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哇,小唯脖子上全是吻痕!”
“可恶,那是我生出来的女儿啊,白白便宜那渣男了!”
“欸,栗子你觉不觉得小唯一点都不像你?”
“不像我还能像谁?”
“你们俩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哦。”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那是小唯还小,等过几年长大了她就会越来越像我这个妈妈了!”
“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幸子这是对我不满?”
“不敢不敢,哈哈……饶命啊,不说了不说了……”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啦。”栖川唯叹了口气,从多崎司怀里睁开眼看着两个好像没长大的女人,“要不要我和多崎现在就走,把这空间全都让给你们?”
“小唯不可以走!”栖川栗笑嘻嘻地松开手,眼神在亲女儿身上溜了一圈,“妈妈忽然想起酒柜里还藏着好多美酒,现在就拿出来给你们两个品品。”
“好期待!”远野幸子兴奋地鼓掌。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刻意,像是花钱请来的托。
多崎司和栖川唯两人都无动于衷。
“你们要喝什么酒?”栖川栗锲而不舍地问,“啤酒、清酒、绍兴酒、威土忌、白兰地、葡萄酒、伏特加,什么酒都有!小姨推荐你们喝白葡萄酒,都是产自乐桦酒庄的顶级勃艮第。”
“这个提议非常好!”远野幸子一个劲点头,“我和栗子常常把盏同欢咧,上个月几乎每天完成工作后都喝。”
“就喝白葡萄酒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去拿。”
栖川栗从地板爬起来,扭动着腰肢往酒柜走去,红色紧身衣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臀部也一扭一扭的,在尾椎骨下边,那簇白白的兔尾巴颤动着,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魅惑力。
多崎司吞了吞口水。
联想到她平日高贵的身份、以及处理家族事务干练的女强人风范,此时暴露的圣诞兔女郎造型,更让人觉得口干舌燥,想喝几口冰可乐解解渴。
“多崎君,刚才生气没?”远野幸子爬过来,巧笑嫣然地盯着他俊俏的脸庞,“明明说好当你情人的,却和栗子走得那么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被NTR了?”
“很生气,所以要惩罚你!”
多崎司笑着伸出手,钻进校服外套里面,一把抱住远野幸子手感极好腰肢。
雪白细腻的肌肤,手感暖暖的。
“可怜的多崎君哟,哈哈。”远野幸子也张开双手抱着他的肩膀。
“放心好了,我首先是你的人。”她面带笑意地说道,“无论栗子要我干什么都好,我首先都会考虑多崎君利益,然后再选择是否答应。”
“辛苦你了。”多崎司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为多崎君效劳,一点都不辛苦哟,反而还乐在其中。”远野样子面带微笑的样子看上去很稚气,感觉比起说是年长的姐姐,倒不如说更有一种少女的感觉。
得益于美容膏的功效,她越来越年轻了。
不仅仅是面貌,就连心态也是如此。
栖川唯撇撇嘴,盯着两人紧贴的身体,眼神带有寒光。
“美酒来咯……”栖川栗踩着欢快的步频回来,手上提着两瓶白葡萄酒和开瓶工具。
拨开软木塞,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还未品尝,就能闻到一股甘醇的葡萄酒香,仿佛在内院贮藏了很久。
“干杯!”多崎司拿起酒杯,轻轻摇晃一圈后往嘴里倒一口,缓缓咽下。一种温煦的感觉从喉咙往胃部慢慢下移,继而又从胃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扩散开来,全身都暖暖的。
栖川唯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用纸巾擦了下嘴唇。
壁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着,四周一片寂然,在这寂然中他们四人围桌子坐在地板上听音乐、喝酒,吃着丰盛的食物。
悄无声息的月影,飘忽不定的火光,洁白的墙壁上人影重叠交映,相互依存。
有时候是远野幸子靠在多崎司身上,多崎司搂着她赤裸的肩膀。
有时候是栖川唯把手伸过来,让多崎司挽着她的手臂。
“真好呀,”栖川栗灌下满满一杯葡萄酒,眼神迷离地看着对面的多崎司,“外面是寒冷的冬夜,我们在壁炉前喝酒,恍若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说完,她又迫不及待地倒满一杯酒,再次一口喝下。
“小姨,别喝太急……”多崎司劝诫道。
两瓶葡萄酒转眼就喝掉了一瓶半,她一个人就干掉了足足一瓶。
“……其实一直都没告诉过你,我,经常会一个人喝酒喔。一个人喝到烂醉为止喔……嗝——”
“欸?不对……”远野幸子奇怪地问,“栗子你平常也没像今天喝那么多呀?”
