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轮回
就在萨鲁法尔大王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一位人类端着餐盘走到了他的身边,萨鲁法尔大王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暴风城的国王瓦里安。
“向你致敬,暴风城的王。”
萨鲁法尔朝着瓦里安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愿你的战斧永远锋利,奥格瑞玛的大督军。”
瓦里安也略微向萨鲁法尔大王示意后,盘腿在他的附近坐下。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暴风城的王,你来找我不可能单纯是想和我坐在一起吃顿饭。”
“在我前往洛丹伦帮助他们处理瘟疫之地的事情之前,达拉然的大法师之一的罗宁忽然出现在了暴风城附近,由于他过于狼狈,以至于卫兵差点没把他投入大牢....”
萨鲁法尔大王吃饭的动作停了一下。
“你想问我哥哥的事情,对吧?”
“嗯,如果我冒犯了,那我道歉。”
“没什么冒犯的,瓦里安国王,我的哥哥,布洛克斯,在万年前的那一战得到了一位兽人战士最大的荣耀,他为了守护艾泽拉斯而牺牲,他让我们稍微偿还了一点欠这个世界血债。”
“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一位全艾泽拉斯都应该敬仰的英雄,如果没有你哥哥的舍身一击,现在的我,也许甚至不存在。”
”感谢您对我的哥哥的所作所为的肯定,暴风城的王。“
完全没料到瓦里安这位理应和兽人有血海深仇的人类国王居然对自己的兄长评价如此之高的萨鲁法尔大王略微楞了一下,他可是非常清楚,尽管瓦里安作为洛戈什和兽人们打过不少交道,也和包括萨尔大酋长内的一些兽人成为了不错的朋友,但是杀父灭国的仇....因此,萨鲁法尔大王自认为瓦里安能够带着他的人与兽人并肩作战已经是极限,要让他认可一位兽人战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用谢我,任何一位为艾泽拉斯而战的战士,都应该对布洛克斯勇士的牺牲表达敬意,任何一位还在艾泽拉斯上安居乐业的智慧生物都不应该不知晓他的牺牲。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为了保护万年前的战士为我们争取来的一切?“
瓦里安撬开配发给他的糖水苹果罐头,将两块苹果分给了萨鲁法尔大王,萨鲁法尔大王也不矫情,用勺子舀起苹果就嘎巴嘎巴的吞下了肚。
“没错,所以这群虫子想要毁掉我们的家园,毁掉我们的生活,无论是联盟还是部落都不可能答应,因为,它们的胜利意味着那些为了世界安定而流血的勇士——无论阵营,无论种族——的牺牲都全部白费,我可不想在战死之后,灵魂回到先祖那里被我的哥哥一顿狂骂。“
“没错,萨鲁法尔督军。”
吃完饭的瓦里安国王站起身,按了一下按钮,让自己的动力铠再度合并。
“为了艾泽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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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军不亦乐乎的对最接近塞纳里奥要塞的虫巢进行着挖地三尺一般的打击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坦妮丝在周围巡逻的无人机都没有注意到,在议会堡垒约莫一公里开外的一个小土丘上,有两位位穿着黑色斗篷,面孔完全隐藏在兜帽之下的怪人冷眼旁观着这场不对称的战争。
“正如你所言,神父,我们不需要‘帮助’这些凡人了。”
一位身材约莫有两个兽人高,斗篷上隐约勾勒着鼓胀的肌肉的斗篷下的身影缓慢的开口,它的语调很奇怪,仿若是两个人一人一句在说话。
“寇加尔,很高兴你认同我的看法。“
被寇加尔称为神父的斗篷客半蹲了下去,抓起一把沙土,轻轻的搓揉着将它们洒向了大地。伴随着他的动作,沙土上隐约勾勒出了一位人类的面孔。如果有认识坦妮丝的人在附近肯定就会惊讶的叫出声来,因为,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邪气的神父用魔法绘画出来的脸庞,赫然就是坦妮丝的!
“这就是我需要注意的人?”
寇加尔半跪在神父身边,看着沙土上给它的感觉完全是小屁孩坦妮丝的图样伸出一只粗大的手用力一握,泥沙顿时恢复了无序。
“她不应该出现,至少在主人预言的未来中,没有她的位置。”
神父站起身,抖动了一下自己的斗篷,说出了杀意凛然的话语。
“那就奇怪了,你的身份可是能够很容易的将她‘抹去’的,为什么你能忍到现在都没动手?“
“我自有我的原因,寇加尔。”
“那你希望我帮你动手?这要价可不低....神父.....”
