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楚以南心里已经麻了，感觉这位学姐跟他家里那位姐姐开始同化了，动不动就要以出卖身体为筹码去赚单子，他渐渐体会到了那些文章中提到的“销售员是非常卑微的职业，尤其是当上级的业绩压力施加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这客户的需求真的是太刁钻了。
“这个不太行，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家人现在不让我在外面吃晚饭，更不要说在外面过夜了，而且只卖一个人的话就没有锻炼意义了，不好的不好的。”楚以南恪守销售员的底线，婉拒了学姐提出的条件。
姜宣娅认为这情有可原，当然也没想过真能把他留在家里，毕竟他姐姐北语棠肯定不会答应的。
“行吧，那你开始介绍吧，如果说得好的话，我就帮你解决一单。”
楚以南松了口气，开始总分总地背稿子了：“那我等一下会从产品的外观、产品的设计理念、产品的预计使用体验来进行介绍。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下宣娅姐在颜色、款式方面的偏好，可以的话，能把尺码之类的说一下吗？”
这还真的是在认认真真地介绍呀，看来是有做功夫的......不过姜宣娅比起倾听他的介绍内容，更乐意于看这位小弟弟一本正经地说着内衣相关的事，说不能还能找个机会调戏他一下。
“颜色方面，我是没有偏好的，因为都是穿在里面的，很多时候只要不会影响外衫的观感就行。款式的话，我比较喜欢普通一点的，倒是我妈喜欢带蕾丝的镂空的多一些，觉得那种很有艺术品的精致感。”
“这样呀。”楚以南掏出新手机用语音转换来做笔记，好歹是跟泫恩阿姨有关的，等一下去推销时也能参考一下。
“咦，你这是什么手机，没见过的款式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姜宣娅对手机的关注很少，但此刻还是被楚以南那有些奇怪的新玩样给吸引到了。
“我家长辈纳税抽奖抽到的，是麒麟她们开发的新产品，可能之后不久就会上市，宣娅姐快继续说正事。”楚以南心急地敦促，好不容易进入主题了，可不想才开个头，就又变成别的话题去了。
“大小的话，之前逛街的时候测得好像是75C，现在就不知道了，我看你姐姐和我差不多的，你直接按照她的大小来就好。”姜宣娅这是试探。
如果楚以南知道北语棠的大小，那代表他家那位姐姐对弟弟可就是相当鬼畜的了，把三围大小都告诉他是想干嘛？而且还有一点，姜宣娅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拿到北语棠的尺码后，还能发信息过去讥讽一下，说她怎么穿这么小的。
楚以南有留一个心眼，多说了几句解释的话来为自己打掩护：“之前我帮语棠到公司拿过内衣，知道她的尺码，但是如果按照她的大小来套，可能穿戴体验上会有些遗憾？”
75C是相当大的数字了，如果是按照旧的标准来算，那胸围应该是89左右？而且加上姜宣娅本身的半球胸型的加持，视觉上只会更大。
不过既然是自家的内衣，那么还是用自家的测量标准来计算比较好，但楚以南视觉感知上她也不止C的样子。
“这是什么时候测的数据？”
“我四五年前吧？忘记了，后面的内衣都是我妈给我买的，偶尔买松了买紧了就让她下次调整一下尺码。”
四、四五年前？楚以南放弃吐槽了，那她现在的胸围应该能90往上了吧？
“宣娅姐的尺码是在我家的旗舰店里面测的吗？”
“不是，应该都差不多的吧，而且因为我常常运动，都会选择偏紧一点的，不然会抖得胸疼。”
楚以南心想那也不好意思说帮她测呀，这里也没有卷尺什么的，虽然还有别的方式，但各种意义上都不太方便。
“好吧，那我先给你挑一套看看实体产品。”呼叫无人机配送后，楚以南方才继续开始自己的背稿，而这些信息都是在公司里找的，中间摘抄了不少的广告数据。
什么“呵护乳`型健康，保持丰挺形体”之类的词也被用在了他的稿子里。
姜宣娅听着他一板一眼地说这那些跟他自己相隔甚远的东西，还是感觉挺好笑的。
“很好很好，我很满意，买了～”她笑着点头。
“好敷衍！”楚以南有些受伤，他背得口都干了！
“那你是想听真实评价吗？”
“想的。”
第94章学以致用
“太过刻板了！没有给我用心去推荐的感觉。”姜宣娅虽然听的时候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背书的楚以南身上，但现在的意见却是认真的。
不用心？
这楚以南可就不能苟同了，抛开他看内衣视频的时间，光是查阅资料文献他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买文献阅读权的钱都够氪三单了，知识经济实在是过于昂贵。
“但我有准备很久的，为了确认公司里的广告不是瞎吹的，我还花钱去确认真假呢！”
