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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娅辛没在废话，体内爆发出惊人的崩坏波动，想要在深层空间中移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唰！
就连凯文也感受到这次空间跳跃不似之前那般迅捷、爽利，阻尼感与周身空间的粘黏感另他浑身难受。
“这就是皇宫外围?”凯文对外观察, 却发现除了固定的守卫、巡逻人员等, 皇宫内部却没有其他防御措施。
“尚未发现崩坏防护痕迹。”
“意识防护也没有。”
“元素防护也没有。”
“空间与外界一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皱眉。
在五王给出的情报上，帝都皇宫分明是有连他们也感到“禁忌”的存在，怎么...
两人围绕皇宫转了一圈，不断探查，中途躲过一次识王意识的巡逻，却始终没有探查到什么危险。
“不能再等了，”西娅辛道：“她们的国师过不了多久便会检查意识刻印，没有羽渡尘，她们可不会老老实实。”
“那进去，就目前情报来看，青帝国暂且不足为虑，只要不暴露我们身份，到时候是入侵还是外交施压，到时看联邦怎么想。”
“走。”
西娅辛这次极为大胆，拽着凯文直接跳跃到一处宫殿外侧。
宫殿琉璃黛瓦、金碧辉煌，数十朱红大柱支撑, 气派的同时, 不知为何又显得阴暗。
外界的日光毒辣, 眼前青皇帝每日端坐其中的宫殿，却像蛰伏于此的巨兽。
身为操控冰元素的融合战士的凯文，居然打了个寒颤，手臂上不受控制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手中的天火圣裁内敛流光，其内核心自然而然的凝聚力量，随时准备爆发恐怖一击！
就连西娅辛体内的两颗核心，也在向虚数空间疯狂汲取崩坏能，如果不是她有意压制，属于律者的强横气息早已降临在这皇宫中！
‘太古怪了！’凯文传音道：“我差点没控制住体内融合细胞的沸腾！”
‘我也刚压制下核心的躁动。’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忽地，一道沙哑的声音闯入两人的意识中，西娅辛与凯文同时绷紧身体。
‘是精准的意识传音，他发现我们了。’西娅辛道。
‘进不进?’凯文咬牙，握紧手中的天火圣裁，虽然眼前的阴冷宫殿没有任何崩坏气息，但带给他的压力，居然比律者还要强！
“进。”西娅辛一马当先，显现出身形，跨入宫殿。
身为掌控空间、凋零与创生之力的律者，内持有神之键羽渡尘坐镇意识，外有凯文的天火圣裁爆发绝强一击，西娅辛还真不怕装神弄鬼的青皇帝。
两人进入宫殿，才发现整座恢宏的大殿中，仅有一身龙袍的男子端坐于皇座之上。
男子脸色苍白，肩背却极为宽厚、挺拔，一双眼睛紧闭，面容上无悲无喜，好似一台机器。
殿内陷入诡异沉默。
嘭！
突然，意识的交锋炸响在西娅辛身侧，两者意识影响到物理世界，掀起的狂风吹起西娅辛的发梢。
‘他的意识很古怪，别与他的意识纠缠！’西娅辛传音给凯文，不等凯文说些什么，羽渡尘的力量已然正大光明的包裹住凯文。
西娅辛面色不善地看向那端坐于皇座之上的青皇帝，方才的意识小交锋，她居然没占到任何便宜！
而且对方的意识携带着一股稠黏阴冷感，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无奈之下，她才选择引爆掉那段意识。
‘侵蚀律者?’西娅辛死死盯着对方，奈何青皇帝身上没有任何崩坏气息，也与她了解的侵蚀之力有所不同。
那股稠黏阴暗的气息，她实在不想与之进行第二次交锋，实在是太恶心...光是想想，便不由得头皮发麻，好似有粘连不掉的邪恶之物缠绕在自身之上，无论如何也甩之不掉。
半晌，青皇帝睁开眼睛。
凯文心中一凛，那是双血瞳！其中蕴含恐怖至极的战意！但下一瞬，又被污泥般的稠黏物所污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青皇帝发出神经病一样的爆笑，浑身颤抖不止，污泥与血水不断从眼眶之中滴落，很快顺着台阶流淌至西娅辛两人身前。
“律者！哈哈哈哈！还是两位一体的律者！居然又站到了人类一方！哈哈哈哈哈哈！”青皇帝大笑道：“腐朽也不过如此！这么长的时间，居然又让律者和人类搞到一起！”
......
