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轮回
七十八.霜之哀伤不再
霜之哀伤，由纳斯雷兹姆的黑暗技艺打造出来的，与天启仿佛的黑暗魔剑，而它的出道之作就是在巫妖王的指挥下，将人类最富裕的王国洛丹伦化为的一片死亡之地，因此，在艾泽拉斯，后起之秀霜之哀伤拥有了远超其先辈天启的‘名声’。
但是，在纳斯雷兹姆看来，霜之哀伤....远不及天启有威力，首先不说沉淀在天启之上的以百为单位的，各种浓缩精炼的邪恶魔法的集大成，光有一条就决定了霜之哀伤与天启之间有质的差距。
那就是，霜之哀伤...没有自己的‘意志’。
是的，虽然阿尔萨斯被这把魔剑腐化了心灵，但是严格说，腐化他的并非霜之哀伤本身，而是链接着霜之哀伤的巫妖王那无穷无尽的邪恶意志，霜之哀伤本身仅仅是个‘传话筒’而已，毕竟，当时基尔加丹安排恐惧魔王们给巫妖王送把’趁手的武器’下去，可不是为了让巫妖王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单纯是为了让这个工具更好用一些。
不过，连基尔加丹都不知道的是，尽管他给纳斯雷兹姆安排的任务是锻造一把‘让巫妖王有办法快速组建它的死灵部队’的武器，但是因为天启魔剑的失落，恐惧魔王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先搞一把替代品出来，而由燃烧军团报销的霜之哀伤，似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恐惧魔王们利用天启魔剑遗留下来的资料数据，和从暗影界搞来的技术，近乎完美的完成了霜之哀伤——的半成品——它们的想法很简单，霜之哀伤拥有吞噬束缚转换灵魂的力量，而艾泽拉斯有的是强韧的灵魂，只要霜之哀伤收集到一个强大的不朽者灵魂和数量足够的次级灵魂，就能为为这把魔剑孕育出最初的‘意志’，至于能不能回收到霜之哀伤？拜托！巫妖王只是工具人，纳斯雷兹姆在这玩意没用之后去回收军团的恩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过，纳斯雷兹姆们做梦都没想到，作为一位工具人的巫妖王，居然有了反抗军团的心思，因此，恐惧魔王中的一份子，负责监控巫妖王的纳斯雷兹姆之一玛尔加尼斯差点没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本质送到霜之哀伤里面去，然后，整个天灾军团一路在军团入侵的情况下划水出工不出力，以至于霜之哀伤压根没有获得它需要的不朽灵魂，最后，纳斯雷兹姆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阿克蒙德的部队已经没了，跟着没多久，它们的母星也炸了。
于是乎，霜之哀伤的完全体计划就这么被迫搁置了下去，直到现在...
——————————————恐惧魔王的分割线————————————————
“我说，这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看着远处那还在疯狂翻腾的，体积还在逐渐扩大的冰蓝色的光柱，德赛洛克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锁。虽然为了以防万一，恐惧魔王们在霜之哀伤开始觉醒的时候就断开了它们之间的心灵链接，不过这并不干扰两位在前线混饭吃的恐惧魔王站在一起讨论。
“霜之哀伤内部吞噬的灵魂数量何其巨大，这也许是在完成重锻，排除杂质？”
由于不是锻造霜之哀伤的直接参与者，所以瓦里玛萨斯只能从自己掌握的知识层面推测，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
“灵魂和你搞的那些金属材料不一样，没有杂质——瓦里玛萨斯，你怎么这事情都忘记了。”
德赛洛克没好气的开口，然后，想到什么的他表情僵了一下。
“没错，德赛洛克，正常情况下，灵魂是没有杂质这个概念的，但是，如果一个灵魂想要真正意义上的诞生的话，那么，有杂质理所当然。”
瓦里玛萨斯耸了耸肩膀，说出了德赛洛克所想的事情。
“霜之哀伤的孕育....没计划孕育出完整灵魂.....你怎么这么淡定？”
半晌后，德赛洛克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点纠结的回应了瓦里玛萨斯。
“现在我们除了看戏还能干什么？难不成冲出去告诉艾泽拉斯的居民们，啊，这事情是我们干的？”
瓦里玛萨斯奇怪的看了德赛洛克一眼，开始怀疑自己的族人是不是当暴风苍狼的战士当久了脑子被瓦里安反向同化了。
“我的意思是，霜之哀伤从设计上，就不该有这种能力！”
“谁知道呢，当时锻造的时候我们不在场，那几位锻造了它的族人也消散在了扭曲虚空中——退一万步说，设计上没有不代表锻造的时候产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变化，暗影界的技术....嘿，其实我们根本没吃透。”
瓦里玛萨斯的话让德赛洛克沉默了几秒，最后，这位恐惧魔王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萨索瓦尔的后续计划只能取消了——不过，相信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啥样，也不会在意。”
——————————————霜之哀伤中——————————————————
“父亲！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在霜之哀伤中？我明明......”
