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木寂无声
原本依旧是畅行无阻的。
到一个小广场,有工作人员拦住了问是何意图,尼姑只掀开帘子,回答说:“贫尼来拜访恩师而已。”
流云已经知道她师父就是神社一把手的大宫司。据说虽然是一把手但权力不太稳固,具体怎么回事当时没耐心仔细听。
接着走到竹林小路上面的时候,周围忽然冒出三个神官,四个巫女,还带了数十个持着武器的“神兵”,将这轿子围住。为首一个相貌英俊的神官厉声喝道:“慧贞!你已经转为比丘尼,便不应再管神社的大事,如今大宫司病情严重,你却不加通报就往本殿里闯,居心何在?”1
第286章 请让路;或者被打倒
慧贞尼姑与流云所乘坐的轿子被拦住了。
为首的是个相貌十分英俊的中年神官,带了六七个部下以及数十名神兵(神社的士兵称为神兵)。说是“大宫司病情严重”,不允许外人随意接近“正殿”。
慧贞尼姑听了这话顿时色变,掀开帘子,拔腿下轿,往周遭扫视了一眼,肃然厉声质问道:“二十日之前贫尼带着船队出海时,师尊明明十分健朗,为何旬月光阴就忽然病重?他老人家修为深厚,可不是寻常老弱!”
这尼姑在流云面前一直是放荡下贱不知廉耻的形象,还坚持要自称“妙菊”。却不想也能随时摆出义正辞严的姿态,而且看起来有模有样,堪称是道貌岸然了。
她在出云大社之中应该是素有积威的,就目光一扫,张口一问,便让神官、巫女和士兵们纷纷后退,避开眼神不敢直视。
唯有带头那个相貌十分英俊的中年神官反而针锋相对地迎了上来,微笑着以柔和但坚定的语气,缓缓地说:“慧贞师太说得没错。我们猜测,或许是有奸邪小人作祟在谋害大宫司,所以才临时禁止任何外人接近本殿。”
尼姑皱了皱眉,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贫尼更应该赶紧到师尊身边去护卫才对!难道千叶权宫司,您认为贫尼也是外人吗?”
原来中年神官名叫“千叶”,职位是“权宫司”。
理论上应该是出云大社的二号头目。
千叶权宫司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慢条斯理说到:“没错,慧贞师太您现在已经脱离出云大社,入籍鳄渊寺,那就是外人。”
尼姑听了这话,瞠目道:“出云大社与鳄渊寺难道不是一体吗?何人敢说贫尼是外人?”
千叶权宫司面色如常,寸步不让:“即使是一体,有些事也不能分享。如今大宫司既然病重无法理事,那诸事自然由我这个权宫司接手,慧贞师太您就请回吧!否则即便是您,我们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随着这话音落地,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尼姑虽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似乎并无太多“武装斗争”的经验,见对方来势汹汹,咄咄逼人,下意识便推后了两步。
此消彼长,千叶权宫司同时却前进了两步。
这强弱的对比分外鲜明。
于是那些原本顾忌尼姑身份,不敢轻举妄动的神官、巫女和士兵们,胆子也不免逐渐变大,煞有介事地跟着那个“千叶权宫司”一齐围了过来。
而慧贞尼姑越发紧张和动摇。
她站在轿子的门口,无处可退,犹豫在进退之间。
很显然,出云大社正在发生激烈的政治斗争,此时一旦失去了先机,之后可能就会处处被动。但想要与那“千叶权宫司”对抗又缺乏足够的口实。
而且更麻烦的是,来不及组织力量啊!
慧贞尼姑想起身后轿子里坐的那位“上使”,方才觉得有了希望,连忙扭头过去求助:“上使大人,情况您也看见了,”
……
流云正因为感悟到从微弱变得稍强的共鸣而喜悦,忽然又遇上这莫名其妙的变故,既十分意外,又颇有些烦躁。
这劳什子出云大社的内部纷争,与自己何干呢?
我只是想到正殿香火最旺盛的地方调查一下那个“同源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呀!
明明都感觉到接近答案了,忽然又来这么一出,着实是扫兴至极。
目前看来,是没办法通过和平方式进入出云大社的正殿了。
要不然干脆帮着慧贞尼姑打进去算了?
反正,已经做好打算要回到近畿找织田信长沟通一番了,自己的隐居生涯肯定是要泡汤,在这显露了身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了拂衣去便是。
之前已经听坚持自称“妙菊”的慧贞尼姑说过了,出云大社平时主要是做生意,并不刻意扩充武备,上上下下能打的人也就一千出头而已。而且这个“千叶权宫司”看起来还没有夺权成功,估计只能动用其中一小部分。
综合分析,应该打得过。
既然打得过,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流云心想自己是个文明人,一言不和就动手可能不太好,决定还是要找慧贞尼姑确定一下。
于是便隔着轿子的门帘发问:“没法沟通解决了吗?”
慧贞尼姑无奈低声叹道:“唉,上使大人请恕贫尼无能,恐怕不行了。”
流云又道:“如果把面前这些人揍一顿,会不会让你日后难以收场?”
慧贞尼姑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喜道:“只要贫尼进了正殿,见到师尊,就不会有什么事……”说到一半她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摇头改口:“其实您只需要显露身份,这些人哪里敢跟您动手呢……”
然而她话只说了一半,流云便已经掀开门帘,探出身来。
慧贞尼姑并不敢阻止。
那边,几个神官巫女见有陌生的年轻男子出现,大概以为是尼姑的新面首,尽皆露出鄙视之色。
然而领头的千叶权宫司却立即生出警惕之心,悄然将手伸到狩衣里捏住法宝,故作淡定问到:“阁下是哪位客人?来我们出云大社有何贵干?今天可不是前来参拜的好日子……”
流云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指着正殿的方向言简意赅地说:“请让路;或者被我打倒。”
千叶权宫司愣了愣,眉角透出几分怒气,却更加慎重,小心翼翼地微笑着说:“莫非您是听了慧贞师太一面之词才上门的吗?请听鄙人解释……”
流云仍然没理会这家伙的话,依旧指着正殿的方向,重复了一遍:“请让路;或者被我打倒。”
千叶权宫司的笑容凝固了,然后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恕难从命!”
