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谓英雄
打断了陷入回忆杀的saber,正是没头没脑突然说了这一句话的士道。
而这句话,也同时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目光,一时间众人目光再次笼罩在士道身上。
而对于这些目光,士道很是淡定的接受了,同时用着极为认真的语气说到。
“说了这句话的,正是兰斯洛特。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叫雁夜把berserker叫出来,打算看一下兰斯洛特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在我刚刚碰到兰斯洛特身体的瞬间,兰斯洛特的思念,悲痛,部分的记忆都传达到了我的心里。”
“王,她没有错。这是兰斯洛特一直在喊着的一句话。莉雅,你没有错。你希望兰斯洛特和格尼薇儿幸福这一想法是正确的。当世人得知兰斯洛特和格尼薇儿的事后,你所干的事也没有错,因为所谓的人,可是很容易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话而改变的,话语本身就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双刃剑。”
“兰斯洛特去劫法场也没有错,因为他是为了救自己爱的人。莉雅你后面派人去追逐也没有错,因为这是为了一个王的脸面问题。”
“你们都是正确的,但正是因为这些正确的事都交杂在一起,才会酿成悲剧——但是造成最后的状况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莉雅还有你的臣子和人民都有错。”
“从兰斯洛特的记忆里,我知道了你那个时代大致的状况。莉雅你一味的救赎着人民,没有耐心的领导人民。国家内流传着‘亚瑟王没有人心,不懂人的感情‘的传言,以及在高层有着这样一些流言蜚语——王丢下了迷失了道路的人民,想独自当圣人。”
“莉雅你的臣子和人民没有多少是真正的了解你的,但是说的话,却是不争的事实。莉雅你在拔起石中剑后,就没有在人为自己是人类,而是一个有着王之名的机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莉雅。”
带着和煦的微笑询问着saber的士道看着saber,等待着saber的回复。
“……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办法以王的身分守护国家。”
面对士道的询问,半响后saber才轻声回答,而这回答的答案,也是让士道无奈的一叹。
“怎么会是这个答案啊,不过倒也是蛮符合你的作风。不过啊,莉雅你真的还没理解到我在说什么吗?你到现在还没理解,你真正想要的么?”
“作为一个隐藏了人心的王,你真正想要干的事都因为你王这一层外皮而无法做到,但是只有那一刻,你才真正做回了你。”
“……”
士道的话让saber不自然的沉默了,眼神也黯淡下来,呆毛也像是失去了精力一样趴在saber的头发上。
“没错,就是saber你选择成为英灵的那一刻,你后悔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后悔了,不再是一个王,而是作为一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后悔了。想要挽回这一切,所谓的拯救祖国只不过是幌子,你真正想要的,不是作为一个真正的你,做一个有感情的王么?”
“如果在当初,自己没有隐瞒着性别成为了王,没有让石中剑断掉,没有丢失剑鞘,没有剑兰战役……只是作为一个王的同时,同时是一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女孩,这才不是你,真正的愿望么。”
“莉雅你的错,只是没有真正的认知自己,封闭自己的心,感情。但正是这些错,才导致后面的悲剧,即使你就算是那时也一直为人民和臣子着想,但是你当时太过于清高和圣洁的形象,只会让人远观而不敢碰触,或者说是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
“而你的臣子和人民的错,则是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你,把一个国家的重担都放在你身上,一味的跟随着你,你一出现错误之事,就不信任你这种胆小者的行为。”
“呐,莉雅你知道么,兰斯洛特的愿望是什么?他的愿望,只是单纯的想要你亲自惩罚他,因为自身的愤怒向他问罪,被你制裁,被要求补偿,想要像你相信赎罪,作为一个——忠义的骑士死在你的手里啊。”
“兰……斯……洛……特。”
喉咙好像被一根鱼刺卡住了一般,saber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同时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瞳里,泛起了泪光——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面。
她想告诉他,你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国家,对王奉献出的真诚。
所以不用再自责了。哪怕那是不能犯的过失。你的品质不是凭这样一个过失就能够颠覆的。
我不想羞辱你,不想失去你。正因为我有这样的愿望,才能够真心否定你犯下的所谓罪过。
这是阿尔托莉雅的真实想法,但——骑士此时却还被狂乱的诅咒束缚着,无法感受到saber的真心。但是雁夜却感受到了,berserker的异状——那是berserker不可能拥有的,名为救赎的感情。
“啊……好厉害,士道的口才真是太厉害了。如果在我军以前有着士道一样的口才的人的话,说不定可以少打点仗呢。”
