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328章

“啊！亲爱的虫尾巴，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躲了？难道你觉得光凭自己一个人就战胜我们俩吗？还是说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让你感到无比内疚，所以决定以死谢罪？”布莱克高举魔杖冷笑着讽刺道。

虽然仇敌就在眼前，可他却一点也不急着动手，而是想要让对方在临死尽可能多的感受到痛苦、绝望和恐惧。

“我想……我可以解释！”彼得明显害怕极了，不断小心翼翼的后退。

尤其长期变成老鼠的关系，他看上去非常胆小猥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头逃走。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连分神都不敢，更别提转身逃跑了。

要知道在巫师决斗中，把后背交给对手，基本跟自杀没什么两样，一个攻击性咒语就足以分出胜负，甚至是生死。

“哈哈哈哈！解释？他居然说可以解释？”布莱克转过身冲着卢平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一边笑还一边抹含泪。“多么卑鄙无耻的小人！想当年波特夫妇为人有多好？几乎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兄弟看待。可这个家伙呢？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出卖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冷静点！还有两个孩子在看着呢。”卢平表情冷漠的提醒道。

如果不是有学生在场，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直接变身成为狼人，冲上去把小矮星彼得撕成碎片。

毕竟主动背叛和出卖朋友，在整个西方魔法界的传统观念中，都是最让人唾弃的行为之一。

“教……教授！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赫敏瞪大眼睛小声询问道。

“很简单！还记得报纸上报道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吗？实际上他并没有出卖哈利的父母，真正出卖波特父母的是另外一个家伙，一个伪造自己死亡，以宠物老鼠身份活了十几年的混蛋。”说着，卢平眯起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站着的彼得。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后者恐怕早就死上一万次了。

作为号称年级里最聪明的学生，女孩马上意识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想要表达的意思，忍不住惊呼道：“什么？！他……他就是哈利真正的仇人？”

卢平轻轻点了点头：“没错！他伪装成宠物老鼠，躲在韦斯莱家十几年，要不是布莱克在报纸上看到他变形后少了一根手指，恐怕永远不会发现真相。好了，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老老实实待着，等一切结束我会送你们回城堡。”

就在赫敏还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猛然间出现了强烈的魔法波动。

下一秒……

啪！

伴随着气体压缩膨胀后发出的空爆，张诚不偏不倚刚好出现在双方对持的中心，与他一同出现的赫然还有“救世主”本人。

“哈利？！”卢平大吃了一惊。

旁边布莱克见到自己的教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颤抖，情绪明显有点失控。

“抱歉，教授，我点急事需要处理，现在没空跟您聊天。”哈利·波特阴沉着脸略微欠了欠身，紧跟着转身朝小矮星彼得走去。

“嗨！波特！请听我解释，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我从没有想过要……”

“闭嘴！钻心剜骨！”

哈利显然不打算听出卖父母的仇敌说废话，抬手就是三大不可饶恕咒的“钻心咒”。

“啊！！！！！不！不！求求你停下！我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愿意接受审判去阿兹卡班度过后半生！”

瞬间！

剧烈的疼痛席卷彼得身上每一寸神经，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千把刀刺入身体，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审判？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打算把你交给别人。另外，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就是审判，而我就是法庭的法官、公诉员、辩护律师、陪审团和刽子手。”

哈利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强烈气场。

从他的瞳孔内，彼得似乎找到了只有在伏地魔周围才能感受到的心悸，拼命用脑袋撞击地面，试图让自己摆脱这种恐怖的错觉。

“告诉我，当初伏地魔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选择出卖我的父母？”哈利停在距离对方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用冰冷的语气问。

但彼得并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仅仅是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重新变化成老鼠逃走。

可还没等到变到一半，魔杖顶端喷出的烈焰便打断了整个过程，迫使他惨叫着满地打滚。

欣赏着仇敌痛苦不堪的模样，哈利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快意，并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内，不断用魔法折磨对方，但又确保不会太快致命。

没过一会儿功夫，彼得就像从油锅里爬出来的老鼠，身体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其中有烧伤、烫伤、电伤、刺伤、划伤、冻伤、淤伤，其惨状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甚至一只眼睛被活生生挖了出来。