第五十章 原初崩坏的隐秘
西娅辛与凯文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暂时撤退的想法。
眼前这个青皇帝实在太过诡异，不仅意识之力强横无比，连能量的运用方式也和崩坏能全然不同。
“哦?你们不惊讶吗？你们不感到恐惧吗？那可是腐朽！”青皇帝神神叨叨道：“对了，你们应该是新生的文明，那帮不知道多少纪元前的文明早已沉沦。”
“很好，很好。”青皇帝又重新端坐在皇座之上, 只是那双眼睛还在流淌污泥、血水，哪怕是屏蔽嗅觉的西娅辛两人，还是能感知到那股直达灵魂的臭味与腥气。
流淌到两人身前的污泥被空间之力阻挡在外，令西娅辛感到不安的是，那污泥好像有生命般不断侵蚀着空间屏障，似乎要与她争夺这片空间的掌控权！
“别急着走。”青皇帝一眼看破两人的想法, 伸手捂住双眼, 硬生生将污泥血水阻拦在内。
“你们难道不好奇我口中的‘腐朽’是谁?又不好奇‘我’是谁?为什么我们拥有与崩坏截然不同的力量?”
没等西娅辛回答, 青皇帝自顾自讲道：“趁我今天心情好，便告诉你们这个可怜新生文明，宇宙的真相。”
西娅辛悄然运转空间之力，她没有感知到任何封锁存在，只要一有不对，她随时能带凯文跳跃离开。
“‘我们’诞生于宇宙原初阶段，从诞生开始，‘我们’身上便被赋予天然的使命——教化新生文明走上正轨。”青皇帝的声音严肃不少，语调平缓，“也正是那时起，新生文明尊称我们为‘神’。”
“苏醒迅速的‘神’占据了光明、黑暗等绝对地位的神职。等我从漫长的沉睡期醒来时，最初的文明已然有序发展，我伺机而动，在文明发展的战争中窥探到文明散发的庞大愿力，自此，‘战神’的神职归属于我。”
“随文明发展进步, 发达文明提供的愿力越来越少, ‘神’不知疲倦地寻找下一个文明，科技发达的文明则抛弃对‘神’的信仰，迈步向星际。”
“终于，在久远的岁月的之后，科技发达到一定程度，探索宇宙规则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星际文明，向曾经庇护它们的‘神’发起探索，最后演变成狩猎。”
“‘崩坏’，便是当时为狩猎‘神明’研发的武器之一。”
西娅辛与凯文两人面无表情，心中却在不断提取着青皇帝所说的关键词。
“面对同样强大的规则武器，群神第一次诞生了恐惧，于是，文明口中的‘邪神’、‘异神’、‘外神’诞生了。”
“......祂们与狩猎神的文明战争、对抗，同时为获取与之对抗的资本，祂们不在教导新生文明走上正轨，反而圈养新生文明作为提供愿力的畜养池。
随着时间推移，一尊尊神明陨落，而在狩猎中成长的数柱神也越来越强大。最终，名为‘腐朽’的神终于污染了崩坏规则的本源, 神明正式吹响反击的号角，那是我最为强大的时候。”
青皇帝一脸沉醉, 似在怀念那个时代。
“...压制使用崩坏的文明后, 神明之间开始互相吞噬，个体力量膨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也就在这时，创造崩坏规则的文明找寻到神之战的缝隙，丢下烂摊子，跑去其他宇宙。”
“一个原本健康的宇宙，被文明内部的欲望、贪婪搞成这般模样。哈哈~也不知道欲望、贪婪那两柱神有没有被腐朽吞掉。”
“对了，在腐朽的污染下，原来被文明完全掌握的崩坏规则武器，变成侵害新生文明自身的天灾，崩坏的‘神’还美其名日‘文明的试炼’！哈哈哈哈哈，它一个诞生智慧的崩坏智能，竟称自己为神！殊不知它早就被腐朽污染，连自己最初的目的也早已遗忘！”
“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西娅辛开口询问：“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看到腐朽污染了那么长时间的崩坏本源，居然还有律者成为人类文明的武器，我很是高兴。”青皇帝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掌，指着再次流淌的污泥道：“这就是被腐朽污染的情况，神也会吞噬神明。虽然不想承认，但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我也是失败者中的一员。”
“第二，‘愿力’是什么?”
