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完美夏乡
第五十四章 你太过分了
红叶如袁渊要求的，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熟练的掌握了灵力，但是灵力层次就不是那么容易提升的了。
萨尔阿波罗和神代不眠不休的努力了半个月，不停的根据红叶的身体状况实时调整训练计划，甚至连宏业睡眠的时间，都丧心病狂的加入了可以增长灵力的心灵暗示，也只是让红叶的灵力达到中级大虚的层次。
这一点让神代恼怒不已，直接大暴走，把自己手下的研究员全部干掉，让许久没有人光临的复活血池突然间人员爆满。而萨尔阿波罗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自己的负责的研究院里大发雷霆，虐杀了一整个试验场的实验体。
要知道，第七研究所中储存的东西，都是袁渊独立研究出来的，除了袁渊没有任何有资格调阅这里的资料。毫不客气的说，地狱所有的研究员，没有一个不想看看第七研究所里的资料的。
而现在，两个研究狂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的珍贵资料丢了，自然是大暴走了。
事实上，如果不计后果的操作的话，不用半个月，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个有着数百年研究经验的资深研究员，就能把一个普通人的灵力层次提升到上级大虚的地步。
但是，他们显然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红叶的身份，袁渊还在考核期的弟子。一旦考虑到这个身份的话，任何有副作用和后遗症的方法，就都不能在红叶身上用了。否则不用顾虑后遗症的话，又怎么用他们出手，袁渊直接用自己的灵力，就能把普通人硬灌成上级大虚。
红叶成功掌握了灵力，接下来自然是继续因为灵力训练而中断的学习了，上午依旧是学习各种领导者必须掌握的知识，下午的课程则变成了灵力运用法门，以及变成原肠动物后变回来的方法，而晚上，自然就是自主复习的时间了。
以这样排的满满的日程表，红叶开始了充满紧迫感的学习生活。因为将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学习中，红叶并没有发现，某种变化在这一个月里，正在慢慢发生，比如，莲太郎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劲；比如，这一个月里，似乎发生了镇静整个东京区的连续杀人案，犯人手段极为残忍；比如，原本对谁都很敌视的蓝原延珠，对她莫名的亲近起来，对袁渊似乎也变得很是崇拜；比如，她的天赋似乎在这一个月里，越来越高了，原本很难理解的政治思想，原本很难掌握的灵力操作，都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似乎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天才。
红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但是有些人却发现了，比如一直关注她的袁渊，又比如，原本根本不在意她的四季。
随着红叶的学习一天天持续，四季看向她的表情就越是凝重，脸色也一天天难看起来。
终于，在红叶的学习持续了一个月后，四季似乎再也无法忍耐了，在袁渊实验结束后，叫住了想要离开实验室的袁渊。
“请等一下，袁君！”
听着身后因为激动而有些走音的叫喊，袁渊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缓缓转身看向四季。
四季右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声音干涩的问道，
“袁君……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面对这样一个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问题，袁渊却没有任何意外之情，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玩味的看着四季，轻笑着说道，
“我还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才来问我，现在看来，你的耐心并不好啊。”
“请回答我袁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紧张的盯着袁渊，四季的表情动摇无比，就好像被人发现了最后秘密的小女孩一样，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叫道，
“你不可能发现才对啊，那些东西只有我，只有我们世界意识才能看到啊，袁君你怎么可能发现！？这不可能啊！！”
看着似乎已经发狂失去理智的四季，袁渊却毫不慌乱，只是嘴角挑的越发的高，笑容中的恶意越发的浓烈了，
“哦？既然你这么坚信我不可能看到，不可能发现，你又为什么要来问我呢？”
仅仅是一句话，四季就好像被夺走了所有的力量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积蓄在眼中的泪水也全都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上，被特制的地板瞬间吸收的一干二净。
如果是以前的袁渊，看到四季这样的表现，肯定不会产生丝毫同情心，反而会加把劲，一层一层把四季心灵上的硬壳全部敲掉，把她打击到彻底崩溃，欣赏她崩溃瞬间的场景。
但是现在的袁渊已经有了些许改变，虽然心中依旧没有任何同情，但是至少他不会想着把自己的合作者玩坏了。
不过，袁渊显然不是那种会温柔安慰人的类型，他收起笑容，俯视着四季，表情变得淡漠，冷声道，
“如果还想知道刚才问题的答案，就在五秒内站起来，把眼泪擦干净，过时不候，好了，已经过了两秒了。”
听了袁渊的话，四季一惊，赶忙爬了起来，用力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然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的看着袁渊，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在四季的视线中，袁渊缓缓地张开了嘴，一瞬间，在四季的意识中，似乎连时间都变得缓慢了，
“你知道吗？你刚才哭泣的样子，还有现在眼眶通红的样子，我都保存在记忆深处了，并且随时都能把这些记忆以影像的形式导出来。如果在遇到别的世界意识的时候，我把这东西给他们看了，你说你会不会被当成世界意识中的耻辱？竟然被人逼哭了什么的，太丢人了吧。”
