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轩
PS：手术顺利，麻药刚过的那两个钟，痛得死去活来，一度以为自己今天要请假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圣言教的礼物
“然后呢？你是什么感想？”楚江饶有兴趣地问道。
洁德依旧没展露出什么情绪，“没什么感想，我愿为吾主、为圣言教付出一切，区区一个身份而已，教宗大人想用就用。”
“是吗？”楚江看向对方黑色的眼眸，“那之前你为什么哭了呢？是因为你们教宗，逼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而且是以神的名义，所以你无法拒绝，只能接受。”
洁德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变了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楚江站起身，“秘密。”
“走吧，带我去见那个女人。”说着话，楚江主动往门外走去。
洁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跟上。
楚江之所以知道，当然是根据观天鬼镜展示过的画面，做出的小小推断；因为不知道双方的具体对话，因此他没有说得很详细。
结果似乎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洁德虽然表面上很坚定、很洒脱，但内心估计是很复杂的，也不知道那个教宗到底要她去做什么。
至于这面鬼镜，它上次居然没骗楚江，也不知道是藏的什么鬼心思，当时楚江可根本没说要查看圣言教的情况。
......
在洁德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城市的下水道当中。
米国这边的下水道和国内不同，下面相当宽阔，是能住流浪汉的那种规模，很多西方故事的阴暗剧情，也常常发生下水道里。
熟练地在地下管网中左拐右拐，最终洁德打开一扇镶嵌在墙壁上的密门，带着楚江进入一间幽静的房间内。
这里布置得像是一间小型礼堂，礼堂上首有十字架，耶稣圣心雕像；两边的墙壁上还有宗教彩绘，看起来像是个秘密的教会布道场所。
这里面没人，楚江四处看了看便问道：“这是你们教会的地盘？为什么摆着耶稣的雕像。”
“耶稣是吾主在人间的化身之一。”洁德耐心解释。
这让楚江有点想笑，“又是这一套？你们这些一神教，是不是统一一套传教理论，凡是已有影响力的神，通通拿来当做自家神的化身。”
洁德用十分严肃认真的语气反驳：“这是事实，吾主拥有预知的权柄，祂已经看到了人类毁灭的那一日，祂想改变这一切，拯救这一切。”
一只鬼，拯救一切？楚江摇摇头。
但是他显然没有和狂信徒争辩的打算，因为这没意义。
楚江在学生时代就意识到了，当信徒认定一件事，那么后续的讨论，往往会陷入诡辩当中，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争论。
当然，现在楚江成长了，思想也改变了，他认为最好的方法是暴力说服，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披兜帽的神秘高挑女子，从耶稣雕像内部缓缓走出，仿佛一个虚幻的影子，由虚到实。
洁德立刻上前，抚胸行礼，“参见教宗冕下。”
神秘女子微微点头，然后她微笑着看向楚江，“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略微沙哑、磁性，充满引人犯罪的诱惑感，和洁德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楚江看不见对方的全貌，只能看到女子兜帽阴影下的半个下巴，哪怕用幽灵之眸，也无法看透那身黑袍。
那似乎不是袍子，而是某种灵异力量的具现化。
这让楚江微微皱眉，“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这次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会面，我想代表吾主，赠予你一份礼物。”
“至于是什么礼物，你还记得传单背面那句话吗？【我们需要一具圣洁而放荡的肉体，来容纳你的罪孽】。”
这位教宗的语气很暧昧，洁德则是微微低下头，没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楚江重新把传单拿了出来，看着背面那行手写的优雅字迹，他依旧搞不明白，“目的，我是说目的！你们如此之早就规划好了这种事，你们那个神，真的能预见到今时今日的场景？”
教宗点头，“神预见到了，虽然未来有无数个走势，但是祂确实预见到了今日这一幕。”
“至于我们的目的......与你交好不可以吗？拉拢你不可以吗？”
楚江冷笑了一下，“一个女人就能收买我，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让我猜测一下，当我和洁德发生关系之后，我会通过特别的方式，被你们所控制。”
“这种控制，应该是从精神层面上实现的，这就是所谓【容纳我的罪孽】吧。可我有什么罪孽？不信你们的神就是一种罪吗？”
“上次我面对黑色太阳，濒临死亡之时，你通过传单诱惑我，想让我全身心信仰你们的神，以此换来圣言教的帮助。”
“但是那次没有实现，所以这一次，你们就想使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恕我直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以为我会接受这个女人？”
楚江冰冷的眸子，直视着教宗阴影下的脸庞。
“我说句实话，如果你们一开始就用这种计谋，还真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毕竟当时的我，还只是个懵懂、纯情的高中生，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完全没有半点认知，只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但是现在？你们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们自己的智商？”
楚江一番不客气的话语，让洁德握紧了拳头，她感觉自己是一件被嫌弃的货物。可是教宗大人说，这就是神旨意，神是不会有错的......