流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已经展示出了足够的文明,于是就毫无愧疚地动手了。
不想轻易弄出人命,所以也没拔刀,只是以极快的速度欺身上前,趁对方反应不及,左右手各抓住一个士兵的胳膊,当作沙包扔到人堆里面去。
顷刻便有数十人被砸到在地,裹成一团,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爬不起来却又不至于伤了性命。
千叶权宫司见此神色大骇,立刻从袖子里扔出一道冒着紫光和热气的符篆丢了过来。
神官、巫女们反应稍慢一些,这才知道遇上了不得了的强敌,也都马上开始手忙脚乱的施法,或者使用法宝投入作战。
其他持着刀枪的普通士兵们却顿时胆寒,踟蹰不前——神社的军队无非就是这种素质了。
然后流云就发现,体内的异能又一次自动生效护主了。
就像首次见到慧贞尼姑那天一样。
流云身上迸发出闪耀的红色光罩,向四周散发出去。
敌人召唤出来的五颜六色的术法效果,全都被吞噬掉了,只会让这红光更加旺盛。
普通士兵们并未受到额外影响。
但是神官、巫女但凡被红光所扫及到的,纷纷双目失神,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没法动弹。神官们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而巫女们脸上则出现异样的潮红。1
此时,自称“妙菊”的慧贞尼姑得意洋洋地说:“现在你们该知道,这位乃是与国津神渊源很深的上使大人!贫尼已经身心归伏,尔等还不赶紧过来跪拜!”
第287章 流云大人,请来救救妾身
流云与慧贞尼姑进了出云大社之后,听闻所谓“大宫司病重”之时,又有那位“千叶权宫司”带了六七个神官巫女,数十名士兵拦路,不允许接近正殿。
其态度坚决,气焰嚣张,完全是一副不可通融的姿态。
自称“妙菊”的慧贞尼姑顿时便失了方寸,惶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流云素来是讨厌麻烦的人,正欲前往出云大社的正殿之中查看,如何肯被人挡住?见此便果断出手,打算以武力强行突破。
他大致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实力,认为以一敌百并非难事,心下十分从容自信,一点波澜都没有。
只是却没想到,实际的作战过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轻松许多。
以“千叶权宫司”为首,那几个神官和巫女召唤出来的术法还未生效,就引发流云体内的异能自发运转护主;一阵红色光罩闪过,他们全都倒在地上头晕目眩不省人事,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反倒是那几十个士兵,还需要耗费一些精力去对付。
虽然也是打倒了小半部分,剩下的就溃不成军夺路而逃了,但终究流了两滴汗,喘了几口气。
话说流云很早之前就已经掌握了精神系的异能,不过从来没学过一瞬间就弄晕一大片人的招数,今天也是被动地触发了这个效果,他本人都不太搞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概确如慧贞尼姑所说的,是由于力量出自同源,而自己又掌握了更上级的权限吧。
这么一想,就更希望尽快到出云大社的本殿去看看究竟了。
真正让人产生共鸣的地方其实在那啊!
……
见流云击退了拦路之人,那慧贞尼姑便又立即恢复了平时那淡定自若,智珠在握的模样,傲然道:“现在你们该知道,这位乃是与国津神渊源很深的上使大人!贫尼已经身心归伏,尔等还不赶紧过来跪拜!”
她言行举止,原本颇具气度;可是在现在的环境之下,怎么看都是在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慧贞尼姑大概也并不在乎这一点。
听了她的话,倒在地上的神官和巫女尽皆陷入混乱和犹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唯有刚才带头的那个“千叶权宫司”,眼前局势瞬间被逆转,仍然绝不肯服软,挣扎着站起来,怒目圆瞠喝道:“一个从没露面过的陌生男子,就说是代表神明的上使,何等可笑啊!我作为权宫司,绝对不允许……”
说话的同时这家伙咬牙切齿迸发出浑身仅存的力道,勉强挥动着正在发抖的双手意欲施展术法对流云进行攻击。
一道紫光汇聚在这“千叶权宫司”的胸前。
看来只有他仍存了反抗之力。
但这道紫光刚刚听从召唤汇聚在一起,忽然又瞬间失控,变得极不稳定,“哄”的一声爆裂开来,发出巨大的动静。
那“千叶权宫司”便被炸飞出去十几尺远,落在地上成了焦黑一片的尸体,呼吸心跳随即彻底停止。
这个过程之中,流云压根就没抬过手。
“千叶权宫司”完全是被他自己召唤出来的术法所杀死。
其余人再不犹豫了。
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就让权宫司术法反噬,爆体而亡,除了说他是神明派过来的“上使大人”,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于是尽皆倒戈。
男性的神官们全都跪倒在地,叩首行礼,战战兢兢地为刚才“得罪上使大人”的行为赔礼道歉,请求宽恕。
而巫女们则是春色盈面,眼波流转,上前便要承欢献媚,拨雨撩云,企图要用特殊的方式来“向上使大人赎罪”。
流云哪有这份闲心接受他们的“赎罪”呢?
伸手一挥,对慧贞尼姑说:“我要去正殿!你安排一下后续的事。”
尼姑连忙深深弯下腰去领命,然后趾高气昂地挺起腰杆,对着新降伏的那些人颐指气使,发号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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