“‘愿力’，所有生灵信念的化身，我苏醒时，冥冥之中便有个声音对我说：‘愿力即一切’。众神相信积攒足够的愿力，能超脱宇宙的束缚，完全化的随心所欲，不再被莫须有的‘使命’约束。”青皇帝缓声道：“传说中，‘崩坏’的设计参考了‘愿力’。”
“第三，创造‘崩坏’的文明叫什么?”
“称呼很多，最古老、最广泛的称谓叫‘哈游’。”
“第四，继续使用崩坏会怎样?”
“慢慢沉沦在腐朽的美梦之中，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个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一颗恒星从初生走到寂灭时，估计腐朽还没有彻底污染崩坏本源。”
“第五，现如今还有几柱神?”
“据我所知，光明、黑暗这两位原初神明一直都在，接着是腐朽，其次是我，至于其他神，呵呵。”
“第六...”
“等等，”青皇帝打断西娅辛的询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有义务一直接受你的回答?崩坏强度?还是这幅被你文明定义为‘完美’的身躯?”
“第六，”西娅辛自顾自问道：“你的目的。”
“哈哈~”青皇帝起身，挥手间血气烈焰翻涌，宫殿中的污泥焚烧一空，一双眼也恢复成血瞳，只是边缘位置，隐隐又有污泥侵染的预兆。
青皇帝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成为我的信徒，成为战神在人间的行走！你将得到战神圣女的荣耀，与文明免受腐朽侵害的庇护！”
西娅辛心中不以为然，小脸上却做出一副思考模样，“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惜你们没有太多时间，”青皇帝依然面带笑意，“腐朽已经盯上你们，没有我的庇护，你们的文明将成为祂的下一个愿力畜养池。”
......
第五十一章 呼唤我的名
“我不会将你们的文明作为愿力畜养池，你们仍然拥有自由发展科技的权利，不过是将一些子虚乌有的信仰改信于我，相信我，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青皇帝的意识探出，幻化成各类画面，那里有身为其他数柱神的文明畜养池画面。
光明神的畜养池安然祥和, 没有战争、没有哭泣，人们每日除了维持日常供给，仅需信奉光明，即可受到庇护。
但...
西娅辛一眼便看出，这支文明不在发展，整个科技上限完全锁死, 决定文明生与死的权利, 全在光明神一念之间。
黑暗神的畜养池静谧安详，没有病痛、没有灾难, 人们整日在黑暗中起舞祷告，星球生机不显，因黑暗不喜光明，文明逐渐蜕化为穴居、地底文明，除了信奉神明，科技仍是彻底锁死。
腐朽神的畜养池阴暗潮湿，最为混乱，文明生灵浑浑噩噩，仿佛每个人都被夺走心智，除了每日机械生活，便是毫不节制的大范围孕育新生命，以此维持愿力规模。
“至于信奉我的文明，你们已经见过。”青皇帝高傲地抬起头，“人类永远对资源贪婪，战争更是刻进他们的骨子里。信奉我！战神！是唯一能让你们文明继续扩张、继续伟大的神明！”
“二十年来，青帝国文明从一个即将被崩坏覆灭的弱小文明，变成如今这个统御十二方世界的强大文明, ‘王’级强者频出, 商业繁华，科技发展有序，我自认为对比其他三柱神，还是很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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