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我说，你该不会买了灰色AI的人肉搜索服务去查吧，就不怕被革职吗？”曼迪皱眉，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边，警惕有没有人偷听。
这种事情暴露出去，对于涉谷仪来说是灾难。
“以前，我的奶奶接受过那位教授的治疗帮助，我不能接受他死后的遗体被这样侮辱，而且这些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
当然，更让她感到恶心的，是明明就应该全力去追查这件事，但是上司又开始息事宁人的想法，到现在检察厅内部都没有讨论让谁去跟进这件事。
曼迪又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话题转换心情：“那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子真的好用呀，不过当时会发那么大的火，真的让我意外。”
那种严肃的场合，那么发自内心愤怒斥责，明明是应该认真对待的才对，但是每每想起来，涉谷仪还是发自内心地想笑，并非是嘲笑，单纯就是觉得那场面可爱、有意思。
她浅笑着说道：“不过这也正说明他小孩子的一面吧，我们对李在业那种人，哪怕感到厌恶也只是见怪不怪，选择性忽视，而楚以南多半就是接触得少，才会那么生气地去骂，他的家人一定把他呵护得很好。”
曼迪深有所感：“其实我也想骂的，但是觉得有损形象，尤其是跟李在业那种人吵是没有价值的，吵赢了也觉得闷了口气。”
一般这种都是得直接上手打一顿才解气，可是身份不允许。
可惜可惜。
“那看看那些小粉丝后续有什么动作吧，不管是主使人，还是背后的资金支持者，都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你也稍微冷静一点，灰色AI那些东西还是很麻烦的。”
“会的。”
*
*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北语棠停下了继续阅读的打算，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但是她才堪堪看完了这一万三千字的短篇小说，北语棠读这种书都读得很慢，一些字句会停下来反复读，文章里面忧郁和哀怨的情绪，恍惚浮现出的暖人心扉的温馨，都是她取材的源泉。
楚以南看得嫌弃姐姐看得慢，在这中间就已经拿手机搜索在线版给看完了，无聊地评价道：
“不好，女主是个14岁的小丫头片子，没劲......我是说故事太没劲了。”
“那如果换成温泉店的成熟老板娘呢？”
“来劲了来劲了！”楚以南的腿都激动得晃了起来。
北语棠哪怕是知道他的小性子，对于他的这份直接，还是感到无语，还真的是不知道收敛是怎么写的呀。
见到北语棠准备收工的样子，楚以南装作去装水喝，然后偷偷打开匹配系统，查看姐姐这边的新约会任务指标。
其实这本来是可以光明正道看的东西，耐不住他现在手机里的匹配对象信息太多了呀！这能给别人看么？
“怎么才进展了30％，刚刚看语棠不是挺有感觉的吗？难不成是因为没有拿到明确的灵感，所以不算彻底完成？”
乖乖女那边的任务得开一开，不然根本看不到姜宣娅的任务进度，这俩人怎么就能串号的？
提到乖乖女，楚以南想到的是那天用纸戳子扎他背的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他给忘了，因为当时关心的都是案子的事。
但是她谈吐的语气又不太像电话里的那个人，很迷惑。
下次还是得抽空约出来见个面，但是现在，还是先去把柳姨那边的进度给赶一下。
太离谱了，明明就是天天见面的，怎么还能不算见面任务的进度呢？
跟那个有些木讷的女图书管理员登记退馆离开后，北语棠和楚以南就往公司的方向进发。
到了公司后，楚以南注意到在会议室方向有好几个高中生年纪的人在里面等待，手里拿着申请表之类的文件。
“难不成这是来申请实习的？都有六七个了吧？怎么那么多人？”楚以南惊讶。
北语棠同样感到疑惑，怎么这次这么多人来的，但还是说道：“那看来你要面试一下咯，可不要回答得太糟糕，让你柳姨通过你都觉得牵强呀，干脆直接跳过面试好了。”
“我需要走后门吗？我的理论知识可丰富了！”
第63章果然有lsp闻风而来
柳姨的公司并非是那种什么豪门上世大企业，整个公司选址就是写字楼里的两层，类似于律所或者小作坊游戏公司的形式。
能够一口气买下整栋楼当做公司办公区的，那都是大佬中的大佬了，绝大多数的公司都是存在于写字楼当中，不过以人工岛这种寸土寸金的情况，除了早期入住的几家大公司，还真的没谁能买下一整栋大楼自用，AI那边不会核准的。
