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轮回
“啊啊啊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在洛肯凄厉的惨叫声中，光与影的交错光束再度在他的身上撕开了数条大口子，呈现出了其符文皮肤下流淌的已然被污染成了淡淡的紫色的奥术之能，还未等洛肯想办法重建他的防御，古兰森的头部射线混合而成的湮灭冲击已然重重的轰在了他胸前的一个创口上，金属碎片飞溅，一个足以容纳一位成年人进出的创口好这么在洛肯的胸前被撕了出来！
“然后，是这招——！”
完全没有给洛肯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古兰森高举双手，将虚空之力沿着直线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致命的虚空湮灭带，一路蔓延到了洛肯的脚底，如果有人胆敢靠近这道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之痕，会赫然听到空间都出现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只是，在空间崩坏之前，古兰森身上的水晶球的颜色就骤然转换成了温暖的金色，紧接着虚空湮灭带轰射而出的，是一道璀璨的圣光，强烈的光之力迅速穿透了被虚空污染的区域，并且在千分之一秒内将它们尽数中和，湮灭之力，沿着直线爆发！！
“呼啊！！！”
洛肯本就被古兰森的前几轮攻击打了个千疮百孔，面对这直接将大地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裂谷的攻击他哪里承受得住？只听得一连串金属被折断的声音，失去了下半身的洛肯被高高抛上了天空，还能动的右手无力的挥舞着，似乎还在竭力尝试释放什么法术。
“还能死撑吗？不愧是泰坦的守护者，只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引擎功率，百分之八十。”
在坦妮丝的低语声中，古兰森背后骤然因为能量外放而形成了一条灿银色的披风，而古兰森身上的水晶们更是因为满溢着能量爆发出了比太阳更为耀眼的辉色，一轮轮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甚至逼得索德布雷加不得不拔高自己的高度的能量外放力道，彻底铰碎了古兰森脚边的大地，在这使得天地为之动荡的气势中，古兰森胸腔前的盖板缓缓打开，一枚暗紫色的虚空之球在其前方缓缓成型，其高速旋转的内部，更是被压缩出了一个类似奇点的东西！
”知道吗，堕入虚空奇点，我们看到的是一瞬，而你感觉到的也许就是永远....真正的虚空中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更没有物质...有的只是一片虚无——而你，很快就要前往那个世界了。“
坦妮丝微微低垂下头，说着让索德布雷加上的同僚们都汗毛倒竖的话，同时缓缓推动了水晶球，被’湮灭能量‘束缚着的虚空球以极高的速度飞上了天空，在洛肯惊惧到无以复加的眼神中骤然扩大，变成了一个通往虚空的，疯狂的虹吸着物质世界的物资的奇点之门！大片大片的泥土，树木，建筑残骸乃至地面上的雷铸士兵们在强大的引力的作用下，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飞行，接二连三的投入了巨大的传送门之中！山头坍塌，大地崩解，天穹龟裂！
“你这个——疯子！！！”
感觉到虚空之门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引力，洛肯大声的咒骂了一句，激活了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在奥术光辉的笼罩下，洛肯整个残躯都不见了踪影，而此时此刻，本身能量消耗到了极限又没有外在补给的虚空奇点也发生了大爆炸，彻底让风暴群山宛如升起了第二轮太阳！
“引擎....熄火，古兰森....回去......”
在洛肯利用未知手段跑路之后，处于亢奋状态的坦妮丝才感觉到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疲惫感冲上了她的心头，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她用尽最后的意识给古兰森下达了熄火指令，整个人的意识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坦妮丝休息中————————————————————
当坦妮丝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索德布雷加的医务室中了，她想要抬起手，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很难挪动分毫。
“桑德兰，我的情况是什么？”
尝试了几下运动后，坦妮丝放弃了挣扎，她用力扭过头，看向了以完美女仆姿态站在自己身边的桑德兰。
“主人你精神力消耗过大导致的昏迷，虽然瓦尔斯坦已经用德鲁伊的激活秘法补充了一小部分你的精神力，伊奇魔道学者也给你灌下了魔道学者最珍贵的特制回复药，但是你还需要静养至少一周，在这一周，你不能做任何过于耗费头脑的事情。”
“...好吧，我昏迷了多久？”
“半天，并不算太久，事实上，根据计算，主人你最后一发奇点冲击炮完全没必要，要想消灭那种情况下的洛肯，普通的古兰森射线就够了。”
“...我那时候...应该还是被虚空或者圣光之力中蕴含的本质影响了情绪，使得我的与洛肯的战斗中做出了许多没必要的举动...”
