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铿惑这才弄明白了秦澪音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你是说她是大主教最为忠诚的部下？”
秦澪音神情一变，一脸严肃地接过话题，打算继续往下说：“没错，不止是这些……”
铿惑的脸上挂着求知若渴的表情：“那她的忠诚心满溢出来的频率是多少？”
“……你让老娘把话说完行不行？你是缝纫机吗什么都能插？！”
铿惑脸上的表情呆滞了半晌，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秦澪音斜了铿惑一眼，双手抱膀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我刚才说过，她对大主教忠心耿耿是一方面，专门负责照顾大主教的生活起居和护卫也是一方面，但是她还有别的工作。”
“比如说？”
“你知道女武神小队【不灭之刃】吗？”秦澪音并没有正面回答铿惑的问题。
铿惑在脑海中稍作搜索便回答道：“知道，传说中的女武神小队，没有人知道它的成员都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们都执行了什么任务，甚至还有不少人猜测这个小队是否真的存在。”
秦澪音撇了撇嘴，好像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都是那些下级军官之间流传的流言，不过倒也是，他们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小队的信息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在【天命】里稍微有点儿地位的人都知道她，到目前为止，虽然她一直都是以女仆的身份自居，但没有人敢得罪她。”
“因为她是奥托大主教的近侍？”铿惑挑了挑眉毛。
秦澪音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这些信息你以后是一定会知道的，所以我提前跟你透露一下也无妨。你知道【不灭之刃】是负责什么类型任务的吗？”
铿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连这个小队是否真的存在都是现在才知道的，我怎么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
“她们负责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任务，不过能够让【不灭之刃】全员出动的任务目前还不存在，成员大多也不过是分散行动，各做各的任务，和【日珥议会】有些像，但她们才是大主教真正的【私兵】。无论是排除律者，镇压叛乱，还是潜入敌对势力的中心地带——这些九死一生的任务，就是她们的日常。可是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罢了，真正恐怖的……或者说【不灭之刃】中最恐怖的，其实只有她一个而已。其它人无论再强也好，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什么意思？这个叫丽塔的女武神很……”铿惑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嗜血？狡诈？还是没人性？”
“都不是，她很温柔，端庄，有礼貌，谦和，细心，耐心，做事井井有条，除了【完美】，恐怕找不到能够确切形容她的形容词了……”秦澪音叹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
不知为何，铿惑竟然从秦澪音身上看出了一丝自暴自弃的意味来。
“那你说她恐怖的原因是……”铿惑迟疑了片刻。
“我说过吧，她是大主教的【狗】。”
“嗯。”铿惑有着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形容，你知道我们背地里叫她什么吗？我们叫她【园艺师】。”
“园艺师？”铿惑琢磨着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但是怎么听都是一个很普通的别名，“她是管花园儿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说到这个，秦澪音竟然精神了起来，“【那个女人】手握着大主教赐予的镰刀，翦除大主教的【花园】中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将【花园】维持在大主教喜欢的样子上——这才是【那个女人】真正的工作。无论是暗杀，绑架还是灭口，天命的这些高难度脏活儿，全都是由【那个女人】一力承担的。”
铿惑眼神一闪，划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所以说，她其实是奥托大主教最信任的部下了？”
秦澪音撇了撇嘴，好像很不乐意承认一样：“这个也要分情况吧……我怎么知道大主教心里想的是什么……”
铿惑挠了挠头，觉得秦澪音这段话谈下来好像没有什么重点，虽然她着重强调了丽塔这个人的恐怖，却没有点出他和丽塔之间有可能产生的冲突——没有冲突，怕她作甚？
“我和她可能会有冲突吗？”铿惑试探着问道。
