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81章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总认为，像这种具有政治意义和标志性的建筑，应该是在城市最中心的位置。

可事实恰恰相反，红堡不仅没在君临城的中心，反倒是建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确切的说甚至都不能算是在城市里，而是单独矗立在紧邻护城河的峭壁之上，与雄伟的城墙紧密相连。

站在红堡的最高处，可以俯瞰下方的港口，以及城内密密麻麻的居民区、市集和广场，尤其是那些宛如蚂蚁般忙碌的平民，往往会给城堡的主人带来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据说当它完成建造之后，坦格利安家族为了确保内部的秘密不会被外界知道，屠杀了所有参与建造、射击的工人和石匠，现在已经没人知道隐藏在地下错综复杂的密道内，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此刻，张诚就站在国王卧室的阳台上，居高临下望着这座混合着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落后城市，头也不回的问：“陛下，你刚才好像说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我？”

“哈哈哈哈！没错！不过这份礼物稍微有点特殊，我并没有放在房间里。请稍等，我这就让人把它带上来。”说罢，乔弗里冲守在门口的卫兵使了个眼色。

后者二话不说，立刻转身离开房间，大概七八分钟左右，拖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三，有着深栗色皮肤和大耳朵的小家伙走了进来。

尽管由于长期被关押在地牢的关系，它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可那双金色的眼睛，以及诡异的三根手指，都无一不证明她根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类。

“哦？一个活生生的森林之子？！您的礼物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张诚几乎一瞬间便认出了对方的种族，眼神中释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研究欲望。

毫无疑问，一个活生生的森林之子，能帮助他解决无数的疑问和难题。

比如说异鬼究竟是什么，他们所使用的冰霜法术有是什么原理？

再比如说森林之子所使用的变形法术、精神控制法术又是什么？

要知道整个冰与火之歌世界，只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魔法文明，其中一个是瓦雷利亚文明，他眼下已经得到了相应的知识和原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慢慢学习理解，直到消化城属于自己的东西。

至于另外一个，理所当然是森林之子创造的奇特文明。

或许这些小个子掌握的魔法体系远没有瓦雷利亚人那么具有破坏性和毁灭性，但却更加灵活、多变，跟艾泽拉斯的德鲁伊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

张诚想要借此机会，揭开能量属性的奥秘。

如果按照魔法王国达拉然给出的定义，根据能量存在的形式，以及独一无二的特性，主要可以分为以下几种：纯净无暇的正能量，也被称之为神圣能量；生命本身散发出来的自然能量；具有多变与强大可塑性的奥术能量；来自扭曲时空的暗影能量；从痛苦与死亡中诞生的负能，也被称之为死亡能量；最后一种则是黑暗泰坦萨格拉斯和他手下燃烧军团所使用的恐怖邪能。

很显然，在艾泽拉斯，这些能量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必然的联系，甚至除了少数幸运儿之外，大部分施法者接受了其中一种之后，终生也无法再接受第二种。

可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这种能量与能量之间界限的认知被彻底打破了。

瓦雷利亚人凭借着从巨龙那里得到的知识，再加上赤红色彗星带来的能量，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火焰魔法，而森林之子凭借着同样的能量，创造出了类似德鲁伊般的自然魔法，北方异鬼则使用者外人无法理解的冰霜法术，曾经对瓦雷利亚造成巨大威胁的洛伊拿人研究出足以抵挡龙焰的水系魔法。

张诚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两个世界存在的能量本质不同，还是达拉然的法师们受到了固有思维的局限，没有察觉到能量与能量之间其实存在着一种隐蔽的转化方式。

假如他能发现这种转化方式，那么不仅实力会极大增强，而且还会接触到一些魔法更本质的东西。

乔弗里根本不知道对方内心之中对于知识和力量的狂热渴求，自顾自指着趴在地上的森林之子说道：“很高兴你喜欢这个小礼物。要知道为了抓住它，我可是损失了六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十四名身经百战的卫兵。请务必小心，它会变身成为狼、熊、老虎等凶猛的野兽，也能控制藤蔓之类的植物绊倒对手。”

“呵呵，必担心，在我的面前，他那点微弱的魔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张诚一边说着，一边来到被俘的森林之子面前，面带微笑的问：“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家伙，我想你应该是有名字的，对吧？”

