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所以说，我们学园其实一个新生都没有招到，是吗？”在德莉莎的办公室里，铿惑一脸牙疼地站在德莉莎的办公桌前面。
“……这不是有一千多个新生吗！”德莉莎的语气中显然没有底气。
“但是……这不算是报名来的吧……”铿惑叹了一口气，“都是天命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里挑选好打包送过来的，说白了其实算是内部直升？”
“毕竟要考虑到【崩坏】在人类社会的印象问题，哪怕孩子想报女武神学园，也不会有家长愿意让孩子来到这个可以算是突然间冒出来的地方的，毕竟这里跟正常的学园完全不同，在了解女武神究竟是个什么体制之前，家长们绝不会用自己孩子的未来做赌注。”德莉莎叹了口气。
“确实，我们还要考虑到一个形象转换的问题……”铿惑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头大，“我们之前不是向极东之国的社会声称我们的培养特殊人才的学园吗？现在突然变成了培养对抗崩坏的战士的学园，这也就说明我们学园之前欺骗了社会大众，这个形象问题……”
“还不都是你这个坑货想的办法！”德莉莎气鼓鼓地敲着桌子，“说什么从普通人中挑选有资质的人，把她们忽悠到学园之后签订契约成为魔法……成为女武神，当时我就说了这种跟欺诈差不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嘛！”
“确实是我的锅……但是我当时也没想到【崩坏】会这么快就暴露在社会面前，当时我的计划是……算了，”铿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其实是可以补救的，可是最重要的是当崩坏被暴露于世人面前的时候……那个时期我们有没有处理好我们的公关……”
“这个时代可不同以往，【崩坏】的暴露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天命的公关部对社会做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解释……”德莉莎把另一份文件递给铿惑，“公关部说……”
“天命什么时候有了公关部？”
“……别打岔，反正现在就是有了。他们宣布了沙妮亚特财团归属于天命组织的管辖，而圣芙蕾雅学园【以前】所培养出的人才绝大部分都会供应给沙妮亚特财团，学生们根据学到的技能会分配不同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是很正常的岗位……”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铿惑敏锐地捕捉到了德莉莎的弦外之音。
“圣芙蕾雅学园以后会分为女武神学园和外院，外院是正常的学校，而女武神学园则是培养女武神的地方。”
第二百一十六章 科学研究的事怎么能说是空手套白狼呢？
“原来如此，真的是个很完美的公关……”铿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这样一来，社会就会认为我们最开始对外招生是外院在招生，并没有欺骗他们……等等？既然我们学园对外声称我们有学习正常知识技能的外院，还是没有人报考圣芙蕾雅学园？”
“……不，我之前的意思只是说女武神学园没有人报考而已……因为我们把之前的招生新闻发布会的范围圈定为【外院】，也就相当于我们的【女武神学园】没有进行对外招生，为了圆这个谎，我们必须舍弃掉今年的【女武神学园】对外招生的份额，转而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秘密招生，以此为借口，说我们女武神学园的招生另有渠道。”
“但是你的话里还有很多的信息，比如说……你先别解释，等我把事情一个个都列完再说。”铿惑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我们对外声称我们有外院，那么外院在哪？其次，你说这一届女武神学园有一千多个新生对吧？这个数量远超上一届学生的数量，我们如何安排她们？下一届的学园招生打算怎么处理？”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铿惑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确定，“这些计划是谁做的？天命的专家团队吗？你终于跟天命本部和解了？”
“和解？我们本来就没有矛盾啊。”德莉莎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愿意在我们的学园真正成型之前受到本部太多的掣肘，因此我们必须做出一些成绩，然后和本部以平等的姿态进行交流，对外输出我们的女武神理念……”
“……看来是我理解有问题……”铿惑捂住了自己的脸，“那本部是认可了圣芙蕾雅学园的成绩？为什么？他们现在对我们都提供了什么？”
铿惑的思路虽然显得有些跳跃，但很清晰。
