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械灰太狼
身死族灭的未来，并不是什么空话。
但如果有眼前的药剂...就算只有十个成长不起来的超凡者，说不定也有希望了。
“成功率？猴子身上用了两只，成功率100%，副作用是会比用最劣质素材进阶超凡的人也弱上一两成，可能后续继续融合会强一点吧。”
还、还能变强？居然不是固定实力？
就连宗教势力们都惊了起来。
需求不高，不代表不需要啊！
给自己后代或者亲近的人不香吗？更关键的是，自己邻居变强了，自己不就是弱了？
“...啊对了，产量可能有所限制，大概一个月也就十几瓶吧。”因为两个魔术师估计也就只会抽出一天时间来做了。
材料？
大概相当于头皮屑的分量就能够做一瓶了，恢复得可快了。
即使是这样，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战场原黑仪更是毫不客气地挪到了藤丸立香身边。
无视四双刀一般的眼神，战场原黑仪靠近藤丸立香，用扇子戳了戳他胸口：“藤丸阁下，不知道能不能够优先供给一批给我们伏见稻荷大社？三亿円外加三件高级素材换一瓶怎么样？我们这边资金雄厚，物产丰富，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这里还能够提供几个狐女作为员?工?哦。”
“呸！无耻女狐，竟敢在这里信信狂吠，口出狂言！藤丸阁下，我这里可以出两倍价格，还有可供捏脸的式神以及熟练的式神使！”
“我们土御门家可以和贺茂家联合出嫁买两瓶！四倍都可以接受！”
“巫女了解一下？”
“明妃了解一下？”
和贺茂、土御门两家联手不同，神道教和佛教的两方同时出口后对视了一眼，完全没有LSP惺惺相惜的样子，只剩下了看见对手的仇视眼神。
藤丸立香不为所动地合上了箱子，打了个哈欠：“好怪哦，我们又没有说出手。”
这话...听着图一乐就行了，都拿出来摆到面前了，无外乎价格不够高罢了。
稍微抛出了几个价码后，藤丸立香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让他们停了下来，只能够纷纷叫苦：
“哎呀，不是我们不想啊，可是你看内部组织里面还是有老顽固的呀。”
“我也不是一言堂，我们很民主的。”
“你们懂的，谁会乐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一边叫苦，理事们一边心里腹诽：没想到，用这么丰厚的价格砸下去还是不为所动，财富和美色都没有让他上钩，可恶。
藤丸立香撇了撇嘴：“你们可曾听说过交易组织公约？”
“我知道你们心里面还是不乐意，而且要安抚自己人也很困难是吧，那么台阶我就给你们下吧。”
“以迦勒底为首倡，建立一个无国界合作协议公约。在这个公约里面，我们将会投放进去超凡知识，以及道具、素材还有这些药剂作为公约的交易品。与此同时，你们也得投入相应的知识作为准入门槛。随后我们通过计算积分来核算交易，每个势力都有一定的份额来购入想要的东西。积分使用完了再用。而与此同时，作为首倡势力，我们有着调配、呸，建议组织行动权还有定价权。”
藤丸立香说完之后，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各位：“怎么样啊？满意不满意？”
这算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某交易合作组织的超融合？
所有人都暗地里互相打了个眼色，但算是看出了藤丸立香的底线了——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给大伙一块遮羞布，不进来好东西就没了，说不定回头还要挨揍。
至于什么这个权利哪个权利，这个限制哪个限制的。
嗐！看了一下自己老上司天皇他爸爸美利坚就懂了。
都是假的，你拳头足够大了，就能够无视各种规则，何况现在不过是口头说说而已。
回头写下文件的时候，肯定还有专人来制定意见，自己也就两个选择：现在合作，又或者离开现在的关西咒术协会自己混去。
虽然也不是不嫩自己混，但老实说，还是馋迦勒底的东西啊。
于是，黑心资本组织迦勒底，还是入手了好用的工具人N号。
土御门泰真握紧了蝙蝠扇，从头看到尾，心悦诚服，拜倒藤丸立香牛仔裤下，甘当门下走狗。
一八五、阳乃的仪式（5K/1W）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愉快的事情。
即便是紧急联系了雪之下阳乃飞过来进行详细的条约拟定，把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交了出去，依然有不少人拐着弯想办法和藤丸立香拉关系。
