沉的样子要显得有生活气息得多。
这座空岛是教学区，所有的设施都是围绕着教学而建立的。它虽然也有给学员提供休息娱乐与餐饮的功能区，但往往都是以学校中的一个特定设施的形式存在的。比如说女武神训练馆的休息区，提供各种各样的饮料与餐饮，也提供一些娱乐设施。
现在这些娱乐功能区是搬到了学校外面来，还是额外新开的？
德莉莎努力回忆了一下，隐约记得这里原本是一片生态区，是类似于花园一样的功能区，里面生活着一些小动物与植物，平日对学员开放，但人气不高。
德莉莎鬼头鬼脑地挨家店铺看了一遍，确定了每一家店铺上都挂着价格牌，顿时更搞不明白个中缘由了。
“难道是学我们圣芙蕾雅学园的教学方法？”德莉莎的脑海中神使鬼差地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即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兴奋的神色，奶茶也不喝了，直接抱着铿惑的大氅就往她记忆中的女武神军事学院跑去。
……
教学区，原本总共分为三个区域，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天命大科学院，女武神军校稍小一些，最小的区域是供在这两所学员进修的学员们休息的公共区域，其中也包括了一些用于举办活动的广场和礼堂。
而现在，最小的公共区域被划分了一块做成了类似于商业街一样的功能区，并且还很明显都是收费的——要知道，总部的设施对于它的学员来说全部免费，无论是日常消耗品还是一些公共区域的使用都是如此，这个突然出现的收费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建造的？
德莉莎一边应付着向她打招呼的学员们，一边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她很久没有踏足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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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极东支部现在可是有两个阿波卡利斯，一个是当代家主，一个是当代家主她二大爷。但是你看看极东支部是个什么穷酸样儿？要舰没舰，要车没车；训练靠想，秤米论颗；屋顶漏雨，运货靠驼。学园里那点儿人手每个人都要兼好几个职，这像话吗？”铿惑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如果不是奥托深知铿惑的为人，恐怕还以为他是个怒批社会不公的公知。
依旧是那个小亭子，裂了纹的桌子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但桌子边上的人却没有变。
硬要说变化的话，恐怕那就是其中一个人从极东支部支部长的侄女婿（暂定）摇身一变变成了极东支部支部长的二大爷了……
“极东支部的人手一直都是个问题，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奥托微笑着问道，打算看看铿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有个想法，极东支部现在培养女武神的机制已经成熟，只是依然需要大量的学员。我觉得我们这些年来的教育成果你也看到了，女武神考试的通过率达到了95%以上，这个数据无论是哪个支部都未曾有过的。所以，我想与其将教育资源放到通过率不高的支部，不如干脆把圣芙蕾雅学园扩建，将其定位为向全天命输送新鲜血液的机构。”
“哦？有点儿意思，你继续说。”奥托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让铿惑仔细讲讲，毕竟铿惑之前跟他扯了半天的皮，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把话题拐到这里。
“你看，【产业聚集效应】指的就是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处在一个特定领域内相关的企业或机构，由于相互之间的共性和互补性等特征而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一组在地理上集中的相互联系、相互支撑的产业群的现象，我们完全可以将圣芙蕾雅学园作为这个【产业聚集】的中心。现在天命的培训机构太多，每个支部都有自己的培训机构，但是这也就相当于每个支部都要投入一部分资源放在培养训练生上，导致有一些硬性设施每一个支部都要有，却每个支部都用不充分的情况，造成了相当程度的产能冗积。”
奥托差不多明白了铿惑话中的深意，但目前他还是选择顺着铿惑的话往下说：“你是说其它支部【培训女武神】的职能不够优秀？”
