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感觉我的骑士大人忽然可爱了不少呢。”
悠那面带笑意看着索霖，后者此刻那一头灿银色的短发老老实实地贴在耳侧，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绯红的耳尖，而他那双蓝紫色的诱人双眸看起来也湿漉漉的，整个人似乎少了那份锋芒毕露的感觉。
“可爱是什么鬼，应该还不至于这样吧。”
索霖摇了摇头，纷飞的水珠特效以他的头部为中心向四周飞散出去，“你去吧，记得调一下水温，我刚刚开得稍微有点热。”
“嗯。”
依然是简短的回复，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索霖对于女生洗澡有多么麻烦和磨叽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些能够暂且打发时间的东西。不过目前为止SAO内部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文字读物的东西就只有阿尔戈的攻略本，那种东西可能比起打发时间的作用，更容易让人犯困。
当然，偶尔的胡思乱想也是可以起到打发时间这一作用的。就在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之后，同样是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身后的悠那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悠那，如果我说，我们离成功攻略这个游戏，从这里脱出已经不远了，你相信吗？”索霖靠在床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脑后比较凌乱的发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虽然不懂为什么，不过莫名感觉很可信，应该是索霖一直以来给人的这种感觉吧。”悠那轻轻倚靠在索霖的肩膀上，语气有些迟疑，“如果非要说一个相信的理由，那就只能说索霖很厉害吧。”
“但就算是再强的人，也会感觉到疲惫啊……从得知这里是死亡游戏开始，我就一直在为提升自己的实力奔波，成立雪绒花公会以后，更是要时刻谨记自己身为会长的责任，而我本身却是个很讨厌这种麻烦事的人。”索霖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低下了头，“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没有参加任何一个社团，也没有担任任何一个职务，理由就是怕麻烦，更别说是领导着这么多人一直向前了。”
悠那此刻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倾听着索霖的倾诉。她也知道这个一直以来在人前都很潇洒很坚强的男人已经逐步接近了他的极限。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累了。我好想对他们这么说，但每次看到他们那样期待和充满斗志的眼神，我就每次都把这样的话给憋了回去……我不想再这样了，悠那。给我一个下午……一个下午就好。”
悠那认真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了起来，然后伸出双手轻轻拥抱着索霖，像之前在第四层那次遭遇战之后索霖在船上时那样轻抚着他的后背。而那个被自家公会成员和水友们吐槽说是钢铁直男的家伙，现在正轻轻地颤抖着，展露出了他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那一面。
也许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在沉默了一阵子以后，悠那就只听到了纤细的呼吸声。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索霖现在已经闭上了双眼，只有嘴角还带着一丝比较勉强的微笑，片刻后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九十二、我愿与你在这璀璨星夜之下，摇一树樱花，唤一夜星雨
房间里一度陷入了沉寂，只有索霖平稳的呼吸声。悠那趴在另外一边，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自称二十四岁但看起来明显只是个大男孩的家伙。睡着的索霖已经彻底褪去了那种自信且锋芒毕露的光环，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
“为什么你从未想过让别人帮忙分担一些呢？你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沉重了啊，索霖。”
悠那这么想着，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外界的灯光隐约顺着窗户映入室内，给这个房间凭空增加了一丝暧昧的灯效。
她看向身侧，原本在那儿安静地躺着的索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解锁声，接着应声而开，一个银色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刚看你没醒，就给你带了些吃的回来。”索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床边，“现在才六点，吃完饭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嗯，正好晚上要出去练技能。”悠那这样说着，把自己的爱尔兰风笛拿了出来，轻轻地摆弄了两下试了试音，“现在我的技能是五级，不过最近的熟练度涨的很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不想让这类技能在初期太过强力吧。我的技能现在也已经停在五级好久了。”索霖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人物面板，其中表示着【武器大师】的那个栏位上面依然是一个lv.5，并且熟练度到现在都没有超过一百，“或者也可能是所有的技能到五级以后都会以比较缓慢的速度增长，不过我的技能只有一个【武器大师】，别的还真不太清楚。”