“哼!这样少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啊,麻烦的走狗。”
和膛目结舌并佩服的看着眼前状况的rider相比,archer不爽的咋了咂嘴,低头喝酒。
而在痛哭之后,saber接过了士道剃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已经哭得红肿了的双眼,而在擦尽自己的眼泪后,saber的眼神重新恢复了高傲,但是其中又多出了什么,也少了一些什么。
看出这一切士道轻笑一声,带着笑容说到。
“话说回来,莉雅你身体里,虽然微弱,但是有着一丝只有生者才有的气息,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在快要死的时候和世界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而在死后成为英灵的人吧。”
“而所谓的英灵,是以死后聚集信仰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但是即使是实际并不存在,而在神话、传说等里面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诞生。”
“所以在英灵殿的某一处,肯定会有这样一个英灵——因为人们的口口相传,成为完美无缺的王者的亚瑟王,作为一个王的同时,还是一个人的,完美无缺的亚瑟王。那毫无疑问的,是莉雅你的另一种写照。”
士道的话语,让saber一愣,但是随后,莉雅也露出了笑颜,轻声地说道。
“嗯……完美无缺的亚瑟王么……听起来很不错呢。”
没有人能发现,伴随这莉雅这带着微笑的平淡话语,莉雅的本体所身处的英灵殿,放出了一道白光,同时一个原本处于灰暗色的英灵殿,此刻恢复了色彩……
第一百六十二约 水和冰的—
第一百六十二约水和冰的——极·霸王!(上)
“看来你已经放下一点了呢,那就好。不要一味的把重担放在自己身上啊,莉雅你绝对不会一直是一个人。就算是这样子的你,不也是有兰斯洛特这样的忠臣么?”
士道露出了平和的微笑,让saber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浅笑。因为士道说的没错,就算是这样子的自己,兰斯洛特他也是对自己尽忠。
“切——女性公敌……就会擅长欺骗女孩子……明明前天还对我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酱油的快要被人遗忘了的贞德此刻终于才能秀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来表明自己这卷女主角(真的么!?)的存在感。
而看到士道从刚才起就一直和saber眉来眼去(自认为),虽然是在劝诫对方,但是你劝解着顺便在无意识攻略对方是这种么回事啊魂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亚瑟王!你那轻微脸红的看着士道是什么情况啊!!(掀桌!)别以为我没看到啊魂淡!!
明明前天还对我说了那种话的说!真是一个超级女性公敌!!花心大萝卜!!!
心里怨念着的贞德用一般来说只有被抛弃的怨妇才会用的眼神盯向士道,不过动作很隐秘,而且刚才说话的音量非常轻,也就只有贞德自己能听见。
“啊,啊,啊沏!!”
作为贞德怨念的当事人的士道重重的,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同时背后也是一阵寒毛竖起,因为刚才不知为什么,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怨念,大的让自己背后发寒啊……
就在士道想要去寻找这股怨念的来源的时候,就在下一刻,浓厚到让空气都产生异样的杀气突然出现。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毫无疑问,这群人正是诈死的assassin!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会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而且为了绝对的胜利,言峰绮礼同时又用了一道令咒,大幅度强化了assassin的能力值,让他们的能力值都上升了两个等级,务必要干掉不确定因素最多的韦伯一行人。
是的,这次的战斗可以说是士道们的最大危机,而assassin们的杀气也是毫不客气的针对着韦伯一行人。
但是——无论是士道还是rider,或者是贞德,都是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食肉。
“…ri——rider,士道,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何时到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们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master啊,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不用太担心,master。群战我也是很擅长。”
“rider!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杀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两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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