看着坐在面前的染血王座上的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父亲，阿尔萨斯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在微微颤抖，一些他早已经抛弃，消散的东西回到了他的灵魂里，让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惊慌。
“那把魔剑，吞噬了一切，包括你的心，你的心，从拿起霜之哀伤开始，就落入了它之中.....”
说着不明所以的话，米奈希尔二世的灵魂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阿尔萨斯，而阿尔萨斯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他在成为死亡骑士之后，从未像现在一样无力，弱小。
“看看外面吧，我的孩子，你的躯体已经成为了那把剑的道具，你.....和被你杀死的人一样，变成了它的奴仆....”
但是出乎阿尔萨斯意料的是，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是走到了一枚闪烁的符文前，阿尔萨斯好奇的靠近了这枚符文，将手搭在了上面，眨眼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肉体中。
“呵....”
感觉着自己的躯体内充盈的力量，看着自己紧握着的霜之哀伤，阿尔萨斯轻轻张开嘴，想要不屑的冷笑一声——可是下一刻，他楞了——或者说，他愣住的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因为，尽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可他的肉体却不听从他的指挥！这种感觉在很久之前他也体验过，但是，那时候他还不是巫妖王！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明白自己必须要经历一次灵魂之战的阿尔萨斯集中注意力，准备夺回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掌握着的身体，然而，传入他灵魂深处的仅仅是一个词语，一个由年幼而又空灵的女孩嗓音发出的声音。
“安静。”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阿尔萨斯发现自己再度被塞回了霜之哀伤的领域，而他的父亲的灵魂也不知所踪，偌大的空间中，仅有他一人！仿若....他已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
在如此大起大落的冲击下，阿尔萨斯终于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无关力量，只是...恐惧。
—————————————联军指挥室————————————————————
“不行！没办法！太过于靠近的无人机的供能系统全被干扰了——目前唯一能确定是，那里刮着的是一场灵魂风暴，一场精纯到无法理喻的灵魂风暴！”
在第一轮攻击压根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意识到自己一行人面对的东西可能不太一般的联军迅速转换了策略，尝试收集目前还在疯狂蔓延的冰蓝光柱中的场景，但是坦妮丝在努力了半天后发现，根本没有无人机能够靠近那根光柱半径两百米的地方。
"灵魂风暴，难不成是是霜之哀伤中的灵魂跑出来了吗？”
很清楚霜之哀伤中束缚着天知道多少无辜者与战士的灵魂的佛丁面色一喜，如果霜之哀伤中的灵魂逃逸而出，那就意味着霜之哀伤已然断裂，而霜之哀伤断裂的话，岂不是说明阿尔萨斯已经失去了他最依仗的东西！
“不，那灵魂风暴不像是灵魂逃逸产生的，倒是像....嗯，有点说不清楚，因为情况实在是有点古怪....”
由于没有办法迫近观察，坦妮丝只好通过各种数据分析那道灵魂飓风的属性，让她觉得怪异的是，整个灵魂飓风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完整’，具体不完整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出来。
“附近还有天灾吗？”
“没有了，那道灵魂风暴对于天灾这种灵魂不完整的存在几乎算得上是天敌打击，被它刮到的亡灵天灾都散了架。”
“也就是说，那周围勉强算‘没有敌人’？”
“如果那道灵魂风暴的确无害的话。”
”那我过去，我必须确定发生了什么。“
佛丁忽然开口，坦妮丝悚然一惊。
“这没必要吧？”
“不，阿尔萨斯的现状对于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走向至关重要，他变强了，还是变弱了，还是干脆已经死了，都很重要——其他人，别跟来，你们必须待命。”
佛丁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戴他的动力甲，知道这位银色北伐军的领袖心意已定的坦妮丝无奈的调整着仪器，准备利用最迫近的无人机给这位大圣骑士开启传送门，就在她忙活的时候，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
“佛丁，再算我一个。”
“莫格莱尼领主？”
坦妮丝转过头，看着背着天启魔剑走进指挥中心的死亡领主莫格莱尼，不知道该怎么办——死亡骑士们在联军中的存在很微妙，虽然名义上他们也是联军的一员，但是大部分时候，双方更类似合作！
“你...哎，好吧。”
刚想拒绝莫格莱尼，忽然想到什么的佛丁长叹一声，示意坦妮丝将传送门弄成双人版本。
———————————————数分钟后——————————————————————
“呼....呼......”