“知道你准备了很久，但你只是在做一个念广告的人在做的事，而非一个上门推销员。”
“怎么说？”楚以南觉得她可能说得有点道理，可以细听一下。
姜宣娅闭上眼睛，放松腰骨地坐在沙发上，自然弯起的身子让那对硕果美`乳耷拉在身上，雪嫩果肉几乎要从背心里溢出来。
“楚以南买资料都花钱了，请教别人指点多少也得付出点代价的吧？让我亲你一口，或者你亲我一口选一个。”
她没有说要亲哪里，但是专门闭上的眼睛中含着笑意，好像在说“看不见，所以亲哪里都会当做不知道”。
楚以南有了方才被硬吸的经历，现在十分担心要是给她亲的话，会亲出什么事来。
最后，他选择在姜宣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点到为止，不敢太放肆。
不过感觉上好像都差不多，跟亲姐姐亲柳姨亲爹没什么区别，肌肤都是水嫩滑腻的，不过有时候是温热的，有时候是冰凉凉的。
姜宣娅本来以为他还会更大胆的，结果他只是在自己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但是作为培养关系来说，已经进展如飞了。
可恶，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为什么是北语棠那家伙的弟弟，如果是我的该多好呀！
“今年有长高吗？”姜宣娅冷不丁地问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考虑到不能给家里增加太多买新衣服的负担，已经坚持好几年都没有长个子了，甚至连照片存档也很省，到时候成年档案上面的照片，直接拿我六七年前的照片去用都不会相差很多。”楚以南哀莫大于心死地说道，他已经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了。
姜宣娅点头，一直都是这么可爱的样子呀～?
“那不是挺好的嘛，要是北语棠那个坏东西嫌弃你，就到我这里来，我可喜欢你的样子了！”
楚以南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不过内心也暗暗作盘算，要是语棠下次再嚣张他，他就直接到姜宣娅这里蹭饭不回去了。
“打住！宣娅姐你该说正事！正事！我可是已经付钱买课了的！”
“好好好。”姜宣娅顿了顿，拉回有些飘远的思绪，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么说吧，楚以南你现在背稿子呢，适合去演讲，客户不喜欢听你很有条理地‘总分总’，然后说设计、说体验，购买内衣的人不会想听到这个！”
“那该怎么样？”
“你得先告诉客户，我们家的产品很适合你，气质、大小尺码都很适合，甚至要排除竞争对手，说客户你现在用的牌子有问题，我们家的产品在这里比对方更有优势，然后你就得指出现在这是典藏风奢华风的产品，更加契合客户你的身份......之类的一顿吹。”
楚以南沉思下来，这番话令他有所明悟，捕捉到了一点思路。
确实，契合客户需求才是最关键的，就像那些氪金换皮游戏一样，角色强度都是次要的，能突出一个色字才是提高流水业绩的关键！
见到楚以南已经进入了领悟模式，小脸木然却严肃地看着墙壁发愣，姜宣娅就被他的小表情给逗到了，捏捏他的鼻子。
“我说得有道理吗？”
“有一点吧......”楚以南勉为其难地点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准备似乎错了方向，“我重新说一次可以吗？”
“不用啦，就算楚以南说得再糟糕，我最后还是会买的。如果不是你这小机灵，我可能还不知道金根俊那家伙跟你们年级的伊织老师也有联系，本来我妈也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功利心强了点，野心上有可能会比较大，但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人的底子就已经烂透了，最后还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感谢，我肯定也会光顾一下你的生意！”
“那......那我就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个单子了？”楚以南捉摸不透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姜宣娅给人一种开朗大姐姐的感觉，与家里那位文静又腹黑的姐姐完全相反，不过今天过来之后，又感觉姜宣娅也是个爱捉弄人的家伙。
“当然可以啦！不过我妈那边你就得活学活用了，我会让她严格一点的，说不买就不买。等一下你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就能直接从我家这里拿走两个订单啦～”
