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轮回
五十五.洛丹米尔湖旁的军团恶魔们
繁忙，有序，而又混乱。
在军团的恶魔工程师们的努力下，洛丹米尔湖的湖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了改变，短短两天时间，湖畔的生机盎然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扭曲而沉重的邪能金属建筑，在这些浑身上下都透出刺骨寒意的建筑的角上，悬挂着以千为基数的囚笼，囚笼中，被军团掠夺而来的智慧生物——多数是新洛丹伦的人类蜷缩在这些狭小的金属笼中，麻木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只有有风晃动这些囚笼的时候，他们才会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若笼子与他们已经成了一体的风铃一般。
而在建筑群的更深一点的，深入了洛丹米尔湖的湖水的地方，有数个富有军团风格的悬浮圆盘漂浮在半空中，燃烧军团的高阶艾瑞达术士，基尔加丹的副手之一，萨洛拉丝女王微微低着头，看着已经开始逐渐旋转的洛丹米尔湖中心区域。
“萨洛拉丝。”
双子术士的另外一位，火焰的女王高阶术士奥蕾塞丝在一团烈火中出现在了她身边的圆盘上。
“怎么说？”
“萨索瓦尔那个没用的家伙，声称要完全腐化那些被我们抓到的意志坚定的凡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成为迎接基尔加丹大人的祭品需要至少一周时间，真亏他以前还在军团里面吹牛说自己擅长腐化灵魂。”
奥蕾塞丝玩弄着手上的烈火，语气中毫不吝惜的透出出了对某位恐惧魔王的丰富鄙视。
“审判官那边有新进展吗？”
“没有，他们说绝大部分凡人的灵魂太过于脆弱，不好好改造一下不能当成优质材料——不过他们许诺，在门完成的时候，他们必然可以给我们提供充足的基础燃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奥蕾塞丝明显有点咬牙切齿，很显然，军团的审判官们口中的‘改造’并非单纯的为了军团。
“嗯.....既然他们这么说了，姑且就相信他们一下。”
萨洛拉丝女王用右手食指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看到自己的双胞胎姐妹不追究审判官的问题，奥蕾塞丝的身上也再度燃烧起了火焰。
”既然这样，萨洛拉丝，那我接下来就去处理那群以为可以用一点破铜烂铁将我们歼灭的凡人的事情——不得不承认，纳斯雷兹姆还是有用的，至少目前，潜伏在艾泽拉斯的它们给我们提供的情报无出其右。“
“它们很快就没用了，在基尔加丹大人的安排下，希瓦尔拉，眼魔，还有审判官们已经开始逐渐接手纳斯雷兹姆的任务与地盘，要不了多久，那些烦人的家伙就会被军团扫到角落里面，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现在重用它们，也仅仅是军团‘目前’在这场战争需要它们。”
”我很期待它们彻底被当成垃圾抛弃的那一刻，萨洛拉丝。“
带着轻轻的笑声，奥蕾塞丝女王消失在了烈焰中。
————————————痛苦之柱——————————————————
腐化者萨索瓦尔站在大厅的正中间，有点心烦意乱的看着眼前的数个精巧的灵魂囚笼，事实上，他腐化面前这些凡人真的费不了什么功夫，但是他为了配合自己的谎言，刻意放慢了进度，原因嘛，自然是目前军团潜伏在艾泽拉斯最重要的情报官德赛洛克给他说的事情。
“萨索瓦尔，想想看，如果军团愿意的话，我们母星被毁灭后至少有数天时间他们可以派出救援队伍，去抢救我们残余的族人，将他们带到阿古斯等星球进行治疗，但是军团没有，他们放任了我们的家园灰飞烟灭，堕入虚空，放任我们的族人被虚空吞噬到不剩一点残渣——我恨伊利丹，但是我更恨军团，伊利丹和我们是敌人，敌人之间你死我活理所当然，但是，军团....我们纳斯雷兹姆为军团服务了上万年，他们连一点灵魂碎片都不愿意分给我们，听凭我们的族人在虚空的侵蚀下无力的哀嚎而死！当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只要他们被救起来，然后哪怕有一点最不纯净的——哪怕野兽这种东西的灵魂碎片，都有可能让我们的一位族人吊住气活下去！“
德赛洛克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萨索瓦尔简直心惊肉跳，但是萨索瓦尔也不得不承认德赛洛克说得对，如果军团在纳兹瑞扎被毁的时候果断采取措施，纳斯雷兹姆不可能沦落到现在族人一个团都凑不齐的境地。
不过，在萨索瓦尔转弯抹角的询问德赛洛克是不是想要背叛军团的时候，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德赛洛克表示目前在艾泽拉斯的恐惧魔王除开掌握着暗影议会艾泽拉斯分会的贝恩霍勒之外，其他的恐惧魔王都因为太伤心而不打算在这场战斗中出大力气——横竖看军团的想法，有没有他们结果都是一样，那还白费力气干啥？
于是，听明白了德赛洛克弦外之音的萨索瓦尔果断进入划水模式，一天就能办完的事情非要磨蹭到三天不说，还故意加入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操作，由于军团这块事务本身就主要有纳斯雷兹姆负责，因此还真让他瞒过去了！
“德赛洛克居然看好凡人能赢....有点意思，他在凡人的军队里面潜伏了那么久，必然知道一些军团不知道的事情的细节...不过话说回来，艾泽拉斯的凡人掌握的技术，真的只有被炸回来的阿克蒙德大人他们记录下去的这么点吗？能够让巴扎纳尔形神俱灭，能够让卡扎克那样的恶魔领主现在灵魂都昏迷不醒...更不要说....”