“我不是说他们不够优秀，而是圣芙蕾雅学园有着更为优异的培训制度与能力。”铿惑正色道，“我刚才也说了，【产业聚集效应】是一种可以让一定范围内的同类产业进行资源充分共享的效应，它可以让聚集在这个区域的同种产业获得相当程度的规模经济效益，进而提升整个同区产业的竞争力。”
“说白了，你就是认为其它支部在教育这方面做得不如圣芙蕾雅学园，所以想说服我，取消其它支部的培训职能，将所有的女武神学员都送到极东去进行培训？”奥托慢慢地把铿惑的言下之意挑明。
“怎么能这么说呢？”铿惑一拍大腿，激动无比，似乎正在为其它支部鸣不平，“其它支部也是十分优秀的！只不过我们更优秀——扯远了，我继续说圣芙蕾雅学园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圣芙蕾雅学园现在在女武神培训方面领先其它支部，而我们的生源又有些短缺，所以这其实是双赢的局面。我们获得了生源，而其它支部则会接收到比以往更加优秀的女武神新兵，何乐而不为？”
奥托正想说话，却被铿惑再一次抢了先：“而且从资源调配的方面来看，这个决定对其它支部也是十分有利的，自然也包括总部。你想，其它支部因为每年的女武神损耗的问题，不得不自行补充兵员，导致它们不得不建立女武神培训机构，可建立起来了不但花钱，效果还并不优秀，反而还要花费许多资源和人力在学员的训练上，花着成本却享受着不专业的服务。”
说到这里，铿惑唏嘘不已，如果在他脸上画几根胡茬，恐怕效果更佳：“但我们圣芙蕾雅学园就不一样了啊，我们学园长德莉莎浸淫教育业多年，有丰富的教育经验，正是我们培养出的女武神收复了被崩坏占领的长空市……”
听到铿惑的话，奥托终于忍不住笑了笑：“说实话，本来我有点儿心动，但你一说德莉莎浸淫教育业多年，我就觉得你之前说的都是在骗我的。”
铿惑险些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言辞恳切，丝毫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羞愧感：“哥，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德莉莎不还培养出个我来？她可是培养出一个【日珥议会】的成员，这还不算教育大师？”
奥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茶，他现在对于铿惑想做的事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了解，是时候把话说明白了：“说这些虚的没有用，你告诉我，你到底能提供什么，需要得到什么？”
“那好。”一听此话，铿惑就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是成了，“首先先说一下我们能提供什么。”
“首先，我们学园能提供更为优秀，死亡率更低的女武神新兵，并且通过率更高，降低内部的资源损耗。”
“其次，产业集中有益于我们教育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形成良性循环，毕竟其他支部没有我们这样的条件。而且我们的成果你也看到了，几百个通过了B级女武神考核一年的新兵在战场上的表现跟经验丰富的老兵相比不遑多让，而且日常任务的完成率也很高，执行同阶任务的存活率也是几个支部中最高的。”
“再次，其他支部可以省下一笔用于训练新兵的费用，大大节省了人力资源的同时，还可以将每年投入教育方面的资金投向其它更有益于支部发展的方面——比如说搞科研啊，开箱子啊什么的……”
“你还真把开箱子当成支部的主要资金投入面了？”奥托突然发了话，一脸奇怪地盯着铿惑。
第四百一十九章 铿惑的如意小算盘
“……？”铿惑看着奥托的表情，突然间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点儿什么东西，正想懊悔，但突然间又明白了极东支部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
铿惑一直都觉得靠【开补给箱】来获取新的女武神装甲资料实在太过儿戏，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命这么多支部竟然都没有对此提出异议的。对于这一点，铿惑一直都没有绕过来弯，可奥托刚才的那句话突然提醒了他。
【开补给箱】只不过是其它支部处理自身堆积如山却无法消耗的多余资源，让它们产生价值的一种积压物处理手端，就跟卖废品的本质差不多。而且他们的装备更新换代并不依赖于这一点，它们的科研能力虽然不如本部，但依然有着独立研发的能力，这也就使得他们对于【开补给箱】的态度其实只是一种【赚一点儿是一点儿反正放着也没用不如抽个奖】的态度。
对于其它支部来说，【开补给箱】得到的那些女武神装甲资料，其实就是在自己支部的研究项目遇到坎儿的时候看一眼的那种前人留下的攻略。
而极东支部……让铿惑一直都以为【开补给箱】才是让自己支部的装备更新换代的主要原因是……极东支部的科研能力实在太过薄弱，只有爱丽丝来了极东支部之后才有了些许的好转。