首先，天命公关部特意点出圣芙蕾雅学园是官方认证的女武神培训机构，也就是说立刻把圣芙蕾雅学园的地位摆到了一个不低的位置，而且圣芙蕾雅学园作为一个教育机构，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社会对于天命的看法，也就是说圣芙蕾雅学园必须要做得好，做得大，做得有牌面。
再加上德莉莎之前提过的【外院】，这大概就是天命本部提供的帮助之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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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头说起吧。”德莉莎也感觉到这可能需要费些口舌，“首先，神州的那次行动过后，极东支部因为完美地保护了广州市，并且独力斩杀审判级崩坏兽【蚩尤】，还击退了【逆熵】的战舰……”
德莉莎装作没有看到铿惑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戾气，继续说道：“因为在这次行动中姬子带领的猎杀者小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再加上我们长空市猎杀行动的成果和新生女武神们的成长速度，本部算是认可了我们学园的教育水平，原本只将极东支部作为一个战略据点的想法开始向将我们培养成为一个专业的教育机构而转变，在我们的教育资源上追加了更多的投资。”
“首先，天命本部提供了巨额的经费和大量的教育资源，包括更多的女武神训练设施，器材，教材以及本部承诺的新生供应渠道，作为交换，我们培养的女武神也要供应给整个天命各个支部……”
察觉到铿惑微微眯起的眼睛后面所代表的信息，德莉莎连忙解释道：“这没什么不妥，我们学园原本的理念不就是要改变天命女武神的现状吗？如果我们能够对外进行女武神输出，那么我们的理念就会如血液一样通过这个渠道带到天命的各个角落。”
“我并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你之前说过的，天命不把女武神当人看的问题……”铿惑等着德莉莎的解释，在他的心里，德莉莎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理由的。
“把女武神不当人看只是比较夸张的形容而已……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德莉莎显然有些尴尬，她万万没想到她以前的夸张修辞竟然让铿惑信以为真，“女武神培养起来并不算难，但是一个拥有特殊价值的女武神是所有支部甚至本部都会视若珍宝的，而且各个支部的女武神供应目前基本上都是来自本部的直接输送，补充兵源可以说并不简单，因此支部对于女武神的生命安全还是很重视的。”
“而本部那边训练女武神的方法则比较……类似于工厂一样的量产化，只在乎受选者的资质，能否承受人工圣痕的改造，然后对她们进行统一的培训后发配到各个支部去……而我们学园想要做的就是采取完全不同的方法，通过真正的【教育】来培养女武神……”
“原来是这样么……”铿惑想起了以前见过的本部的女武神，与其说她们像机器人那样冰冷而生硬，倒不如说她们完全是没有灵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战的木偶来得恰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的女武神质量够硬，就没有人会把她们当作单纯的兵器来使用是吗？”
德莉莎想了想，解释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但不排除其它支部的某些指挥官比较功利的可能性……”
“然后话说回来，我们以后的招生怎么办？依靠本部的输送？我觉得这很不妥……”铿惑想起刚才他想到的那个问题，“这不就相当于我们的生源依旧被本部掐着吗？”
“这个……学生们不报名我又有什么办法嘛……”德莉莎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毕竟陷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女武神的福利确实是不错，可是想入伍的学生通常会优先考虑本国的军队啊，谁会优先考虑圣芙蕾雅学园啊，就像报名联合国特种部队也不会被学生们摆在自己的选项卡里一样……”
“也对，毕竟女武神部队跟联合国特种部队的性质有些类似，但女武神面对的敌人显然更加危险，因此选拔也必然更加严格，如果我们就直接从外部招生到女武神学园的话，也会显得女武神的逼格太低，很可能会引来许多不合格的报名者，虽然这些不合格者我们不会录取，可一旦报名的基数大了起来，甄选起来也必定更加困难，甚至可能会出现审核出错，导致没能力进入学园的人进来了……”铿惑也觉得无比的头大，但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道灵光突然闪过，“等等，我好像想到一个办法……”
