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谁说我只能出场一次的！”德莉莎竟然有些不服。
“按照规定，同一个型号的女武神装甲只能登场一次，你……”铿惑看向德莉莎的目光有些怀疑。
“那个……”德莉莎的神色尴尬了起来，她突然之间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像以前瞒着铿惑有什么东西没有交代一样。
“你还有其它的可用女武神装甲？”看着德莉莎的表情，铿惑好像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追问道。
“有是有啦……”德莉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含糊不清，“但是……只是有可能……”
“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琪亚娜突然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铿惑下意识地想要挽留一下琪亚娜，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任由她去了，但是布洛尼亚却好像有话要说一样盯了一会铿惑才转身离开。
“德莉莎，你说的那个有可能有另一套装甲是怎么回事？”铿惑摇了摇头，把杂念从脑海中抛出去，决定以后再去料理琪亚娜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德莉莎刚才说的第二套装甲的事，毕竟多出一套装甲很可能对这次比赛的阵容安排有非常大的影响。
德莉莎犹豫了半天，才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你跟我去自由训练场。”
……
铿惑有些茫然地看着神神秘秘的德莉莎，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德莉莎到底要搞什么鬼。
不是要给他看她的第二套装甲吗？跑到训练场干什么？还开了一个双人对战训练室？
更重要的是，自从德莉莎进来了之后就双手抱拳竖在胸前，好像在祈祷着什么东西一样，这更是让铿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套装甲跟神降术一样，换上之前还要先恭恭敬敬地祈祷个半个小时？
没错，自从铿惑和德莉莎进入这个双人对战训练室以来，已经半个小时了，在这半个小时里，德莉莎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既没有第二套装甲，也没有什么信息交流，就只有铿惑在这里干瞪眼看着德莉莎摆姿势。
“你干什么呢？”铿惑终于忍不住发问，“我都看你在这摆了半天姿势了，第二套女武神装甲呢？”
德莉莎浑身的气势一泄，原本绷紧的肌肉好像在这一刻都松弛了下来，她垂头丧气地说道：“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啊？”铿惑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几乎都要以为德莉莎是来消遣自己的了，“换套装甲还有成功率？不是储存在你的那个……呃……对不起名字太长我忘了，总之就是那个一键换装系统里吗？”
“没有啊，”德莉莎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这套装甲，怎么说呢……来历很奇怪，而且有时候就能很快召唤成功，有时候就不行……但是只要我持之以恒地去感受，去呼唤的话，到了最后一定会成功……”
铿惑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一个大坑在等着自己，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想尝试分析一下德莉莎话里隐含的信息，却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分析的：“你是说，这套装甲不受你控制？”
“唔……”德莉莎犯了难，她本来是想等自己完全掌握了召唤这套装甲的办法时再跟其他人交底的，毕竟现在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确定这套装甲的性质，但是既然之前说漏了嘴，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于说大家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此就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跟铿惑交流一下这套来历不明的装甲的问题，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作为神州方士最后传承者的铿惑没准就有什么神秘知识能解释这套装甲的来历，“这套装甲其实是在八重樱的圣痕空间里获得的……具体怎么得到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看着兀自陷入苦恼的德莉莎，铿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搞个明白。
“你从头开始给我讲一下。”
德莉莎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描述着发现这套女武神装甲的流程：“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八重樱的那个圣痕空间里，在与盒中恶魔……呃……绯玉丸进行最后的决战时，我感受到了一股令我感到熟悉且温暖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催动之下，那套装甲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帮助我击败了……呃……绯玉丸……”
