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这十天有发生什么吗？”
对于奥菲斯的问题，诺恩斯翻了一个白眼。
“这还用问，这个世界原本的人都乱的快翻掉了。”
那天传遍世界的异状其实没人看到，在那时整个世界的时间就已经停止了，但之后突然增高的大源以及化做实质之后所产生的奇怪感觉都让这个世界原本神秘侧的存在感到相当不安。
“嗯。”
奥菲斯认真的点点头。
“那这就交给你处理了。”
诺恩斯再度翻了一次白眼，决定转头将这事再丢给瓦尔基里。
“还有吗？”
奥菲斯这次看向恩奇都。
“唔……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那位冥界的女神大人工作完却找不到你，似乎相当不爽呢。”
恩奇都点着嘴唇开口，虽然是单纯的报告，不过语气中似乎却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虽然没有天空那位那么严重，不过她对于同样是神灵的冥界那位也不算多有好感，更何况现在她们还是二位……应该说三位一体的状态。
想到那时因为还得维护乌鲁克内部稳定那个女神只得乖乖把控制权交还给祭司少女时的表情，恩奇都就感觉有些愉悦。
奥菲斯倒懒得去想太多，既然女神要见她，那到时候就去见一见吧。
虽然几千年来她们见的次数也不算少，而且都是女神在单方面尬聊。
不过要见也得等到最后的事情完成之后。
“啊，对了……”
将脑中的想法整理好之后，诺恩斯突然再次开口。
这次她的神情严肃了些。
“你那时候派在世界夹缝中警戒的龙精种……他们没有回来。”
“……”
最重要的事你都喜欢放最后说吗？
……
……
奥菲斯随意般的漫步着。
随然刚刚诺恩斯抛出的消息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过她倒是不怎么担心。
眷属的连接相当正常，足以证明龙精种们平安无事……诺恩斯同样知道这一点才会不怎么着急。
而且，对于这些龙精种发生了什么，龙神少女还是有些头绪的。
踩着黄沙，奥菲斯抬起头来。
跟随着体内某种感觉的指引，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这个对她来说似曾相似的地方。
───天之丘。
另一个世界的这里，是她和恩奇都数次订立契约的地方。
而现在的这里……
看着像死鱼一样在周围倘成一团的龙精种们，龙神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踏出最后一步。
“初次见面，其实也能说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在她的前脚落地的刹那，平淡的声音便如清风吹拂一般飘入她的耳中。
“───我的片鳞。”
龙神少女抬起头来，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金色的双眸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仅仅看到的第一眼，奥菲斯就明白并且确信了，无论是直觉还是本能都在朝她呐喊。
那是代表着秩序的存在、龙种之祖、绝对的最强者。
同时，那也是她的根源。
───原初之龙。
第437章 龙的提问
“初次见面，其实也能说是第二次见面了吧……我的片鳞。”
原初之龙的声音并不像奥菲斯曾经想像的那样毫无感情，也没有装逼似的直接从她的脑中发声。
相反的，知性而温和的声音从白色的身影口中流出。
奥菲斯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看了看周围倒成一片的龙精种。
别说死亡，这些龙精种身上就连伤痕都不存在，而将自身化为人形的魔法也仍然在继续维持着。
只是单纯的暂时被剥夺了意识而已。
以原初之龙和这些龙精种之间的等级差距来看，这可以说是比吹气还温和的水准了。
不过她不明白原初之龙没事去找她家眷属麻烦干什么。
“隔壁的世界有超脱的存在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异状，和这些小家伙打起来了，虽然胜利只是迟早的事，不过既然看到，我也就顺手将那些侵犯者处理了。”
看出奥菲斯的疑惑，原初之龙颇有些随和的出声解答。
“……”
龙神少女沉默不语。
在她看来，秩序会为了几个龙精种出手这种事，哪怕再‘顺手’都不可能。
“当然，我自己也对这些小家伙有点兴趣。”
她没有发问，不过原初之龙还是相当大方地笑着承认了，同时还朝着地面微微伸了伸手。
“坐吧。”
虽然对方这把这里当作自家、还把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草地指出了豪华坐垫的感觉很有槽点，但奥菲斯还是毫不在意的坐了下来，并且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这位'老祖宗'。
他们的确有过一次接触，但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真正的直接‘见面’。
就是那位在奥菲斯蜕皮升阶的时候给她在梦中填鸭式教育、连身影都无法看清的人物。
龙神少女有些搞不清楚秩序、搞不清原初之龙究竟是什么了。
秩序的标榜就是遵从规则，在此之上绝对中立，但这位号称绝对中立的大佬先是在她的梦中给她开小灶，后又是在之前的行动中推了她一把。
这还没有算上这次龙精种这边的‘顺手’而为。
可以说是贞的非常中立了。
不知道是真的心思敏感还是有什么读心神技、又或是干脆年龄长经验多，原初之龙再次感知到了奥菲斯的想法。
“我是制定秩序的人，同时也是掌控秩序的人，在此之上更是秩序的守护者与秩序规则的执行者……”
自己也在奥菲斯的对面坐下，白色的身影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所以没有要我必须遵守秩序规则的强制力不是吗？”
行吧，诺恩斯给她的情报看来已经可以被证明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奥菲斯在心中下达结论。
“另外读心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不动用秩序的力量的话我最多只能读取你稍微泄露出来的一些情绪和思维片段，剩下一半还得靠猜的……”
原初之龙的声音很和善，还带有些许莫名的魔力，虽然奥菲斯在理性上对它的话持保留态度，不过感性上却已经相信。
不相信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而且说到底，奥菲斯的根源出自对方，会有亲近感可以说非常正常。
龙神少女沉默地思考着，原初之龙微笑等待。
许久之后，奥菲斯缓缓开口：
“你，想要什么？”
不同于之前那些原初之龙顺口回答的问题，这才是今天他们交流的主题，也是龙神少女最在意的地方。
对方没有对她们出手的理由。
奥菲斯并不认为是自己没有达到‘禁忌’的标准。
并非是相信那个情报完全过时的诺恩斯，而是对自身力量的把握。
现在的她面对原初之龙或许撑不过几招───但是，要撼动秩序却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的她除了把‘几招’降到‘半招’以外，也是一样。
这就是她面对秩序的底牌。
对于她的问题，原初之龙的回答非常简单。
“没什么，只是想要做一些实验而已。”
“即使是这么危险的实验？”
奥菲斯双眸微微闪烁，而原初之龙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比这更危险的实验我都做过，在我的计算中，只要成功，那么收益会远远超过所有的损失和风险。”
龙神少女歪了歪头。
她不知道这件事在对方眼中的程度究竟如何。
很可能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的一步闲棋。
诺恩斯口中的那位‘秩序’不会做这么多余的动作，但奥菲斯眼前的这个原初之龙难以捉摸。
而她也没什么兴趣去捉摸，更懒得多想。
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那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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