“你该不会又要……”德莉莎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她真的不相信铿惑的脑子里有正常的办法。
“我们可以先接受本部的生源输送，但我们也可以自行选拔啊！”铿惑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来，“我们不是有外院吗！你先给我讲讲外院都有哪些院系……算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有没有军事学院！”
“……有，但课程内容不涉及女武神……”
“足够了！”铿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展现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条阳光大道，“我们可以额外设立一个招生渠道，从外院中选拔！”
“我们可以通过一年一度的某项庆典或者活动来选拔有资格成为女武神的学生，并且向她们发送特别通知，邀请她们来到内院就读，当然，她们也有拒绝的权力，但无论有没有人愿意来内院，我们都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姿态，只会对我们学园有好处。然后选拔范围分为两个区间，一个区间是军事学院的选拔，另一个区间的从其它学院的选拔。我先讲其他学院的选拔。”
“外院中有各种院系，对吧？美院，商学院，化学院物理院诸如此类，她们确实可能没有成为女武神的可能性，但是！”
“她们都是未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啊！我们学园现在缺什么？我们现在并不算支部中有钱的，但也不穷对吧？所以我们支部现在发展的根源问题根本就是缺人，缺科研能力！只要我们的科研部分发展起来，我们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完整的支部。”
“外院的新生都是刚毕业的国中生，按照我们之前的宣传，这些即将成为高中生的学生们在高中阶段就开始学习将来派得上用场的知识，也就是相当于提前三年读了大学。你知道现在人类社会为什么都要从大学生中征兵？就是因为知识啊！现在的士兵的战斗方法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拼肌肉了，更多的是使用人类制造的工具，而这些工具的运用，就需要很专业的知识了。”
“我看过一些国家的高中教材，里面讲的科学方面的知识……怎么说的，硬要划分的话，其实可以划分到【伪科学】中，因为那些知识点讲的都是真正内在因素的外在表象，说白了就是把外在表象当成内在因素来解释世界上的各种现象。这些知识到了大学之后需要从头学起，所以对于要成为科研者的学生来说，高中的三年里学到的知识很难运用到真正的科学研究上。”
“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铿惑大脑的运转速度远远超出了他口头所能转述的速度，因此他实际想的东西和口头表达之间存在一定的延迟，当他口头表达到第二步的时候，他脑子里已经想到第五步了，而他此时又不能放慢自己的思考速度，否则思维势头一旦放慢下来就很难再迅速恢复到原本的思维路线上，“对了我原本是要讲怎么从学生中选拔可以进入女武神学园学习的人选来者……”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这些远超同龄人的学生们具有科研方面的潜力，你打算把外院学生中学习科学方面的学生吸纳到女武神学园里，培养他们进行科学研究，是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的。”铿惑从怀里掏出一卷跟他胳膊差不多长的巨大卷轴，在德莉莎抽搐的面部表情中展开，随手拿起德莉莎桌面笔筒里的笔开始写了起来。
“可是这个方法有个大问题，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学生们成长起来需要大量的时间，你这就像是饿了去种白菜然后蹲在一边等白菜长成一样……而且白菜长得还比这个快多了！”德莉莎显然不认同铿惑的想法，“不过考虑到长久发展的话，这个确实是个好方法。”
“没错，你说的是长远计划，可是我们现在的计划不是这样的！”铿惑头也不抬，趴在地上飞快地写着什么，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像蜘蛛网一样以一个原点为中心蔓延开的思维导图逐渐延伸开来。
“外院的学生需要导师，可是我们学园没有足够的师资力量，因此本部必然要派遣大量的教育人才来这里授课，他们才是解决我们现阶段问题的人！我们可以偷拍下麻药打闷棍制造绯闻……总之是想办法让他们教学生的同时还要搞科研……”
