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贫僧发号卜徍
当然，在这二者之中，还存在着第三种可能性——核心没有吞噬女武神的生命，但是却影响了她的精神，使其从身心上转变为了律者。
之前的温蒂在大洋洲支部转化为了律者，就是这种情况。
古雨能将其击败的同时粉碎温蒂的律者人格，这件事超脱了奥托的预料。
若是按照奥托原本的计划，对付这种人造律者，处理的办法要么是派遣幽兰黛尔这种级别的强者进行武力镇压，要么是让其和律者的亲友战斗，在杀死律者之后取回自身的人格，从而变为可控的律者。
此时，奥托的计划过程虽然彻底被打乱了，但是他却也超过界限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除了【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之外，【冰之律者】安娜.沙尼亚特、【风之律者】温蒂.薇德，【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此时都处于奥托所谓的理想状态。
虽然不知道奥托什么时候打算让计划进入到下一个步骤之中，但是符华思来想去，估计奥托后续的打算基本上也只有两种。
一种是如同古雨猜测的一般，依靠空之律者和空之键，完成他构想当中的目的。
而另一种——就是用奥托手中的静谧宝石，将其植入曾经操纵过静谧宝石的空之律者体内，让其试图复活他的未婚妻卡莲.卡斯兰娜。
无论奥托选择哪一种情况，他都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马上行动。
毕竟奥托估计也根据今天爆发的事端，推测出了一件事。
距离最后一名律者诞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奥托虽然饲养着崩坏，但是这个狂人饲养崩坏是为了复活卡莲。
符华很清楚，奥托在复活了卡莲之后，想要的绝对不是卡莲复活之后没过多久就和世界一起完蛋。
卡莲.卡斯兰娜根据文献的记载，是为了庇护民众们不被崩坏兽杀死而牺牲的。
这样一个正义的女武神，在复活之后，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完蛋。
而奥托自然会重视卡莲的感受，选择站出来对抗崩坏。
甚至在符华的暗中调查之中，她已经查到了，奥托早已为卡莲打造好了适合她的女武神装甲。
总而言之，在终焉律者降临之前，奥托必然会抓紧时间加快他的计划。
而当奥托行动之时，估计就是他和古雨彻底撕破脸皮的那一刻了。
符华能感觉到，无论是奥托还是古雨，两人从相识至今都在克制着内心的想法。
或许古雨十分不爽奥托，而奥托也经常会在暗中给古雨下点小绊子。
但是抛开这些事不提，起码两人还没有真的‘动真格’的开始厮杀。
奥托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收敛了内心的想法，而古雨，大概是为了避免天命动乱而造成世界上出现更多牺牲者。
可是当奥托真的露出了獠牙的那一刻，古雨就算再收敛，也不会继续放任奥托继续行动下去。
到了那一天……
——整个天命，就要变天了。
…………
“请告诉我吧，我的身份，到底是谁？”
当安娜面对说出这句话的琪亚娜之后，她知道，和面前这名少女相关的事情，算是彻底瞒不住了。
或许她在这里撒谎，能暂时将少女糊弄过去。
可是在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安娜不知为何，内心反而变得更加冷静了。
若是此时选择了在这里欺瞒少女，面前的少女或许可以依靠安娜的谎言继续欺骗自己吧。
可是当下一次这些情报彻底血淋淋地被暴露在琪亚娜的眼中之后，这名一而再再而三自我欺骗的少女，肯定会在那一天彻底崩溃。
而到了那个地步，第二律者的人格就会彻底占据这个少女的身体。
在目睹了这一次古雨的战斗之后，安娜很肯定，以古雨的实力，再一次击败第二律者并非难事。
可是同时，第二律者作为挨揍的当事人，必然更加清楚这件事。
她打不过古雨，当然不会在二度觉醒之后选择和傻子一样去和古雨硬碰硬。
而作为空之律者的第二律者，只要想走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可以随意开启虚数之门的空之律者。
真的到了这一天，第二律者只要想做，完全可以打一炮换个地方，在世界上造成更加严重的灾害。
而这，并不是【女武神】安娜.沙尼亚特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吧。不过在我说出真相之前，琪亚娜小姐，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在咕咚地吞咽下一口涎水之后，琪亚娜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待着安娜说下去。
而安娜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看着琪亚娜的双瞳，最后无奈地说道。
“我在族内的地位不算特别高，所以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在塞西莉亚大人战死之后，齐格飞先生因为爱妻死亡，而沉沦在了劣质酒精之中。”
“正因为这样，他在那段时间，没有管外界的其他事情。而这，也导致了琪亚娜大人的童年，因为母亲去世和父亲的不闻不问，染上了沉重的阴霾。”
“同时，父母死在第二次崩坏当中的古雨先生，也因为齐格飞先生对他这个故人之子的不闻不问，而导致了古雨先生年幼时被他人夺走了家产，一个人无可奈何地在神州想办法生存下去。”