“大概就是这样吧。先不说这个了……我开动了。”悠那这样说着，把索霖带回来的那个袋子拿了过来。袋子里面装着好几个像魔方一样的包子，虽然这个样子和这个城市一样奇怪，不过从悠那的表情看来，这东西的味道还相当不错。
“对了，索霖你现在……”悠那忽然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索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索霖虽然只是淡然地微笑着摊了摊手，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他的语气倒是相当坚定。
“不必为我担心了，悠那。软弱的时间有一个下午已经足够了。我可以短暂休息，但我绝对不能放下这份责任。就算不为别的，我也不能在这里让我的祖国蒙羞。所谓当仁不让，大抵便是如此吧。”
悠那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那份坚定与自信，她清楚，那个潇洒的千剑使又回来了。于是她就没有再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晚饭上面。
而在短暂的晚餐时间过后，索霖和悠那便轻轻披上大衫（雾），带上门出去了。整座主城的夜间依旧是灯火阑珊，路上是稀疏的玩家，以及更多的NPC。
悠那在选择自己练习技能的地方时，一般不会选择光效特别亮眼的地方。一处树荫，一抹月光，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当然，也正是那一处树荫，一抹月光下伫立着的白裙少女才让索霖一见钟情。
而比较巧合的是，虽然没有事先商量过，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穿上了初次见面的那一身——穿素白色长裙和绑带凉鞋的少女和着参议院披风的俄佐立执事。当然，这得益于SAO里面的冬天也不会有过于极端的气候。
今天的设定中，月光并没有像两人初见那般明亮。它隐藏在几层薄云后面，为夜空中的繁星让出了今晚的舞台。其实在现实的世界中，已经很难有能够在夜间看到满天繁星的地方了。虚拟世界虽然将这些人困在了这里，但不得不说，虚拟世界的存在提供了一种可能，一种让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奇迹，比一费扫场还奇迹。
“仔细想想，这个虚拟世界让本目不能视的人看见了五颜六色，让本身残志坚的人重新挥舞起他们本不存在的肢体，如果不是这场事故……或者说案件的话，这种潜入式虚拟世界应该会真正意义上改变人们的生活吧。这真是一个奇迹。”
悠那坐在树下，仰望着无垠深空，忽然这样感叹道。索霖这会儿也靠着树坐在她身边，只不过他的关注点却不在漫天繁星。在此刻的他心中，无论是什么样的美景，都比不上身边的这个少女。
“也许吧。不过对我来说，最大的奇迹还是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一个能让我用一生来珍惜并且守护的女孩。”索霖露出一丝虽浅但很治愈的笑容，话语中透着无限的温柔，“曾经我想过，如果真的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走至尊宝的老路，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此生。”
有句话说得好，钢铁直男的情话也像钢铁一般直白，可能就像是这个样子吧。悠那听完了这番话之后，绯红的颜色从脸颊一直传导到了耳尖，整个人像是要冒出蒸汽一般。
树下的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但这沉默倒是来的恰到好处。就像水墨画中的留白，洁白的纸面留出了无限的意境。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半晌之后，悠那才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今天下午你的样子……我很心疼，真的。”
“放心啦，你看我现在不就完全没什么事儿了吗？”索霖听她这么说，连忙安慰道，“比起这个，你不是今晚要练技能吗？我还等着听歌呢。”
“好啊，那索霖今天要听些什么呢？”悠那站起身来，把肘风笛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由按了几个音符出来，“首先说明，我并不会太多奇怪的曲子哦~”
“连杰克斯派洛船长的专属BGM都弹得出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曲子对你来说比较奇怪。”索霖不由得吐槽了一下那天悠那的表现，“算了还是不点歌了，我怕我一个没忍住就是刻印在DNA里面的takarajima，你看着来。”
悠那停顿了一下，虽然她听出来takarajima大概指的是新宝岛，不过她还是没能明白为什么这首歌会被刻印在DNA里面。当然，她听过索霖说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话已经很多了，所以现在也没有在意。她夹了一下风箱，右手按动着按键，奏出一连串的音符。
索霖听到了熟悉的旋律，这是高野健一于2007年所作，并由RSP翻唱的《樱花樱花想见你》，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一首很治愈的歌曲。而且悠那在之前一直都是只用风笛来演奏单纯的旋律，这次是索霖第一次听见悠那的歌声，同样有一种治愈的清新感觉。
一曲终了，仿佛是映衬着悠那的歌声一般，明明只有大雪的冷杉树下，却莫名飘散着无数樱色的花瓣，笼罩住了这一小片空间。
“我愿与你在这璀璨星夜之下，摇一树樱花，唤一夜星雨。”索霖忽然这样喃喃自语道，他看向天边，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划过了无数的流星，在空中带着尾巴一闪而逝。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出去以后我等你带我在樱花树下看流星雨哦~”
九十三、派萨格鲁斯的诅咒（二）