“……你要是觉得别扭就说盒中恶魔也行……”铿惑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地为自己这个智障上司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感到尴尬而感到尴尬，“不用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后来嘛……前些天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穿的衣服并不是我的睡衣，而是那套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女武神装甲……”
铿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这种简直跟小说主角一样的待遇究竟是什么鬼？凭什么？我不服！
“你是说你在无意识中，在现实里重现了那套只在圣痕空间里出现过的女武神装甲？”铿惑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中突然带上了浓浓的思索意味。
“对啊，”德莉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铿惑的异变，“然后过了一会它就消失了，我当时吓了一跳，但是那毕竟是我在梦中曾使用过的装甲，所以我觉得它应该不会是……不会有什么坏处之类的，但是在没弄明白它们之前，我也不敢跟你们说……只是自己偷偷试验了几次……”
“哦……你接着说……”铿惑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用平淡到仿佛死人的心电图一样的语气说着，“对了顺便问你一下，你最开始得到这套装甲的时候……我是说在那个圣痕空间里的时候，你状态是怎么样的？情绪激动吗？有没有什么灵光一闪然后大彻大悟感觉窥破人间大道马上就要白日飞升的感觉？”
“呃……”德莉莎被铿惑突然打断，本来没什么好气，但是听到铿惑的话里似乎暗藏玄机的样子，她疑神疑鬼地问了铿惑一声，“大概是……吧……你知道些什么吗？”
铿惑面无表情地把脸别了过去，生硬的脸上写满了【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说】的表情：“没有，从没听过，没事我就先走了……”
“停！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啊！”德莉莎一把拉住了铿惑，“我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对吧？你肯定知道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嗯……我知道……”铿惑的浑身上下似乎都陷入了灰白化，好像还伴随着点点滴滴的掉渣特效，“但是我也不确定，可是从表现上来看很可能是一种东西，可是这不对啊，就像你一个修摩托车的怎么突然间就学会说禅了呢……这专业跨得也太大了啊，不对劲啊这个……”
看着自顾自地陷入失意体前屈状态的铿惑，德莉莎也是一脸茫然：“铿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不舒服……我十分不舒服……”铿惑面若死灰。
方士大道如通天之路，步步通天。有传闻神州古代方士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感应天地，可乘天地大势，但是这都是错的，这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已，真正的原因是方士的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后会产生质变，而作为方士修炼主体的灵魂便是这个质变发生的地方，这才是最根本的变化之处。
在通俗所说的【化神】期，仙人将自己的【道】转化为通往【至理大道】的【道】，形成一个质变，而这个质变有两个表现方式，第一个便是【灵肉合一】，灵魂可脱壳而出，或化为神兵，或化为盾牌，或化为铠甲，此便是神州神话中【化神】的真正含义，并不是浮于表面而且玄之又玄的什么感应天地，而是很实在地将自己的灵魂在物质世界呈现出来——德莉莎所说的那套莫名其妙出现的装甲，和这一点几乎不谋而合。
而第二个表现方式则就是传闻中所说的感应天地，可乘天地大势了。方士化神而出的器物往往有着神奇的功效，比如说招引雷霆，比如说镇压敌人，比如说让敌人诚心忏悔。这些神奇的能力在外人看来，便是【天】响应了方士的【愿】，也就是所谓的感应天地，乘天地之势了。
铿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看一下德莉莎的这个神神秘秘的第二套装甲，毕竟……神州方士的【化神】出现在了女武神身上，总让铿惑觉得有点奇怪。
“德莉莎，你之前都是睡梦中变身的吗？”
“什么变身啊，只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啦！”德莉莎气鼓鼓地回答道，“只有过一两次，剩下的都是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冥想召唤出来的！”
铿惑默默地把脸别了过去：【怎么听着感觉更像了……不对！这画风根本就不对啊！不可能的，化神怎么可能出现在女武神身上，女武神根本就不满足先决条件……】
突然间，铿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愣住了。
【先决条件？什么先决条件？化神有什么先决条件吗？】
铿惑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变得分外严肃。铿惑越是严肃的时候，其他人就越是不敢跟他说话——因为通常来说铿惑只有在恶作剧的时候才会严肃。
德莉莎也一样，看着铿惑莫名其妙陷入了十分严肃的状态，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两步，开始继续冥想，呼唤着那套女武神装甲。
“你回想一下第一次召唤出那套女武神装甲时的场景和心情，越逼真越好。”铿惑突然发话，“别像个魔法少女动画片一样玩在心中呼唤爱这种从没当过魔法少女的编剧写的套路，没有用的。”
德莉莎的表情就僵了一瞬，悻悻地再次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德莉莎很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了更加丰富的细微变化，好像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德莉莎，你的道是什么？或者说，在你第一次获得那套装甲的时候，你心里在呼唤的是什么？”铿惑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蛛丝，在空气中蜿蜒着，飘荡着传递到了德莉莎的耳朵里。