“当德丽莎大人知道这一切之后，已经晚了。”
“而在后续的日子里，奥托主教因为不明原因，将琪亚娜大人从族内抓到了天命本部。具体情况我不明白，但是当时齐格飞先生和德丽莎大人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选择了攻入天命总部。”
“只是可惜，最后齐格飞先生成为了天命的叛徒，而德丽莎大人也因为不知为何还被留在本部的琪亚娜大人，无可奈何地留在了天命。虽然当时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现在来看……”
“——齐格飞先生当时的选择，大概和你有所关联吧。”
第五百一十章.太天真了
安娜给出的情报并不算多，可是这些情报对于琪亚娜而言，已经足够了。
结合她过去在雪原之中的回忆，和空之律者多次和她交流时说出的情报，以及古雨当时和她在意识空间里交流时的说法，琪亚娜大致已经整理出了一条时间线。
从第二律者在第二次崩坏战死开始，琪亚娜.卡斯兰娜经历了母亲去世、父亲沉沦、本人遭遇人体试验、父亲来救人没把她救走、回到天命继续当实验体……
“等等，那琪亚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在稍微整理出事件的真貌之后，琪亚娜忽然无比愧疚地问道。
“她难道……还在天命本部被奥托……”
“琪亚娜大人在后续的日子里，和奥托主教交易后，主动成为了天命的女武神。她参与了塞西莉亚大人曾经参与的【圣血计划】之后，通过和奥托主教的交易，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而在那之后，她主动舍弃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个名字，改名为琪亚娜.沙尼亚特。不过，过去就算再艰苦，现在的琪亚娜大人应该也过得很开心了。”
看着少女脸上的愧疚和心疼，安娜略显宽慰地说道。
“起码她最重要的人……唔，应该说她的未婚夫古雨先生，帮她争取到了足够的自由。”
“所以你也不用露出这幅表情，琪亚娜大人现在，姑且算过得不错。”
在宿舍内偷偷听着外面对话的布洛妮娅，彻底明白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琪亚娜.卡斯兰娜和琪亚娜.沙尼亚特并不是一个人。
我们身边的这个笨蛋琪亚娜，和沙尼亚特一族的大小姐，完全不是一个存在。
也就是说，布洛妮娅过去的猜想……全都搞错了？？？
也是，如果是笨蛋琪亚娜的话，怎么可能平时这么大大咧咧的，背地里和古雨哥有着各种各样的交往。
但是，但是啊……
危机！
大危机！
这个叫安娜的女武神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是说……
古雨哥真的和那个沙尼亚特一族的大小姐是未婚夫妻关系啊啊啊啊啊！
虽然布洛妮娅脸上的表情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少女彻底慌张了。
竞争对手越来越多，而且这种【少年少女曾经定下誓约，多年之后相遇】的王道漫画剧本都出现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比青涩的身材，再看看那边琪亚娜前凸后翘的身体。
如果说笨蛋琪亚娜和那个大小姐身材差不多，那配合她的身份，古雨哥岂不是……！
不，布洛妮娅，冷静点。
古雨哥这种木头人，就算有人直接A上去他也不会有反应的。
可是话说回来，他这样的木头人……
现在谁能有办法拿下他啊。
心乱如麻却又不知所措的布洛妮娅，只能悄悄地躲在宿舍里，继续听下去了。
“等等，你是说，古老哥和琪亚娜……有婚约？”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琪亚娜顿时来了个战术后仰。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这种事？！”
“……古雨先生失忆了，这件事他告知过琪亚娜大人了，琪亚娜大人也证实了这并非是谎话。”
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安娜反问道。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们这件事？”
说过了。
但是我们没信……闹了半天这居然是真话吗？
说不出口。
琪亚娜总感觉说出口之后，气氛会变得十分尴尬。
于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两名律者少女在宿舍内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最后谁也没有继续开口。
直到无量塔姬子从学院内归来之后，看着对视的两人，姬子才无可奈何地说道。
“安娜，德丽莎让你去圣芙蕾雅学院办公室一趟。还有琪亚娜，德丽莎说了，既然你知道真相了，那么后续的训练接着加倍。”
“你体内的律者之力既然也觉醒了，那么你必须和芽衣、温蒂她们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掌控自己体内的律者之力。”
“我知道了，姬子老师。”
看着安娜起身之后，琪亚娜忽然对着安娜的背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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