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索霖……我有点紧张……”桐人缩在索霖身边，看着周围那些或是形影单只，或是三五成群，但都盯着他们看的黑影。他们一看就是即将开始的BOB预赛参赛者，而且也都是彻头彻尾的VRMMO老玩家——虽然大概没有人能够在总潜行时间上和索霖以及桐人比肩。
“慌什么，我跟你说稳住了这些人都是菜鸡好吧，跟哥混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索霖轻拍着桐人的肩膀，这样安慰道，“放轻松……我们面对过的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东西。”
“可是那些应该都是……都是PVP玩家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对战了，真的没有问题吗？”桐人的语气依旧满是迟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右手肘忽然被什么人轻推了一下。
“我们先到休息室去吧，你也得换上刚刚的战斗服才行。”
诗乃这样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桐人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同时无视了一路上所有人的浓烈战意和庞大的压力。当然她没有看到，在她刚刚拉走桐人往更衣室那边去的时候，索霖脸上的笑意都已经要压制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干枯的机械声音忽然从他的身后响起。
“还真是，漂亮。你的眼睛……你，是真货吗？”
二百二十八、死枪的威胁
“不是你特么谁啊？贴这么近吓唬人有病吗？”
索霖对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这还是一个让他感觉特别陌生的声音。不过他隐约有种预感，这种预感驱使他暂时把直播间的声音录入装置关了。
他回过头，看向这个故弄玄虚打扰他清净的家伙。眼前这人穿着破破烂烂的暗灰色长袍，压得很低的头套下面是一片黑暗，只有深处眼睛部分露出一点淡淡的红光。
“看你这造型倒是眼熟，不过我可能要好好回忆一下了——至于真货？名人堂玩家们各自的专属ID是不会被抢注的，你不可能看见假货。”
“那就……好，总有一天——会被我干掉。”那个长袍怪人这么说着，转过身去离开了索霖。然而索霖在他转身的片刻时间里下意识开启了思维加速，利用这和时停类似的能力，看清了他细长手臂上的一个部分。
像是把破烂绷带卷上去一般的手套前腕部分，约是手腕内侧再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一道细缝，可以从那道缝里瞄到他苍白的肌肤和约五平方厘米的正方形刺青。
刺青的图案是用漫画手法所表现出来的西洋棺木，盖子上画着露出诡异微笑的脸，而且盖子还稍微被拉开，从内部的黑暗当中伸出手臂对看见的人招手。
索霖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后，就认出了这个图案——他在第五层的时候带队讨伐的那个红名公会结社“微笑棺木”。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曾经SAO的生还者，应该是当时被茅场晶彦放走的那几个人其中之一。
“你确定吗？你真的以为那个什么……【死枪】能够在这里开完一枪就让我现实死亡？”索霖解除了思维加速，冲着那个渐渐离他远去的背影说道，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戏谑，“别闹了，SAO那会儿饶你们一命的不是我，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弄死你啊。”
“那就，走着瞧吧，索霖，马可夫。”稍远的地方传来这样的回应，依然是干枯沙哑的机械声调。索霖这会儿并没有办法查看这个人的ID，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个人默默记下，然后转告彩虹小队那边而已。
“发现目标，目标ID未知，预计即将参加BOB。”他开启了一个特别的语音频道，说出了这句话。这个语音频道直接连接的是彩虹小队目前位于东京的特别作战指挥部。
这一次两边的行动模式跟SAO营救作战基本相似，依然是索霖在里面提供情报和进行互动，然后由外界的彩虹小队负责现场突击。当然，这次的未知敌人应该就不会有茅场晶彦那样的本事了，所以这个作战计划还是很靠谱的。
“收到，我们会尝试远程取得他们的IP，over.”
