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看来赶上了。”
熟悉而又令人心安的声音传入绿发少女的耳中。
“恩奇都，没事吗？”
“嗯，多亏小奥菲斯及时出现呢。”
恩奇都站起身来，全身的能量也收敛起来，对着出现在身后的少女露出有些歉意的笑容。
“抱歉，看来果然还是需要奥菲斯的力量呢。”
“无妨。”
龙神少女摇了摇头，看向前方。
“那本来就不是用普通手段能解决的怪物。”
奥菲斯很清楚，一切都还没结束。
刚刚的攻击只是用无限的概念直接碾碎对手，说到底从受攻击者的角度来看还是物理层面的伤害。
───只不过是将对手彻底粉碎到连粉尘都不剩罢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天军不可能使不出来。
轰隆！
不出奥菲斯所料，从晴朗的天空之中，一道闪电毫无预警地出现。
然后，黑云再度升起。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重新响彻天地的怒吼与雷鸣，大天牛的身影再度显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467章 分析与试探
对于千眼1314分店的店员小姐来说，今天可以说是起伏不断的一天。
先是魔王莫名来袭，天军抽不出人手支援，一切看似陷入绝望，然后人丁稀少的合作共同体却发挥出超乎想像的力量硬是将魔王压制了下来。
然而来袭的魔王却是特别的异质，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削弱分毫，仍然在步步进逼。
正当店员少女再度绝望的时候，魔王就突然被彻底粉碎了。
她还没来得及安心下来，魔王就又复活了。
至于接下来……眼前的小Boss还没能彻底解决，她共同体上面的大Boss就突然出现在她地眼前了。
“也就是说，没有类似心核的弱点，就算打散也能无限复原吗？”
接受了店员少女战战兢兢说出的信息，阿尔法双眸闪动。
如果只是单纯听到店员少女这么说，她还不会太过在意，毕竟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少，但奥菲斯刚刚就给她演示了一遍这个魔王的复原能到什么程度。
刚刚她所用出的力量应该就连四位数的神灵都能彻底抹杀才对，就算是魔王正面接下也不会像这样能轻易若无其事的完全恢复。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那一位龙神少女夸张而纯粹的暴力还是该佩服这个魔王的顽强生命力了。
“你怎么看？”
白之女神看向黑之女神发出询问，而后者则是耸了耸肩。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可不擅长分析。”
女神接着看向默默站在最后方的金发女孩，但对方却仿佛在神游天外，沉默不语。
“那不是恢复能力。”
突然，龙神少女的声音插入三人之间。
此时的奥菲斯也已经有些认真起来了，神色间完全见不到就算是跟太阳的魔王战斗时也没有完全消去的慵懒感。
敌人不强，但战场却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地盘。
虽然只是想像的话不会在意，但当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果然，家被夺走这种事只需要一次就够了。
“……那不是恢复能力，只是杀不死而已。”
对于龙神少女加重力度再度重申的话语，阿尔法皱了皱眉，随后似乎理解而又惊讶地将紧皱的眉毛挑起。
“也就是说，那家伙的原理───跟神灵是一样的？”
“……恩，大概。”
奥菲斯难得有些不确定地点头。
在箱庭，神灵是极其难以杀死的物种。
所谓神灵就是被烙印在人类史之上，其宇宙观与人类互相对照的种族。
正因为如此，如果没有超越那段历史的力量或是抹除那段历史的手段，就不可能真正彻底杀死神灵。
龙神少女没有真正与箱庭的神战斗的经验，但是，她曾直面过箱庭最强的战神之一的神威。
虽然奥菲斯现在被限制着的全知从感官上相当模糊───但是，来自魔王的那种有些违和的感觉的确和见到帝释天时模糊感觉到的差不多。
无论面前的存在本身拥有多少力量，与之战斗者所需要面对、所攻击的对象永远是那个神灵所依存的人类史。
但是，眼前的魔王却又有些不同。
她所‘背靠’的人类史庞大的太过夸张。
与其说那是人类史的某个片段───
“我觉得，以人类史本身去考虑比较妥当。”
在逐渐聚集的雷声之中，奥菲斯如此做出总结。
听到龙神少女的推论，就算是见识多广如双女神都愣了一下。
或者说，正因为是像她们这样见识多广，才能瞬间就理解如果奥菲斯的话是事实的话会代表的含意。
灵格依托整个人类史，无非就是三种可能。
一是那个存在是人类史的起源，没有它人类史就不会存在。
然而……若说她阿尔法有这个资格还行，这头大笨牛的话还是算了吧。
第二个可能则是有着拯救人类史之功绩的灵格。
怎么看都不像。
最后就是三了……
───必然会毁灭人类史的灵格。
虽然阿尔法很想像刚刚那样送上一句凭这头大笨牛还是算了……但是，面对现在已经快要重组完成的天之牛，她却无法轻易确认这个判断。
恩奇都她们面对天牛需要使出全力，自然没有余裕观察，但她们几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头牛……不断在变强！
即使被撕裂、被粉碎、被彻底辗为尘埃，这头牛都始终在逐渐强大起来！
“能够毁灭人类史的……灾厄吗？”
终末女神欧米伽摸了摸下巴，随后笑了起来。
“好像很有趣呢，那么……虽然我不擅长分析，但至少以实践去论证还是能做到的，就让我来看看这个魔王的‘不死’能到什么程度吧。”
话音落下，黑色的女神缓缓上浮。
而作为欧米伽的妹妹(？)的阿尔法女神……
“说起来……竟然单靠感觉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呢，是直觉的类型吗？”
从思考中回归的阿尔法突然用有些好奇的眼神看着奥菲斯。
“……”
龙神少女有些无语。
这位女神的思维方向真的有点诡异……
而且妹妹(？)亲轻易被无视了呢。
至于直觉的问题……
“本来就是……能用感觉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用大脑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神少女也微微挺起胸膛。
对于她来说，无论是命运还是全知的力量基本都已经融入本能，接近到几乎自律化的程度了。
这都是这具完美的身躯性能为了配合她的懒……不对，为了效率上的考量特化出的成果。
足以自豪！
对于奥菲斯理直气壮的发言，白色女神露出惊奇的表情，银白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
飘在天空摆了半天姿势的欧米伽女神黑色面纱之下掩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几下。
这年头都没人尊重一下装逼者的心理感受了吗？不求你们喊什么恐怖如斯之类的，但至少注意力得放过来吧？
“咳咳。”
终末的女神清了清喉咙，露出因为面纱的缘故没人看的到的张狂笑容。
“呐，我稍微问一下。”
直接的言语终于让完全偏离主题的两人将注意力转回来。
“你修复这片土地的方法───是你自己可以复制再现的吧？”
轰隆！
雷光划过，黑色的女神与龙神双眼交错。
理解女神话中含意的的奥菲斯严肃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女神轻笑一声，对着尚未完全恢复成型的天牛伸出纤细的手臂。
“真是可悲。”
话语出口的时候，女神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地看着正在无力低吼的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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