“教育者和科研者是不一样的……”德莉莎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没错我知道！大学里的教授通常分为两种不是吗，一种是教书的，另一种就是不擅长教书但是搞科研很厉害的……你是说本部派过来的都是教育型人才，能搞科研的人不多对吧？”
“……不，全都是教书型的，搞科研的人才都是各个部的掌中宝，哪有随便放出来的道理……”德莉莎显然为这个问题头疼了许久。
“我们可以当伸手党啊！旁边就放着本部那么大的一个大佬，干嘛不管它要！反正这是一项互惠互利的双赢项目，我们发展起来了也可以在科研成果和人力资源输送上反哺回去啊！”铿惑振振有词，“而且我们不是让那些科研型人才转业到我们学园来，而是租赁……不对，邀请他们来我们支部对我们新拿到的神之键进行研究！然后科研成果共享，岂不美哉？”
“你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德莉莎显然没有跟得上铿惑的道德水平。
“胡说！做研究的事，怎么能叫空手套白狼呢？这叫资源共享！你想想，我们打生打死才拿到的神之键，怎么能送到别的支部去研究？当然是要放在我们支部保管了，他们原本只能看见我们屋里有锅和肉还有柴，饿得肚子咕咕叫。现在我们允许他们进屋看一看，闻一闻，然后分他们点吃的，他们要付出的只是替我们把菜炒好而已，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超赚？那我们要不要改成对外招标的形式？看谁出价高，出价高的支部有资格派科研团队来我们学园研究神之键……当然成果要共享！”
德莉莎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到铿惑的脑回路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这不就是让人家过来免费帮你做研究然后什么都不出，就等着人家结果出了分一杯羹吗！
“就这么定了！”德莉莎的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正合我意！对了我差点忘了说，我们从蚩尤体内发现了……”
“这个不重要，待会再说。我们之前不是在说女武神选拔的事吗？怎么拐到科研上去了？”铿惑手中飞舞的笔顿了顿，好像被自己打断了思路一样，但稍作停留，他便继续写了起来，“那我们继续说外院里科学相关专业学生的选拔方法……不对，我们最开始说的是如何给女武神学园招生对吧？科学相关专业学生的选拔等这个问题说完了再详细讨论，我现在讲一下军事学院里的哪种学生可以选拔成为女武神学园的学生，这些学生不仅仅能成为女武神，还能成为指挥官，战术分析师甚至舰长……你要知道现在天命的战舰舰长大多数都是有特殊功绩的A级女武神，但没有经过专业教学的女武神作为舰长的专业素养，而且成为舰长也相当于把这样一个高级战斗力捆在了指挥中心，这是非常浪费的行为，所以我想……”
“所以就是你这个家伙一直在带偏话题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中二病也要做科研
两个人叽叽咕咕了一天，终于赶在第二天到来之前将从外院选拔有潜力的学生成为女武神候补的大体机制定了下来。
“终于搞定了，这样总没有纰漏了吧……”铿惑双手抱膀，好像十分满意地欣赏着这一地的纸。
那些纸张密密麻麻，好像魔法阵一样画着数不清的线条和文字，这些元素构成的思维网络好像一张蜘蛛网一样杂乱而又充满逻辑联系。
唯一的问题就是它的内容实在太详细，太杂乱了，德莉莎敢保证如果不是自己全程听着铿惑的讲解，她面对这张如同魔法阵一样的思维导图时一定会当场晕倒。
“怎么样，外院选拔出来的学生输送到科研部门，军事学院选拔出来的学生则培养成指挥阶层，只要她们能够打入指挥阶层，就可以从中层逐步向上向下逐步改变天命的关于女武神的思维方式……”铿惑信心满满，他坚信，只要学园的发展是按照这个路线来，绝对有机会改变天命高层对于女武神的使用方式，因为它不仅仅包含了作为战士和指挥官的女武神的选拔标准，还囊括了教导这些学生们如何对别人洗脑……传授学园女武神理念的计划。
“我怎么感觉你要发动农民起义一样……”德莉莎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纸张按顺序卷好，郑重其事地放在书架上，“这些东西到时候你需要和学园的发展决策组说明一下，我怕我记不住你刚才说的那些……对了，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是科研部的下一步发展计划吧？对此我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咋，你捡到外星超级智脑，里面储存着无数未来黑科技？”
“……那个一会儿再说，轩辕剑……”
“等等？你说一会再说？你真捡到外星超级智脑了？”铿惑敏锐地捕捉到了德莉莎话里隐藏的信息。
“……那个一会再说！而且跟【蚩尤】有些关系，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要说这个！是关于轩辕剑的事——我把她租给圣7308研究所做研究了，所以我们现在手头并没有【神之键】来吸引外面的科研团队……”