“人总有特别想喝酒的日子嘛……”栖川栗嘿嘿地笑着,抱紧酒瓶:“虽然一直都瞒着你,但我其实喝酒很多的!在各种居酒屋一家接一家地喝,而且还会用大杯灌伏特加!”
“妈!”栖川唯忍不住叫了声。
“别担心,妈妈没事的。”栖川栗明亮的眸子从容半掩着,姿态颇为放松。
看着小姨被酒精熏得红艳的脸颊,多崎司忽然想到一点。
岛本佳柰以前和很喜欢喝酒来着,但自从摆脱那个婚姻的束缚后,她现在已经很少碰酒了。除非是和多崎司有调节情调气氛的需要,否者她基本一滴酒都不碰。
唉……
大家族不好待呀……
多崎司一边嘀咕,一边用刀叉吃鸡肉色拉,嘴里塞的满满的,然后不慌不忙地花时间咀嚼。
“真像凛姐……”栖川栗看着他呢喃道,就像在注视自己心仪的对象的十八岁少女一般,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双眼发亮,偶尔露出笑意,一笑起来,两边的脸颊都会出现小小的酒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
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皇后乐队的唱片也放完了。
“你们等我一下。”栖川栗神秘兮兮地说道。
她跑上二楼,不一会儿就带着一把吉他和一把手风琴下来。
“小司,麻烦帮小姨伴奏。”她把吉他递给多崎司,自己则是盘起双腿坐下,手风琴抱在身前,脸上展现出十分清雅的笑容。
“弹什么曲子?”多崎司拨了两下琴弦试音。
“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你会不会?”
“让我找一下吉他谱。”多崎司用谷歌搜出《挪威的森林》的吉他谱,不胜怜爱般调了调弦,十分后打了个响指:“准备完成,现在开始咯。”
“多崎君无论学什么都好快呀,真的好厉害!”远野幸子拍着小手,呵呵直笑:“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的脑袋就这么笨呢,上帝真不公平。”
“我凛姐的儿子,能不厉害吗!”栖川栗一脸骄傲地看着多崎司。
栖川唯白了脸皮厚的亲妈一眼。
“都是熟人,就不用这么吹捧我了。小姨准备好没?”
“等一下,让我先找找手感。”栖川栗按着手风琴的琴键,慢慢弹起披头士乐队的这首经典名曲。
虽然不少地方是乱弹一通,但胜在感情充沛,疾缓有致。
嗯。
全是感情,没有哪怕一点的技巧。
“妈,住手吧!”栖川唯没忍住,用手掩住嘴唇笑了笑,“我来弹,你负责唱就行。”
“就等小唯这句话!”
栖川栗很干脆地把手风琴递给女儿。
“开始咯。”多崎司手指轻轻拨动,清脆的乐曲声传出。
栖川唯熟练地演奏着手风琴,指尖动作都与乐器发出来的声音都充满柔情,充溢着对于演奏本身的喜悦之情。
“I once had a girl(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孩)”
栖川栗轻轻唱出声来,嗓音细腻而优美。
这样的生活真好呀……远野幸子喝着葡萄酒,眼里映着壁炉温暖的火光,聆听着优美而祥和演出,不禁觉得心神荡漾。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带我去看她的房间)
Isn‘t it good?
(这很好,不是吗?)
Norwegian wood。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
远野幸子英语不是很好,听不明白,只能用手机去看歌词的意思。
从这里接上,歌词的意境变得有些伤感。
【她叫我留下,让我随便坐坐】
【我环视房间一周,发现这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只好坐在一块小地毯上】
【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我们聊到深夜两点钟,然后她说,是时候睡觉了吧?】
听着妈妈的歌声,栖川唯弹着手风琴,思绪有些不宁。
歌曲很快来到后半段,栖川栗的嗓音发生了变化。
演唱者的情绪似乎脱离不了曲子本身伤感的意境,变得既优雅又悲哀起来。
And when I awoke
(当我醒来的时候)
I was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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