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芳秀
她只知道首先要做的就是通过高坂京介这个渠道去了解一下英梨梨,因为她的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初见那天可是憎恶得深沉。
所以这样一来逻辑就形成了——想要了解泽村英梨梨那就要讨好高坂京介,虽然讨好这种事她不可能拿到表面去做。
她是冬马和纱,连和其他人正常相处都非常困难,更不用说去讨好一个不喜欢的男生。
那就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比如那个猫一样的小诗乃。
总而言之!
冬马和纱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有目的的,是完全功利的,所以哪怕对那孩子再好,自己也不可能是什么萝莉控!
高坂京介那个死人昨天晚上还污蔑自己是萝莉控来着,怎么可能是呢,她可是地地道道的钢琴控哦——更不可能是妹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窗外传来钢琴声,那钢琴声听得她想打人,如果说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在钢琴上按键的话还属于童趣,那现在这个琴声完全就是谁在强~奸钢琴,真地是受不了了。
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冬马和纱跳下床,赤着脚走到阳台准备怒怼隔壁。
这绝对是高坂京介搞的鬼。
小诗乃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所以在隔壁弹钢琴的除了高坂京介之外不做第二人想,明明有很高的水平现在却故意乱来。
将音乐看的很重要的冬马和纱当然厌恶这种举动,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自大,是一种侮辱,精神上有洁癖的少女非常讨厌,前所未有地讨厌他。
初见时候的形象早就崩塌了,对方那始终遮掩的谦虚在她眼里也成了一种可恶的虚伪。
赞美他水平高超,他满口惭愧见笑不敢当,就好像上司纳贿,嫌数量太少而退还,好等下属下次加倍再送。
对,高坂京介就是这么一个虚伪而可恶的男人。
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轻浮!
她冲到阳台上,顺手抓起一把衣架扔过去:“吵死了!王八蛋!”
…………
早上十点。
诗乃的作息一向都很有规律,没有必要的事情那么几乎不会打乱自己的作息规律,所以一般情况下她起得比较早。
起得早,就要做早饭!
对姐姐的话奉为圭臬的诗乃深以为然,所以她准备做早饭——不要想多了,她做早饭的方式就是把还在睡觉的臭姐夫拖出被窝:“起来!早饭!”
对,聪明的小姨子就是这样做饭的。
吃完饭,诗乃就开始了今天的任务,上午就在家里好好看书或者看电视剧,下午就跟着他出去监视,晚上或许还可以去吃一顿好的。
和她那个懒得要死的姐姐不一样,诗乃的每一天都过得相当充实,而就在电视剧开始没到一个小时,就有人来拜访。
“哦,英梨梨啊,早上好……”
“哼哼,我是来叫某人起床的!”
那个金色的双马尾就跟着高坂京介走进了练钢琴的房间,几分钟后诗乃就满脸的茫然,淡定的表情完全无法维持。
原因无他,只因为此刻从那边传出来的琴音,实在是太太太──
太难听了。
平时听惯了姐夫信手挥洒的悠扬琴声,突然听到这个,猝不及防之下就连她这个高手也难免受了内伤。
好想吐血。
琴房里面,泽村英梨梨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弹完了一曲相当于是基础曲目的《前奏曲与赋格曲》,得意洋洋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我错了几个音?”
京介抿着嘴看她,没说话,以眼神示意刚才那些琴声就是垃圾:“……”
“那——呃,对了几个?”
“……”
“那什么……是错的比对的多吧?”
高坂咧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微微点了点头。
可怜了这施坦威的钢琴,平日里流泻一地的美妙,刚才却怎么听都像是在弹棉花,而且还是外国棉花。
泽村英梨梨貌似是一个超级音痴,以至于连可恶虚伪的高坂都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好在有人帮他解了围。
“吵死了!王八蛋!”
窗户外传来这样的声音,随即是几个衣架砸在玻璃窗上,高坂京介没有去开窗帘也知道冬马小姐现在是如何的愤怒。
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泽村英梨梨本来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叫她起床,此刻这个金毛全然忘了刚才的窘迫,继续得意洋洋:“看吧,这样的方式也挺简单的吧,完全没有那个工藤美代子说的困难。”
想必冬马家的秘书工藤小姐也时常为要如何有效叫醒大小姐而感到困扰。
“你其实不是为了帮那位秘书小姐分忧,而是纯粹来看冬马和纱被吵醒的气急败坏的,对吧,英梨梨酱?”