萨索瓦尔看向了某个囚笼，在那个囚笼中，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奥尔被邪能力场静静的束缚在其中，要不是旁边的检测仪数据依旧在微微跳动，奥尔怎么看怎么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圣光，暗影，死亡.....还有一点奥术....这种怪异的糅合，是怎么做到根本没有冲突的？”
五十六.虚空风暴中的激战
当然，现在远在外域虚空风暴的外域远征军们并不知道有一只恐惧魔王居然尝试从一位光铸亡灵身上推断出艾泽拉斯现在的技术水准，不过就是知道现在的联军也没兴趣考虑他会带来的后果，因为，现在联军正在进行一场虽然早已经预估过，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战争！
”你们两个！我￥%＆……￥！我说了多少次！先把射击元调好再开火！别把这玩意习惯性的当成你们以前接触过的矮人山炮用！你们这样操作打不到目标是小事！万一火炮损坏或者弹药殉爆就麻烦了！这玩意可是我们修补匠协会开发的第二代圣光加农炮！专门提供给你们这些哪怕没炮弹都有办法开几次火的圣职者用的！我＆%＆*！！卧倒！抗冲击！！！“
法力熔炉奥的巨型结界范围内，一处由萨尔带着一些萨满在泰克图斯的帮助下强行在虚空风暴的废土中建立起来的制高点之上，架设着一门绘画着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标志的超长加农炮，在加农炮旁边，一位戴着棘齿城高阶修补匠的穿着动力装甲的地精正指手画脚脏话连篇的指导着两位刚才一炮打歪差点没将炮弹打出结界的白银之手骑士团成员的时候，漂浮在空中的预警平台刺耳的尖叫了起来，已经将某些东西铭刻成本能的他毫不犹豫的把火炮上的一个旋钮一旋使得一层薄薄的力场被展开，同时将两位反应迟钝了的白银之手骑士强行按在了地上。
下一刻，法力熔炉奥的结界在数百团淡绿色的能量球的冲击下猛烈晃荡了起来，尽管大部分邪能弹药被结界的力量所抵消或者吸收，但是还有少部分未能完全拦截的邪能变成了细碎的火雨落到了奥的周边，将它之下的东西点燃融化——要不是地精的眼疾手快，可能他们这个炮位已经变成被点燃的东西的一员了。
“谢谢.....”
看着不远处被邪能烈火点燃的一处建筑废墟，一位白银之手骑士内心闪过一丝后怕，如果没有结界保护，刚才砸在他们附近的邪火必然会点燃他们。
“我不想再提第三遍！记住信号！记住战斗的节奏！把自己当成一个零件！一个为了胜利而公式化运作的零件！这是新的战争方式！不是以前那种一人可能冲阵的战场——好吧！我承认，瓦里安，萨鲁法尔那样的战士也许依旧能够以一人之力让战斗的天平发生一点微不足道的倾斜，但是！绝大部分人做不到！好了！去装填弹药！继续压制我们负责的片区！！“
“是！老师！”
事实上，这个小小的炮兵阵地发生的事情并非个案，在其他火力点，都有一位修补匠老手带着两到三位学徒——主要是人类或者兽人——在这战场上学习新式火炮或者火箭弹等远程压制武器的使用，以便让军团的步兵军团无法接近结界。而血精灵们则是在各个小型法力节点里面维持着整个法力熔炉的能量运转以便更好的利用它们，德莱尼人在凯尔萨斯的同意下接手了结界的维修和运转，虚灵们收下了一笔钱之后，也勉强同意了稍微担任一下后勤官的任务。整个军团宛如一个最精密的齿轮，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所有人都为最后的胜利而尽力。
”我现在真真切切的觉得，我以前的那套可以丢进垃圾桶了。“
在索德布雷加的舰桥之上，伯瓦尔公爵呆呆的看着远处极其有规律的一浪又一浪的朝着联军阵地轰来的邪能炮火，看着联军阵地上呼啸着反击的一道道曳光，看着在高速掠过天空然后和无人机斗个不可开交的背着轰炸装备的魔蝠，看着天空中疯狂落下然后被地面的对空炮火或者法术拦截了的地狱火，看着以零散阵线冲锋尝试接近联军阵地的恶魔军团，看着穿着动力甲与少部分顶过了炮火冲进结界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士们，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迟暮感涌上了心头。
“所以，那些书还是多看看吧，伯瓦尔，省的你到时候被小辈超过去了——虽然哪怕你功劳不够瓦里安也会看在以前的份上保留你的公爵编制，但是名誉公爵这词...”