想到自己在驾驭古兰森的时候做出的一系列压根不像是自己的中二病举动，坦妮丝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诚然，驾驶巨型机器人爆发中二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坦妮丝从未想到过自己的中二病爆发居然是装高深！
“没错，主人。”
完全不会安慰人的桑德兰犀利补刀，使得坦妮丝嘴角抽搐。
“好了，古兰森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托里姆的情况怎么样？他没被尤格萨隆洗脑吧？”
“没有，他在战斗结束后约莫半小时就恢复了行动力，骑着他那半死不活的龙回风暴神殿了，不过他临走前给我留下了一个小饰品，说可以用这个联系到他。”
桑德兰抬起手，将一个小巧的上面篆刻着一个泰坦符文的徽章一般的东西从她体内放出，坦妮丝歪了歪头，示意桑德兰将通讯接通。
“是，主人。”
得到坦妮丝的命令的桑德兰抬起手指激发出一道小巧的雷电，点亮了徽章上的泰坦符文，在泰坦符文运作的刺激下，徽章迅速在空中投射出一道道蓝色丝线，勾勒出了一个半透明的托里姆。
”凡人，感谢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很欣慰看到你毫发无损——一对一的情况下战胜了被闪电大厅强化了的洛肯，这样的丰功伟绩足以让奥丁侧目。“
透过自己留下的徽章看到坦妮丝虽然脸色苍白但是明显没有受什么很严重的伤后，托里姆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要不是自己被’西芙‘引诱到了洛肯的陷阱中，面前的凡人完全不需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运用那台他都觉得恐惧的巨大机器人！
“嗯，所以我的酬劳呢？”
“......”
完全没料到坦妮丝直接开口要钱的托里姆傻愣了几秒钟，有点羞愧的开口。
“抱歉，我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我不像霍迪尔那样喜欢收集宝物，也不像米米尔隆那样喜欢收集材料制造小玩意，更不像芙蕾雅那样有着茂密的种植园....要不，我给你几枚元祖龙蛋？”
“...几枚龙蛋不够，托里姆，不过听起来你似乎的确拿不出太多报酬的样子——你那里有什么泰坦技术，或者泰坦科技技术的产物么？”
“我有一把猎枪，是当年米米尔隆做给我当打猎用具的，它可以利用安装在它核心区域的雷霆圣火从空气中收集风暴的精华然后将它们作为能量子弹释放而出，不过由于我不喜欢猎枪所以我用了几次之后就将它锁了起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当报酬。”
’....神器，泰坦之击？‘
瞬间明白了托里姆说的是啥的坦妮丝内心欣喜若狂，但是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它的设计图与锻造配方，你有么？”
“有，米米尔隆在我这放了个备份，说我学会了弄坏了可以自己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它们一并送给你。"
"嗯。“
坦妮丝竭尽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五十二.北风苔原之战——序幕
在与托里姆完成了一笔口头上的交易后，心情激荡想要第一时间拿到泰坦之击的坦妮丝被赶来的加兹鲁维镇压，不得不在索德布雷加上的医务室里修养了一周，好在虽然她被禁止了思考太麻烦的事情，不过一般的信息接收还是没啥问题，而这一周内，连续有几件大事情发生。
第一，是关于风暴群山的时间的延续，托里姆已然确定了洛肯逃进了奥杜尔，并锁死了奥杜尔的主门，为了彻底解决这位堕落的守护者与它背后的古神的麻烦，这位泰坦守护者牵头整合了风暴群山的非洛肯派系的泰坦眷族，并且向艾泽拉斯联军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函，在慎重的讨论之后，罗宁决定将达拉然跃迁到晶歌森林上空，刚好成为一个进入风暴群山的巨型空中据点。
第二，联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分别在北风苔原以及嚎风港湾两侧登陆，并且已经与天灾军团的前线部队交火，目前战况有点偏向四六开——嗯，天灾六，联军四，不过根据佛丁的估算，战况会在联军后续部队逐一赶到后稳定，并且倾向对联军有利的方面。
而第三嘛，则是龙眠神殿那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情...