“不要那么叫我,好恶心!”
“不,最恶心的还是你刚才弹的东西……”
高坂京介摊了摊手:“你成功了,不但叫醒了她,而且还顺带让她更加讨厌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英梨梨嗤笑:“女人都是善变的,我觉得你这个人渣应该知道才对。”
她开心地舒展了一下肢体,哪怕是贫乳也在展示那青春青涩的味道,他不得不承认贫乳其实是英梨梨酱的一大萌点。
“你休息一会,听我弹一曲缓缓神经吧。”
“谁稀罕呢,我出去和小诗乃玩去——”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死傲娇,往往要将她的话反着听,她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这个少年双手搭在琴键上面。
这琴声舒缓缠绵,音符之中所带的感情并不很浓烈,让英梨梨的心情也随之平缓下来,就连最近烦恼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他看了她一眼,发现英梨梨正闭着眼睛,似要入睡一样,沉吟着开了口:“你父母吵到了什么地步?”
“都快打起来──”
英梨梨下意识地开口,却陡然浑身僵硬,猛地睁开眼睛向高坂京介望去。
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温和。
可是她猛然发现,原来那温和的表情下有许多她无法明白的东西。
“你、你怎么知道?”
半晌后她才干涩地挤出一句话,向来是傲娇与冷笑的表情现在罕见地出现了苦涩和烦躁。
“如果不是在家里有什么烦心事,你也不会往我这里跑这么勤快,如果不是那烦心事牵扯到了冬马和纱身上,你怎么会一大早跑过来撒气?”
琴声戛然而止,京介按了按几下黑色的琴键,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指尖直达大脑,将渐渐袭来的怠惰赶走。
“还是因为十多年前的那些事情吧?”
“嗯。”
泽村微微叹了口气。
能和霞之丘诗羽那种女人成为情侣,他本身的聪明和敏锐就远超同龄人,而且父亲谈起他时总是摇头遗憾高坂没有从政的意图。
连圆滑的成年人都不一定伪装得过去,自己这个同龄人被他看破也是正常。
“英梨梨你别怪我多嘴。”
他犹豫着说出本不想说的话:“今年你外公家的一些人要被提名,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任何丑闻,想必太太也很为难。”
她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家庭伦理纠纷,哪里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那我……我应该怎么办?”
“你外公家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是日本与英国的外交变化,甚至还有美国的关系,如果真地扩大日英防卫,难免有人会拿你家里的丑闻做文章。”
说了一通她不了解的话题,高坂忽然止住:“抱歉,我不应该探听你们家的隐私。”
“哼,算了,本来也没想防着你。”
她前几分钟还沉浸在肤浅的家庭矛盾里面,所思所想也都是情感上的纠纷纠葛,几分钟后就跳到了更大的层面,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等她想明白了,心里已经相当疲惫:“就……就当无事发生。”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既然局面是这样,那么静观其变便是上策,你也不用担心你父母怎么样,他们不会吃亏的。”
他忽然看向窗帘:“唯一需要在意的是我的邻居,冬马和纱以及她的妈妈,如果她们有另外的想法或许会被人利用也说不一定。”
英梨梨眼里涌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激烈情绪:“我会转告爸爸的!”
这孩子还真是,忽然就聪明起来,知道这番话是说给斯宾塞先生听的。
“嗯……对了高坂。”
京介疑惑看她:“怎么了?”
泽村英梨梨鼓起了脸颊,瞪大了眼睛:“再弹一首曲子!”
他随手再弹了一首比较欢乐的,让英梨梨觉得心里安定不少,未曾真正恋爱过的少女忽然就明白了霞之丘诗羽总是挂在嘴边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就是吗,这感觉的的确确地很好。
这样想着的少女觉得有些害臊和惭愧,连忙站起身想外面走去:“高坂……thanks。”
噗噗!
从来不知道身为日英混血的泽村大小姐英语说得这么溜!
“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
“是吗,朋友之间不该说这些。”
她咬了咬嘴唇,转过头来:“我问你一件事,你觉得冬马和纱怎么样?”
“……?”
怎么样?当然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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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天是定时发布的章节,因为我明天就不在家了,要建党节回来。
听说那天移花宫也要出来啦……玩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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