名为寇加尔的大汉搓着手,一幅兴致盎然的样子。
“你真的会动手吗?寇加尔,如果你能解决主人的‘隐患’,主人肯定会慷慨的给予你无法想象的赏赐。”
“我自有打算,神父。”
“那么,我就先祝福你成功了,寇加尔,但是切记,不要干扰主人的计划......”
伴随着最后一个词语的落地,被称为神父的人在昏黄的日光中模糊最后隐去了踪迹,而寇加尔也冷哼了一声之后,化为灰烟离开。而这个时候,太阳刚刚落下了山,暮色降临。
四十二.逐渐醒来的‘克苏恩’
当然,目前在埃索达里面指挥一部分精锐无人机侦查希利苏斯的大地的坦妮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神秘的组织盯上了——就是她知道了也不会太过于心焦,横竖自己已经被克苏恩这样级别的东西盯上了,多两个盯上自己的家伙算啥?并且,现在的她还有事情在头疼。
那就是,入夜前半小时还欢脱无比雷戈虫巢还有佐拉虫巢忽然一起安静下去了!
没错,安静下去了,在靠近塞纳里奥议会的前线虫巢亚什虫巢被联军彻底压制后,原本一直在连绵不绝的派遣出部队的另外两大虫巢,雷戈虫巢还有佐拉虫巢全部安静了下来,别说派出援军了,连地面上活动的工虫都不见了!
“要不要丢两个小型无人机下去钻进洞窟里面看看呢?“
就在坦妮丝很认真的考虑究竟就这么上报还是更详细的调查下的时候,负责监控最靠近甲虫之壁的雷戈虫巢的无人机回馈回来的信息上,忽然出现了极高能反应!
“!!!这种能量反应波长是....暗影!不,是比暗影更高级的虚空!难道说!!”
还未等坦妮丝锁定雷戈虫巢发生的事情,一道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波已然席卷到了塞纳里奥议会,只是一刹那,坦妮丝就觉得自己眼前微微发黑了一瞬间。
不过这发黑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随着埃索达的纳鲁沃洛斯在埃索达的能量扩张系统的帮助下制造出了一道席卷了塞纳里奥议要塞以及还在虫巢中奋战的士兵的躯体的圣光浪潮,将这道莫名的波纹带来的不适感一扫而空,脑子也被刚才的怪异冲击影响了的瓦里安撑着自己的萨拉迈尼,略带惊惧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喘着粗气的萨鲁法尔大王,数秒钟前,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幕——自己的父亲在王座上被杀的一幕,这使得他差点没挥动武器砍向旁边的萨鲁法尔大王斩下去。
“刚才...那是什么?”
“一种攻击,瓦里安国王,一种攻击....”
看到了自己屠杀沙塔斯城的血腥回忆的萨鲁法尔大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微微颤抖着激活了动力铠甲的作战记录。
“我的动力铠甲的显示屏上显示我们遭遇了来源未知的精神攻击,这使得它的精神防御力场已经因为过载而烧毁了,瓦里安国王,你的动力装甲呢?”
瓦里安快速拨弄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我的也烧毁了.....糟糕!士兵们!”
“士兵们还好,没有多大损失,但是我觉得他们短期内应该没什么战斗意志了,那个东西几乎唤醒了所有人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如果我们是用以前的装备战斗而且没有数秒钟前的圣光波纹相助,怕不是已经因为疯狂而覆灭掉了一大半人。“
提里奥佛丁提着自己的战锤,浑身上下金光闪烁的找到了瓦里安与萨鲁法尔大王,在刚才的精神冲击中,尽管黎明战团的士兵们在圣光的振幅下硬生生的抵御了内心翻腾的悲伤与痛苦,但是力量消耗过于严重的他们也失去了大半力量。
“只能撤退了,士兵们,后队变前队!保持阵列!我们回塞纳里奥要塞!”
瓦里安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提里奥佛丁这样的大圣骑士都觉得再打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么再强迫士兵们作战下去必然不会有什么好局面。于是,他挥动了自己的精灵之剑,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塞纳里奥要塞——————————————————
“哈...哈......”