“您好，刘子洋先生，我是彩虹小队的Dokkaebi。现在有一件关系到SAO救援行动的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Dokkaebi举着手机，语气严肃。而在她的身边，则是目前彩虹小队SAO救援小组剩下的全部成员。之前墨羽岚的消息只告诉了Grace，而其他人也比较好奇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
“好吧，我会尽力配合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啥事儿非得找到我这？找老墨不行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刘子洋仿佛没睡醒一般的声音。
“墨羽岚让我问一下目前晴屋和武藏的签约选手以及所有日本裔Gold等级或以上的pro有没有人被困在SAO里面，他说这件事关系到整个作战的成功率。”Grace回忆了一下墨羽岚的问题，然后一字不落地转达给了日本海彼岸的刘子洋，“这件事情在圈子内应该不算是个机密吧。”
“确实不算机密，问题这事儿你问老墨就行啊，真是的。”刘子洋在那头抱怨道，似乎是因为这件事打扰了他的睡眠，“会在GP开赛前一天还直播摸鱼的只有小墨一个，那边的人都早就在东京准备第二天比赛了。另外帮我告诉小墨一声，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威世智把Mythic三十二强中属于他的位置保留了，目前在这个位置暂代的是支战神，不过如果他死在SAO里面的话，这个位置就不再保留。”
“……好吧，那就是说，没有他提到过的那些人也被困在SAO里面了对吧。”Grace又一次确认了一遍，得到了那边“没有没有没有”的不耐烦回复，然后对面直接挂掉了电话。
“……”Grace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了桌前坐着的这些人，“我们的进度要加快了，小墨说他已经有八成把握确认了里面的某一个玩家就是茅场晶彦本人，而我这个问题会把成功率提升到九成。”
“那这么说的话，确实要抓紧时间了。但愿他那边还能沉得住气。”伊莱亚斯用右手轻轻叩了叩桌子，思索着，“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问题能够将他的把握直接提升一成。”
“这就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的话，我们就只是在拖我儿子的后腿而已，而这是我无法容忍的。”墨天放沉吟了一阵，接着说道，“把东西都准备好吧，既然现在已经确认茅场晶彦不在东京，我们就只能从东京周边的区域开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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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pro吗……不过威世智这还真是好心，我现在已经错过三场大奖赛和一场专业赛了，居然还能给我留着这个位置。”索霖看着Grace给他发来的消息，陷入了思索，“没有人被困在SAO里面吗……那这岂止是九成，已经可以石锤了啊。”
“你在思考些什么吗？索霖？”悠那有些疑惑地看向索霖，问道，“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东西，是外面有人给你发了些什么消息吗？”
“算是吧，不过其实我仔细讲的话你应该也听不懂。”索霖摇了摇头，接着把任务菜单点了出来，“城南道具店的赛埃老管家……好像就在附近来着。”
他抬起头，发现眼前这个店的招牌就是【赛埃的城南道具店】、门口自然还是一个数字谜题，只不过这个谜题只是一张9*9的九宫数独，难度系数并不高，他只花了七分钟就把所有的数字都填了进去。
第六层的道具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外面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台里面预备着生命药水，可以随时出售。出南门打怪的人，傍午傍晚从城外回来，每每花四十多柯尔，补两瓶药水——这是前两天的价格，现在要涨到六十多柯尔……
这家店的店主，也就是赛埃先生，就站在那个曲尺形的柜台后面。赛埃先生看起来是个特别慈祥的老人，面带微笑地看着索霖和悠那，还把自己柜台里的药瓶拿出来了几个。
“你们好，远方的冒险者，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他眯眯着眼，语气虽然带着些商人特有的市侩，不过却并不让人厌恶，反而觉得毫无违和感。
“您好，赛埃先生，我们受塞隆城主之托，寻找先代城主派萨格鲁斯的黄金方块。请问您这里有什么线索吗？”索霖用那种和NPC说话特有的礼貌语气问道，“听塞隆城主说，您曾是先代城主的管家，应该会知道些消息吧。”
“你指的是……你指的是那个！那个杀死了旅行者，带来诅咒的方块！”本来慈祥的老人在听到有关于黄金方块的内容之后瞬间面色大变，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当时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凄厉的惨叫！就像那些被当做异教徒吊死的精灵！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只看见了血肉模糊的场面……那个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的头颅！你们知道那个头颅有多么骇人吗？”
“冷静些，赛埃先生。很抱歉让您回忆起那时的场面。”索霖无奈地打断了老管家神经质的大喊，试图把话题引到正轨上面，“我们只想知道黄金方块和上代城主本人的去向，并不关心那个旅行者被砸得多像西瓜汁儿。”
他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不过旁边的悠那听得俏脸苍白，显然是被吓到了的样子。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去问问当时的仆人吧！他们应该会知道更多，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然而已经变得神经质的老管家并没有成功冷静下来，反而变得更激动了，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就打算把索霖和悠那赶出这个狭小的店面。
