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完美夏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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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狂妄
“喂喂喂，你听说了吗？有两个三年级申请提前毕业了？”
“真的假的，提前毕业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吧，竟然一下子冒出来两个？”
“当然是真的啦，而且据说申请的两个人，就是前两天比试的那两个人。”
“诶？据说提前毕业的考试难度很大的，那个袁渊的实力我看不清楚，但是那个橘鲤丸的实力，怎么看都不够提前毕业吧，老师怎么会答应帮他申请的？”
“老师和你的想法一样，当时根本没打算给那个小贵族申请，结果人家直接出手了，轻易就把最强的老师给打败了。实力比起前两天，简直天差地别啊。”
“怎么可能，短短两天他就实力大增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不知道，据说那个小贵族在比试的第二天就去找袁渊了，然后再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实力大增了。”
“不可能吧，两天的时间久实力大增，怎么想都是骗人的吧。”
“想知道是不是骗人的，去演武场看看不就知道了，提前毕业的考核又不禁止观看。”
“有道理，赶紧走，去演武场占个好地方！”
一群普通的学生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想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却没有一点自己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的自觉。
而被这些人讨论的两个主角，正一个冷着脸打量观众台上那些明显不够十三人的队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则是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对着所有看过来的人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安静。”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见大声的喊叫，仅仅是在总队长的灵力辅助之下，就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看着变得鸦雀无声的。演武场，山本元柳斋并没有露出诸如满意之类的神色，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接下来开始提前毕业的考核，橘鲤丸，袁渊上前。”
两人依言走到台前，仰头注视着上方的诸位队长，然而只要是看到了他们眼睛的人，都不会产生【他们在仰望】的感觉。
“两个狂妄的小鬼，说说看你们想要挑战什么席位，之后我会安排适合的人对你们进行考核。”
虽然总队长说的是【两个】小鬼，但是几个队长都知道，这个老头子真正看中的只有那个袁渊。几位队长要么亲眼看到了袁渊杀死基利安的场面，要么就是从别的队长那里听说了那次的战斗。
虽然对一众队长来说，基利安不过是随手就可以杀死的杂鱼，但是对于普通死神来说却还是极其危险的。甚至一些非战斗番队的席官，都不一定能在单打独斗中杀死一个基利安。
好像没有听到总队长的问题一样，袁渊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而橘鲤丸看到袁渊的表现，似乎有些尴尬，挠了挠脸笑着开口
“我和袁君想要挑战的席位都是队长，虽然比起队长，我更想成为袁君的副官，不过袁君说我的实力不应该做副官，所以没办法，我只能也挑战队长席位。”
脾气暴躁的老头子微微睁开眼，眼眸深处似乎有岩浆在翻滚似得，死死的盯着站在台下的两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为队长是玩笑吗？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提出要求，我自然会给你们安排相应的考核。春水，你负责那个贵族的小鬼，十四郎，你负责那个叫袁渊的小鬼。”
听到总队长的话，站在他旁边的花大叔轻扶斗笠，语气轻浮的开口抱怨
“呀嘞呀嘞，被抓苦力了呢，山老头你真是不厚道，竟然坑自己的学生，这种麻烦的事情明明丢给别人去做不就好了吗？十四，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站在山本元柳斋另一边，留着银色长发的男子满脸无奈的苦笑，似乎已经习惯了友人的抱怨。
“你先来吧，我看的出你对那个和你一样出身的小家伙很期待，不是吗？”
被友人看穿的京乐春水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轻按斗笠后就跳下了高台。
“京乐队长，请赐教。”