“啥？魔网失控了？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监控到的魔网参数都没发生大的变化！”
看着来访的玛里苟斯之子，和凡人最容易打成一片的巨龙，暗恋一口井，同时日常吃瘪的卡雷苟斯，坦妮丝表情有点不可置信。
“准确说，对于我们蓝龙而言，魔网失控了....在一周前，我们还能维持对魔网的常规管理，但是在某个时间节点之后，整个魔网就像是发了疯一样自律运作了起来——尽管目前情况良好，但是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所有蓝龙，都没办法再干涉它的运作，就好像我们身上的泰坦权限根本不存在一般——可是我父亲检查了半天，发现提尔赐予我们的权限一点都没少。”
化为人形的卡雷苟斯坐在索德布雷加的会客室里，表情纠结。
“哈...哈.....”
差不多明白为什么魔网会挣脱蓝龙一族的控制的坦妮丝干笑了两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沉思了几秒钟，开口。
“其他几色巨龙的情况呢？”
”都出了点漏子，红龙还好，作为生命之龙的它们本身就没啥过于突出的职责，但是绿龙和青铜龙都和我们一样出现了对我们所属的区域的掌控力的下滑现象。绿龙在翡翠梦境的权限大幅度下降，几乎与普通的荒野神持平，而青铜龙更是失去了对时间流的观测能力，现在它们都在一锅粥的找原因呢。“
“影响很大？”
“对绿龙来说，一般，它们仅仅是出入不太方便了而已，对我们蓝龙，有点严重，毕竟我们的一部分魔法建立在我们的魔网权限体系上，没了这个权限这些魔法等于报废，但是说影响很大也言过其实了一点，而青铜龙....我搞不清楚它们的脑回路，所以说不清楚它们究竟感想如何。“
卡雷苟斯叹了一口气，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坦妮丝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这事情你们守护巨龙内部就能解决吧，找我一个凡人有啥帮助？”
“因为我的父亲，玛里苟斯.....他的‘大计划’被这个意外彻底粉碎掉了。”
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的时候，卡雷苟斯表情有点僵硬，而坦妮丝脸上则是冒出了几个问号。
“玛里苟斯的大计划？和魔网有关？”
尽管已经知晓了玛里苟斯可能似乎准备搞的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不过坦妮丝觉得自己还是向卡雷苟斯确认下好点。
“他准备通过泰坦搭设在艾泽拉斯全世界的魔网，回收艾泽拉斯所有奥术能量，封锁在永恒之眼中，让‘凡人’再也没法使用魔法制造事端——我也是才知道我的父亲有这么个疯狂计划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们的权限出现问题是好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雷苟斯明显有点后怕，作为蓝龙中的亲凡人派，虽然他是玛里苟斯的直系后裔，但蓝龙军团很多决策都是绕过了它的，而这种会威胁到艾泽拉斯所有凡人生存的事情，更是不可能第一时间与他说明。
“....回收全部奥术能量？这...真是个癫狂的想法，他是准备把艾泽拉斯炸成外域那样？你父亲身为蓝龙之王，难道不知道艾泽拉斯其实大半散逸在外的奥术能量是最原始的狂野奥术之力吗？那些玩意集中到浓度超标只会引发连锁爆炸，顺便反向把他当能量导管的魔网全炸了！”
“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让我的父亲放下这个念头，坦妮丝大修补匠——或者说，至少让他再也没办法执行这样的计划。”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雷苟斯一脸严肃，而坦妮丝则一脸微妙。
“卡雷苟斯，你该不会准备雇佣我们去干掉你的老爹吧？这雇佣我们不接——做不了。”
“不不不！我不是想那样阻止，我有其他办法，一个更好，更有效的...绝对可以阻止我父亲的办法！”
坦妮丝的话让卡雷苟斯疯狂的摆着手，跟着，他手指在空气中微微划过，勾勒出一个圆球一般的东西，看着这个圆球上让自己熟悉的符文，坦妮丝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是...某种泰坦造物？”
“嗯，聚焦之虹，可以监控，导流，收集，释放数量极其庞大的奥术之力的泰坦神器，我们蓝龙一族最核心的宝物，我父亲的计划的核心也是它，如果能够...”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卡雷苟斯，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坦妮丝挥了挥手，打断了卡雷苟斯的话，而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的确比不过坦妮丝的卡雷苟斯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愿意听坦妮丝的建议。