那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回应了，而索霖也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刚刚的长袍怪人身上移开。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一前一后两个人影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前面是一个看起来气鼓鼓的水蓝色发少女，后面跟着一只弱气的黑长直。
“别跟着我。”
“我……对不起，诗乃小姐。”
“别跟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和你解释但是索霖他不给我机会啊。”
“别跟着我……索霖！这就是你说的妹妹？”诗乃之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爆发，不过当她看见索霖的时候，那种仿佛自己被耍了一样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现在连可爱的男孩子都可以当妹妹用了吗你这个……”
“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我并没有任何打算占你便宜的意思，是你自己不由分说把人家拽进更衣室的。”索霖直视着诗乃的双眼，顺便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起来，这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蛮实用的。”
“谢谢夸奖……等等！别转移话题！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诗乃先是赞许地点点头，忽然发现这个话题转移得有些微妙，于是连忙把话题又给拉扯回来，“虽然说确实很难分辨吧……但这不是你让这只跟着我进更衣室的理由啊？”
“我都说了多少次，明明是你自己拉着他进去的，管我什么事。”索霖的语气依然是一本正经毫无破绽，然后看向了一边的桐人，“哇你明明是男孩子居然还跟着人家诗乃进更衣室，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愚蠢的欧豆豆哟……”
“战场的地图是随机的，从当前赛季情报战地图中抽选，不过现在还是第一个赛季，查起来应该轻松一些。”诗乃瞪了索霖一眼，坐在附近的一个椅子上，把脸别扭地扭到了一边，“获胜的一方会被传送回来等待下一轮开始，一共是六轮瑞士轮取前百。事先说好，就算是第六轮碰见你们中的谁，我也不会约合的。一定要让你们尝尝败北的花生米是什么滋味。”
“我很期待有这么一刻，不过你确定自己能够打进决赛吗？”桐人在一旁忽然微笑了起来，他似乎一直都对这种自信的人相当有好感，哪怕是刚刚被扇了一巴掌。
然而他在下一刻就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少女凝视在场所有敌人的眼神中放射出强烈的琉璃色光芒，嘴唇扬起露出宛如狰狞野兽般的笑容。
“如果在预赛中落败的话我就引退。这次一定——要把所有强手干掉。”
“想太多，你知道大地球是什么概念吗？真要是对上了，人家怕不是能打你十个。”索霖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倒是对诗乃的实力有所了解，这样对桐人解释道，顺便还嘱咐了起来，“记住这游戏是玩枪的，到时候不要仗着自己有刀，拿着刀就往上莽，知道吗？”
“……知道了。但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没跟我说。”桐人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注意到索霖神色间似乎隐瞒了什么，不由得问道。
“我现在跟你说尬舞走位，秦王绕柱，菠萝侧头你觉得你都能学会吗？学不会那我现在和你说干什么。”
索霖淡定地回答了桐人的疑问，同时把刚刚遇见死枪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二百二十九、激战Pealuo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再就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关键的事情了。但值得一提的是，之后似乎有一个诗乃的朋友过来找她，两人稍微闲聊了一阵子。
很快，大屏幕上面的倒数便即将归零。索霖对诗乃和桐人挥了挥手，便转向前方准备被传送到战场上。忽然，他的身体被蓝色光柱包围，接着视野中也立刻被一片蓝光所充满，最后被传送到一块浮现在黑暗当中的六边形面板上。
眼前有一片淡红色全息图视窗，上面有大大的字体写着“SorinMarkov VS Pealuo”。而视窗下半部则有一排写着“准备时间剩余58S，战场：莱星顿活动中心军械库”
“真是张闭眼睛都能背下来的地图啊，话说菠萝今天没播彩六居然来玩这个了？”索霖看着对面熟悉的ID，稍稍有些感叹地自言自语道。这一分钟的准备时间可以让玩家们换上适合战场的装备，比如这个大妈副本Boss战区域由于是地形复杂的室内，所以就比较适合贴脸能打出高伤害的武器。当然索霖这会儿就一套孤星+卡西迪，身上也是烟闪雷齐全，根本不用多带什么东西。
“倒计时结束，准备开始……”
索霖的身体再次被传送特效给包围，接下来便落在了莱星顿军械库的二层。他的位置是从地下跑上来那里，而对面Pealuo的位置则是在莱瑞出现的小三层上。
“这么个出生点应该不能上来就打吧，毕竟这么远……我艹！”索霖刚刚这么想着，结果Pealuo那边的主武器似乎是M700碳纤维或者类似的东西，远远地十二倍镜瞄头上来就是一枪。
他在意识到袭击来临的时候立马趴在了地上，然后趁着一个射击间隔就近找了一个掩体躲了起来，掏出了竞争者。