“不太可能，【那个女人】是一个让人抓不住把柄的人。”不知为何，秦澪音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怨气，而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个女人】这几个字上咬重音，“除非你在天命总部扔核弹并且瞬间变身成律者声称要毁灭世界，否则你不太可能和她产生冲突……”
一听秦澪音的话，铿惑顿时回过味儿来了：“那你给我提醒个什么劲儿？”
秦澪音的目光游移了起来：“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别以为那是个普通的女仆就去调戏人家！到时候去总部的其它指挥官都是一块儿回家的，你可能就是一块儿一块儿回家的了……”
铿惑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秦澪音：“你至于说得这么瘆人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澪音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被看穿了的尴尬，还把目光强行移了回来表示自己没有心虚：“总之，你去了总部一定会遇到她，到时候我建议你小心提防，不要给她可趁之机，然后替我偷偷搜集一下她的情报，最好是与大主教有关……我的意思是说，小心一点这个女人，如果她有什么异常动向，向我报告。”
可是铿惑关注的重点很明显和秦澪音不在一块儿：“什么可趁之机啊？我可是正经人！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的人品？我这个人忠贞不屈，对我老婆一心一意……”
“打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秦澪音气咻咻地强行终止了话题，免得这个坑货原地发作——她几乎不用想就猜出来铿惑肯定是以为她在录音。
铿惑装作思考了一下，问道：“【不灭之刃】究竟有多少人？”
秦澪音十分痛快地摊了摊手：“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这个回答大大出乎铿惑的预料。
论起身份地位，重要程度，【日珥议会】的七席已经可以说是天命的权力金字塔的顶端了，可就连秦澪音都不知道【不灭之刃】的具体情况，那它的保密等级该是有多高？
秦澪音好像对铿惑的反应有些不满，用力敲了敲桌子示意上下级之别：“目前掌握的情报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丽塔，她是【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另一个情报指向者其实你已经见过了，幽兰黛尔，她是【不灭之刃】的队长。”
【不灭之刃】在铿惑心里的逼格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铿惑虽然被第二个情报强行冷静了一下，但将两个情报交叉，他很快就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这么说来，丽塔是幽兰黛尔的副官？”铿惑的神情终于认真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丽塔确实担当得起【恐怖】这两个字啊……”
“确实，像幽兰黛尔那种怪物……”秦澪音竟然罕见地在抱怨什么的问题上跟铿惑达成了一致，“没有人见过幽兰黛尔使出全力，但同样的，也没有人见过丽塔使出全力，她一直都那么从容，好像没有能让她竭尽全力去对付的敌人……能担当幽兰黛尔的副手，丽塔的能力当然是得到了幽兰黛尔的肯定的——得到一个怪物的肯定，能不恐怖吗？”
铿惑被秦澪音噎住了，他想了想，实在没好意思说他是觉得幽兰黛尔有些呆，所以绝大部分动脑子的工作很可能都是交给副手来做，然后丽塔还要负责大主教的日常起居所以只有不多的时间安排幽兰黛尔，故而丽塔一定是个在方方面面都很强的人才对……
“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
“她的忠诚心会溢出来吗？”
第四百零七章 虚数空间里埋藏的秘密
总算应付完了秦澪音，铿惑慢悠悠地从指挥中心走了出来，伸出手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八爪鱼自律机器人，掏出阿芙罗拉以前友情赞助的一把游戏币，让它把自己载回临时的住所。
坐在八爪鱼上，虽然说不上颠簸，但起起伏伏也是有一些的，让铿惑觉得更加疲惫。
他很累了，即使是现在这副超出寻常人类的身体，也是会感到疲惫的。从出发执行特派任务到返回西伯利亚支部，总共也就过去不到一天而已，现在时已黄昏，铿惑相当于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除了前期开着雪地摩托稍微算得上是体力消耗低一些以外，后面的全都是高强度的战斗。
方士的符箓好用是好用，但它的缺点也是有的，烧钱速度且不论，光是它的脑力消耗就够铿惑休息一阵子。
构建阵法模型并不是轻松的活儿，虽然它有一套固定的方程式，但需要因地制宜以各种变量作为基数进行运算，说到底就和解一道数学题差不多。
不过这些都可以接受，顶多是累了一些，真正让铿惑疲惫，消耗了大量脑力的地方在那个虚数空间里。
铿惑的手不动声色地探进了自己的须弥袋里，摸了摸那颗带着缺口的小圆珠，忍住了盘一盘的冲动，把手缩了回来。
在那个虚数空间里，其实总共存在三样东西。