“我知道你想说，让我们联手拿走聚焦之虹，将它藏起来，问题就一了百了了。但是——这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委托！诚然，棘齿城的部队很强，但是也没强到可以顶着你们蓝龙的精锐部队杀进你的父亲的巢穴拿到你们最看重的泰坦神器的程度——而且哪怕我们做到了，双方都必然血流成河——而且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们成功了，才是麻烦的开始——那玩意拿在手上就是个热山芋，谁都不敢留！”
坦妮丝的一席话让卡雷苟斯面色苦了起来，这也使得坦妮丝愈发确定了这条年轻的蓝龙百分百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脑子一热就来找的自己，压根没想过后续怎么办。看着不知所措的卡雷苟斯，坦妮丝叹了一口气。
“我建议，你去找红龙女王好好谈谈，生命的守护者想必不会对玛里苟斯这种会将整个艾泽拉斯送上天的愚蠢计划置之不理，另外，你提供一份全艾泽拉斯魔网构图给我们，我们会在合适的节点上建设拦截设备，这样也可以有效的妨碍你父亲的计划——如果他还能执行计划的话。”
“啊...好，这个没问题。”
卡雷苟斯点了点头，伸出手凝聚出了一颗魔法宝石将它丢给了坦妮丝，然后告辞离开，数秒钟后，一条巨大的蓝龙从索德布雷加的飞行甲板上跑步起飞，迅速消失在了云层中。
目送着卡雷苟斯的离开，坦妮丝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手上铭刻了艾泽拉斯的全部魔网以及它们的节点的数据的魔法宝石，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还好....至少结果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一点，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可以去参加一次联军的高层会议了？”
——————————————会议大厅的分割线——————————————————
在棘齿城的大会议室里，来自各个势力的代表的投影安静的坐在他们的座椅上，一小部分代表面前亮着代表’此人离线‘的红灯，但是更多的投影面前亮着的灯是绿色，在桌子的正上方，一幅北风苔原的3D地图正在微微旋转——不同于只有一些维库人在活动而相对比较好处理的嚎风港湾，漫天飞石像，遍地爬蛛魔的北风苔原让包括佛丁在内的将军都觉得头大不已，因此，在稍微站稳了一下脚跟后，联军的指挥层就开了个碰头会，讨论拿下北风苔原的最佳战术。
“目前为止，我们仅仅只能保证以我们军事要塞的正中心为圆心，往外蔓延四公里左右的区域没有蛛魔活动，但是从魔道学者对捕获的天灾改造用侦查圣甲虫的躯体解剖显示，这种圣甲虫在地下能够探测到五公里开外的震荡，也就是说，我们的一举一动依旧被天灾的眼睛盯得死死的，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很难击穿天灾在北风苔原布置的防线——最糟糕的是，制空权问题，很难解决。”
瓦里安国王放下了手上的报告，神色严肃，而其他看完了一线发回来的报告的各个将军领袖们也紧锁眉头，默然不语。
数秒钟后，萨鲁法尔大王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
”如果圣甲虫单纯是用震荡探测我们的人的行动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让工兵部队制造出震荡迷惑它们，想必天灾的东西还没发展到智能分辨出什么是假什么是真的地步。“
“这是个法子，但是并不能治本，如果我们没办法取得进一步战果的话，北风苔原迟早会变成一个让我们尴尬的地方——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很难受。”
达里安的投影右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作为年轻一代的指挥官，他看待战场的方向更长远，这也使得他推算出了如果联军一直被困在北风苔原的一亩三分地没法前进的恶果。
“你说的没错，达里安，我们必须想办法打开缺口。”
瓦里安点了点头认同了达里安的话，转头看向了佛丁。
“佛丁大骑士，如果暴风苍狼前驱的话，白银之手能否配合我们进行一次强袭破坏作战？在希利苏斯，我们做到过破坏异种虫的通道，想必在北风苔原，我们也能做到。”
“希利苏斯的情况和北风苔原有根本性的区别，瓦里安国王——希利苏斯的虫巢通道更大程度是为了居住，而北风苔原的通道本身就带有堡垒性质，因此它们的强度，复杂度，甚至深度都难以估测，因此，我不赞成你的冒险举动。”
”用钻地炸弹，饱和轰炸？我记得加尔鲁什提到过，在龙骨荒野，钻地炸弹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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