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D
靠在社团教室椅子上的黄金胜利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诚意请求,脸上表情不像最初那般严肃稍微缓和了下来:
“叫我黄金胜利或者黄金训练师都行,直接称呼前辈嘛,嘛......也不是说不行,但我现在还在禁赛期间,就怕被找麻烦。”
说到这,黄金胜利嘴角微微抖了下。
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看比赛时,因为不满小栗帽训练师的态度,对那个叫做北原的训练师还有旁边那位赛马娘做出的“玩笑动作”
希望他们不要举报自己啊......
她是真的有控制住气势,尽量不去影响他人。
可耐不住北原旁边那个叫做崭新光辉的赛马娘太过靠近人类训练师,结果这可怜妹子人都被黄金胜利吓得没法看比赛了。
赛马娘比起普通马娘在本能方面更加纤细敏感。
一旦本能遭到激发,但凡在自我控制方面的训练不足,那么本身对恐惧表现也会加倍甚至成倍发生。
嗯,所以说问题不在她身上。
都怪那个北原!
谁让他这么菜,连自己培训的赛马娘都不信任的!!!
“那个......请问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么,黄金胜利小姐?”在旁边给二人泡茶的柴崎,表情有些讨好地看向黄金胜利。
但黄金胜利看到这人时,更多是面色带着些许茫然。
和刚才提供数据资料并口述细节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你这样还算是训练师么?”
抓着头,黄金胜利有些不解地提出问题:“当然是待在这讨论作战计划啊,哪怕只能旁听也是必须待在这的吧,泡茶什么的,这种东西要喝的自己弄就好了。”
“诶?可是我,我平常都是这样做的。”
“等等......”
黄金胜利直到这时才想起,她刚才手边拿到手的内容,似乎有些缺漏?
“赛前情报呢?还有针对比赛场地的临时加强训练项目呢?这些哪怕因为临时参加还没有下文,但这些你连准备或者参与讨论的意思都没有,那你还当什么训练师啊?”
纯白马娘用着发现稀有动物的惊奇眼神看向了对方。
此刻这位长发马娘赤红的瞳孔里正闪烁出大大的困惑,头上双耳朝着后方微微一摆。
看他先前那种认真程度,总不能像是中央特雷森里被赛马娘们当成行走的出赛资格以及吉祥物的某些家伙吧?
“那个......柴崎...柴崎训练师他之前有做过的。”倒是一旁的藤正进行曲给自家训练师做出了解释:“是因为我的任性,还有他太过懦弱的个性,对于柴崎的建议我基本上都是不听的。”
“嗯......这样啊,那我大概明白了。”手指卷着自己的白色长发,黄金胜利稍作沉吟之后点了点头做出结论。
瞬间,猛烈至极的气势从她身上迸发而出。
无形的气势却宛若实质的刀锋利刃,朝着藤正进行曲全身上下猛然袭来!
冰冷刺骨且致命的奇妙感觉,正不停刺激她作为赛马娘的敏感神经。
“呃...”浑身酥麻,却又维持住一丝力量不让藤正进行曲倒地。
现在的她,生存本能在发出一个求救音节后,声带像是被锁住似的没法发出其余声音。
唯有略显昏沉的脑袋还在运作,还在思考这其中所带来的未知与恐惧。
怎么......会。
太夸张了......吧。
在藤正进行曲的知识里,马娘比赛进行过程中确实是有通过气势来影响赛局的赛马娘。
但这种行为通常都是通过比赛的各种关键才能激发出来。
可眼前这位纯白马娘却只是双眼一眯,在专注凝视自己的瞬间。
她明确感觉到,自己出现了生命危险。
“道歉。”黄金胜利哼着声,对藤正进行曲的回答做出了回应。
“向你的训练师,柴崎先生道歉。”
“尊重你的训练师,这是你的第一课。”
“做不到的话刚才那个鞠躬,我可不会收下。”
“那个...咦?!”