一颗不过掌心大小的圆润珠子，一块散发着寒气的【魂钢】，还有一座不断成型又不断崩溃，用冰铸就的冰霜宫殿。
铿惑在报告中隐瞒了那里几乎所有的见闻，只报告了那块散发着寒气的霜蓝色魂钢，其它的东西都被他埋在了心里。铿惑并不是想中饱私囊，只是他本能地觉得那些东西不该让【天命】知道。
“原来如此，我说时雨绮罗究竟是怎么被那头龙操纵的，原来是这样……”铿惑老神在在地坐在八爪鱼的机械臂上，尽管有些累，但并不妨碍他对事情进行简单的分析，“时雨绮罗原本并不存在于【阴宇】，她一直都在【阳宇】那一面……但是那头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时雨绮罗的【象征】拘束在了这片虚数空间里，也就是说，时雨绮罗现在相当于同时存在两个，一个存在于【阴】，一个存在于【阳】……这颗【龙珠】就相当于时雨绮罗在【阴】这一面的映射，不过好在她的【映射】是被强加在龙珠上的，所以如果要解除的话还是能做到，顶多多花费些功夫罢了……”
铿惑不把这颗龙珠交给幽兰黛尔的原因也在于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时雨绮罗在【阳】的一面早就该死去了，所以被那头龙型崩坏兽强行附着在【龙珠】上的【时雨绮罗】的概念才是时雨绮罗现在的本体。如果这颗龙珠被天命拿到了，他们不难研究出两者之间的映射关系，到了那个时候，难保天命不会研究出如何使用这颗【龙珠】控制时雨绮罗的方法。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铿惑并不想让这个被崩坏兽操控过的女孩子再次被人类操控。
“不过也幸亏有这种事，不然她估计在那头龙消逝的瞬间，身处【阳】的身体就会因为失去了【阴】这面的支撑而逐渐回归到她原本应该是的状态……也就是身体的细胞因水结晶而撑破，死得不能再死了吧……”铿惑并不敢在西伯利亚支部把那颗龙珠拿出来，否则那强大的崩坏能放射性会立刻激发西伯利亚支部的警报系统，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那颗带着缺口的圆润珠子质地如同玉，却有着如同生物般的温润，哪怕放在那个虚数空间那样寒冷的环境里也没有变冷，反倒像有着自身加热机制一样。
如果铿惑没有弄错，这就是那头龙型崩坏兽的【龙珠】，也可以叫作【崩坏核心】。
崩坏兽分等级，这一点无论是神州方士还是【天命】都有着一致的看法，只不过命名方式不同罢了。像那头龙型崩坏兽一样的【特化型】，它的能量核心往往会拥有着超出想象的强大能量，简直像律者核心一样。
可它和律者核心终究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律者核心中蕴含着【道】，那是整个宇宙终极真理的一部分，而帝王级崩坏兽的核心只不过是一块拥有着强大固态能量，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完成自循环的崩坏能核心罢了，换而言之，就是一块蓄电量超大的蓄电池。
——然而就是这块不具备任何【神秘性】的能量核心，竟然出现在了那个虚数空间里，这就让铿惑有些困惑了。
【虚数空间】是人为的产物，也就是说，必须是由【人】或某种存在制造出来的东西，大型的【虚数空间】往往用于收容某些危险物品，以防止危险物品影响到现实世界。如果没有那座冰雪宫殿和那块【魂钢】，铿惑绝对会认为那个虚数空间是那头龙型崩坏兽自己制造出来的空间，可是当他注意到那座冰雪宫殿与【魂钢】之间的联系与遗留下来的信息后，这个想法便被他打消了。
这颗龙珠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那个虚数空间里的，而应该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后进入的。也就是说，那个【虚数空间】是为了储存那块【魂钢】和冰雪宫殿而存在的。
说到【魂钢】……其实是一种由无数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金属块，准确地说并不应该归类为一种金属，而应该被归类为一种具有特殊特征的【设备】——因为据记载，每一块被发现的【魂钢】都有着不同的特性，也许在它们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是按照不同的功能严格设计出来的，就像现代工业中不同种类的塑料一样有着不同的特性，用于不同的用途。
在神州史上，【魂钢】还有另一个名字，【首山铜】。就是那个“轩辕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题铭其上”的【首山铜】。
所谓【轩辕剑】是否真的是姬轩辕所铸已不可考，因为这并不是那段传说的重点。在方士的视角中，这段话最重要的信息只有两个。
一个是【首山铜】，另一个便是【天文古字】。
这个【天文古字】，便是方士所用的符文，它传说是天地初开之时，鸿蒙道人窥得【天机】，然以人类之能无法理解【天机】之意，尽管鸿蒙道人开坛七日论道，依然难以将其中真意完整展示，因此只能以象形文字的形式遗留下来。而到了传说中的【仓颉】所处的年代，仓颉将这些符文统一起来，将带有【力量】的符文剔除作为特殊用途，而没有【力量】的符号则作为后续创作【文字】的样本。
而那些带有【力量】的符文，便是方士所用符文的源头。结合德莉莎给他讲过的前纪元人类文明的情报来看，方士的符文应该也和前纪元人类文明的研究成果有关，但个中秘辛因为时代久远，早已失传。
但这并不影响铿惑找到那块霜蓝色魂钢与冰雪宫殿之间的联系，或者说秘密。