其实这个时候用竞争者对枪可以说是下下策，毕竟就算竞争者被称为披着HG皮的RF，但它本质上是没办法和正经的RF在性能上比肩的。然而Pealuo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他如果在那个位置不下来的话，索霖还真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你有本事狙我，你有本事下来啊！这么搞我算怎么一回事啊？”
索霖躲在掩体里面郁闷地朝着对面喊道，可Pealuo依然淡定地呆在那里，只要索霖敢露头就是一枪。这种情况下索霖其实已经被钉死了，如果他再不想出破局的方法，就只能拖一个平局出来，这对他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他想了想，切出自己的闪光弹技能，用发射器悄悄瞄准了Pealuo后侧的墙面，然后从道具栏里拿出了一个诱饵投影，扔向自己的左侧。
Pealuo是知道有诱饵投影这种技能的，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刻现身开枪。然而他需要一定时间来辨识这个到底是诱饵投影还是索霖的本体，这就给了索霖一点点动手的机会。
他一发闪光弹打在Pealuo身后的墙面上，接着迅速往那个方向跑去。和CS:GO以及彩虹六号这种硬核FPS不同，全境封锁里面是没有背闪这种操作的。换句话说，只要玩家的人物模型处在闪光弹的作用范围内，而且和闪光弹之间没有障碍物的话，就算是背对闪光弹也会被暂时夺走视线。
“好的朋友们，现在就是一转 攻 势的时间了!”索霖在向前冲的时候还不忘继续着解说，此刻Pealuo已经从眩盲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然而仓促之下他根本就没法有效命中一边跑还在一边不停蛇皮走位的索霖。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狙击枪收了起来，开始转移自己的位置。事实上，他身上穿的装备组是一套猎人信仰，而猎人信仰这个装备组完全是特化远程狙击能力的。换句话说，他这个脆皮狙击手要是真的让索霖拿着两把卡西迪骑到脸上的话，基本一个照面就会倒在地上。
所以Pealuo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除了跑路别无选择。可问题就在于，他这个位置的唯一出口就是那条楼梯，如果他走楼梯的话，就跟莱星顿活动中心那个副本当中从上面带着小弟跑到楼底下送的莱瑞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还没有莱克斯帮的小弟跟着。
当然他还有一种选择，就是从那个位置跳下去。然而其实跳下去的话跟送也没什么区别，坠落伤害加上索霖能够远程射击的竞争者也可以第一时间带走他。
Pealuo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唯一可能获胜的方式，就是趁着索霖上楼的时候同样用一个闪光弹命中他，然后贴脸两狙直接带走。想到这里，他也往上面扔了一个诱饵投影，然后悄悄地躲在了门后，手里捏着一颗震撼弹，仔细地倾听着楼梯里传来的脚步声。
他听到楼梯很快传来了急促且迅速的脚步声。在估算了一下脚步声的频率和楼梯的阶数以后，Pealuo手中的震撼弹直接出手扔在了走廊里。
走廊里传出了清亮的声音，那是震撼弹爆裂的声音。然而奇怪的是，之前那种急促且迅速的脚步声依然没有停下，仍在走廊里不停回荡。
然而他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用手遮掩着刺目的强光，拎着狙击枪冲了下去，却发现索霖老早就等在了稍微下面一点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上来。事实上，他确实在上楼，只不过他用了一点小技巧，上楼上到一半忽然下楼然后又上楼，这样的脚步声就给了Pealuo很大的错觉，同时直接导致了他的落败。
Pealuo的反应相当迅速，在看到索霖的一瞬间就瞄准了他的头部，然而索霖这边是直接瞄着楼梯口开的提前枪，卡西迪的烈焰先于M700碳纤维一小步迸射出去，直接把同样是极限火力的脆皮菠萝打倒在了地上。
夸张的光芒和声音呈圆锥状从索霖的右手边向外放射，Pealuo的角色也变成无数多边形碎片飘散在空气当中。他一边感受着这场战斗的余韵，一边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看着眼前“恭喜获胜”的字样，长出了一口气。
“居然第一局就这么难啊……”
二百三十、浑水摸鱼？
“时刻记住，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身处局外。Vector，当你无法确保自己看清了一切时，就最好不要让自己加入到混乱当中。”
这是发现第一个被“死枪”从游戏中射击而杀死在现实中的人时，楚子羽对Vector说的话。Vector本来就不是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或者说，她与楚子羽共事这么多年来基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完全理解过他的命令。不过好在这本身也不需要完全理解，只需要记住并且听令行事就可以了。
而且这个命令本身也很方便执行：只要宅在家里就可以。这段日子以来她也是这么做的，从不出现在外界，即使是在基地中也是保持着节能模式。顺便一提，节能模式如果用人类的概念解释就是睡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BoB当天，也就是彩虹小队委托墨羽岚与桐谷和人进入TD3:GGO的时候才有所改变。虽然在Vector看来，这种改变有些突然。