阿尔萨斯紧握着霜之哀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他的身边，灵魂的飓风依旧在吹拂，将一丝丝莫名的寒意注入他的心中。
“哈....你还是没有斗过我，你就是一把剑，霜之哀伤.....”
在喘了好一会儿之后，阿尔萨斯面目狰狞的举起了自己的宝剑，盯着上面的符文得意洋洋的狂笑了起来——在发现自己再度掌握了身体并且能够控制他之后，阿尔萨斯第一时间就探测了霜之哀伤内部——结果让他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霜之哀伤中的灵魂们已然不知去向，整把剑宛如‘死亡’本身一般安静。
”玛尔加尼斯.....“
调匀了自己的情绪后，阿尔萨斯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瞳孔，喃喃的说出了恐惧魔王的名字——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又被恐惧魔王摆了一道！利用信息差摆了一道！不过嘛..
“我会找到你，让你真正的被霜之哀伤吞噬....嗯？”
一股强大的圣光能量毫无征兆的撕碎了灵魂风暴冲击到了阿尔萨斯身上，炽热的温度几乎让他有了被烫伤的实感，跟着，又是一道暗影的射线，斜着划过地面拉出一道‘裂隙’，直指巫妖王。
“佛丁，莫格莱尼，看来，这里就是你们选择的葬身之地。”
看着来袭的两人，阿尔萨斯嘴角微微翘起，举起了自己的佩剑，而佛丁则是按下了腰间的一个按钮后，也谨慎的举起了灰烬使者，莫格莱尼则是略微将天启下压，做出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姿势。
“你们的剑，在我的霜之哀伤面前不值一提，尽管刚才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错误，不过它已经被纠正了。”
回忆着自己在达克塞隆要塞顶端，用一道剑气就逼退了莫格莱尼的事情，阿尔萨斯随手轻轻一挥，准备用相同的招数给两位战士一个下马威——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是...
“霜之哀伤！怎么回事！！”
霜之哀伤一动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仿若最普通的剑一般，而这个时候，敏锐的捕捉到阿尔萨斯的动作变化的佛丁与莫格莱尼同时暴起，一前一后的出手！
“咔哒！”
“哐当！！”
在两位骑士愕然的眼神中，阿尔萨斯手上的霜之哀伤像是最劣质的铁匠用最劣质的材料打造出来的东西一般爆碎成了漫天粉末，残余的冲击波冲击到了阿尔萨斯身上，让他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打了好几个滚，头顶的巫妖王之冠也坠落在地。
“呜....这....怎么可能？”
就这么一刹那，真正的虚弱袭入了阿尔萨斯的身体——霜之哀伤粉碎，巫妖王的王冠坠落，自己....再度回归了凡人！
“接受审判吧！阿尔萨斯！！”
不过，佛丁可没有兴趣思考为什么阿尔萨斯忽然变得如此不能打，作为大骑士的他只知道，如果现在放走了阿尔萨斯，无疑就是放走了一个审判他的最好机会！于是，大骑士点燃了身上的推进器，将灰烬使者狠狠的刺向了慌乱无比抓着雪砸向自己的前巫妖王。
“滋——”
某种东西在圣光下融化的声音响起，佛丁的剑刺穿了某样东西，但是，那不是阿尔萨斯，而是...
“克尔苏加德.....”
盯着被自己穿在灰烬使者上疯狂灼烧的大巫妖，佛丁面色阴沉无比，而什么都没有说的克尔苏加德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右手一握，阿尔萨斯的身体就在一道光晕中消失，跟着，大巫妖的躯体也在圣光的灼烧下，灰飞烟灭。
“这算什么？”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莫格莱尼领主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阿尔萨斯忽然变弱，克尔苏加德的挡刀，还有.....那是啥？
“......”
将灰烬使者背负回自己的背后的佛丁也注意到了，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披散着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穿着一件与其说是衣服更类似高叉泳衣的，头上有着一对羊角的奇怪的小女孩，正抱着巫妖王的头盔静静的看着他们。
“你是？”
虽然没有从这位看起来有恶魔特征的小女孩身上感觉到什么邪恶气息，但是佛丁依旧提高了警惕——在这种地方，出现这样的一位小女孩，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嗯....我的名字....在之前，我被称为霜之哀伤....但是，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因为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哀伤....”
声音略显空灵的小女孩用左手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全然不顾佛丁瞪大的眼睛和差点把天启掉到地上的莫格莱尼的表情，思考了两秒钟，点了点头。
“你们可以叫我.....霜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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