“……人类根本不需要高高在上的神明，如果一定要有神的话，那它一定是智慧，善良，公正，坚忍，爱，勤奋……它是人类的美德自身，它也是人类自身，人们绝不需要向神明叩首以求方舟，我们……才是我们自己的主宰者！”
“哦……”铿惑的这声哦拉得长长的，里面掺杂着十分复杂的语气，震惊，疑惑，赞赏，释然，各种互相矛盾的语气在这一刻似乎都融为了一体，“你之前变身成功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什么感觉？”
“对啊……”
“……那你睁眼吧，这次成功了。”铿惑长呼出一口浊气，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化神】，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德莉莎身上，但这不是神州方士的特有能力吗？
【不，不对，这不一定是神州方士的特有能力，它的先决条件很模糊，只知道是要将自身的道升华为可通宇宙终极至理的道，还要感应到“天”和“地”……这个条件确实很难，但并不是不可达成，因此女武神也并不会没有理由做到才对……可是……】
这就是铿惑怀疑的第二个点了，【对崩坏武装虚数具现化装置】德莉莎也是有的，毕竟这个装置已经过了试验期，开始了大规模的普遍装备。可是琪亚娜和芽衣在那个圣痕空间里莫名其妙觉醒出的两套装甲竟然被这个装置记录了下来，可德莉莎的这套竟然没有被记录下来？否则德莉莎哪用这么费劲地冥想变身，直接在装置上一键换装多简单？
但为了保险起见，铿惑还是问了一句德莉莎：“德莉莎，你看一下你的【对崩坏武装虚数具现化装置】有没有记录上这套装甲的数据？“
“没有，我早就检查过了。“德莉莎摇了摇头。
铿惑的眼神变得微妙了起来：“那你这套装甲有持续时间限制吗？“
“五分钟左右。“德莉莎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道。
铿惑看似在沉思，但实际上心思早已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开外。
【化神】无法被【对崩坏武装虚数具现化装置】记载……那么芽衣和琪亚娜的【影舞冲击】与【圣女祈祷】会出现的原因就更扑朔迷离了，况且琪亚娜和芽衣也根本就不像能够【化神】的样子，那么这个纠缠铿惑到现在的问题，到底该怎么才能获得解释呢？
“这个装置很可能无法记录灵魂，那么那两套装甲就与灵魂无关；既然与灵魂无关，那么便与物质有关吗？是对于她们两人有了什么特殊反应？不对不对不对……难道是早就存储在她俩的那个装置里的？可是有什么证据？我们之前尝试分析过那个装置，但却徒劳无功，所以也不能说不可能……“铿惑的大脑运转速度越来越快，眉头也越来越深，好像陷入了碎碎念与高速思考的漩涡。
“喂！“德莉莎看着铿惑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害怕，生怕他在思考什么恶作剧，赶紧打断了他，”你在那干什么呢？我们只有五分钟时间，我们抓紧时间记录一下这套装甲的战斗能力和特殊能力之类的啊。“
“记录？拿什么记录？我是说……有些东西可能需要对着活的东西用才会体现出它的效果吧？这里可是双人对战训练室，哪有训练假……“铿惑话说到一半才猛然发现了不对劲，他惊恐万分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德莉莎那张布满坏笑的脸。
“正好让我检查一下你现在到底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吧，舰长先生？“
第二百四十六章 德莉莎的分析
铿惑还没等拒绝，德莉莎就已经先手抢攻了过来，她身边的【犹大的誓约】唰的一声展开，十二根金色长矛如同导弹般直冲天际，让人不禁想起神话传说中的九头蛇海德拉。
最后一把长矛被德莉莎握在手中，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铿惑。
铿惑下意识地聚气提身，向侧面一个滑步躲开了德莉莎的突然袭击，但是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都放在德莉莎身上，而是用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锁定了在半空中蜿蜒飞舞，如同毒蛇般环伺的十二根长矛上。
“你干嘛啊！你要练习为什么不去记忆战场系统里练啊！找我干嘛！”铿惑慌张地大叫着，他还没同意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任教时曾经和德莉莎动过手，因此他也知道其实这场战斗最为要紧的地方是躲开【犹大的誓约】的光矛束缚，否则一旦被拥有最强【束缚】之力的【犹大的誓约】束缚住，这场战斗可以说会在瞬间结束。
“我只有五分钟时间嘛，”德莉莎向着铿惑追击而去，手中的长矛连点，如寒星般在空中点出数点寒芒，“反正你不是也好久没战斗过了吗？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帮我鉴定一下这套装甲的特征。”
“我可没答应啊！”铿惑一个单手后空翻躲开了德莉莎势在必得的横扫，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抓住自己单手撑地的时机向着自己飞来的光矛，腰身一扭，单臂发力，竟然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下坠轨迹，向着一旁翻滚而去。
“我可不是在咨询你啊。”德莉莎竟然停下了脚步，用手中长矛的尾部在地上顿了顿，在空中翻飞着的十二根长矛竟然也在此刻同时停止了动作，“你是选择跟我认真打一场然后受伤轻一些呢？还是选择被我单方面殴打受伤重一些呢？”
“我不信！你打死我吧！”铿惑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打死我就不会再有这么聪明伶俐兢兢业业志向高远宅心仁厚的属下了！”
“放心，打不死你的。”德莉莎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当然，你要是选择全力闪避也可以哦，只是采集不到更加完善的数据了而已，本来我还想着如果在这次战斗里，你的战斗力能放得上台面的话，就给你向本部申请一下特殊席位晋升的……”
“放屁！你就是对上次休伯利安号涂装的事情怀恨在心！耿耿于怀！小心眼当心烂肚脐眼！”