“……这帮人还真是会玩啊。首先我们可以确定，死枪那群弱智只是被推到台面上来的，但他们背后是谁还不清楚。”
楚子羽自言自语的同时还在不停写写画画着，白纸上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上面隐约可以看见很多在某些组织内部都可以称得上是机密的内容。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至少在他把这些他比较熟悉的组织或者个人都拉出来以后，依然猜不出来站在死枪背后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无法确保自己看清了一切时，最好不要让自己加入到混乱当中……吗？”楚子羽在原位上又思索了约有一个小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笔放回到桌上，点燃了一支香烟。
“Vivi？Vivi醒一醒？”
他轻声冲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穿着洁白睡袍，正在呼呼大睡的银发少女呼唤着。少女听到他的呼唤声之后，身体稍微动了动，然后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橙色双瞳中写满了迷茫。
“我可以理解为，万能而丢人的指挥官大人已经看清了一切，所以打算亲自加入混乱开始收割了吗？”
她的语气依然那样淡漠。至少从楚子羽捡到她的那天起，她的声音就是那样淡漠，基本就没怎么变过。
“你的指挥官大人不一定万能，倒是时刻在丢人啊……”楚子羽轻吐了一口烟，明明是说着很沉重的话题，然而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沉重的样子，“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情已经渐渐脱离我的掌控了。”
“为什么？目前为止，无论是死枪还是彩虹小队的动向都在你预测的范围内吧。”Vector听着楚子羽这么说，也不禁思索了起来。然而她一向不擅长这个，在思索了一小会儿以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重新用一种慵懒的姿势躺在了床上。
“同样一个事件，让不同的人来看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比如这个死枪事件，在不明路人或者一般通过玩家们看来就是利用网络中枪击造成现实中伤害的灵异事件，而就算是彩虹小队，也只得出了某组织想利用网络来传播恐怖主义这个根本八竿子搭不上边的结论。”
楚子羽这样解释着，把自己手边的香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然后重新掏出了打火机，凑到自己刚刚写了一整张的白纸旁边。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搭不上边，但现在就是你要负责的事情了，Vivi.我总觉得……东京这个夜晚又不会太平了啊。”
烟灰缸里燃起了更高的火苗，但那火苗只蹿升了两下便无力地落了下来，覆盖住里面已经完全化为灰烬的白纸。房间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剩下Vector穿戴装备的声音。她的动作很快，仅用了两分钟左右，就从刚刚那个穿着睡袍的少女变成了穿着全覆盖式外骨骼装甲的精锐士兵。
“去找Grace那边，想办法得到死枪在线下的潜入地点，把这个地点告诉我，在附近待命就可以了。”楚子羽这样说着，又把一个特制的通讯器拿了出来，在上面按了几下，“接下来就要靠我们的新同伴了……”
——————
悠那此刻依然在和艾维欣坐在一起看直播。这会儿墨羽岚已经在瑞士轮打出4-0的战绩，现在正在打第五轮。对手看起来并不强，至少相对于他的水准已经很弱了。
“爸爸好厉害呢，跟以前的感觉也差不多吗。”艾维欣小声说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Vector呼叫艾维欣，Vector呼叫艾维欣……请确认在可以接收通讯的区域接通。”
悠那看艾维欣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艾维欣……发生什么了？”
“妈妈，有人在找艾维欣呢，艾维欣能先回一趟房间吗？”艾维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联想到自己刚刚苏醒时楚子羽的嘱咐——她并不需要为她已经加入楚子羽的小队这件事保密，于是还是和悠那解释了一下，“是之前给艾维欣提供素体的那位先生的邀请呢，艾维欣总该是要回应一下的。”
“嗯。要走的话和我说一声，路上小心点。”悠那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看穿了艾维欣要干什么一般，“而且看起来艾维欣也有自己的好朋友了呢。”
“好朋友什么的说不上吧，只是刚刚认识而已。与其称呼为朋友……不如说同事更合适一些。”艾维欣的语气忽然有些微妙，她轻轻从悠那身上下来，走回到自己的小卧室当中。她现在的卧室跟在SAO里面时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原本那个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卧室已经变成了半个凌乱的画室外加半个虽然整洁但特别冰冷的武器库外加一张充满了少女气息上面摆着毛绒玩具的床组成的奇怪房间。
“这里是艾维欣，有什么事吗Vivi？”
二百三十一、女孩子间的友谊（好像有点奇怪）
上一篇：谢邀，人在型月，继承时王
下一篇：无限龙神找不回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