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轩
虽然楚江的回答轻描淡写，但副部长依旧匪夷所思，“等等，那只白发僵尸十分特殊，柳专家怀疑至少是A级，甚至有可能是S级的存在。”
“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简单就封印的？而且那样很不保险吧？”
楚江淡定回答道：“克制；然后很保险，还是因为克制。”
刘学文哑了，他想说点什么，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柳景生刚才已经给他分析过一番了。
这时柳专家接口问道：“能说说你那只鬼的来历吗？”
楚江微微摇头，“个人隐私，恕不奉告。”
“好吧，”副部长没有强制要求他回答，“你自己有把握就行，但是千万不要大意，万一你身上这只鬼出事，那可是大事。”
楚江点头答应。
“另外这次你们干得很漂亮，等行动的所有收获清点完成之后，该有的奖励，都会送到你们那边去，但是在此之前......”
刘学文伸了伸手，“那个油灯你得先交上来，我们需要先入库，评估相应的价值。然后你想要这个的话，后面会作为奖励的一部分拨给你。”
楚江倒是不意外，他轻笑了下，将油灯拿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没看到呢。”
说完他看向心心，“你要和我竞争一下吗？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抱着玩偶的心心摇头，“意外，不可控，对我来说不算好东西。”
楚江若有所思，但也没有细问。
“后面暂时应该没什么行动了吧？当然，我会在总部待一段时间，防止哪个地方需要紧急救援。”
副部长连连点头，“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们会尽量做好统筹安排的，不会把什么事情都压你一个人身上。”
这话楚江听起来就比较顺耳了，他最烦那种就因为你强，所以什么事情都扔给你来做的人。
真以为是过家家吗？哪次灵异事件不是冒着生命危险。
“另外这次的奖励，等同于解决了一起A级事件对吧？我需要兑换一些封印物。”
副部长听到楚江的话有些意外，“现在吗？你要哪些？距离你上次看的那份名单，这阵子又更新了不少东西。”
“等会儿吧，我还要去一趟宁专家那边。”
“好，你要兑换什么跟陈专家说，让他带你去拿，宁专家也行。”
在离开指挥室之前，楚江还跟副部长说了一下河神和王磊的情况。
对于王磊不仅没死，还成为“神”这种事，刘学文十分惊讶。
柳专家对此也十分感兴趣，听楚江描述完后，他们当场拍板，后面会有人过去评估王磊的精神状态的，一切都等实地考察过后再说。
.......
在前往宁妙薇办公室的路上，心心微微低头，对楚江问道：“周姐姐是不是在你那边？”
楚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指周文珊？你们认识？”
心心微微点头，“她是在我被研究院收养之后，第一个让我开口说话的人。”
收养？说话？看来这小女孩过去的经历很复杂。
等等，楚江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许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是他和心理师周文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在心理测试阶段，周文珊举了一个例子，说她给某个小女孩做过心理测试。
这个女孩并不喜欢童话故事，因为她嫉妒童话中的女主角；唯一一个相对能接受的，居然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因为是悲剧结尾。
尽管如此，她还是嫉妒卖火柴的小女孩，因为至少小女孩死亡之前是幸福的，她看到了美好的幻象......
当时楚江就在想，这娃儿到底经历过什么？
现在得知，心心很可能就是那个心理扭曲的小女孩，他就更加惊讶了，这表面上看不出来啊喂。
再联想一下其他人对她敬而远之，恐怕也不单单只是因为，害怕被死神的能力无意间波及到......
思索了一下，楚江才说道：“是的，周文珊在我那边，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上班时间刷电视剧。”
“你抢走了她。”
虽然心心的话，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楚江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因为他身旁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个粉切黑，甚至一言不合直接杀人那种。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主动招揽她过去我那边工作，然后她答应了而已。”
心心微微低头，“我原本已经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了，甚至想让死神吞噬我，让它杀光世界上所有人。”
“是周姐姐将我从困境中引导了出来，可是她又让我不要依赖她，要找到人生目标，独立生活下去。”
“完成三个阶段的心理辅导工作后，我成为了研究院的队长，但是却被转交给宁妙薇负责。”
“宁妙薇对我很好，虽然有些功利心在内，但是她确实很照顾我。”
“可是我并不开心，我总觉得，我是因为周姐姐而活下来的。”
“她希望我为研究院做事，我就为研究院做事；她希望我不要因为负面情绪杀人，我就不杀人；就连她希望我不要依赖她，我都强逼着自己这么去做。”
“换句话说，她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可是我现在很苦闷，好久没跟周姐姐见过面了，也不敢频繁打电话给她，怕她讨厌我。”
“这段时间以来，我偶尔会忍不住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想让周姐姐回到我身边，永远照顾我，陪伴我.......”
