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春物玩型月梗啊 第9章

雪之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九、你的名字叫龙舌兰·比企谷

“啧啧，唐吉坷德真可怕，什么都有得卖，我看了一下，这里完全可以采购原料，制作出莫洛托夫鸡尾酒来啊！”藤丸立香和比企谷走在唐吉坷德超市中，散步着走向化妆区。

“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这你也会做？”比企谷八幡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瞪大了双眼。

藤丸立香手有点痒，漫不经心，蠢蠢欲动，随后回答：“啊，无意中就学会了制作方法了。哎，你怎么了？”他感到肩膀被比企谷八幡狠狠地拍了拍。

哎，多么残酷，那些停留在梦境的经历果然无法阐述藤丸立香过去万分之一的艰辛啊！我们在上高中时，他却资源匮乏到要亲自制作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

比企谷八幡叹了口气，想到藤丸立香的经历，不由对这位同龄人报以万分同情地：“很辛苦吧！（那段救世与灭世的旅程。）”

“？啊，（天天用功学习可能用到的技能）的确很辛苦呢！”藤丸立香虽然感觉比企谷八幡又在脑补些有的没的了，但没关系，效果好就行了！

看，比企谷八幡刚刚有的那么一丢丢怨气，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不愧是我！

藤丸立香美滋滋地把毛巾，几瓶高纯度伏特加和一些比企谷看得不是很懂的化学用品放进了篮子里面，然后扭头对比企谷示意：“赶紧走吧，我来为你挑一定好看的假发。”

声音不大，但很有磁性，引得附近在采购的大妈都投来了暧昧的眼神。

你可少说两句吧！多好的aibo！可惜有张嘴！

比企谷像是一条挣扎在书桌上的金鱼，徒劳地张合着嘴，最后决定闭上嘴巴，拉着藤丸立香大步流星往前赶。

“哎呀，比企谷怎么那么着急啊，叔叔我啊，一定给你挑个满意的！”

“闭嘴！不然假发你戴着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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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假发呢，其实也有技巧。”藤丸立香拿起一顶假发，嗤之以鼻，“这种机器加工的化纤发丝制品，乐色。不仅仅是一次性的问题，看起来还假的很，根本无法让你像个JK！”

比企谷鬼鬼祟祟地环视了一周，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还是臊眉耷眼，苦着本来就阴沉的脸小声说：“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藤丸立香充耳不闻，又拿起一顶假发，对着比企谷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顶就很好。真丝，看起来像真人的头发。手工制品，方便修剪，来掩盖你脸部的线条。还轻便透气舒适，实在是女装的上好选择。”

？

你到底在迦勒底都学了什么啊！变装也是你学习的教程之一吗？

比企谷八幡眼中的问号突破天际，都快刺到藤丸立香背脊生痛，他不得不辩解一下：“啊，其实我（玩FGO）在迦勒底时是可以随意切换性别的，所以没必要学什么变装之类的技术，说笑的......哈哈哈~”

迦勒底...果然全都是怪人！比企谷八幡信了，并且考虑在藤丸立香身上打上一个“性别存疑总之爱好女”的标签。

挑好假发，再选上几件合适的女孩子衣服，藤丸立香又让比企谷八幡拿过几样东西，交代一下，分头排队买单——虽然说霓虹官僚都是躬匠精神传承者，但还是要以防万一。真有人过来查自己的购物数据，一看，好家伙，都能做几瓶土法燃烧瓶了，那还得了？

啊，虽然买单的小姐姐脸色有点奇怪，看着篮子里的假发和女装，露出了年轻人真会玩的笑容。但藤丸立香何许人也？我君子也，坦荡荡啊！

面不改色地付完款，一切平安无事，藤丸立香走在前头，比企谷八幡有点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装作两个不认识的男子高中生，离开了唐吉坷德。

啧啧，大老师这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回头给他本《土鳖公民防间谍手册》，让他对着反向应用看看！

藤丸立香想着不着调的事情，拿起手机发起短信，和雪之下确认地址。刚刚购物路上，他就和雪之下雪乃确认过了，虽然她平时不怎么化妆，但家里有着姐姐送的全套化妆品，再配合自己购置的道具，一定能打造一个完美的比企谷八子！

后面的比企谷抖了抖，感觉后背有点冷，啊，四月底的深春，依旧带着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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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谷的五官其实还挺好看，”藤丸立香拿着眉笔，以专业画匠的精神端详着他，“（小声）比如p站上比企谷的雌堕涩图意外地多...”