“枯木，我的名字是枯木……”森林之子用一种类似歌唱的方式给出了答案。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以至于短短一句话就让屋内所有人产生了一种愉悦与快乐。

张诚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枯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抓住，你的族人呢？”

自称枯木的森林之子先是低头厌恶的瞥了一眼手上的锁链，然后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乔弗里，最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我的族人都死光了，我是族群中最后的幸存者。我之所以出现在你们人类的世界，其实是依照古老的盟约，向你们传达一个警讯。来自北方极寒之地的敌人回来了，他们很快将与寒冬一起，为这个世界带来绝望和死亡。”

毫无疑问，他所指的敌人，百分之百是绝境长城之外的异鬼。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诚饶有兴致盯着对方的眼睛问。

“梦境，我在梦境中预见了一切。放了我，人类，我还需要把这个可怕消息传递给更多人。”枯木明显没有一点为人处世的经验，更不明白自己的未来会有多么凄惨。

第0191章 不怀好意的教导

注视着森林之子那双纯净、毫无杂质的双眼，张诚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抱歉，小家伙，我恐怕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因为你实在是太珍贵了，不管是你头脑中的知识，还是你所掌握的神奇能力，对于我而言都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简单的来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俘虏，以及研究和学习的对象。”

“贪婪、欲望、野心……人类，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恶意。无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保证都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枯木昂起头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做出了回应。

很显然，他并没有理解所谓的“学习”和“研究”的真正含义。

“哈哈！别说的那么肯定，请相信我，在这件事情上，你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吧，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以便应付接下来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实验。”说罢，张诚从腰包内掏出一瓶闪烁着紫红色光芒的药水，强行捏开对方的嘴巴灌了进去。

尽管森林之子拼命抗拒，但随着液体顺着喉咙流进消化系统，短短一两分钟的功夫，他便陷入意识恍惚的状态，最后彻底闭上眼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乔弗里踢了踢这个小个子的脑袋，饶有兴致的问：“你给它喝了什么？”

“没什么，一种不起眼的催眠药，任何人只要喝上一点，就能彻底忘却烦恼，进入到最甜美的梦乡。而且在梦境中，服用者还会迅速恢复体力、精力，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张诚一边解释，一边将枯木从钢铁的镣铐中释放出来。

因为他能明显察觉到，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铁制品正在源源不断削弱森林之子的魔法能力与生命力。

难怪当年先民能够凭借简陋的武器和盔甲，便能与掌握着强大魔法力量的森林之子打得难解难分，原来森林之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畏惧铁制品。

仅仅是被铁质镣铐束缚就会失去自身能力，那要是被利剑刺穿呢？

答案显而易见，存活下来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再加上森林之子的繁衍，并不像人类那样只要不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和瘟疫，数量就会翻倍增长。数量就会翻倍增长。

从本质上来说，比起动物，他们更接近于树人之类从植物演化而来的智慧生命，所以不管是生育率还是成长速度，都无法与人类相媲美，最终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渐渐成为失败的一方，被迫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张诚有时候很难理解，为何大自然会创造出一个如此接近和谐完美的种族，但却又给了他们致命的弱点，反倒是表面上看起来平庸的人类，往往能以极快的速度使用各种恶劣环境，哪怕外界发生毁灭性的灾难，也能凭借“小强”般的生存能力活下来并重建文明。

就在他对森林之子正在走向灭亡感到有点惋惜的时候，早已按耐不住寂寞的乔弗里抚摸着心爱的戒指，迫不及待催促道：“梅森，它是你的了，稍后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研究，现在是时候告诉我，接下来我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释放的火焰更具威力？”

“别急，陛下，你要明白学习魔法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耐心。介于你对火焰魔法的理解能力，我认为接下来要做的不是盲目的去提升威力，而是弄清楚自身力量的来源。”张诚不慌不忙站起身，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他内心之中非常清楚，自己教授越多魔法知识，这位国王距离死亡就越近。