心心说着话，身上逐渐散发出一些阴冷的气息，她怀里的玩偶咧出一个笑容，死神的虚影也在她身后，若隐若现地浮出......
而且这一切，似乎只有楚江能察觉到，哪怕路上偶有员工经过，最多也只是好奇、崇拜地看向他们，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这让楚江很头疼，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了【死亡呼唤】玩偶，特意想结识一下心心这个举动，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第三百一十九章 问题女孩
心心依旧在往前走着，似乎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楚江也没做出刺激对方的举动，只是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见她的话，倒不用那么纠结，有些话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
不过心心并没有理会楚江，她已经陷入了自言自语的状态......
等走到宁妙薇办公室门口时，在楚江眼中，心心已经异化成了一个非人的状态。
准确来说，心心和死神的虚影重叠在一起，整体变成了小一号的死神，看不出半点人样。
就连她手中那个玩偶都“活”了过来，频频在看向楚江这边，还想挣扎着从主人手中逃出。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被研究院内部命名为【死神】，但是心心这只鬼和楚殭不一样，它的本质是以死亡为终点制造意外。
这和景若雪的楚魅有些相似，主领域都是在运气方面。
但是楚魅既可以给人带来灾祸，也可以给人赐福；死神则是带来无尽的厄运，直至受害者死亡才会终结。
对于研究院方面，没有任何一丁点反应，楚江都不知道，是这边的意外处理机制不完善，还是心心太过特殊了。
总之在心心还没正式开始杀人之前，楚江按了一下专家办公室的门铃。
来开门的不是宁妙薇，而是一个头上长着水晶兰的年轻少女。
她一看见异变的心心，整个人立刻像猫咪炸毛一般往后退去，“学姐！她又出事了。”
宁妙薇手里拿着一管还在冒着泡的紫色试剂，急急忙忙地从相邻的实验室里跑了出来。
“谁出事了？”
在宁妙薇的眼中，心心还是心心，只是神色有些阴沉。
但是见到宁小柔的反应，她立刻明白过来，应该是心心又进入“那种”状态了。
只见宁妙薇慌慌张张地把试剂管往桌上一扔，并且掏出来一支录音笔，播放某段早已录制好的话音。
“今天是星期几？”录音笔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
心心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回应：“今天是星期三。”
“吃药了吗？”
“吃了，”心心连连点头，“早上醒来吃了一颗，晚上入睡前会再吃一颗。”
“熊熊今天状况怎么样呢？”
“它让一个坏人鬼师心理崩溃了，恶作剧欲望得到充分满足。”
“那心心今天心情怎么样呢？”
“有点......有点烦闷，但是听到周姐姐的声音，变开心了一点。”
“嗯，你过来。”
在录音笔声音的引导下，心心的状态一点点好转，她一步步向前走去，逐渐和身上的死神虚影分离开来。
然后楚江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录音笔中伸出了一只黑色的尖锐爪子，这只爪子虚幻不定，看起来有些狰狞，仿佛承载着各种各样的人类情绪。
但是心心看到它，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楚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笑，有些腼腆。
这只爪子在心心脑袋上摸了摸，心心低着头，很是受用的样子。
然后她的眼皮开始逐渐上下打架，好像有点困了。
“想睡了吗？可以先去床上睡一觉，记得吃药。”
“嗯......好......”心心用缓慢的语速回答着，她脑袋一点一点地，习惯性地往办公室另一侧的休息间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心心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金属药罐，并倒出一粒蓝色药丸服下。
楚江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连超感知都开启了。
但是他怎么觉得......心心吃的好像不是药，而是某种糖丸，上面还散发出糖果的香气。
总之心心自发去休息间入睡了，在她闭上眼，快速睡着之后，死神的虚影也自行消散；只剩那个小熊玩偶，时不时还会转动一下眼睛。
宁妙薇见此终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高耸的胸口，过去把休息间的房门关上。
然后她看向楚江，“这又是怎么回事？心心很久没这么严重了，怎么出了一趟任务，又开始发病了。”
楚江先没有回应，而是问道：“这支笔是周文珊给你的？”
录音笔传出的就是她的声音，就连刚才那只鬼手，以及催眠人入睡的能力，楚江都在周文珊身上见过。
宁妙薇点头，“这天下间我看也只有周小姐，能让心心乖乖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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