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末子·渡
35.莫墨的倔强
“简单来说。”
黑暗的房间里，奥托在向齐格飞吩咐着什么。
“接下来你要和逆熵的盟主一同前往月球，期间你要听从他的指挥，凡事小心谨慎，不要给我们天命丢脸，记住了么？”
“去月球是吗，我正好想要好好教训一次第二律者那个臭丫头。”齐格飞握紧了拳头，斗志昂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阻止她！”
卡斯兰娜的战士永远义不容辞。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协助’逆熵的盟主好好的完成任务。”
没有灯光的黑暗之中，齐格飞看不见奥托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齐格飞啊齐格飞，当你知道瓦尔特真正的计划之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真是让人好奇啊。
“那主教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热血沸腾了一番后，齐格飞也稍微冷却了下来。
自己可不是什么热血王道漫画的主角。
“没事了，你回去吧，去月球之前好好准备一下，别忘了和家里人联系一下报一声平安。”奥托随意的交代了几句，“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烦的回应了两句，齐格飞小声嘟哝着什么走出了漆黑的房间，关上了门，隔绝了仅有的光线来源。
“呵，不好好道别的话，也许没有什么机会了呢......”黑暗隐去了奥托脸上的表情，寂静中只余下低声的述说。
走出房间的齐格飞伸了个懒腰，陪自家的boss聊天可是个辛苦的活计。
还不如去战场上活动身体。
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在自己头上的天花板上趴着一个黑影。
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走远，直到齐格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屏住呼吸挂在天上的人轻巧地落了下来。
上前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本已陷入死寂的漆黑房间内又响起了敲门声。
齐格飞又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么？奥托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得出一个猜测，随即说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不对，这个脚步声，并不是齐格飞。心下稍微一惊，奥托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却看到了一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
“是我。”
连多余的光源都不需要，奥托依然分清了来者的身份。
“你不该来。”
“但我还是来了。”
熟悉的音色让奥托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冷静，冷静。
她是假的，她是伪物。
她并不是我的卡莲。
“......”
“......”
【怎么突然就冷场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的应该没问题啊。】
“你......”
“等一下。”这回莫墨选择先发制人，“我能先开下灯吗？这里太黑了。”
别说看人脸了，大概都只能看个轮廓出来。
“那还真是我疏忽了，在黑暗中更能让我感觉平静，还请见谅。”奥托不知鼓捣了什么之后，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不过......不知莫小明小姐深夜来敲响我的房门究竟是有何贵干？”
黑暗散去之前，奥托的表情就已经恢复如常。
【我怎么听着就那么奇怪呢？】
【我也听得有点奇怪......】
把那些违和感抛之脑后，莫墨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哦？拜托我？”奥托脸上的疑惑看上去半真半假，“莫小明小姐，虽然我们现在是盟友，但你身为逆熵的成员，来拜托我这个天命主教，是不是有点不应该呢？”
【这人逼话好多啊，比起五百年前更不可爱了。】
【......】
“这些多余的试探就省略了吧。”在这么下去还指不定要磨蹭多久呢，“我要去月球，你看着办。”
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大爷了？要是他不答应你怎么办？】
【难不成让我嘤嘤嘤卖萌求他吗？】
虽然那样子做的话答应的可能性会更大，但是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莫墨就赶到了一阵洞彻心扉的恶寒。
“那你应该去和瓦尔特先生商量，而不是来找我。”奥托依然在装模作样。
“他不同意。”
如果他松口的话莫墨何必冒着这种风险来找奥托。
“既然他拒绝了你就证明他有自己的考量。”奥托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如此坚持呢？”
“为了履行约定。”
“约定？”
“我答应了西琳，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第二律者，要拯救她。”莫墨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嗅出坚定的味道，“这个理由足够吗？”
奥托“微笑”的强调着，“她是律者。”
“我知道。”
“你能和律者互相理解么？”
“我尽力。”
“身为律者的她有必要被拯救吗？”
“我只知道现在就只有我愿意相信她了，如果连我也放弃的话......”
“那如果你失败了呢。”
“那就跟她做个了断。”莫墨不甘示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
“可能会死的。”奥托一针见血。
“......”
这样的对话，似乎在哪里见过。奥托和莫墨同时如此想到。
“答应的事情就要尽力去做，更何况......我啊，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莫墨无比确信，如果不是西琳，现在的自己应该是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
虽然如果不是她自己也犯不着差点去死......
“死过一次了么？真是有意思的说法。”奥托甚至有一种她正在暗示自己的感觉。
这份固执，这种信念，让奥托倍感怀念。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指向了那个不可能的猜测。
甚至无需幻视，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就已经站在自己的眼前，向自己请求帮助，一如500年前。
但她是假的，奥托依然如此告诫自己。
“你会帮我吗？”莫墨再度发问。
“哈哈哈，真有意思。”这样的感觉，奥托已经记不清遗忘了多久，“我答应你了，我会让齐格飞协助你蒙混过关的。”
“真的？”这好说话的程度似乎也同样出乎预料，莫墨还以为他会更加的刁钻为难呢。
“但是......”奥托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到底还是来了。
“条、条件？”莫墨情不自禁地后撤了两步。
果然这家伙是不榨点东西就不会罢休的吸血鬼。
不知怎的，奥托温和的微笑在莫墨看来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幕后黑手大boss终于要露出他凶恶的爪牙了。
“呵，不要紧张，只要......”
......
“咔嚓。”
关上房门，莫墨精疲力尽的叹了口气。
原本戴在脸上的紫黑面具已经不翼而飞，被遮掩起来的姣好容颜现在已经暴露无遗。
奥托那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把面具给敲诈走了，岂可修！
这样的话不就连假面都没有了吗！
【行啦，不就一个面具吗，反正下次变身的时候就又回来了。】
【戚，要不是有事情要拜托他......】
不过也不得不庆幸他没有提出什么出格的条件，不然莫墨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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