教宗倒是没有生气，她掩嘴轻笑着说道：“好吧，我就知道这种说辞，无法说服你。”
“这么说吧，你的罪孽并非不信神，而是你翻开了那本日记，这就是你的原罪。”
“神曾经在日记上留下过提示，但你却无视了祂的劝阻，这样一来，想让神不注意到你都很难。”
楚江目光一凝，“当初日记上的纸条，是你们的神留下的？”
“原来是纸条吗？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神说过，祂持有日记的其中一页。因此祂可以某种程度上反向影响日记，虽然只能造成十分轻微的影响，比如留下简短的讯息。”
第三百四十八章 教母
教宗的说话方式，和洁德的说法方式有明显的区别。
比如她似乎能意识到，自己信仰的神也是有极限的，并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存在。
而洁德，她似乎真就傻乎乎地认为，自己信仰的是一个知晓过去未来的强大神灵。
此刻听到教宗的解释，楚江在想，两张纸条都是【呓语】留下的吗？还是一张是【呓语】留的，一张是伪神留的。
虽然内心这么想着，但是楚江并没有直接问出来，因为教宗似乎也不知晓全貌，只知道她们的神留下过讯息。
“那你们说的容纳罪孽又是什么意思？”楚江之所以到现在都不动手，为的就是探究一个明白，难得这帮邪教徒亲自送货上门，省去自己跑去找她们的功夫。
“很简单，当你翻开日记后，其实你就被这本邪恶的日记所绑定，其他人哪怕获得日记也无法使用。”
“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特殊的方法，将你和日记之间的联系切断。”
“其实这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被这本日记诅咒的感觉不好受吧？”说话间，教宗轻轻一挥手，一层无形的黑暗像轻纱一样，笼罩了整间房间。
然后楚江就蓦然看见，自己身上出现了一道道暗淡的、血红色的丝线，连通往四面八方。
“看到了吗？这是诅咒的丝线，日记将你和一只只潜在的鬼联系起来，所以你永远也无法安宁，走到哪里都会和鬼发生纠缠。”
“其次，你濒死之时，日记会自发吞噬你。”
“最后，你往日记里封印越多的鬼，它就越是不可控。”
“你看，神什么都知晓，祂向你抛出橄榄枝，其实是在看好你。”
“你得到洁德，切断和邪恶日记的联系，然后把日记献祭给神明，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只要你愿意这样做，我教宗的位置都可以让给你，以后你就是神的地上代行者，整个圣言教的人都会听从你的命令。”
这位教宗的话语，极具煽动力和诱惑力，实际上意外的不仅是楚江，洁德更是抬起头，一脸震惊之色。
她原本以为教宗只是想拉拢这位强者，可现在这番表态哪里是在拉拢，差不多要把整个圣言教都送给对方了。
这是在骗这个男人，还是神真的如此看好他？？
见楚江不说话，似乎在思索，教宗继续进行自己的述说。
“我是洁德的教母，她是我从小从孤儿院领来养大的孩子，jade这个名字，也是我给她取的，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楚江从这番话里判断出一个信息，圣言教的出现，应该早于这一轮灵异复苏。也就是说，【呓语】的苏醒时间，和创建教会的时间，都早过他之前的预估。
“玉的意思？”楚江一边思考，一边回应。
“是的，但还有一层意思是【荡妇】。”教宗的嘴角微微勾起，“现在的她很稚嫩，我将她培养成了圣洁的存在，她就像是我们圣言教的圣女一般。”
“你可以将这圣洁的存在玷污，让她变成你的专属玩物，这是很刺激的一件事不是吗？对于你们男人来说。”
洁德的身躯微微颤抖，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教宗。
她很难想象，她一直敬重的、视为母亲的存在，居然一开始，就抱着这样一种肮脏的目的来培养她。
不不不，一定是为了欺骗敌人，迷惑对手，不然教宗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她不担心自己恨她吗？
楚江更加惊异了，他看向教宗，“你从领养洁德的时候，就取了这个名字，该不会你们那个神，那么早之前就预言出了这句话吧？”
教宗点头，“你那本日记，只是窃取了神的力量，神可以预见很遥远的事情。”
“当然，你说要精准得纹丝合缝，那太难做到了；但是只要关键的时间，关键的节点，我们的行动是正确的就行。”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楚江连连摇头，他看上去完全想不通，“当初你给我发传单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干掉？”
“我就不信了，我死掉之后，被鬼日记吞进去之后，日记不就是你们的吗？别告诉我都死无全尸了，所谓的绑定关系还在。”
教宗叹了口气，“我也想，但万一你是杀不死的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楚江如遭雷击，半响后，他才艰难说道：“为什么我杀不死？”
“不知道，这是神说的，可能是祂预见到了什么吧。所以我一开始既没有对你动用暴力手段，更没有试图杀死你，只是留下一张传单。”
“正因为你是杀不死的，我们想获得日记，那就只有两种手段。”
“第一种就是让你全身心信仰神，只要你愿意这么做，神自然有办法获取日记的所有权。”
“上次你濒临绝境，我通过早就预留好的传单诱惑你，可惜你始终不上当。”
“第二种，就是原计划了，也就是神多年前就曾预言出来的这句话。通过间接的方式，让你把日记的所有权转让出来。”
“你似乎一直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可我们始终不是敌人。”说着话，教宗脚步轻移，一步步走向楚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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