“你的意思是……”铿惑的眼睛眯了起来，思绪在刹那间再次高速运转，试图分析德莉莎这一行动背后的含义。
“因为我们学园没有科研能力啊，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吸引科研人员来我们这里研究它，留在手里也是吃灰，不如让它产生点经济效益……”德莉莎的目光游移在铿惑的面部表情之外。
“……”铿惑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说德莉莎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德莉莎刚才说的那句“因为一些原因”。
“什么原因？”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德莉莎好像早就等着铿惑问这句话了，她一挺胸，好像十分骄傲一样，“你猜！”
“……不猜，时间这么晚了我回去睡觉去了。”铿惑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样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门外走。
“等等！”德莉莎眼疾手快地抓住铿惑的衣角，“你好歹表现出一点点兴趣让我好把剩下的话说完啊！”
“那你倒是说啊！”铿惑强行把德莉莎的手扯开，“我着急回去睡觉呢，明天我还有事得早起……现在都快凌晨了，再熬下去我就到夜猫子状态睡不着觉了……”
“我们在【蚩尤】体内发现了魂钢！还有上个纪元人类留下的量子计算机还有武器！还有【蚩尤】的躯体组织也是非常有潜力的特殊材料！你好歹听一下啊！我都憋了好久了……”
“你这副中了彩票急吼吼要找人炫耀的架势是什么鬼啊！”铿惑玩命地扯着自己的衣角，好像在拔河一样，“好了好了我听完了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吧！这些事等明天再说不行吗！缩短睡眠时间会影响我工作质量的！”
“你就不对上个纪元人类的量子计算机和里面的资料感点兴趣吗！我们……”
“就算知道那是电脑又怎么样啊！”铿惑额头上蹦出斗大的青筋，“说的好像我们知道怎么开机一样！就算知道怎么开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啊！就算知道怎么操作，上个纪元的文字谁看得懂啊！等专家解析完了再看里面的内容不就行了！”
“这些都做完了啊！”德莉莎生怕铿惑溜了，这个苦力……智囊可不能在关键时刻让他跑掉了，“里面储存了一些残缺的武器图纸和资料，都是对我们学园很有用的啊！”
铿惑愣了一下，嗖的一声窜回沙发上正襟危坐，右手高频地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飞速轻拍：“壮士请坐！”
德莉莎完全没料到铿惑前后的反应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一时之间没收回自己拽着铿惑不让他逃跑的力道，险些跌倒。
“天命怎么知道那些资料怎么解读？”
“天命又不是第一次接触上个纪元留下的信息了，当然知道怎么使用了！”德莉莎气鼓鼓地踢了铿惑的迎面骨一脚以示不满，“那我们先来说一下大洋洲发生的3A级崩坏事件……”
铿惑的目光游离了起来，天命不是第一次接触上个纪元留下的信息？根据德莉莎刚说的这次【蚩尤】体内发现的上个纪元信息里有武器图纸和资料的事情，不排除天命以前也发现过类似信息的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
铿惑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天命那歪得有些离奇的科技树，简直像一个畸形儿一样不平衡，如果说天命的物理学方面达到A级，那么它材料学只有C级这样的例子……
但如果天命掌握的超出这个时代的技术都是继承自上个纪元的话，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上个纪元不一定能留下完全完整的资料，所以天命超出人类社会等级的那部分技术应该是继承自上个纪元的人类，而依旧停留在虽然高于人类社会但依旧匹配不上它物理学的等级的那部分技术应该就是残缺的资料，其中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天命内部那一系列被称之为【诸神座】的武器。
那些武器威力奇大，可以说是天命的镇山门之宝，但一直由于某种原因无法量产，其根源就在于那些武器的主材料【魂钢】无法实现量产……
也就是说，【魂钢】的技术没有被传承下来，但利用【魂钢】制作武器的技术却被天命得到了，这也是天命科技树发育畸形的一个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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