比起有点被震到的伯瓦尔，坐在投送仓里面的佛丁就要淡然很多，他一边咀嚼着口香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动力甲参数随时准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空降突击。
“你是对的，佛丁，我的确应该改改生活方式了——那是什么？”
看着屏幕上忽然浮现出的巨大绿色光球，隐约感觉到自己寒毛竖了起来的伯瓦尔声调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颤抖，而一直监控着战场的坦妮丝已经猛地抄起了通讯器，开始疯狂联络起其他几位还在下面作战的势力领袖来。
“修补匠！停火！将能量反馈到奥的能量管线中去！凯尔萨斯！把奥的过载功率开到百分之一百三！维伦！安排你的人把结界强度提升一倍！萨尔！用大地之力强化节点防御！哈拉迈德亲王！我知道你们能够将你们的生态穹顶的能量引流一部分过来！我们需要它们！钱？事后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东西很强？”
看着坦妮丝很少见的来了一轮发号施令，已经扣好了自己的动力甲的佛丁疑惑的接通了通讯器，询问已经完成了下达命令的坦妮丝。
“从能量探测系统回馈的参数看，那玩意爆炸的威力足够把新洛丹伦整个变成洛丹米尔湖的一部分....不过，居然这么早就使用了这样的武器，果然不愧是深渊领主，没耐心...”
坦妮丝轻轻的将手按在索德布雷加的一枚水晶上，闭眼开始对着这艘战舰发号施令，在轻微的嗡嗡声中，数架无人机从接触了伪装的索德布雷加的机库中飞出，在索德布雷加的舰首用奥术能量勾勒出了一个六芒星，其上还有符文闪烁。
“能量振幅系统启动完成，风之核心超负荷运作百分之一百二十，目标已锁定，充能开始，预设发射时间，三十秒。”
伴随着逐风者在舰桥中回荡的话语，一枚蓝白色的电浆球逐渐在魔法阵前孕育扩大，纯粹的风雷之力在其中翻腾，使得远处军团阵地中正在让安塔恩疯狂引导邪能的布鲁塔卢斯都微微侧目。
“有趣....凡人，不过你们的武器在军团面前毫无意义........安塔恩！开火！！摧毁那些凡人的结界！！”
与此同时，坦妮丝也重重的按下了水晶。
“索德布雷加！主炮发射！！！”
在双方指挥官激昂的命令声中，一绿一白两颗巨大的光球在虚空中擦肩而过，分别命中了自己的目标，眨眼间，整个法力熔炉奥的结界在巨大的邪能弹的冲击下宛如玻璃一般粉身碎骨，而远处军团的阵列中也腾起了一片冲天雷霆。
”啊！凡人！！！“
在尚未散去的雷霆中，布鲁塔卢斯仰天咆哮，在他的脚边是已经失去了功能的安塔恩恶魔。深渊领主做梦都想不到，联军居然也有能力进行超远距离的超能量打击，这个失误使得它失去了这次作战最重要的倚仗！
“我来取你的头了，恶魔！！！”
就在布鲁塔卢斯无能狂怒的时候，加尔鲁什的战吼声炸雷一般的在战场上响起——利用刚才的珍贵的瞬间，联军一口气将数百名精锐士兵的空投舱跃迁投送到了军团炮兵阵列的上空，其中就包括了战歌酋长之子，加尔鲁什！
“你在大言不惭！兽人！”
布鲁塔卢斯抬起双手，用刃臂挡住了加尔鲁什的第一轮劈砍，加尔鲁什借着这股力和动力装甲的火箭，翻身就落在了布鲁塔卢斯的正面，嘴角挂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恶魔，我很感激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尝试我能不能做到我父亲做到过的事情。”
五十七.加尔鲁什，斩敌于前！
在加尔鲁什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战场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去，无论是炮声，还是咆哮声，亦或是虚空风暴中永不停歇的能量流动的丝丝声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有布鲁塔卢斯沉重的呼吸声，与加尔鲁什身上的动力战甲运作的嗡嗡声。
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分钟？布鲁塔卢斯终于低沉的笑了起来，恶魔领主的笑声震撼着虚空，颤抖着灵魂，邪能烈焰在它的背后起起伏伏，仿若要燃上紫色的天际一般。