不过这也只是好转而已，毕竟爱丽丝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她可以对单兵武器进行设计，可单人工作也就使得她的很多工作容易出现误差，换而言之——就是容易炸。
当时的极东支部根本就没有自我更新的能力，所以不得不依赖总部提供的科研资料。
想到这里，铿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德莉莎揪过来打屁股——反正他现在是德莉莎的二大爷。
看到铿惑的表情变化，奥托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你继续讲你的学园的事情。圣芙蕾雅学园要得到什么？”
“这个嘛……”铿惑的表情划过了那么一丝不自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要求有些无耻，“我们圣芙蕾雅学园现在正在考虑扩招，这个建筑用地比较紧张，所以我们打算填个海，把圣芙蕾雅学园所在的小岛扩充一些面积，然后顺便就可以建个深水港，以后运输大规模物资的时候就可以节省些成本。”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项。”铿惑刚才提的要求只不过是开胃菜，在他看到奥托的脸色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接着往下说，“然后你看，我们把天命多少个支部的培训新兵的任务都包了，我们的教师团队人手可不够用。况且那些支部从此以后也不需要自己培训女武神了，那些教官啊，教学器械啊，新兵用的训练器材啊……他们也没有地方处理对不对？有些地方还要交垃圾处理费，所以我想我干脆就好人做到底，把这些失业人员和没有用了的器械也一并收了，反正同事一场，我就不收他们垃圾处理费了……”
奥托并没有回答铿惑，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奥托原本就觉得铿惑脸皮挺厚的，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厚——而且他提出的要求还偏偏合理又没有理由拒绝。
一看奥托没有拒绝，铿惑知道自己还没摸到奥托的底线，他将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继续诉说着他的大计：“至于那些失业人员不用担心，我们圣芙蕾雅学园五险一金，双休制度，还有寒暑假，对于教官的待遇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命手底下几个支部中最好的了——再说了，我们替他们照顾那么多新生，没有足够的教官怎么行？”
铿惑一边说一边琢磨着，眼睛突然一亮，恍然大悟：“这么一看我们圣芙蕾雅学园还亏了呢——这样吧，毕竟都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我们也不多收什么钱了，每个支部都按年交费就行，主要就是他们送过来的新兵的伙食费……算了，我们就吃点儿亏，伙食费和培训费都不收了，但是我们有权利从每一个支部送来的新兵里挑选一些比较适合在圣芙蕾雅学园工作的女武神，询问她们是否愿意留在圣芙蕾雅学园任职，这可是完全公平公正公开的啊，我绝对没有什么中饱私囊的意思。”
“行了行了，这些你跟那些支部说去。”奥托笑着打断了铿惑的话，“你觉得那些支部会同意？”
“当然会同意！”铿惑一拍大腿，一脸的正气凛然，“我是谁？我是你弟弟！他们谁敢不给我大哥这个面子？到时候我就看谁敢不给我哥面子，我提起大片儿刀就跑他们家门口泼油漆去……”
奥托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哭笑不得，他算天算地也没算到铿惑竟然把他算计进去了：“你连档案上的名字都没来得及改呢，就开始狐假虎威了？”
“咳咳……”铿惑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他满脸犹豫之色地挣扎了半天，向奥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怎么样？”
奥托摇了摇头。
铿惑咬了咬牙，伸出两根手指头，眼眶里满是血丝，一副肉疼到晚上睡觉都能哭醒的样子：“不能再多了！”
奥托还是摇了摇头。
“哥你不能这样吧？我确实是扯你的旗子，但你也不能啥事儿都不干往这一坐就拿人吧？”铿惑干脆两手往腿上一摊，翻着白眼儿就跟奥托杠上了，“你要这样我还赚啥赚啊？极东支部本来就人手不够，再这样下去谁替你看着神州啊？”
奥托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的别的民族还好，你是个神州人，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会【看着】神州。”
铿惑摸了摸自己的头，他刚才的话确实是睁眼说的瞎话，可这样一来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说服奥托了。