……
铿惑摇摇晃晃地从机械八爪鱼上下来，通过了门禁的身份验证，挪回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不脱就躺在了床上。
他眯着眼，随便把被子拉到肚子上盖住，打算先睡一会儿再说，可是眼睛闭了半天，却一点入睡的感觉都没有。
铿惑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这种疲劳的感觉挥之不去，睡又睡不着，醒着又犯困，好像缺氧一样，让他难受得很。
身体上与精神上的难受还可以忍受，最让铿惑难受的其实是在那个虚数空间中得到的信息，那里面所蕴含着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巨大，乃至到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程度。
这也是他第一次从正面意识到了前纪元人类文明的强大。
那个虚数空间里，存在着一部分水体，它们不断地违反着物理规则进行凝结，组成一座巨大的冰霜宫殿。
这座冰霜宫殿分内外两层，但水体却不够同时构建起这两层宫殿，因此在这座冰霜宫殿的内殿凝结完毕后，它又会从底端逐步融化，上层却不受重力影响地悬浮在空中——铿惑试着触摸过那座冰雪宫殿的墙壁，发现那并不是全息投影，而是实打实存在的物质。
对于这个现象，铿惑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便淡定了起来，【虚数空间】既然是人为制造的空间，那么它的物理法则自然也由制造者设定，只不过制造者为了方便且减少运算量，常常以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作为基准，像这个虚数空间一样自有一套特定物理规则的实在是少见。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虚数空间的含金量就低，反而正是这一点让铿惑对前纪元人类文明的技术水平有了清晰的认识——从零到有地制定一套自洽，能够循环，不会产生矛盾的物理规则，哪怕不论那个能够完美模拟这些物理规则的强大服务器，这也几乎相当于创造一个小世界了。
那个水凝结成宫殿又融化的循环体系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复杂到令人发指，光是直接涉及的物理法则就有能量转递，物质三态定性，力传导，引力，密度压差，分子结晶结构等等，更别说其它铿惑可能没有发现的地方——比如说温度，比如说物质熔点。
但这也反向说明了那个虚数空间的特殊性——不光光是这些人定的物理法则所需要的庞大运算量，虚数空间的建立需要一个维持着数学运算以确保这个虚数空间【存在】的类似于主服务器一样的东西。因为因果先后的关系，这个【服务器】只能放置在现实世界，因为需要先有这个【服务器】进行运算，这个【虚数空间】才会产生。
然而这个虚数空间却打破了这一定论，它的【服务器】……就存在于这个虚数空间里面，那个霜蓝色的魂钢块就是它的服务器。
铿惑也有想过，会不会是这个魂钢块状的【服务器】先在现实世界构建起了虚数空间，再将这个【服务器】挪动到【虚数空间】内——但这会因为服务器运算【虚数空间】内部物质信息量时因为计算自身而产生的无限递归，这个数学问题至少以当前人类的水平是无法解决的，这已经是近乎于【神】或者【道】的领域了。
想到这里，铿惑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就是前纪元人类文明的技术水平，那么连他们都敌不过的【崩坏】，这个纪元的人类文明如何才能战胜呢？
铿惑摇了摇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继续回忆着。
在注意到了这个如同水循环一样循环不息的结构之后，铿惑自然也想探寻一下其中缘由，当他来到那座冰雪宫殿内部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了不同。
这座冰雪宫殿分内外两层，当内部的宫殿凝结完成后，外部的宫殿会从底部开始迅速凝结，几秒钟之后，内部的宫殿才会从底部开始融化；当外部的宫殿构筑完成后，内部的宫殿则会依靠外部宫殿从底部开始融化得到的回流水开始凝结。
而冰雪宫殿内层的构造带有很明显的指向性，不知从何而来但铺满了整个虚数空间的光会在冰雪宫殿内层折射，最终汇聚在地面的一个点上。铿惑试着伸出手遮挡了一下那个亮斑，却没有任何光线过于集中造成的灼烧感。
当铿惑站在那个光斑上，再度观察这个冰雪宫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行滚屏的大字。
只有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抬起头观察冰雪宫殿的内外层，当视角停在外部宫殿刚刚凝结出的外墙顶端，内侧宫殿尚未融化的底端时，两层冰晶互相重叠，折射出了一行白色的符文。
那个符文铿惑十分眼熟，与方士们所用的符文极其相似，却又有着很多的不同。相比之下，方士们所用的符文更像是有着相同特征的简化版。
就像一个现代神州人读隶书一样，虽然看不懂，却能勉强依照象形文字的相似性与象形意特征来判断出零星的几个词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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