橘鲤丸恭敬的向鞠躬京乐春水鞠躬行礼，没有一点年少得志的轻狂。看到橘鲤丸的表现，京乐春水心中暗自点头，就冲着这份谦逊，哪怕橘鲤丸的实力只有五席的水准，他也要将这个和自己一样出身小贵族的小家伙收入自己的八番队。
他，并不相信这个少年有队长的实力。前些天的实习，他是负责学生安全的队长之一，他那时候就注意到了橘鲤丸这个在贵族中小有名气的天才。他当时清楚的看到，这个小天才握刀的手不断握紧，又不断松开。
如果没有袁渊摧枯拉朽式的将三头基利安杀死，或许这个小天才在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后，勇敢的迎战大虚，虽然不可能赢，但是无疑心性会有很大的成长，说不定过段时间后，实力就会突飞猛进。
但是，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就在京乐春水想着那个小贵族当时灰暗的眼神，心中暗自叹息一个天才可能就此消沉的时候，却又消息传来，【有学生申请提前毕业，申请人分别是三年A班平民袁渊，和三年A班贵族橘鲤丸】
想到那个个自己一样，出身小贵族，背负着家族兴旺的希望的小家伙非但没有消沉下去，反而短短两天时间就搞了个大新闻出来，京乐春水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种名为高兴的情感。
“无需如此多礼，展示你的实力吧，我和台上的各位队长会按照你的表现，决定你最后的席位的。”
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京乐春水就像酒馆中遇到的邻家大叔一样，示意橘鲤丸不用紧张。
“那么，就拜托各位前辈了。”
在依旧不失礼数的行礼后，橘鲤丸左脚后撤，右脚前弓，将斩魄刀横在胸前，在一众队长们震惊的目光中，喊出那个本来不应该从一个三年级学生口中喊出的词
“卍解，万里雷渊！”
瞬间，狂暴而又庞大的灵压席卷了整个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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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惊讶
“卍解，万里雷渊”
在京乐春水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个不被他看好的小贵族手中的斩魄刀消失，而天空中也同时变得黑云滚滚，震耳的雷鸣响彻整个演武场。
在黑云的之下，空气变得无比压抑，原本还稍显吵杂的演武场，瞬间就因为橘鲤丸骇人的庞大灵压变得鸦雀无声。
看到京乐春水脸上惊讶的表情，橘鲤丸微微一笑，说出袁渊早已为他安排好的台词
“看到这份惊人的力量了吗？京乐队长，这就是我付出险死的代价，获得的力量，让我橘家可以不用继续衰败下去的力量。”
因为橘鲤丸的话，京乐春水回过神来，皱起眉头死死的盯着这个明显将整个家族背负到自己身上的男孩
“付出险死的代价？什么意思，难道你用了什么禁术来快速提升实力。”
微微一笑，橘鲤丸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开口向京乐春水解释
“京乐队长说笑了，作为老牌队长的您不是最清楚的吗？禁术最多可以提升灵压，却无法以取巧的方式获得卍解。”
听到橘鲤丸的解释，京乐春水皱起的眉头松开，就像橘鲤丸说的，作为熟练掌握卍解的老牌队长，他清楚的知道，卍解是没有捷径的，只能老老实实的一边积累灵力，一边和自己的斩魄刀沟通。这是水磨的功夫，就算急也急不来。
京乐春水之所以会向橘鲤丸询问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不过是因为过于惊讶罢了，在过去的五百年里，他见识了不少天才，但是可以在三年级就掌握卍解的，还真的一个都没见过。
京乐春水将头上的斗笠扔到一边，脸上重新挂起不正经的笑容，
“那么你刚才说的险死的代价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老前辈解释一下呢。”
不论是橘鲤丸还是台下的观众，都不意外京乐春水【前辈】的自称，他们都清楚，在橘鲤丸使出了卍解后，这个年轻人队长的地位是跑不了了。
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橘鲤丸转头看向站在台下，依旧一脸冷然的袁渊，对着他深鞠一躬，以略带激动的声音开口
“这都要从实习的时候说起，在实习的时候，我见识到了袁君强大的实力，也见识到了自己的软弱，为了找回信心，我狂妄的向袁君提出了挑战。战斗的结果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毫无悬念的败在了袁君手中。”
哪怕诉说着自己的懦弱和弱小，橘鲤丸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他依旧一脸感激的看着袁渊，
“因为对自己弱小的不甘，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在比试的第二天找到了袁君，希望他可以训练我。让我意外的是，袁君没有拒绝我，只是说他的训练很危险，有很大的死亡的可能性，要我慎重考虑后再决定要不要参加他的训练。”