原因很简单，提利尔家族之所以提出联姻，就是想要通过自己最擅长的手段影响，甚至是控制年幼的国王，从而扩大自己的势力与影响力。

按照原本的剧情，奥莲娜·雷德温仅仅得知乔弗里性格暴躁、残忍，就果断采取了下毒更换结婚对象的决定。

眼下乔弗里不但性格依旧暴躁、残忍，还掌握了威力不俗的火焰魔法，对于荆棘女王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才不会舍得把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玛格丽浪费在这样的家伙身上。

不过张诚并不打算干涉提利尔家族的秘密行动，只是打算利用乔弗里告诉所有人，他有足够的知识和能力让一个原本平凡的人变得不平凡，也有足够的力量改变某个人的命运。

等到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将成为丰厚的政治资本，成为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

“力量的来源？”乔弗里明显不知道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皱起眉头开始冥思苦想。

“对！力量的来源。想想看，为什么龙和魔法在一段时间内非常兴盛，后来又慢慢消失，直到最近几个月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张诚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倒是提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你的意思是……背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主导了所有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乔弗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两只眼睛释放出兴奋的光芒。

张诚微微点了下头：“是的！还记得前不久天空中划过的那颗赤红色彗星吗？

根据我的研究和观察，整个世界所有的魔法，以及龙赖以生存的神秘能量，全部都源自与此。

也就是说，当彗星经过我们生活的世界时，会带来大量充沛的魔法能量，所以当他出现便会引发魔法与龙的兴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弥漫在空气中的能量越来越少，魔法便会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成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故事。

很多人都认为，龙的出现是魔法复苏的征兆，但其实上那颗赤红色的彗星才是所有魔法力量的根源。

陛下，您很幸运，刚好赶上了学习魔法的最佳时机。

请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弥漫在空气中的能量，尝试着去吸纳它们、控制它们，然后你便会理解自己力量的源泉究竟是什么。

当你理解魔法的本质后，自然而然会知道如何提升火焰法术的威力……”

第0192章 荆棘女王

就在张诚拿乔弗里当做试验品，来测试自己尚未构建完成的理论，以及各种不确定是否有严重后遗症的魔法技巧时，红堡另外一个房间内，奥莲娜·雷德温正坐在椅子上，倾听一名年轻女仆的汇报，坐在她身边的还有埃箩和玛格丽。

恐怕乔弗里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平日里为他铺床叠被的仆人，其实暗地里是提利尔家族安插在宫廷内的眼线，负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关于教授魔法的部分，更是一丝都不落。

毕竟一个暴躁、易怒、不受控制、动辄杀人泄愤的年轻国王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加上随时能要人命的火焰魔法，稍微有点脑子的贵族都会多加留意，更何况是狡猾机敏的“荆棘女王”。

不过即便是奥莲娜·雷德温，也无法理解张诚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又想从中得到什么，仅仅是一言不发坐在原地等待女仆把所有细节全部说完，这才扬起下巴。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你确定乔弗里施展出了威力更强的火焰？”

“是的！我亲眼看见国王陛下用火焰将一件钢制胸甲烧成了铁水。在此之前，他的火焰最多只能让金属变红，而无法使其融化。另外，他们还提到了一部分诸如魔法力量源自什么的内容，但由于距离太远、声音还有点小，我没有听清楚。”女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对外声张，尤其是关于魔法知识的部分，要做到绝对保密，懂了吗？”奥莲娜·雷德温表无表情的叮嘱道。

“请您放心，离开这个房间之后，我会忘掉一切自己看见和听到的内容。”女仆赶忙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快步消失在昏暗狭窄的通道尽头。

待她彻底走远，玛格丽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祖母，您难道不觉得他是在利用国王在向我们示威吗？”

“哦？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奥莲娜·雷德温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作为一名沉浸在争权夺利中数十年的老人，她喜欢看到孙女通过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不管这结论有多么幼稚可笑。

“这不明摆着，您和泰温公爵前脚刚在御前会议给了他个下马威，后脚他就开始教乔弗里威力更强的魔法。如果这都算不上示威，那还有什么算是示威？莫非他真打算向我们的国王陛下效忠？”玛格丽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未来丈夫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轻视。

因为没有外人的关系，她并没有戴上平日里那副温柔、委婉、友善的面具，反倒是显得有尖酸刻薄。

但考虑到“荆棘女王”的性格也差不多，所以从小受到影响的她有相同性格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起码埃箩就没有展现出哪怕一丁点的惊讶。