索霖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悠那暂时离开了这里，不过就在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忽然收到了阿尔戈给他发来的一条消息。
“现在非攻略组的普通玩家和一些来自龙骑兵团和艾恩葛朗特解放队且当时没有参与红名讨伐作战的玩家之间流传着一些传言，说你的真实面目其实是杀人面不改色的杀人鬼，手染了数十人的鲜血。目前这个传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总之还请小心着点吧。”
“呵，自作聪明啊，PoH！”索霖看完了这行消息，忽然笑出了声，“我知道你大概在想什么，不过你这下子可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啊。”
九十四、散布谣言（加更5/75）（尼玛的！我还完五更了！）
索霖自己自然清楚，这个所谓自己是杀人鬼的传言就是PoH传出来的，除了他以外不可能还有别人了。而那些被传播了这样传言的玩家们在稍一打听之后就会知道确有其事，接下来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乱的话，就会对索霖的威信产生很大的影响。
然而现在索霖已经打算退居二线静待彩虹小队找到茅场晶彦本人了，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说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退场的机会。
“就等到这一层的攻略结束吧。”索霖这么想着，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然后给阿尔戈回了一条消息。
【SorinMarkov：不用在意这些传言，如果你比较闲的话，可以顺便帮着再多传一传，我自有安排。】
他也不管那一边的阿尔戈看到这条消息会怎么想。不过在多数明眼人看来，他在第一层攻略的时候面对牙王的质疑还能在反驳的同时借势组建自己的势力，此刻面对这样的传言应该也不成问题。所以他就要特意运作一下，运作出自己因为这个传言没能好好处理导致无法在前线集团接着呆下去的假象。
当然这都是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了，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个叫做【派萨格鲁斯的诅咒】的任务赶紧搞定。当然他忽然注意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在任务内容中每次的描述都是【被派萨格鲁斯杀死的旅行者下了针对这座城市的诅咒】，然而任务的名字本身却是【派萨格鲁斯的诅咒】。
如果能够排除翻译误差的话，那么这里显然就是这个任务第一个疑点。
他这样想着，忽然打开了自己的任务栏。只见原本只会提供任务背景的栏位突然多出了这样的几条信息：
【您与城主塞隆完成了一次对话，获得了线索*1（此线索可用于回放与关键人物的对话）】
【您与道具店老板，即先代城主派萨格鲁斯的老管家完成了一次对话，获得了线索*1】
“有意思……这就明摆着是个开放结局推理任务了啊。”索霖看着这两条消息，了然地点了点头，“悠那，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老管家的反应不太正常？”
“我觉得还蛮正常的吧，毕竟是亲眼见到了那样骇人的杀人场景，会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变得歇斯底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来着。”悠那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老管家赛埃的表现，语气稍微显得有些迟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觉得如果我们接着跑任务线的话，也只是一推二五六而已，不过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信息，或者说……更多的破绽！”索霖想到这里，忽然来了干劲，“快点去找他说的那些仆从，我似乎明白了！”
索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而悠那虽然也看过像是《福尔摩斯探案集》或者《名侦探柯南》这种作品，不过也只是外行人看个热闹而已。她本人对推理其实是一窍不通。所以她也没能听出索霖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到底看出来了什么。
【索霖：没错！真相只有一个！（说完用手里的麻醉针把小姐姐晕倒了）】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你多么不愿意相信，那就是真相——索霖·夏洛克·马可夫】
【带侦探石锤，我怀疑那个现在的城主有问题】
【我是预言，今晚看城主，女巫保我，过。】
【预言不上警全当狼打，女巫带他走！】
两人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仆人的家，而那个仆人也没有给出什么比较有效的信息，一直都是吞吞吐吐的，眉眼间传达着畏惧的情绪。而接下来，他们造访了另外的仆人、派萨格鲁斯的两个弟子，以及派萨格鲁斯的园丁，得到的反馈大多也是这个样子。他们在听到索霖打听和先代城主有关的事时，往往都显露出了惊惧和恐慌这样的负面情绪，对当年的事情也都是讳莫如深。
从园丁那里出来以后，索霖又把这些线索都开了一遍，回顾了一下之前所有的对话。而从这些对话中提取出的比较有用的消息也都来自于与塞隆城主和赛埃管家的对话，后面的几个除了最后说可能知道更多的人不一样，完全就是一群复读机。
“有趣啊……悠那，你看出问题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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