楚以南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
其实他一开始就有从富婆学姐家里捞两个订单的打算，不过那只是理想化的状态，现在确确实实地有了个机会去争取，那自然得好好争取一下的了。
姜宣娅以让他一个人安静思考为由，将他带到自己的闺房里待着，而后从冰箱里找了个柠檬给他做了杯手工的老盐柠檬汁，自己则离开房间帮母亲一起打扫卫生以及准备午餐。
楚以南闭门思索了没多久，宴柳那边就来电话要他报平安了。
【楚南小宝贝怎么样？有谈拢订单吗？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接你回来。】听宴柳的语气，巴不得立马就出现在他面前。
“李泫恩太太家的女儿，是我认识的学姐耶，还是语棠的同学，我已经谈好一个订单啦，虽然有点不劳而获的意思，不过感觉上还能再争取一个订单，我中午可以留在这里吃午饭吗？”
【是你想留的，还是姜夫人留你的？可不要主动给别人添麻烦呀。】
“是姜宣娅学姐想留我吃午饭的，不是我主动要蹭饭的啦，我吃完就回去！”
【好吧，那我一点半过去接你，要乖乖的不能到处跑知道吗？】
“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啦～”
跟柳姨隔着电话“mua！”了一下后，楚以南才挂掉电话，在手机上重新计划一下自己的稿子。
“要让客户感觉到我们家的产品是非常适合对方的，学姐家应该只是Silky的丝袜受众，不然不至于没有用这边的测量方式，那等一下应该可以从‘正确测量罩杯’入手！”
要帮她们测一下吗......？
第95章回去后没有好果汁吃
厨房里，姜宣娅正在跟母亲一起处理食材，两人都比较喜欢做菜。有些人觉得做菜是一件疲惫的事，但有些人则把它当做兴趣。
“那个孩子去哪里了？”李泫恩，仔细清洗着蔬菜。
“在我房间里呢，待会做一点跟柠檬有关的菜可以吗，那小家伙有点偏食，喜欢吃柠檬，不爱甜的。”姜宣娅已经在把新鲜的柠檬切片处理了。
不爱甜的，反而喜欢吃这么酸溜溜的东西？穿着厨娘围裙的少妇有些意外：
“那应该是喜欢酸的，只不过格外偏好柠檬吧，做一点酸的西红柿蛋汤应该不会太排斥。”
姜宣娅在烹饪方面，主要点的还是点心甜品类的技能，例如双皮奶、千层糕，正餐菜肴她其实懂得不多，还得向母亲请教。
“那还有别的菜能用到柠檬吗？”
“不多，更多的都是挤一点汁来调味，柠檬虽然是酸的印象比较多，但其实涩感更强烈。”
“那还有一件事哦，楚以南是来当小推销员的，这个妈你没有忘记吧？”姜宣娅跟楚以南说的时候是不会通融，但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要是觉得他家公司的产品还行，就帮衬一下呗？”
原来是当说客的来了，李泫恩见到来的是这么小个孩子，就猜到是宴柳那边给小孩锻炼口才什么的，就算没有姜宣娅来说情，她多半也会答应的。
正好也到了该购置新内衣的时候，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会的，不过让那个小男孩来推销内衣，总觉得有点恶作剧的意思，我觉得可能去推销会员之类的会好一点？以后他长大懂事了，估计想起这些实习的回忆，都会相当羞耻的吧？”
“妈，你可不要把他完全当小孩子来看呀，年龄上他可完全是一个正常年纪的高中生，不过性格挺乖巧的，而且脑袋也很聪慧，之前我们学校食堂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的，有了解过，真的是挺恶劣的事情。”作为母亲，李泫恩怎么可能不关心女儿的学校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以南可是为破获嫌疑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思路和线索哟，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看的那个骂检察官的视频短片吗？”
那个影片拍到的是楚以南的背影，部分上传者拍到的是侧面，而且所有人的面部都有马赛克处理，基本上只有熟识的人才能认出来。李在业的脸部也打了码，只不过他的胸牌上却没有打码，完全暴露了身份。
“那个孩子也是他？”
“对的！想不到吧～”
“真的看不出来，那么可爱的孩子居然有勇气直接当面训斥检察官。”李泫恩惊叹连连。
*
姜宣娅的闺房里。
楚以南差不读结束了二稿的规划，但也只是确定了一下提纲，具体内容完全没有动过，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静不下心来思考，可能与身处陌生房间有关。
上一篇：燕返
下一篇：面壁者：谁都想破我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