玛尔利斯捂着自己的胸口,疯狂的喘着气,在被那股无形的精神力量攻击的瞬间,他夜晚的噩梦骤然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世界,将他拉扯回了千年前的惨烈一战中,他被迫看着自己的士兵被虫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屠杀,他想咆哮,但是他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直到那股温暖到来,他才觉得自己的精神回到了自己的躯壳。
“你感觉到了吧,玛尔利斯。”
玛尔利斯的耳边,响起了范达尔鹿盔略微有点变调的声音,玛尔利斯听得出来,自己的老上司内心的怒火正在翻腾。
“鹿盔大人,刚才攻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甲虫之壁后的真正敌人,安其拉虫人的真正主子,数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于艾泽拉斯的邪恶之物——上古之神!“
范达尔鹿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被这股力量洗礼后,他的怒火就无法遏制。
“古神?”
“看来我们的联军的举动已经让那个东西坐不住了,帮我通知各大势力的领袖——我们明天就要前往甲虫之锣,开启封印,我们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埃索达————————————————
“范达尔鹿盔大德鲁伊准备明天就开启甲虫之壁的封印?这会导致部队脱节的!”
在听了范达尔鹿盔的计划后,瓦里安第一个出言反对,尽管现在联军的部队机动性已经远超从前,但是要从塞纳里奥要塞将先有兵力移动到甲虫之墙附近的预定战斗营地,依旧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实在不行只能消耗大量传送水晶再建立一个临时传送矩阵了,有埃索达在,传送误差不会太大,初期火力掩护问题由我们棘齿城来负责。”
坦妮丝咬着笔头,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坦妮丝大修补匠,你同意范达尔鹿盔大德鲁伊的建议?”
瓦里安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坦妮丝虽然喜欢冒险,但是也是个谨慎之人,范达尔鹿盔这种把士兵置于巨大风险中的举动,坦妮丝理应不会同意才是。
“因为这片土地下的东西在强行破封了——拖下去的话只会对我们不利。”
这么说着的坦妮丝轻轻敲了下机械助手,放出了一张图片——一张不久前还是雷戈虫巢的地方的图片,在图片上,虫巢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根冲天的,带着眼球状的东西的晃动着的触手。
“这是什么?”
“这是这片土地下的上古之神克苏恩的一部分身体,虫子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它挖出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坦妮丝的表情非常阴沉。
“希望不会太迟。
四十三.敲响的锣
“嗡——嗡——”
伴随着传送器开启的轻微嗡嗡声,五扇中型传送门在甲虫之锣附近打开,几台小小侦查无人机从荡漾的奥术波纹中飞出,在四周盘旋警戒。
数秒钟后,传送门上的波纹稳定了下来,而在它光滑如镜的后面也浮现出了人影,首先从其中走出的,就是这次联军名义上的组织者,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这位高大的暗夜精灵看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墙壁,深呼吸了一口气。
“诸位,我将在日出时分敲响甲虫之锣,释放墙壁后的远古邪恶,届时,一切都将无法回头。”
“我们已经有所觉悟,但是,范达尔大德鲁伊,有一个词语,我想从你这里得到解释。”
走出传送门的瓦里安向前走了几步,盯着转头看向自己的范达尔鹿盔,脑子中那个词语流转。
上古之神。
这是瓦里安乌瑞恩第二次在战场上听到这个名讳,第一次,在熔火之心的时候,前来支援他们的水元素公爵海达克希亚用春秋笔法绕过了对它的解释,由于当时重点是歼灭拉格纳罗斯,因此瓦里安放弃了追问。而这次,瓦里安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想知道,上古之神究竟是什么?”
“比已知的任何历史都要久远的存在,一种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目前我们对它们的了解仅仅是来自于暗夜精灵古代帝国记载的只言片语,和布莱恩铜须亲王考古的时候发现的一些太古记录,但是可以确定是,这种东西在亘古之前,就已经深深的扎根于艾泽拉斯了,它们是清醒的梦魇,血肉的群山。“
接话的是坦妮丝,在完成了信标阵列的规划后她来到了几位领袖的身边,恰好听到了瓦里安的问题。
”清醒的梦魇,血肉的群山?“
瓦里安重复了一次坦妮丝对上古之神的形容,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流过了自己的脊梁骨,无关恐惧,只是单纯的人类在臆想中揭开了‘不可知’的冰山一角的直感而已。
“你把那些晃动的触手,想成古神身上的毛发就行。”
知道瓦里安陷入了某种糟糕的情绪的坦妮丝叹了一口气,老朋友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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