最后，从未见过如此可怕场面的赫敏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止道：“够了！快停下！哈利！你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哦？为什么？莫非我一定要按照邓布利多设计好的路走下去吗？”哈利停止了施法，转过身露出充满嘲讽的笑容。“不，格兰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事实上，以前的我也不懂，所以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懂得了什么是力量，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或是傀儡，更不想糊里糊涂的被利用。”

“你……你变了……”

“是的！确切的说是我长大了，作为成长的代价，我必须抛弃天真的过去。不要阻拦我，赫敏。即使我们未来注定无法成为朋友，我也不希望有一天会成为敌人。”

第0751章 对立

“不！哈利！你还太小，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交给我来吧，我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卢平显然不是傻瓜，明白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同类，对于一个心智尚未发育健全的男孩意味着什么，站出来想要阻止好友之子接下来的举动。

“让我来！早在十几年前，我就想要亲手解决掉这个混蛋！”布莱克主动上前两步，魔杖顶端冒出了死咒特有的绿色幽光。

不过遗憾的是，哈利·波特并不太领情，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两人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非常清楚这样做的代价！”

话音刚落！

他直接对准奄奄一息的彼得大喝道：“深狱冥火！”

轰！

只见一团紫红色的火焰从小矮星体内喷发出来，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烈高温，甚至连周围的泥土和岩石都有了融化的迹象。

至于倒霉的彼得，整个身体像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直挺挺漂浮在半空中，一点一点被焚烧殆尽，直到最后连灵魂也彻底消失才停下来。

没有尸体！

更没有残渣！

这可怕的火焰简直就像来自传说中的可怕地狱，以至于卢平和布莱克都下意识瞪大眼睛，不敢详细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

“噢——我的上帝啊！”赫敏更是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道。

就在树洞内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时，阿不思·邓布利多终于姗姗来迟，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混蛋！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告诉我！波特！这究竟是你想要的复仇吗？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不是送他去接受审判？”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怎么，莫非我没有按照你安排好的路走下去，所以你恼羞成怒了？替别人安排人生，你并不比伏地魔高尚到哪去，邓布利多校长。”哈利·波特毫不留情拆穿了对方伪善的面具。

就像他说的那样，对于一个连自己死亡都可以设计成陷阱用来算计敌人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归类到好人的范畴。

事实上，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直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日常生活中他紧守给自己定下的底线，所以表面上给周围人一种遵纪守法的感觉。

但实际上呢？

他才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接受审判的人，一旦判决结果对自己不利，他百分之百会选择打晕执法人员躲起来。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太让我失望了，哈利。”老人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疲惫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差不多让他筹备了十几年的计划破产，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面对黑魔王归来。

“失望？不，应该说失望的应该是哈利才对。校长先生，您的所作所为实在配不上外界传闻中洁白无瑕的名声。”沉默了良久的张诚主动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很明显，这个举动意味着，从现在起他就会立场鲜明地站在邓布利多的对立面。

“哦？你想表达什么！”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骇人的精光。

张诚故作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膀解释道：“我想表达的是，您总是把自己摆在正义的立场上，让所有人相信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正义。可实际上呢？你跟伏地魔一样，都是在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权利，只不过他比你更疯狂一点，找到了让自己永生不死的方法，所以你感到恐惧、感到害怕，就像你害怕盖特勒·格林德沃会超越自己。说白了，你只是个畏惧失败的胆小鬼。我真诚的建议你收起长老魔杖，与我战斗除了会品尝到失败的滋味，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究竟是谁？”邓布利多下意识皱起眉头。

从刚才短短几句话之中，他发现站在面前的年轻人，似乎知道很多关于自己不愿意回忆的隐私和小秘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善恶仅仅是一个会随着时代改变的价值观，而不是一种恒定的概念，就好像古罗马人认为主人杀死奴隶天经地义，可现在人却认为那是一种邪恶的犯罪。你代表不了正义，伏地魔也并不意味着邪恶，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权利与利益的争夺罢了。保证如果他夺权成功，用不了多久难保整个英国魔法界不会赞颂他的伟大，就好像英国人赞颂资产阶级革命推翻了封建制度一样。既然波特不愿意做你的棋子，你就没有权利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说罢，张诚再次上前一步，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在场每一名巫师立刻察觉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的魔法能量开始骤然变得混乱起来，形成一个个肉眼无法分辨的漩涡。