“兽人....我听说你你父亲的名字，可笑的玛诺洛斯，它居然死在了自己的玩具手上，但是，你真以为那是你的父亲的力量？别逗我发笑了！如果没有玛诺洛斯的血液给予可悲的格罗姆力量，他——什么都——不是！”
“你激怒了我，恶魔。”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深渊领主，加尔鲁什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链锯战斧，在锯齿高速旋转的摩擦声中，圣光的力量逐渐开始在他的手腕上萦绕。
“这就是你挑战我的底气？小兽人？你居然可悲到抛弃了你们兽人的勇武，在虚伪的圣光脚下屈膝？天啊！一位会使用圣光的兽人，你会成为我最好的收藏品！“
“我会拿走你丑陋的角，把它做成我的肩甲！！”
加尔鲁什一边疯狂的和布鲁塔卢斯嘴炮，一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在跟着佛丁学习战斗技巧的这一小段时间，他学到的第一课和瓦里安在雷加那里学到的第一课一样，就是控制自己的怒气。
看着兽人战士已经与深渊领主开始对峙，刚刚砍翻了一头恶魔的一位白银之手圣骑士转头就准备去支援他，但是还没等他迈动脚步，一根粗大的手臂就将他拦住。
“佛丁大骑士，加尔鲁什他......“
“我知道，但是这是他的试炼，先不要动手，否则就是给他添乱。”
佛丁一锤将一头地狱犬敲成了二维图案，又用翻腾圣炎将另外一只妄想和自己比拼力量的恶魔烧成了灰，方才缓缓开口。
“试炼？佛丁大骑士，我不太明白.....”
“加尔鲁什尽管对圣光之道的领悟异于常人，但是他内心有一道他迈不过去的坎，那就是他的父亲，格罗姆地狱咆哮，当年兽人还是旧部落的时候，最为嗜杀的兽人战士之一....他渴望亲自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关于他父亲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之后，佛丁重重的践踏了大地，神圣的力量被注入了虚空风暴的废土中，使得方圆数米范围都变成了奉献之土，在这上面的联军战士的体力得到强化，而恶魔们则被圣洁的力量灼烧。
”那加尔鲁什.....“
“他会赢，我对他有信心，他会在这场战斗中找到他的道路，那时候，那只深渊领主只是土鸡瓦狗而已。”
佛丁淡淡的回应了自己这位同僚的疑问，甩手一愤怒之锤把一只恐怖卫士锤了个透心凉。
“你说他会领悟属于他自己的圣光之道？可是他是一位兽人！”
”圣光从来不在意种族，我的兄弟。“
差不多清剿掉了身边所有的恶魔，又摧毁了一门邪能火炮的佛丁看向了加尔鲁什的方向，在他的眼中，加尔鲁什的圣炎燃烧的真实无比。
“圣光在意的，是一个人的精神。”
————————————战场中央——————————————————
与此同时，丝毫不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讨论的加尔鲁什依旧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战斧，慢慢的和布鲁塔卢斯绕着圈子，身形庞大的深渊领主也没有立即发动攻击，亦和加尔鲁什一样，不紧不慢的踱着步。
“哗啦啦。”
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这是一堆被炮火粉碎的小石头被深渊领主的尾巴拨动所发出的滚动音，虽然它并不是很大，但是它宛如跑步时的发令枪一般，瞬间点燃了加尔鲁什与布鲁塔卢斯之间的战火！
“力量与荣耀！！！！”
加尔鲁什背后的圣光骤然大炽，一道圣印浮现在了他的链锯斧上，兽人战士右脚蹬地左脚前跨，做出了一个完美的冲锋！
“蝼蚁。”
看着悍然朝着自己冲锋而来的加尔鲁什，布鲁塔卢斯不屑的哼了一声，左手上的臂刃重重下压堵截在加尔鲁什的冲锋路线上，右手的臂刃横置随时准备着将兽人变成上下两截。
“鲜血与雷鸣！！！”
然而，布鲁塔卢斯等到的并非是在自己的武器上撞了个稀烂的加尔鲁什，而是在加尔鲁什的第二声战吼之下快速扩散的圣光！就这么一瞬间，布鲁塔卢斯发现自己的视觉被强光短暂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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