“嗯？你说什么？”雪之下雪乃以一副求知者的心态跟在旁边，但也没听清他后半句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他的问题就在于那对死鱼眼，腐烂得让人拒绝看第二眼。”

“喂！是腐烂的死鱼眼真是对不起您呢！还不赶紧！让我死得痛快点！快点整啊！”比企谷八幡，今日依然是绝赞吃瘪中。

藤丸立香不耐烦地说：“住口！笔给你，你来化啊！”一句话镇压下来比企谷八幡的逆袭以后，他对着求知欲旺盛的雪之下雪乃正色道：“所谓化妆术，是我们亚洲四大邪术之首，区区一个比企谷，看我把你搞定！”

“眼神腐烂阴沉？那就用美瞳遮住这对死鱼眼！”

“再用黑色眼线笔画上浅浅的眼线，显得眼睛大而自然！”

“加上假睫毛，营造水汪汪的错觉！”

“眉笔把眉峰画得柔和点！整点文学气质出来！”

“唇膏用淡粉色！直男都说素颜好！”

“这个粉底的底色好，接近自然肤色，还能增白。”

“再加一点点细节，柔和脸部线条。”

一顿操作后，旁观全过程的雪之下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忽略发型的话，这哪里来的内向文学系大眼妹子？

藤丸立香双手叉腰，得意吟诵一曲歪诗：“宜将旧貌换新颜，教君骨髓枯尽绝”

“别说废话了！快给我搞定假发啊！”

“哦.....”

雪之下雪乃打了个寒颤，不听声音光看脸，简直是妹子在娇嗔啊！一想到里面是比企谷.....开什么玩笑，我要吐了！

十、四月的邂逅（2k5）

藤丸立香拿着剪刀，给比企谷八幡戴上假发，做着最后的发型修剪。

雪之下雪乃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熟练地忙活着，突然有点迟疑地开口：“藤丸，你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有点不安，有点彷徨。

藤丸立香没有回头，他依然仔细地修剪着比企谷的假发，然后思考着该如何回答雪之下雪乃。

他明白雪之下雪乃，她不需要谎言与安慰，需要的是一个答案。

雪之下过去的人生，一直以【正确】作为指导，以清廉正直的貌似完美姿态堂堂正正地活着。

但并不是。雪之下，实质上是一个【伪物】。

雪之下的【完美】，源自于来自大人世界的【指导】，看似独立自主叛逆的她，实质上是自我构建起来的外壳。就像是海胆，坚硬的下面，是一个普通少女的柔嫩本质。

如果说世界上不存在英灵的力量，不存在地下洞窟，不存在他藤丸立香，那温和有爱的侍奉部活动会让她逐渐认识到真正的自我。

但现在？一切崩塌得极快：以第一人称感受体验梅尔特莉莉丝的壮绝恋爱，无视校方禁令擅自进入洞窟，现在还要在他的怂恿下对极道钓鱼。

一切都太突然了，就像是刚入行的F杯赛车女郎，坐在秋名山老司机的副驾驶座上，在排水渠过弯偏移五连（河蟹）发中，尖叫着蹦掉了上半身的钮扣一样刺激。

但罪魁祸首之一，藤丸立香毫不愧疚，他所作所为皆为正义口牙！

他埋头修剪，很淡然地发问：“我们为了挽救学校，避免洞窟问题变大影响学生是正确的吗？”

“...是。”

“极道组织受到宪法保护，是合法组织，但他们做了的恶事是正确的吗？”

“不是。”

“我们对抗敌人是正确的行为，我们想要利用的对手是不正确的，那我们这样做能否称得上正确吗？”

雪之下雪乃沉默，没有回答，她感到藤丸立香混淆了概念，但她无法下定结论。

藤丸立香修剪完成，满意地看了看比企谷八子的造型，拍掉手上的碎屑，终于正脸面对雪之下：“你不愿意下结论，那我告诉你吧！称不上正确。但我有着自觉，我只是一个不愿意违背公义的战士而已！至于我有没有罪？那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来审判我吧！”

藤丸立香，露出了隐藏在温和面具下的獠牙，傲慢地挺直了身子：“保持思考吧雪之下！如果有一天，我越过了底线，你可以尽管来反抗我！但现在就让我们来完成未完的【工作】吧！这是我们现在所能做到的天职！”