想要在这种环境下施法，估计首先要做好粉身碎骨的觉悟才行。

邓布利多感受到了这一些，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利益得失。

大概两三分钟左右，他才终于开口说道：“好吧，这一次你赢了，但我保证你绝不会笑到最后。”

“呵呵，未知的将来才是最令人期待的，不是吗？别急，校长先生，这盘游戏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张诚抿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回应道。

“哦，对了，我现在以校长的身份宣布开除你，下学期开始你就不再是霍格沃茨魔法实践课的教授了。”老人无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一下敌人。

但张诚无疑早有准备，大笑着讽刺道：“不好意思，校长先生，您现在恐怕没这个权利了。就在几分钟之前，卢修斯已经和学校董事会、魔法部官员联合签署了一份协议，限制你这位肆意妄为校长的权利。从现在开始，校长如果想要招募或是开除一位教授，必须得到三分之二学校董事会的同意，以及魔法部的认可。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

“是你在指示卢修斯？！不！不对！是你故意放出风声好故意拖延时间，让我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身为老狐狸的邓布利多何其聪明，马上意识到整件事情从最开始便是个阴谋，而他却还自以为是觉得一切仍旧在自己的掌控范围……

第0752章 本质

“哈哈哈哈！没错！可惜你明白的太晚！看，这就是喜欢把自己摆在正义一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宛如一个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永恒无法抗拒来自官僚机构制定的法律和规矩。因为一旦打破牢笼，那些支持你的平民就会发现，原来你跟伏地魔本质上其实是一类人。”张诚咧开最肆无忌惮的大笑。

毫无疑问，他正在试图激怒眼前这位平日里带着虚伪面具的老人，想要看到对方情绪失控的样子。

但遗憾的是计划并没有奏效。

尽管邓布利多已经气到浑身发抖，可仍旧没有失去理智，阴沉着脸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单纯的讨厌你那副自诩正义高尚的嘴脸。抱歉，校长先生，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成为你的敌人，比伏地魔更加可怕且致命的敌人。因为我可不会像他那样，肆无忌惮试图用单纯的暴力来改变一切。知道吗？我比你更擅长利用舆论和现有秩序体系来达成目的。接下来，你将会被渐渐被打入邪恶的一方，而我才是正义的代表。”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诚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脸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不会成功的！”邓布利多也不知道是在反驳，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总之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立刻带上陷入昏迷的罗恩，以及完全不知所措的赫敏离开树洞，消失在通往城堡方向的小路尽头。

他前脚刚走不久，小天狼星布莱克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哈利！请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永远站在身后支持你。”

“谢谢！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助，一定会去找你。”哈利·波特认真的作出回应。

透过整件事情，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教父并不是原本报纸内容说的卑鄙叛徒，反倒是为了给父母复仇不惜牺牲一切的英雄。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非常高兴看到你摆脱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的控制，我可是一直都不喜欢他。”布莱克来到近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笑着鼓励道。

作为一个骨子里都充满了叛逆思想的人，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跟一个阴险死板的老家伙走到一起。

事实上，凡是投入到邓布利多阵营的人，无非就是三类。

一种是恐惧伏地魔疯狂杀戮才选择跟他合作，英国魔法界的官僚和大部分巫师都属于这一类；

还有一种则是标准的理想主义者，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同对普通人世界极度痴迷的韦斯莱一家，他们打心底里任何邓布利多的理念，认为魔法界应该效仿普通人建立起近代社会体系，彻底与过去的血腥与黑暗告别，根本不明白魔法力量与科技完全是两回事，从不是由量变引发质变的知识积累，而是标准的突变模式，一百万个巫师的贡献总和，也不可能比得上一个天才的贡献。

至于最后一种，就是那些特别容易被忽悠瘸的年轻人。他们在尚未成年之前，便不知不觉在霍格沃茨接受了大量具有倾向性和引导性的教育，再加上感受不到世界残酷的本质，稍微讲点大道理，便会豁出性命跟随邓布利多一起捍卫这个所谓的“美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