偶尔，甚至会还遇到了作死的反对派进行刺杀。
但是这一切都在紧跟着藤丸立香身旁的土御门泰真的帮助下轻松解决。
“话说回来，泰真啊，为什么你这么努力地帮我呢？”坐在京都御所的某处带庭院的茶室中，藤丸立香不解地询问。
土御门泰真看向了外面的庭院，那边除了阿比和她愉快的大姐姐们，还有一位短腿的小萝莉也在跟着嬉闹。
他看得很入神，眼光一直注视着两个正抓着姐姐玩过家家的小家伙，充满了平静：“其实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占了一卦，先是否，然后是泰。于是我就试着赌上了一把。”
“没想到你个妹控还玩封建迷信啊。”
“非也非也，不过类似预测未来视的东西罢了。”土御门泰真完全没有否认一些奇怪的名号，而是转头笑了笑，“如果说出现超凡素材之前，有人告诉我卜算能够算出未来，我会把他给乱棍打出。但是毕竟不一样了。”
“如果我的叔父能够像我一样透过本质，他应该可以发现这种占卜之术，不过类似于在获得了无数模糊的不确定信息下，通过读取潜意识之海的相关发散信息后给出的模糊答案。叔父之所以觉得我算的准，不过是因为我总是谨慎地收集好尽可能多的信息，然而卜算的能力高上一点点而已，能读取然后计算的信息也比他多少一点点而已。”
“好家伙，用超凡力量模拟混沌计算法啊。不，更可怕的是你还能够从类似阿克夏记录的地方获得信息。”
“还行，这段时间预测袭击那么准，不过也是因为那群蠢货的脑仁也就那么大，计算起来比较轻松吧。”土御门泰真笑眯眯的，像是个人变的狐狸一样。
对于藤丸立香故意抛出的概念，他避而不谈，并不清楚他到底知道所谓的潜意识之海正体与否。
“你这笑容，真的不是和战场原黑仪有血缘关系吗？”藤丸立香发自心里地感叹。
战场原黑仪的笑要更加冷一点，总有种冷傲的感觉，就像是动物园里面还认生的小家伙，对着饲养员拿过来的饲料爱理不理，但有时你不去管她，说不定她又会跑上来骄傲地赐予你抚摸皮毛的荣幸。
而土御门泰真就是老油条了，一脸笑呵呵，私底下想得到底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土御门泰真收敛了笑容，拱手连连：“别啊阁下，要是那个母狐狸知道了，那可是会砍我的。”
看着藤丸立香一脸八卦的样子，土御门泰真只好满足他的好奇心，毕竟最近她碰了几次钉子后也没怎么出现了：“其实战场原殿下啊，年少的时候家庭为他人所误。所以特别恨宗教组织，其次就是我们这些曾经派不上用处的灵能力欺诈者。”
“嗯...你知道，她有没有遇到过；某位叫贝木泥舟的家伙吗？”
“没有哦。虽然曾经看到过这位先生，思考着要不要拜托他，结果被伏见稻荷大社的神主施加援手了。”战场原黑仪用手支着下巴，“那个时候都快绝望了，明知道被骗的可能性大得很却忍不住抓住救命稻草，结果却被意外地救赎了。”
“哦，是这样啊。”两人点头，随后一惊。
“放轻松，虽然两位变态非常不厚道地在背后讨论纯情少女的过往，但我可一点也没有生气哦。”
“说这话前...战场原小姐，能不能您的裁纸刀拿开吗？”藤丸立香用手指踮着刀锋，小心翼翼地推开。
“哎嘿~抱歉。”
“起码给我装得像样一点，带点感情！不要棒读！你以为你是花泽香菜吗？”藤丸立香毫不留情地吐槽。
战场原黑仪意外地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小声地嘟囔着：“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吐槽役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哦。”战场原黑仪没有像会议上穿着哪一套正式的巫女式和服，而是穿着便服来访。
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示意土御门泰真给她倒茶，后者苦笑着乖乖从命。
藤丸立香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话说你过来是打算干什么呢？”
以及，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靠近过来的。
这几天私下发生的不少动作，使得土御门泰真早早就从他叔父手里借来了不少人手，从物理和超凡的双层意义上都是戒备森严，更别提这里除了泰真母亲和妹妹以外，全都是感官和直觉敏锐的超凡者。
“当然是万能的荼枳尼天法啦，藤丸立香啊，你这个不是应该全都明白的吗？”战场原黑仪扫了他一眼，就像是在谴责他装傻充愣。
“两位，要不我稍微和妹妹一起去玩耍一下，先失陪了。”土御门泰真得体而迅速地站了起来，飞快地走向了庭院。
速度之快，以至于藤丸立香没来得及叫住他。