原先还想替藤正进行曲说话的柴崎只感觉有把冰冷刀锋贴着自己鼻尖,吓得他后退的同时发出了惊叫声。
“不准替她说话。”
“你这是在宠溺她,是害了她的行为。”
坐在位子上,轻敲着一旁的桌面,黄金胜利的视线仍旧紧紧盯着藤正进行曲。
“作为训练师个性懦弱与否是你自己的问题,这点我不做评论。但是作为一个赛马娘,信任并尊重自己的训练师 ,这是攸关自己生涯的重要大事。”
“你作为训练师不坚持这点,反倒认为她的实力不需要这些看似不必要的礼节,这其实是害了她你知道么。”
“不矫正这种行为的话,藤正进行曲,你得多付出好几场失败的比赛才可能看清楚这点,更严重一点那就是退役,甚至因事故而身死在赛场上也说不定。”
“所以说,这是训练的一环。”
听到黄金胜利说完这些的同时,藤正进行曲感觉自己声带一松。
她又能说话了。
“非......非常抱歉,柴崎训练师。”
原先还有些不服气的藤正进行曲,在听到这是训练一环之后。
哪怕内心没有完全认同对方危言耸听的话,藤正进行曲仍旧立刻服从黄金胜利的要求。
听到对方说完这些,黄金胜利这才收敛住自己的气势。
随后她顺口喝了刚才柴崎递来的茶,眉头却是稍微皱了下,双耳颤抖,眼神间多了几分无奈。
“怎么了吗?”
“没事,以前喝习惯,某些茶叶,所以对味道稍微挑剔了些,呃,习惯就好。”
她总不能耿直问说这水怎么没味道吧......
“好了,回到正题,先说一下你的败北原因,主要问题之前在赛后已经说过了,我就补充个结论。”
“简单来说就是你综合因素上不如小栗帽。”
面色平淡地说出事实,接着她继续回答:“但你的基础素质和目前的小栗帽相比,其实是不相上下的,甚至还要更强。”
“在你俩技术差不多烂的前提下,胜利的人本该是你才对。”
“那为什么...”
“第一课。”
藤正进行曲话说到一半,看到黄金胜利的看似平静实则凶恶无比的眼神,嘴角吐露出的几个音节。
哪怕没有实质的压迫感,可这一刻,她难以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很好,补充个规矩,提问前请先举手。”说完,瞥向旁边的柴崎,黄金胜利吩咐道:“作为训练师你也要记住,这就是你将来培训进行曲的方式。”
柴崎像小鸡啄米般用着看偶像的目光对黄金胜利疯狂点了点头:“啊,好,好的!黄金老师!”
哪怕对方是赛马娘出身,甚至还说自己只在禁赛期间才担任训练师。
但柴崎也很清楚,眼前这位赛马娘作为中央训练师所具备的含金量。
尤其那些不是经过正统系统出身的训练师,在训练师资格考试内半路杀出直接打败绝大多数前来中央的地方考生。
得知道中央开放给外来训练师资格的名额虽说每年录取三位,可因为录取门槛过高,经常发生只取一两位甚至均不录取的状况。
总而言之,柴崎面对黄金胜利,更多确实是谦虚学习的。
“你记录的身体数据还有为她准备的基础训练安排我已经看过了,目前并没有太过需要调整的内容,最多是针对中京杯草地环境还有应对小栗帽需要做出一些临时训练。”
这时藤正进行曲举手了。
“那个,黄金老师,我想请问一下,针对场地做的临时训练我能理解,但是应对小栗帽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学生的举手发问,黄金胜利却是反问对方一句:
“在这个地方不出意外的话,小栗帽会是你唯一的对手,你自己也有感觉吧?”
听到黄金胜利这样分析,藤正进行曲先是愣了下,然后她微微点了头。
无论是出道赛还是之前的青年冠军赛,她都能感觉到。
在那些赛场上除了小栗帽以外,自己几乎是没有对手的。
“中京杯,中京竟马场,准重赏级赛事,芝,一千两百米。”
“从场地来看的话,这是小栗帽和你都从未实际参与过的草地比赛。”
“不如应该说栗松出身的你们几乎都是在沙地场地上进行奔跑,那么这就会是你和小栗帽分出胜负的关键点。”
“再来就是跑法。”
“你的跑法适合先行,也就是负责跑在比赛当中的前段队伍位置,在这方面小栗帽擅长项目和你一样,然而面对拥有余力进行二次冲刺的她,跑法相同只会成为你的劣势。”
“所以说在跑法上,你还需要通过细节,通过战术才有机会赢得胜利。”
“巧合的是,我个人在细节方面,确实是懂那么一点点的。”
边说着,黄金胜利却突然地把右手掏入运动外套的口袋中,似乎在口袋里头翻什么东西。
当她话说到这时,作为听众的一人一马娘,不知为何。
他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位......这位好像是禁赛中对吧?
她教的技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就在他们想起这问题,恍神的短暂时间内。
黄金胜利再次伸出右手,然后她用着食指与拇指比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然而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们再次愣了下神。
手指尖的区隔竟诡异地发出如星空般眩目迷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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