注视着心爱孙女那双迷人的眼睛，奥莲娜·雷德温突然毫无征兆的笑了，一边笑还一边轻轻抚摸着少女漂亮的脸蛋：“不，我亲爱的玛格丽，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用意，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示威那么简单。好好想想我以前教过你的，通常来说示威是在何种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手段？是处于相对弱势一方对强势一方才会做出的举动。你认为眼下梅森是弱势的一方吗？一个掌握着超乎想象魔法力量，而且还控制着一条恐怖魔龙的人会是弱者？”

“您的意思是……他现在比我们和兰尼斯特加在一起还要强大？”玛格丽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

“当然，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拥有了掀翻桌子的能力。要知道坦格利安家族当年仅凭三条龙，就征服了我们脚下这片大陆，你觉得梅森没能力做到这一点？泰温得知龙的出现，第一反应是暗中除掉他永绝后患，可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付诸行动？”为了让孙女搞清楚眼下的形势，奥莲娜·雷德温提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玛格丽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很快回答道：“是畏惧！泰温公爵畏惧梅森所掌握的力量！他害怕一旦行动失败，兰尼斯特家族会像黑水河之战中的史坦尼斯一样，失去维持权利所必须的军队。”

奥莲娜·雷德温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孩子，但只答对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是担心丹妮莉丝的威胁。你要明白她可是疯王不折不扣的血脉，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血统纯净的坦格利安，再加上三条每天都在越变越大的龙，如果我是泰温，也会夜不能寐。所以他迅速转变了态度，认为我们应该利用梅森来对抗丹妮莉丝，至少梅森不会清算兰尼斯特以前做过的恶事。”

“那您呢，您是如何打算的？”玛格丽身体前倾，直视自己祖母的双眼。

她能感觉到，在祖母那瘦小的身体里，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哈哈哈哈！我的打算很简单，遵从提利尔家族古老的传统，如果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那么我们就献上最娇艳的玫瑰，以换取对方的仁慈和宽恕，然后融入他，成为他的一部分。”说到这，奥莲娜·雷德温托起了少女尖尖的下巴。“而你，我的甜心，你就是提利尔家族如今最娇艳的玫瑰。”

“可……可我马上就要嫁给乔弗里了！”玛格丽用力眨着眼睛，明显不太明白祖母言辞中透露出来的强烈暗示。

“不，孩子，先不说你乔弗里那个蠢货能否活到婚礼结束，无论你嫁给谁，都不影响你去接近梅森，并让他疯狂的迷恋上你。相信我，对于男人而言，美貌往往只是引起他们兴趣的第一步，很多时候独特的身份，以及违背伦理道德的偷情，才是唤醒他们心中欲望猛兽的钥匙。试想一下，有谁能够拒绝征服一个年轻貌美的王后，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让王后怀上自己的孩子，并将其扶上王位？”奥莲娜·雷德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极地的声音说出了她的计划。

听完这番话，年轻的玛格丽只觉得心头狂跳，下意识捏紧裙角，转过身瞥了一眼旁边的远方妹妹问：“那埃箩呢？”

“埃箩会成为一个温柔、体贴、贤惠，从不过问丈夫私事的好妻子。她会配合你，完成攻陷梅森感情世界的任务……”

第0193章 生存之道

“生生不息”，是提利尔家族古老的箴言，同时也诠释了这个家族的生存之道。

与史塔克家族的坚韧不拔，以及兰尼斯特家族的高傲不同，提利尔家族从来都不以军事见长，更不会为了“原则”、“尊严”顽抗到底。

确切的说从有记载以来，他们就没有打过一场漂亮的胜仗，唯一一次勉强能够算是胜利的战争，还要追溯到园丁家族统治河湾时期。

当时的奥斯蒙·提利尔联合了四十个家族，好不容易击败了企图争夺高庭王位的培克家族与曼德勒家族，拥立了孟恩·园丁六世为王，重新让破碎的河湾王国恢复一统。

也正因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提利尔家族迎娶了孟恩·园丁六世的小女儿，成功让“青手”加尔斯的血脉融入到自己的家族中，从而获得所谓“合法”的继承权和统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