跑什么跑啊，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应付这个狡猾的女狐狸不好嘛，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哎，你可别这样想。土御门泰真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无趣的。谨慎得很，就是为了好好地活下去，庇护着他的母亲和妹妹。”战场原黑仪意味深长，“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事无不可对人言。”
“即便是近似第三法相关的？”
藤丸立香好不容易，才没将一口茶水喷出来：“啥？”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明白啊。”战场原黑仪打量着他的表情，感觉并不像是在作假，才笑了起来，“你似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所谓的超凡者是什么吧？”
“...愿闻其详。”藤丸立香直起了身子。
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战场原黑仪为什么会找到自己来说一些秘闻，但他起了兴趣。
也许是没有用的知识，知道了以后也用不上，但或许能够给那两位魔术师们一点启发？
"超凡者的出现，本质上是灵魂的进化。"战场原黑仪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应该知道的吧。玉藻前啊...可是能够看得到灵魂的啊。”
...某种程度上说的也没错。
在mooncell上的玉藻前，就一眼看穿了白野那璀璨而美丽又帅气的灵魂。
“所以啊，虽然某种程度上那群老家伙们那天也有一定演戏的意思，只是看在您作为强者的信誉而姑且信任了你的说法。但我可是清楚得很。那瓶药剂里面，有种近乎灵基一般的纯粹物质，就像是万有的源头一样，能够提供给那些或者脆弱的、或者弱小的灵魂蜕变的机会。”
“藤丸你可能知道，在哪个世界里的魔术师，本质上是通过魔术回路来链接基盘。但魔术回路是什么呢？是健全的肉体上与健全的灵魂的连线，但本质上还是在灵魂上的。缺少了肉体，魔术回路也许不会损毁，换上一具人偶的身体就能够将原来的魔术回路取回。而要是灵魂受伤了，那么回路就彻底损毁。”
“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那么精密的东西，魔力的运转也只是粗糙地运作。但原理是近似的...有足够强度的灵魂后，能够与特定波长的素材匹配成功才能够获得前进的机会。弱小者也好，脆弱者也好，甚至波长独特的倒霉蛋，都没有任何机会。藤丸啊，你们可是搞出了了了不得的东西。所谓给普通人成为超能者的药剂，倒不如说是提供给弱小者灵魂蜕变的机会。”
战场原黑仪一口气将绿茶灌完，滋润着稍稍干渴的喉咙。
藤丸立香却依然还沉浸在刚刚一番话中，好险回过神来却发现一双大大的眼睛近在咫尺。
“既然我都把这么神秘的内幕都告诉你了，是不是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药剂的原料是什么。”
“战场原黑仪啊,你不觉得两者的消息重要程度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哦~~~~~真的吗？还是你想要白嫖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嘤嘤嘤，果然你还是天字第一号花心鬼啊！”
“我说您假哭别那么没诚意好嘛，讨价还价也不是这样的...下个月药剂有产量了我私人匀给你三瓶可以吗？相当于这个月一个势力的三倍了！”
“ok！这一次，我可是又能从大阪那群有钱佬手下敲诈一笔狠的啦。”战场原黑仪坐回了原位，然后向他眨了眨眼睛。
“哦，对了，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那边的谈判基本搞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来找你继续磨其他的细节条目的。但是吧...签字前，还是有人需要看到一个东西——这药剂的真实效果到底怎么样。”
“我明白了。说曹操，曹操到啊。”
阳乃抱着一堆文件，身后跟着迦勒底执行小队里的人，匆匆进来。
她欣喜地笑着向他招手——不用说，看表情就明白了，大获全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