公司里的员工都认识北语棠，不少公司老人都是看着她从窈窕小姑娘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所以她的到来并不会让谁来过问拜访原因，至于楚以南，这家伙到的公司次数比较少，但是基本上都认得他。
没办法，这年头有谁家的娃娃发育了好几年都不变样子的呢？太少了！
姐弟二人手牵手来到宴柳的办公室后，宴柳正忙着打印考题，坐在打印机旁边等待，见到楚以南和女儿来了，顿时眉开眼笑。
“你们取材完啦，我还以为到时候得我去接你们吃饭的，看到会议室那边了吗，今年好多申请的呀。”
宴柳的公司主营各种女性贴身衣物，上下内衣以及丝袜，乳罩上主要冲的是“大杯”市场，这算是能在这个格局已成定势的内衣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原因，品牌方向明确。
“妈，难道你有打招聘实习生的广告吗？”北语棠问道，以前基本都没人来的，偶尔会有一两个艺术生来做设计类的打下手工作，帮忙描图什么的。
“没有呀，我这里又不缺实习生，来了也没有杂活给他们做，你一个，楚南一个，那边一个不要的话也不太好，那就是一共三个了，感觉有点多了。”宴柳显然不太想要外面的实习生。
她的公司里女性居多，毕竟是做女性贴身衣物的品牌嘛，而且体量也不大，男性一多的话，氛围上难免会怪怪的，现在公司里的一位男性设计师都是性格上比较“活0活现”的那种。
而外面那些等待申请的实习生，七个人里面有六个是男生，宴柳不太想要。
“那我去跟他们一起面试，用硬实力把他们刷掉就好，这样的话我不就是录用的那一个了吗？没必要内定我，然后柳姨再为难地去录用一个不需要的实习生了。”楚以南提议。
宴柳虽然赞同这个提案，但还是有一点忧虑：
“但是面试的话是一起进行比较公开，我不好太偏心你的呀，小楚南可以的吗？你之前都没有在这里干过活，一点都不了解。”
如果楚以南表现得很糟糕，到时候又录用了他，其实是比较影响风评的一件事。
“妈，你今年就该取消实习生聘用的申请。”
“我不申请的话，你们到我这里实习就不算成绩的了呀，那还怎么把你留拉过来陪我？”宴柳理直气壮地回道。
......
会议室
人事部的hr小姐拿着答题纸走进来，后面跟着宴柳以及楚以南北语棠，录用实习生是不需要宴柳过来的，但是既然家里的宝贝在，还是过来当个临时的“考核员”。
北语棠早就已经是内定完了的，但是穿的是校服，不方便装模作样当HR，就坐在一边旁观。
实习生的录用考核一般有二轮，第一轮是回答HR的个人信息提问，有时也会看看字迹工整度之类的。
第二轮是实习系统从数据库里抽题目出来考，让设定好的实习系统程序来打分记录。
所以在分数公开的情况下，宴柳这边虽然还是能破格录取人，但是道理上就会有些讲不过去。
“在纸上写下你们的个人信息，字迹尽量工整。”HR小姐说道。
楚以南跟其他几个面试者坐在同一排座位上，那几个人对楚以南投过十分明显的好奇视线——这么小的孩子来面试做什么？
猜疑浮现在他们的脸上，顿时都感觉不妙，该不会是内定好了人选，来刷掉他们的吧？
楚以南也偷偷看了他们一眼，感觉这几个B就是冲着内衣公司的“内衣”来的，都是lsp了。
不行，公司里的lsp只要有他一个就够了！
“写好了。”字迹上楚以南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不说书法大师，但是绝对不会是掉印象分的类型。
当然，恐怕也难有什么美观印象分，因为他写的字比较印刷体，跟打印出来的一样。
陆续提交完个人信息的手写表，有两个高高壮壮的男生，面色难看，宴柳看了眼他们俩交上来的手写表。
“体育特长生？你报我们这里做什么，这对于你以后的就业没有帮助，而且字迹上难过我们的基本要求，我们的招聘要求上，第二项就指出要字迹端正工整，哪怕不太好看，但是一笔一划的工整是基本态度！”
那两个男生还想争取一下：“但是，我们可以帮忙做一下杂活，搬文件搬杂物，这些我们都可以做的！”
这么低的工作追求，却转跑来一个小众的内衣品牌公司，是什么居心就不用点明了。
“只是单纯的体力活，我们为什么不让智能小机器人去做呢？”宴柳灵魂发问，哪怕她不差多发两份工资的钱，但为什么要给个浑水摸鱼的？
那两个男生见到这个公司里面的人颜值这么高，尤其是那位波浪卷发的少妇和旁边坐着的那位JK制服的女生，还想再争取一下，能和这样的美女共事，到时说给同学听都能让他们羡慕。
但是宴柳那冰冷的眼神已经给他们打上了死刑，成绩如果太过难看，也是会被记录到个人实习经历中的，两个男生彼此认识，互相眼神通了一下意思，起身鞠躬，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第一轮就已经刷掉了两个捣乱的，楚以南感觉自己的对手可能都不太行呀。