“这钱，我不能赚？”一看铿惑的势头得到了遏制，奥托笑眯眯地问道，“你从何而来的自信认为总部没有插一手的意图呢？要论起教学条件，总部不见得比圣芙蕾雅学园差吧？这么大一块儿蛋糕，我为什么不自己吃？”
“你要是能吃早就吃了，还轮得到我？”铿惑根本不信奥托的话，反而更加确信了奥托一定是想多捞点儿好处才故意卡着自己。
这件事虽然本部不直接插手，基本上都是各个支部之间的人员调动，但如果没有总部的允许和牵线，谁会把自己家挑选的新兵送到别人那里去培训？
诚然，圣芙蕾雅学园的教育成果确实很让人羡慕，无论是记忆战场排名战还是长空市收复战，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学员都表现出了超人一等的素质。不过对于这些支部来说，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新兵送到了圣芙蕾雅学园就会变得和圣芙蕾雅学园现在的新兵一样。
原因无他，圣芙蕾雅学园这一届的新兵只有四百人左右，再加上圣芙蕾雅学园本身就是女武神教育机构，整个学园的资源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些学员身上，就是牵头猪去都能活活逼出个猪武神来。
可一旦圣芙蕾雅学园扩招，那么圣芙蕾雅学园固有的资源配额就会分散，其它支部送过去的女武神不一定能享受到圣芙蕾雅学园以前那样的资源集中程度。所以说到底，如果没有一个强制力或者什么大势所趋，其他支部都更愿意持观望态度。
奥托有些无奈，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扯皮了，一时之间他那退化的扯皮功夫有些跟不上铿惑的操作：“可你那边也少不了我的帮助，我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要，给极东支部白送好处吧？”
“我不都说了吗？总部抽走两成的新生，这还不够？”铿惑痛心疾首，一副忠厚老实的老农民碰到了老奸商的表情，“你还想要啥？我这边也是从各个支部的手指头缝儿里头扣人，哪有什么赚头啊！你想想，极东支部现在的排面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多扩充些人员，怎么撑得住场子？”
“说得也是，”奥托微笑着点头赞同，“既然如此，那你就来总部任职吧，这样极东支部就只有德莉莎在，人员规格就符合了吧？”
“大哥，咱不能止步不前，咱要着眼未来啊。”铿惑继续痛心疾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开了，“孩子是什么？孩子就是未来！人要往前看，新生代的女武神自然是享受到更好的教育条件最好，这样未来才有可能诞生出更多的优秀女武神。你展望一下，五年以后天命光S级女武神就能拉出一个连来——律者到时候就是个弟弟！”
话说到这里，很多事情已经不必继续装下去了。说白了，铿惑和奥托谈的这个圣芙蕾雅学园正规化的事儿，就是明目张胆地中饱私囊来了。
你听听铿惑刚才的话，那都是人话吗？各个支部不但要把自己的新兵送给圣芙蕾雅学园，还得搭上自己家的教官和训练器械——光这还不算完，铿惑一开始竟然还想让人家交钱！
各个支部是送自己的女武神到圣芙蕾雅学园接受培训不假，铿惑也看似十分仗义地连培训费都不收，但几千个新兵的培训费对于一个支部的总开销来说不过是毛毛雨，铿惑只不过卖了个不大的人情，就敢狮子大开口说“我们学园有权利从每一个支部送来的新兵里挑选一些比较适合在圣芙蕾雅学园工作的女武神，询问她们是否愿意留在圣芙蕾雅学园任职……”
奥托连盘算都不用盘算就看穿了铿惑的如意小算盘，铿惑这是毫不掩饰地空手套白狼，从各个支部手底下把他们的新兵全都云集起来，然后从里面挑出最为优秀的留在极东支部，剩下的“不适合在极东支部任职”的新兵就会被发回各自的支部……
铿惑这是扯着虎皮卖膏药，奥托前脚刚刚邀请他加入阿波卡利斯家族，他后脚就敢用这个姓氏明目张胆地拐卖女武神，胆子之大让奥托叹为观止。
按照铿惑的为人，恐怕圣芙蕾雅学园会直接把成绩最好的那批学生留在圣芙蕾雅学园，然后从每年新生考核排名五百名以后的开始给其它支部发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说太可能了！
……
“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像对我邀请你加入阿波卡利斯家族这件事一点儿也不好奇？”
铿惑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并不明白自己该在哪里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神州那边儿古代的皇帝就喜欢给大功臣赐个国姓，大臣又高兴，自己又什么钱都不用出，我一直都觉得这买卖简直赚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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