“哎，我倒无所谓啦，曼迪卡尔多的经验之谈告诉我，只要不违背道义，打倒敌人采取什么战术都可以！”

“别完美变装后，搭着我肩膀，还用着比企谷的声音说话啊八子！我要吐了”

“谁是八子，你这家伙，唯有你不可原谅！”

“区区筋力C，也敢违抗拥有B力的我吗？！”

雪之下看着两人又掐作一团，心情微妙地上扬了起来：“还是小孩子吗！藤丸你要把八子的妆给弄花了！”

藤丸立香正用村正教会他的一招十字固锁住了比企谷，逼得他用右手拼命地拍着地板求饶，听到雪乃的话，也赶紧松手：“也是，那么八子，干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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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夜晚的千叶市，吹拂的春风仍有些寒意。五户佑真紧了紧身上的夹克，和两个小弟骂骂咧咧地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他烦躁的表情溢于言表，看到小弟懒散的样子，就忍不住给了他脑门一巴掌：“混账，要不是你们这群家伙不争气，我堂堂若头辅助怎么会要在街头上游荡！”

越想越气，五户佑真都开始用脚踢自己的小弟，他能不怒吗？

那几个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居然敢在千叶市里犯下事后就消失了，根本不管这里是他们东城组的地盘。据说这事都被山口组下属的其他组老大知道了，在聚会上笑话组长，引得他老人家勃然大怒，把直属的所有小干部若头辅助和若众全都扔出去。

害得他根本没法赶去参加AKB48成员小嶋阳菜的毕业公演！

阳菜，我的阳菜......

穿着花衬衣的小弟根本不敢反抗，只敢伫立在原地，忍着踢打，大声喊：“嗨！对不起大哥！是我无能大哥！”

踢了几脚，五户佑真总算消消气了...哎呀还是好气！别让我逮到那群zai种！

但这几天他们走赴各个商业区，还找消息灵通的人打听，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千叶市和琦玉市因为都处于东京圈的辐射范围，因此有大量的上班族都选择在这里居住，到东京上班。城市本身工业和渔业也很发达，理论上治安挺好的。

就算是他们东城组，吃下了渔业和港区那一块的灰色利益后，也滋润得很，生活有滋有味，就连今年放贷、逼人下海的数量都少了。

所以犯下那几桩杀人案和绑架案的家伙，大概率是外地人才对啊！怎么都说没看到多少值得注意的生面孔？

五户佑真陷入了沉思，但这时另一个小弟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臂：“大哥快看，那马子真正！”

五户佑真抬头看去，远处路灯下徘徊着一个少女。她戴着白色的发箍，穿着黑白相间的水手服，一双薄薄的黑丝衬托出来长腿美好的形状。寒春的风吹过，丝绸顺滑的长发飞扬，露出一双忧郁而文静的眼睛。她轻轻挽起耳边的长发，显得与世无争，文静而美好。

五户佑真嗓子有点干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莫非是东京那群家伙说的神待少女？但这么有书卷味的女孩子啊...

“好想压她在身下，看她哭出来的样子啊！嘿嘿嘿嘿嘿”小弟乙猥琐地笑起来，用肘部顶了顶大哥，“当然，头啖汤还是留给大哥你！”

这家伙！五户佑真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大怒呵斥：“组里那些下海的小姐姐你还没尝够吗？！天天泡在那边，要不是销量不错我早就把你发配去和那些满身鱼腥的大汉打交道了！”

“而且，人家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想对小姑娘出手？呸！我东城组也是讲侠义的！”这一句，五户佑真把音调提得高高，似乎在表现什么，“你们啊，要知道我们东城组可是守护着千叶的！”

说完这些话，五户佑真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注意没有让手臂上的纹身露出来，绅士地走过去搭话：“这位女士，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五户佑真有什么能够帮到你嘛？”

后面的两个小弟张大了嘴——高，实在是高啊！不愧是领导我们若众的大哥！东城组的若头辅助！这种手段，哄骗一个涉世未深还受委屈离家出走的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是这手段，怎么看起来不像是玩玩而已，难道该有嫂子了？

五户佑真心脏跳得有点快，虽然他喜欢的小嶋阳菜是那种身材暴好的甜美型，但今天他意外地发现，贫瘠身材的忧郁文学美少女也很不错嘛！奈斯！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