“水谷同学，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觉得你来我们这里能做什么，想学什么？我们公司偏向AI管理，人手精简，哪怕在CBD买了两层写字楼，但是员工并没有太多，不太需要来混实习成绩的人选。”HR小姐明白老板娘的意思，陆续开始对面试者的提问，力求找茬刷掉。
不过都没怎么费心去找麻烦，又有一个男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刷掉了，完全就是来撞大运，看看能不能混进来的。而剩下的就是有备而来了，学习推广文案的，学习产品包装上的描述的，学习服装设计的，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了。
而楚以南的回答也十分无懈可击，我是来学习给人推销内衣、丝袜的，锻炼自己的口才。回答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这个外貌条件还是槽点满满。
第二轮的机器抽题，则会考查一些专业领域内的知识，完全一窍不通的话，分数会相当难看。
“机考第一题出来了，考核你们测量cup的基础知识，用你们的手机蓝牙连接这台机器，然后作答吧。”
第64章面试虐杀
有关cup的测量方法，绝非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最传统的无非就是“上胸围减去下胸围”，得到了一个数值后就拿表格去对应着判断cup。
但如果不是真的有备而来，单纯就是想混到这家女性居多的内衣品牌公司，多半是不会主动了解这些信息的，因为男生更多的是关注女生的罩杯有多大，而不是怎么算出这个数的，即便是女生，在当下机器测量技术成熟的情况，往扫描仪走一次就能知道八九不离十的结果。
楚以南留心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几个人，有一个男生是彻底懵圈的，包括那个女生在内的其他人都写得不太有把握的样子，一直在回忆着脑海中的信息。
但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就非常简单，没多久就陆续提交了答案，点开浏览器确认自己的答案对不对，好几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楚以南打的字比较多，是最后一个提交的，他这边一提交，机考成绩立马就出来了。
楚以南一人的成绩达到了90，估计是作答时间上给扣的，而其他人就只有60~75的“合格区”浮动成绩。
“为什么会这样，我刚刚有搜索过答案的，我的作答完全一样，而且我也是第一个交的！”那个叫水谷的男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旁边那个小男孩拿了最高分？怎么看都是有内幕，但是他又不好当面说什么，因为这是机考随机抽题，机器改分，面试公司这边的人也干涉不了。
“是呀，我以前还亲自给自己测量过的，就是用的这个公式，怎么可能就只有这点分？”那个学习艺术的女生附和。
楚以南心说稳了，站出来解释：“因为你们答的是传统的通用公式，但是Silky这里主打的是‘大杯’的女性市场，当然不能用传统的了。”
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乳型的差异化在“大杯”人群中体现得尤为明显，毕竟大小摆在那里，所有优点和缺点都会被放大。
比如圆盘女孩、挺立女孩、圆锥女孩等等，这些类型在“大杯”人群中，适用的内衣有所不同。
典型例子就是圆盘女孩，特征一个词概括“扁平”，并非说不好看，仅仅只是形体特点而已，就算是“大杯”的，还是呈现出扁平的样子，很容易被人误解为AB的精致女孩。
宴柳这边主打“大杯”女士的市场，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注意不到，因此测量时得取呼吸时的下胸围高值与低值的平均数，因为有些人呼吸起来，下胸围的起伏比较大，如果不取平均值，容易松或紧。
......（因违规省略一段测量方法的描写，作者不知道怎么改，大伙儿自个儿脑补一下）
没办法毕竟大小摆在那里，纯天然的女性又不是石头，肯定是柔软的，数值变化多，因此得把不同角度姿势下的上胸围测量进去，再取一个平均数。
没办法，楚以南上“哥几个”系列穿搭课的时候，都是有针对性地找课程，只看“大杯”身材老师的课，针对性学习，博但是精！
HR小姐猜测是不是老板娘提前给她家的孩子通风了，但是没道理呀，机考的题目那么多，题海战术也太累了，那还不如直接内定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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