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的表情，橘鲤丸有些感慨的深吸一口气，继续诉说着
“当时完全沉浸在对力量的渴望里的我，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直接选择了参加。然后……我看到了地狱，在袁君哪里短短两天的训练里，我不止一次的触摸死亡。幸运的是，对家族的责任感让我挺了过来，我最后成功了，我获得了可以保护家族的力量。”
听完橘鲤丸的话，哪怕是总队长现在看着袁渊的眼神也都透露出惊讶的情绪，其他人就更是不加掩饰的开始讨论起来。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他们，只要短短两天时间训练就可以掌握卍解，他们一定把这个人当成疯子，但是看着那个前几天实力最多在十五席，如今已经习得卍解，即将成为队长的橘鲤丸，哪怕再怎么荒谬，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袁渊的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卍解是每个死神都在追求的，死神力量的终点。至少在普通的死神看来，卍解，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死神的巅峰。
哪怕橘鲤丸在诉说自己的经历时不止一次的提到死亡，也没有打消这些人的热情。在力量面前，任何智慧生命都会变得失去理智。获得力量，那是所有生命最本能的欲望。
不被台下吵杂的讨论声影响，橘鲤丸再次深鞠一躬，注视着袁渊，眼神真诚的开口
“感谢你，袁君！”
不论是那些人狂热的目光还是橘鲤丸的道谢，都没有让袁渊的面色有丝毫变化，这个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橘鲤丸，冷冷的开口
“无需谢我，谢你自己吧，如果当时你没有挺过来，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现在，继续你的考核，迎接属于你的荣誉吧。”
听着袁渊的话，在结合橘鲤丸之前的诉说，众人轻易就在脑海中塑造了一个面冷心热的形象。
京乐春水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转头看向山本元柳斋，用没有一点干劲的声音开口
“我说山老头，这次的考核没有必要继续了吧，有了卍解，哪怕瞬步，白打和鬼道差点，担任队长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这孩子的实力我也原本也大致了解过，斩拳鬼走都不算差。”
总队长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自己这个明显想要偷懒的徒弟，冷哼一声
“橘鲤丸提前毕业考核通过，所属番队之后另行分配。”
哪怕知道京乐春水是想要偷懒，山本元柳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京乐春水说的，一个死神只要掌握了卍解，就算其他能力偏差也足以担任一队之长了。
因为新添了一名队长，心情明显变好了不少的总队长转过头看向袁渊，
“小鬼，能将另一个小鬼训练的掌握卍解，你想必也掌握了卍解吧。展现一下你的卍解，考核就可以结束了。”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袁渊似乎有些头疼，
“虽然我的确掌握了卍解，但是我的卍解属于使用时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不是到了必死的境地，我是不愿意使用他的。所以说”
抬头看向浮竹十四郎，袁渊似乎有些无奈
“浮竹队长，恐怕还要麻烦你和我打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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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鬼道
浮竹十四郎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山本元柳斋，在其点头后才跳下了高台进入演武场。哪怕是面对袁渊这种冷着一张脸的家伙，这个儒雅的男人也依旧一脸让人感到淡淡温暖的笑容
“真是无奈呢，本以为能和春水一样偷一次懒，结果没想到还是要打上一场。”
袁渊知道浮竹只是想要缓解一下气氛，没有真的要抱怨的意思，于是一言不发的走进演武场，缓缓地拉开架势，直视着浮竹
“浮竹队长，请了。”
浮竹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袁渊的动作，有些不满的开口
“你，不打算用斩魄刀吗？”
就像浮竹十四郎说的，袁渊的斩魄刀依旧别在腰间，没有一点要拔出来的意思。
袁渊依旧保持着拳术的起手式，直视着浮竹的眼睛，
“浮竹队长多心了，面对你这种老牌队长，我就算再怎么自傲，也不可能想要以自己的弱项挑战你。你应该知道，卍解的能力一般都是始解能力的加强版，我的卍解限制和代价都极大，始解自然也有着不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