四季的表情由紧张变成惊讶，由惊讶变成震惊，由震惊变成恼羞成怒，最后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了一句【袁君你实在太过分了！！！！】，在这个隔音效果超好的房间里疯狂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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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期待吧
在用语言威胁这种“温和”的方式安抚好四季，让她不要再大喊大叫后，袁渊这才开始解答四季之前的问题。
并未用语言解答，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解释。袁渊轻轻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放出些许鲜血。然后袁渊控制着这些即使脱离了他的身体，却依旧没有丧失活力，散发着浓烈生命气息的血液，凝聚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看起来让人眼晕的不规则立方体。
看着这个立方体，四季面色疑惑，她看不出来这个东西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但是当袁渊开始进行下一个动作时，她却不由得面色大变。
只见袁渊在手中凝聚起数不清的微小灵力球体，这些灵力球体虽然数量繁多，却都各不相同，其灵力浓度，附加属性，蕴含情绪，甚至是基础灵子排序都各不相同。
随后，袁渊快速的将这些灵力球体填充进他之前制造立方体时，刻意在立方体上留下的那些空隙中，并且使其完美契合。
随着袁渊填充灵力球的进程发展，四季的表情越来越震惊，最后，当袁渊将全部灵力球填充进立方体，并用一道隐晦的灵魂波动激活它后，四季看着袁渊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用牙签击杀巨龙的凡人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以及，恐惧。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才对啊，这是我们世界意识才有的能力啊，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才对啊，这是我们世界意识才有的能力啊…………”
看着袁渊手中漂浮着的那个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的立方体，四季眼神空洞，好像被玩坏了一样，口中只会不断的重复一句话，似乎对外界的刺激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并不唤醒四季，也不在意对方消耗的时间，袁渊默默的欣赏着四季脸上精彩的表情。不知过了过久，四季终于找回些许思考能力后，袁渊才略带笑意的说道，
“记得我当初邀请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希望我成为你的合作者，我协助你进行实验，你帮助我完成进化，脱离世界。”
虽然因为大受打击，大脑还很混沌，思维变得分外缓慢，但是四季还是回答了袁渊的问题。
笑意不变，袁渊看着四季，问道，
“你认为我说的【协助实验】，就是你每天做得那些助手工作吗？你觉得我缺实验助手吗？”
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四季不由得回想起来，的确，袁渊是不可能缺助手的，可是她跟在袁渊身边以来，也没做过助手以外的事情啊。
将疑惑的视线投向袁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四季求解释的意思无疑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再玩【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啊】，这种能让自己愉快，让对方崩溃的游戏，袁渊直接开口道，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才让你以人类，或者说以生物的形态，跟随在我身边的？”
四季眼神波动一下，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是你自己说的，不习惯和看不见的对象交流，才让我变成人的吗？】，细细的想了起来。四季毕竟不笨，只是反应有些慢，给她时间和提示后，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惊讶的看向袁渊。
看着四季表情，袁渊知道她已经想到了，嘴角高高挑起，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没错，就是为了观察。世界意识毕竟是已经接近完美灵魂了的高位灵魂，直接进行观察的话，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难取得什么成果。但是有了身体作为载体，作为观察媒介以后，观察的过程就变得简单多了。”
袁渊挥了挥手，在四季身边撒下了少量魔力，顿时，在四季惊讶的目光中，她身体表面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事实上，从你以这个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对于你 实验就已经开始了。因为人类身体的限制，你可能没有察觉到，你每一秒呼吸的空气，每一秒接触到的能量，每一秒接触到的物质，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同的，都是根据我的调控，出现在你身边的。”
说着，袁渊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感慨，
“为了能快速且准确的推演出下一秒需要的能量，物质，并且准确的将东西调配到你身边，我足足调用了阿赖耶七分之一的计算量，导致地狱所有实验项目，都被不同程度的拖慢了。不过好在，这样做是值得的。”
指了指漂浮在空中，正散发着诡异冷光的立方体，袁渊对着明显被过大信息量打击到死机的四季微微一笑，
“你看，我制造出了这个东西。通过使近万种不同性质的灵力在特定的结构内共振，我成功的模拟出了世界意识的视觉，看到了世界意识眼中的世界，并且看到了那些……”
偏着头，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袁渊考虑了一下措辞后，笑着说道，
“有趣的东西。”
“你说那些东西有趣！？”
四季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愤怒的想要质问袁渊，但是马上对袁渊的畏惧又使她高昂声音小了下来，小声抱怨道，
“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可是世界最根本的秘密之一啊，你竟然说它们有趣？”