德莉莎的脸皮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一丝不善渐渐浮上了她的面孔：“你这个坑货还有脸说这个啊！受死吧！”
“暴露了吧！你刚才还说不会死的！现在就让我受死了？我才不跟你打！我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要挨打！我不服！”铿惑背靠墙壁，一身正气地指责着德莉莎。
“你知道吗？天命的舰长大多都是女武神晋升而来，像你那样明面上身份是普通人的舰长很少，而且无法获得参与【日珥议会】的资格……如果你愿意将战斗力数据注册的话，我可以给你申请类似于琪亚娜的父亲曾经的那种特殊身份，你就有可能在【日珥议会】中占据一席，你的权限会得到提升，本部也会对你更加重视，也就是说……”德莉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如果你在【日珥议会】中的席位高到足以引起重视，你想见你妹妹一面的请求也不一定不可以通过哦。”
铿惑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他以前听说过【日珥议会】这个东西，但是对于它的了解仅限于具有特殊战略意义与功勋的浮空战舰舰长才可以加入的程度，这是姬子以前跟他说过的事，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个顾问团或者参谋部一类的养老机构……
但是现在听德莉莎一说，好像这个议会的地位不低的样子？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日珥议会】具体怎么回事！”铿惑的样子勉强算是妥协了。
“不行，现在时间紧迫，没有空给你仔细解释，你只有同意还是不同意，而且无论你同不同意，你都是要跟我打一场的，毕竟实战才最具有检验方面的说服力。”德莉莎摇了摇头，很明显地吃死了铿惑。
铿惑的神色风云变幻，这一时之间他接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让他有些不堪招架，对于战斗一事，他确实有些抵触，但还不到那种不到生死相逼绝不动武的程度。可是如果要在这里跟德莉莎打的话……
“对了，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德莉莎根本就不在意铿惑是否做出回答，半空中的十二根光矛如同乱箭般向着铿惑攒射而来，而德莉莎却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铿惑破阵而出，“你为什么那么抵触给学生们上实战方面的课程呢？我听说神州很多武学传承都有传内不传外之类的限制，我本来以为你是怕方士的战斗技巧外泄，但是这很明显不足以成为你的理由，因为你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传统的人，你讨厌条条框框，你不喜欢被你不认同的规则限制……”
“铿惑，这个问题很严肃，我知道你私下里自己把丢失的方士兵器一一重新制作了出来，如果你是讨厌战斗的话，何必再费这么多心思制作兵器呢？当一个舰长可能需要一些武力防身，但你做的那些东西有点多了吧……我相信你对于学园没有恶意，可是做着战备的你却尽全力避免将自己战斗的样子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制作的那些兵器，是为了什么而准备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如果要威胁到你，必须经历千难万险……”
“隐私问题就不要多问啊！”那些光矛在铿惑的面前猛地停住，如同被胶水黏住了一般一动不动，铿惑面对着这些闪着寒芒的利器时面无惧色，甚至还大喊大叫了起来，“不想打就算不想打啊！有什么好说的啊！打完一身臭汗很舒服吗？！”
“如果极东支部的舰长在【日珥议会】中占有一席，无论对你还是对学园来说，好处都是巨大的。”德莉莎原本就没想让那些光矛真的攻击铿惑，只是想要逼迫他出手而已，因此才让那些光矛在临身之前就停下，虽然背靠墙壁的铿惑根本避无可避，德莉莎却没想到铿惑竟然真的一动都不动，“你有可能可以凭借这个身份见到爱丽莎。”
“是吗……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讨厌在别人面前战斗，尤其是认识的人面前……”铿惑的头慢慢低垂了下去，他的面孔在阴影中被隐藏了起来，“但是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日珥议会】的成员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能让我见到我妹妹，对吧？”
“确实如此。”
“那你可看好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第四十七号双人训练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个带着测量用器械的工作人员走进了空无一人的训练室。
“啊呀……这个可不是像学园长说的那样【修一修】就能搞定的事啊……”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在那一道道仿佛巨大利器劈砍出的沟壑间寻找着可以让她的高跟鞋落脚的地方，“地板需要全部翻新，墙壁也需要大量维修……还有……算了算了，这不就是整个翻新一遍吗……学园长到底干什么了？”
两个小时前，正在值班的她得到了通知，让她去检查一下第四十七号训练室的损坏情况后上报维修，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哪个女武神不小心弄坏了器械，好奇之下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训练室竟然是学园长申请使用的。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学园长竟然把训练室的所有数据用权限加了密，直接剪切走了，没有留下任何数据。
“真是的……”工作人员感觉有些头疼，言语之中又有些羡慕，“知道自己破坏力这么强的话，就去后山的露天训练场训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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