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恋爱指数要满仓 第484章

作者:鱼鱼快动

栖川唯倒没怎么抗拒,只是由她抱着不动。

远处的林间“扑棱棱”飞起两只鸟儿,仿佛被吸进去似的消失在天空。

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栖川栗笑了笑。

“还有啊,”她说道,“那个时候总是做噩梦,大多时候都是梦见自动售票机找不出零钱。”

“肯定不大想和别人说,”多崎司问,“是吧?”

“肯定是讲不好。”栖川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不甚珍惜地捧着女儿的脸颊,“不过在毕业的半年后,小唯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咯。”

声音特别亲切,嗓音悦耳动听,像带是刚刚成为母亲,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孩所发出的声音。

栖川唯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凑近了点,贴着妈妈的脖颈一动不动。

然后,栖川栗又用同样温柔的嗓音,唱起歌来。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

三棵梨树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营巢

麻雀在上面做窝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首奇奇怪怪的,类似童谣的歌,多崎司没听过。

含义不明的歌词,被栖川栗用一种娇嫩、轻快、活泼、欢乐的调子来唱着,那声音就像笛声一样,旋荡在蓝天之下,草坪之上。

片刻,栖川栗唱完,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抹了把鼻子,问多崎司:“你不唱支歌?”

“什么歌?”。

“什么都行,只要有旋律带词就行。唱好了!”

多崎司看看缩在妈妈怀里的栖川唯,少女对他说:“唱嘛,就刚才那首百恋歌,唱好听一点。”

无奈,他只好唱起起《百恋歌》。

茫然的樱花

离群的燕子

追赶的人影

人们总是直到醒悟

才意识到那是梦一场

唱完,栖川唯也在妈妈强烈要求下用德语唱了首《壁炉》。

燃烧吧

可爱的壁炉

在这雪花纷飞的夜晚

听我们讲那遥遥的故事

唱了几句,下面的歌词记不清了,栖川唯就自己随口编词。

大意是一家人正壁炉前是晚餐时,有人敲门,父亲出去一看,原来是只受伤的驯鹿站在门外,说它肚子饿了,央求给一点东西吃,于是父亲开桃罐头让它充饥。

广阔的蓝天下,风声与少女的歌声交织成柔美旋律,将周围的声音通通抹去。

一曲过后,余下的两人轻轻鼓掌。

“好听。”栖川栗赞道,“虽然听不懂,但非常棒!”

“我也听不懂,不过不碍事。”多崎司一把拉过栖川唯,牢牢用双臂锁着她,“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栖川唯就当没听到,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休息。

“小唯再来一首好不?”栖川栗催促道。

金发傲娇大哥闭着眼,语气不耐烦:“累了。”

简短地答完,那柔软的粉色小嘴唇又紧紧抿了起来,模样极为动人。

栖川栗略微鼓起腮帮子:“小唯~”

这模样像生气的小女孩。

“小唯说不唱就不唱。”多崎司把栖川唯抱着转了个方向,不然她看到。

“她是我女儿!”栖川栗不满道。

多崎司认真道:“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可恶!”栖川栗张牙舞爪地锤了几下他的肩膀,然后倔强地挺胸抬头,“小姨自己唱!”

四月的清晨

我骑着自行车

沿着陌生的路

刚刚买来的自行车

全身粉红色

车把粉红车座粉红

统统粉红色

听完她娓娓动听的演唱,多崎司鼓起掌来。

调子完全没有技巧,词也怪异的很,要不是小姨的声音好听到堪称天籁,他一定给这次演出打差评。

栖川栗彬彬有礼地低头致谢。

“这是什么歌?”他问。

“《自行车之歌》。”

“不会是你自己创作的吧?”

“小司好聪明,”栖川栗笑得捂着小腹,“这都能猜到!”

“唱得好奇怪……”

“当然唱的是我自己,”栖川栗瞬间止住笑容,充满威胁地盯着他的眼睛,“不中意?”

“……中意。”多崎司没辙。

栖川唯在他怀里转了转身,脸埋在他胸口上,肩膀轻轻颤动。

“还想听?”栖川栗捏紧拳头,“如果有不想听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下山。”

“小姨(妈),我当然想听。”

皮鞋粉红帽子粉红

毛衣也粉红

全是粉红色

裤子粉红内衣粉红

统统是粉红色

听到这,多崎司忍不住打断栖川栗,插嘴道:“好了,关于小姨对粉红色的感情,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可以唱下一首了么?”

“不要嘛……”栖川栗嘟着嘴撒娇。

看多崎司不同意,她又鼓着脸颊,把舌尖伸出一点点用双唇夹着,装着生气的模样。

露出来的舌尖粉红嫩滑,极为动人。

“粉色是必不可少的哟,”她说道,“嗳,要不小姨穿粉色的内衣给你看?”

“……呃,”多崎司深吸一口气,“请,小姨借着唱。”

“嘿嘿,”栖川栗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用指尖“喀喀”敲了一会儿牙齿,借着往下唱。

骑车路上

我遇见了祖父

祖父的衣服

全是蓝色

深蓝深蓝

犹如长长的夜晚

长长的夜晚

多崎司又忍不住问:“为什么祖父变成了蓝色?”

“因为他是坏人啊!”栖川栗理所当然地答道。

此时,栖川唯睁开眼睛,抬起来看多崎司的下巴。

带着湿气的风中,她额前的金色细发微微摇颤,那澄蓝的眸子宛如星辰大海一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她用这双眼睛凝望着多崎司。

栖川栗也在看他。

淋过雨的山顶又潮又凉,泥土被淋湿后的那种沁人心脾的清香荡漾在四周。

“你是不是不肯原谅你的爷爷?”她问。

“当然。”多崎司肯定地答道,“有时候我会劝自己说怎样都无所谓了,但一想到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还是会恨得牙痒痒的。”

“他是死是活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死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