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多崎同学……”栗山樱良可爱地歪着头,小声问:“今天玩了一整天,很愉快吧。”
“没那回事,我不知道有多羡慕躲在空调房里的你。”
“啊咧?撒谎的吧,有最崇拜你的小老婆和金发蓝瞳的前任陪着,你羡慕我做什么?”
“小老婆先不谈……”多崎司稍稍凑近,在栗山樱良耳边小声说:“前任反正基本把我当成工具人了,你没看到我们走进来的时候,她都当没看到我这号人吗?”
栗山樱良回忆了下,不确定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对。以前她虽然也装着不理你的样子,但细微的眼神变化和小动作还是会暴露她内心的不平静。但从昨晚到今晚,我观察到她面对对你的时候,表情真的毫无反应。”
“所以嘛,你还是别在心里意淫我和她了。”多崎司实话实说。
栗山樱良盯着他的眼睛:“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瞳孔都非常清澈,一清见底。
“没发生什么……”
“什么都没会突然变成这样?”
“反正很难解释。”
“看来我还得再观察观察。”
“不用,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多崎司半弯下腰,朝栗山樱良伸出手:“栗山小姐,让我们继续上次舞会未跳完的舞吧。”
栗山樱良头疼地叹气,“你忽然来这出,啊,松手……”
“别吵。”
多崎司握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细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可以知道美少女心中会对我会产生怎样的情绪。”
脚下被迫踩出华尔兹的舞步,栗山樱良一句话都没有,完全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就好比你,你心中对我非常警惕。”
“?”
栗山樱良惊愕地看着他:“不……我没有,不是……”
“咱俩什么交情,撒谎就没意思了。”
多崎司稍稍低头看着她,两人视线交融,少女清丽的脸颊缓缓染上一层红晕。
“就演一场戏给她看。”
“演戏?”
“对。”
栗山樱良冷笑一下,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多崎司的脚趾上。
“淦!”
多崎司咬着牙闷哼了声,搂着她的腰的手臂下意识用力。
身体被迫紧紧贴在他身上,鼻腔充斥着异性奇怪的味道,栗山樱良脸颊烫得厉害,她忽然有点后悔踩那一脚。
“说正事……”多崎司压下脑海里的痛感,小声问:“在日常的相处中,如果让你放下警惕面对我,你做得到吗?”
“不可能。”栗山樱良摇了摇头,咬着小虎牙:“我对你的警戒级别已经提到了最高级别。”
“她就可以。”
多崎司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嗅着从她脖颈里散发出的少女清香。
脚下踩出轻柔的舞步,栗山樱良侧头看了看金发少女。
后者心无旁骛地盯着取景器,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不曾分出一丝精力过来。
“她对你的情绪是什么?”
“独占!”
栗山樱良惊讶地张开小嘴,眼里流露出震惊的情绪,多崎司贴得近,能闻到她口腔里呼出的湿热甜腻腻的湿气。
能控制内心本能欲望的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而在面对与内心本能欲望截然相反的事情时,还能做到不动声色的人,是完美的人。
这种人叫,栖川唯。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就只是睡一觉
跳完舞。
多崎司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手,而是借着庭院昏暗的灯光打量栗山樱良的脸。
第一美少女的确很漂亮。
细细看去,竟觉得好像有颗小石子砰然抛入心田尽头。
人类心脏表面沟壑纵横,纵深之处都会血管组织遮掩着,一般很难接近,然而她的美却能将石子准确地抛入其间,径直扰乱心跳的频率。
栗山樱良提醒他:“该放手了。”
“腰真细。”
多崎司松手之余,还不忘老实称赞:“手感简直就像宇宙大爆炸般令人震撼。”
这什么奇怪的比喻?
栗山樱良轻耸了下肩,不讨厌,但不妨碍她赏赐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转身,走上楼梯,她打算回房吹空调去。
“正宫娘娘……”
多崎司从身后追上去,“请让我今晚睡你的房间。”
栗山樱良一个踉跄,差点摔从楼梯上滚下来。
“你是认真的?”
多崎司点头:“非常认真!”
她略一踌躇,“嗯”了一声。
庭院里,金发少女关掉摄影机,躺到椅子上,慢慢闭合双目。
四下悄然无声,明月渲染周围云朵,显得硕人而飘渺。
民宿是建在以前渔民小屋所在的海边,下挖几米,就有海水渗透出来。
离海太近就会有潮水味、风、涛声、鱼味……风大的时候,会有细沙啪啦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鱼味,指的是晒鱼干的味道吗?”
“我也不懂,今天老板和我说的。”
“那应该很难闻。”
“谁知道呢?”
说罢,栗山樱良啪一声拉绳合上百叶窗。
细沙击窗,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起风了。”
“嗯,地板太硬了,麻烦扔个枕头给我。”
“你还不滚回自己房间?”
“睡着了。”
多崎司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进了空调房,打死也不回自己房间焗桑拿。
风变大怎么了?
它再大能比空调还凉快?
栗山樱良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面对充分展现出男人无赖一面的多崎司,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发泄似地踩了多崎司一脚,她拿起一本书,塞上耳机,靠着床头灯阅读。
多崎司瞄了一眼。
一直偷偷留意他举动的栗山樱良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双手抱胸:“你想干嘛?”
“忽然想知道你现在在听什么歌。”
栗山樱良扔了一边耳机过来,冷笑道:“反正你又听不懂。”
多崎司戴上耳机,眼神一亮,跟着前奏念道:“离开书店概时候,我留低咗把遮,希望拎咗佢返屋企个系你。”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了一把伞,希望带它回家的那个人是你。)
“……”栗山樱良愣神片刻,接上他的话:“2000年0时0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概庆祝人潮,我有冇见过你?”
像是对台词一般,多崎司接着说:“如果我认识你的话,今年圣诞我会收到什么礼物?”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你有没有用过?”
“我从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着窗外飞过的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新唱片你买了没?”
“我怀疑那次,身音沙哑的那个是你。”
“我认得你的字迹。”
“我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
栗山樱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像是捕捉到新鲜事物的风姿般,着实是令人快慰的时刻。
“你怎么会广东话?”多崎司问。
“有一段时间沉迷王家卫的电影,花了三个月去学。”
“三个月就学到这程度,了不起。”
“你呢?”
“我?”多崎司双手叉在脑后,盯着天护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上辈子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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