“之一？也就是说果然还有我没发现的东西吗？这可真是让人好奇。来，笨，好孩子，告诉我这些秘密和生命有没有关系。”
四季生气不满，袁渊非但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反而兴奋了起来，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追问了起来。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这个可怕的家伙又打起世界的坏主意来，赶忙摆着手，大声否认着，并且似乎为了增强自己的话的可信度似的，直直的看着袁渊。
但是很快，四季就承受不了袁渊眼神中的戏谑，转开了视线。袁渊嘴角勾起，笑意更甚，
“看来果然有关系，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虽然不知道这些还没被我发现的秘密，对我改造自身有没有帮助，但是发现秘密，本来就是种乐趣。”
“四季，继续期待咱们接下来相处的日子吧。”
第五十六章 好消息
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袁渊就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主角成为了主角。虽然在犬夜叉世界的时候，袁渊似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答案，【身体或灵魂结构和世界越是相似，就越是被世界保护，从而成为主角】，但是这样的答案非但没能让袁渊满意，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因为有些人并非天生就是主角，而是在某一个意外中，突然变成了主角，难道说他们的身体或者灵魂结构，突然改变了吗？这样有些敷衍的答案并不能让袁渊满意，因此他将主意打到了世界意识身上。
通过对世界意识四季的研究，袁渊终于模仿出了世界意识的视觉，看到了世界意识眼中的世界，也是在那时候，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当袁渊用世界意识的视野看向眼前的一切时，能量，物质，生命在他眼中变得更加简单，更加容易一眼看穿。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在某些存在身上，他能看到一些特殊的东西。
那些东西并非物质，也并非灵魂，更不是灵魂的衍生物，似乎是一种更根本，更接近本源的东西，袁渊将这种东西命名为了【法纹】。除了用世界意识的视野外，袁渊还没有发现第二种可以观测到法纹的手段。
而各个法纹彼此之间似乎并不相同，却又有着某种相似之处，比如，它们似乎都有某种含义，这种含义并不用刻意去研究，在看到它的一瞬间观测者就会明白它的含义。
在自己身上，袁渊看到了三个法纹，【傲慢】【强运】【坚定】。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三个含义，确实准确的诠释了他身上的特质。傲慢，不用说自然是袁渊的性格；强运，更是不用解释，不论在哪个世界中袁渊的运气都没差过；坚定，五百多年没有放弃过对生命研究的执着，自然坚定。
就在袁渊准备收集一定量的法纹，彼此之间互为参考的进行研究时，才发现法纹并不常见，准确来说，是非常少见。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袁渊发现的法纹都只有自己身上的三个，江之岛盾子身上的【灾祸】，以及露米娅身上的【黑暗】。
而洛洛和八云紫身上明显也有法纹存在，但是每当袁渊用世界意识的视觉看过去时，看到的只能是一片明晃晃的强光，根本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法纹是什么。
因为样本太少，袁渊对法纹的研究进展非常缓慢，一直都没有发现能对法纹造成干涉的手段，直到袁渊一时兴起，想要去见一见这个世界的主角，里见莲太郎。
第一眼看到到莲太郎的时候，袁渊其实是非常惊讶地，因为莲太郎身上不仅有法纹，而且法纹的含义还是让人极其无语的【主角】。
含义直接就是【主角】的法纹，让袁渊当时差点直接拆了莲太郎，看看他到底哪里特殊，不过好在袁渊马上就找回了理智，开始思考怎么利用这位主角先生，来加速自己的法纹研究。
想到主角这个词，袁渊自然的想起了当初他出于玩乐性质，想要培养成主角的穿越者白夜。
【如果，我认真培养一个主角出来，他会不会得到主角的法纹呢，如果他得到了主角法纹，那莲太郎的主角法纹会不会消失呢】，出于这样的考虑，袁渊本打算就势直接将白夜培养成主角，但是却突然想起了白夜穿越者的身份。
袁渊自认为，在每个世界里他做的事情，都称得上是主角了，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主角的法纹，这让他不由得怀疑穿越者是不是不能获得主角法纹。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袁渊索性将培养目标从穿越者的白夜，换到了原住民的红叶。
确定了培养目标，制定了培养计划，接下来自然就是实行计划了。
首先，在袁渊的控制下，原本因为他的压制老老实实呆在森林，海洋深处，从来不向人类聚居地方向移动的魔物们，开始小规模活跃起来，导致原本打算稳步研究的室户堇等人，不得不加快实验的步伐，最终失败，不得不向他求助。
接下来,不论室户堇派谁来递送资料，袁渊都会提出要室户堇放弃莲太郎的要求。
在莲太郎被室户堇放弃后，让莲太郎被追杀，在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收留他，让他和袁渊选定的主角红叶一起生活，虽然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举动，能不能增加法纹的概率，但是做了总比不做好。
随后让身上虽然没有【女主角】法纹，但是在原著中确实是女主角的蓝原延珠，亲眼看到红叶发出拯救诅咒之子宣言的场面，使其对红叶产生认同感，甚至崇拜感，进一步加强红叶盗取莲太郎主角法纹的机率。
这样一来，在红叶发觉自己天赋越来越高的这一个月，在蓝原延珠越来越崇拜红叶的这一个月，在莲太郎越来越容易疲惫的一个月，四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理由，自然也就明了了。
没错，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莲太郎身上的主角法纹就已经开始变得若隐若现了，而红叶身上也已经出现了少许并不完整的法纹，看起来只要袁渊再加把力，就能将主角法纹转移到红叶身上了。
一开始的时候，四季并不愿意承认袁渊在主动干涉法纹。毕竟法纹这东西一直以来都只有世界意识能够看到，是世界最根本的秘密之一，也是世界意识用来控制世界内发展的最后手段之一，她自然是不愿意承认世界意识以外的存在，能够看到法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