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我对这些不是很懂呢，总之看你了，索霖。”悠那轻声回应了一句，目送索霖走进了黑暗精灵的铁匠铺，之后就站在铁匠铺的门口等待了起来。
正常索霖在城内见到的铁匠铺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无论是像二层涅兹哈的摊位那样的小店还是主城内部的大铁匠铺，总会让顾客在光临的一瞬间感受到来自铁匠们炽热的好意，所以他就没有带悠那进入到铁匠铺里面。
可这里却不一样。索霖不仅没有在门外听到打铁声，进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一束暗淡的蓝色火苗在炉子里安静地呆着，时不时把头从堆放燃料的那个地方伸出来一下。
“你需要什么？人类？是强化还是锻造武器？”坐在角落里的黑暗精灵铁匠看见来了顾客，便出于工作需求问候了一句，不过索霖总感觉这个铁匠的语气有些敷衍行事的感觉。
“我要把我的一些武器熔炼为原生金属，然后锻造几把武器，最后要进行一些强化。”索霖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好吧……把你的武器拿出来看看，然后坐在那边稍等片刻……”铁匠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瞟过了索霖背后的幻光刀，接着语气一下子就莫名激动了起来，“等一下，你的这把刀……能给我看一下吗？”
“刀？你是指幻光吗？”索霖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把背后的幻光刀摘下来递给了他。他接过幻光，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阵子，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清秀的面容露出了憔悴的表情。
“人类的旅行者，有时间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他的声音此刻并不如其他精灵那样空灵，而是充斥着一种枯萎的感觉。
“倒是有时间，不过我的同伴在外面等我，你能让她进来吗？”索霖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和这个NPC请示了一下。
“没有关系，让她进来吧。既然你已经获得了这把好刀，那么武器也肯定是为她打造的吧。”
索霖点了点头，走出门外，冲着悠那摆了摆手。
“里面并不热，而且我似乎触发了一个隐藏任务，要过一段对话。我怕你在外面等得着急，就出来和你说一声。那个铁匠说他有一个故事，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听一下。”
“嗯。”悠那依然是很简短的回应了索霖，然后跟在索霖的后面走进了铁匠铺，好奇地打量着这里不同于人类城市内铁匠铺的内部设施，然后跟着索霖从墙根侧边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铁匠的面前。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你还懂些乐理的样子。”铁匠随口客套了一句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索霖，语气也变得正经而沧桑起来。
“这把刀是我用风漂龙的骨与鳞制成的，那场旷日持久的激战后，我杀死了那个大家伙，然后做成了【幻光】。接下来，就是我与她的另一个故事了……”
五十九、剑舞者与铸剑师
样貌英俊的黑暗精灵铁匠拿起放在他座位旁边的一个酒壶，咕咚咚灌了两口以后，打了一个嗝，接着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曾经的我也是作为一名战士，但是和你们见到的那些禁卫军团不同，当时我的队伍被称为暗夜下的尖刀，严格意义上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斥候队伍.而我在外界的身份，就是一个活动在人类聚落的流浪者，靠给村民们铸造农具为生.”他说，“在圣大树的环绕范围内，所有的人类聚落都算是我们黑暗精灵和森林精灵们的缓冲地带，而往往就是这样的区域，就隐藏着不少特务.”
“合着这帅哥还是个谍报部队的.”索霖暗自思索着，“那他现在给我们透露这些……不会有问题吗？”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人类.你对黑暗精灵的贡献很高，所以我可以把你当成自己人来看.”铁匠似乎对索霖的想法一清二楚，“直到那一天，我见到了一个人族的少女，她背着武士刀，看起来像是个罗格.”
“她说，她的责任是守护这个村庄，阻止它受到附近怪物的侵扰.我对此表示不以为然，虽然黑暗精灵中并不存在男性与女性之间的个体和地位差异，不过人族是有这种想法的.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村庄居然需要这样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小女孩来守护.”
“她让我锻造她的刀，让那把刀变得更强，因为附近出现了更强大的怪物.而从她见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平时的活计就又多了一条，就是帮她锻刀.那把刀很普通，普通的材料，普通的做工，普通的样式，像是那种从我们的流水线上成批下来的军用产品……比那还要稍差一些.我竭尽全力，也只能让那把刀变得勉强能用，而这显然不能满足她的需求，至少它还不足以击败那些更强的怪物.”
索霖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住了自己来一句“普通的迪斯科我们普通的摇”的冲动，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个剧情有点熟悉，让他想到了一部很老的番.
“那姑娘村里是不是有块玉石能够吸引周边的怪物，然后你把这玩意儿给吃了？”终究他忍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和她的交集仅此而已，然而在一次任务中，我又一次遇见了她，在森林精灵的营地里.她被当成试图刺探营地情报的间谍，被抓到了营地里面.而我当时的任务却只是侦查营地内部的兵力分布.可能也是一时冲动吧，我潜入到这个营地里面，把她从营地里带了出来.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潜入这里，因为发现我的那些森林精灵都被我杀死了.”
“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从《犬夜叉》变成刺客信条了，这跨越幅度也太大了吧.”索霖听着这个背景故事真是有一肚子槽要吐，不过一边的悠那倒是听得相当入戏，在听到少女被抓的时候表情明显紧张了不少，而在听完了这一段以后又不禁给铁匠鼓起掌来.
“听起来还真是英勇的表现呢.那后来怎么样了？”悠那这样问道.
“后来啊……又过了很长时间，她找到我，说她要讨伐巴别塔中的堕落树精涅里乌斯.我是见识过那个家伙厉害的，我劝她说不要去，但是她坚持如此.我说你的剑不足以战胜那个可怕的怪物，请允许我为你锻造一把更趁手的利刃.她同意了，而我也趁着换班的间隙，一走就是三个月.”
“我通过圣大树前往了更高层的一处雪山，带回了风漂龙的鳞与骨，又是三个月以后，这把刀在我的手中成型了.她在拿走刀的时候，我又问了她一次，可她只是笑了笑.她说，守护者的宿命，大抵就是如此.就像黑暗精灵的传说中，在冬至日飞回寒冷大地的告死鸦们，明知自己一去不返，却又试图延缓寒霜的脚步.”
“行吧又变成怪物猎人了，我说那个明显是毒属性的怪物怎么爆了把冰属性的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可能这就是作为一个老玩家的索霖和作为萌新的悠那之间的区别.已经看过很多游戏背景故事的索霖在以第三人称视角看待一个游戏的背景故事时，往往吐槽的成分更多一些；而悠那则是可能把自己代入到了这个故事中，在听到这个故事的终点时，眼圈都变得红了起来.
铁匠一边讲着还在一边喝着酒，语气从一开始的轻松，到后来的沉闷，再到现在混杂着忧伤与悔恨.也许他确实想要留住那个女孩，但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是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只是铁匠的错觉告诉他这里是个黎曼几何的世界，而事实上这地界儿说了算的还是欧几里得.
“在那之后我就被调离了那个村庄，回到城堡里作为一名守卫.后来因为几次处分，从百夫长降成了十夫长，又降成一个列兵，最后变成了个伙夫.后来他们觉得我菜做得难吃，又听说我在潜伏的时候学了手打铁，就安排我当了个铁匠，每天帮忙维护成吨的装备.到了那个时候我还幻想着她是不是还活着，继续手持这把漂亮的武士刀守护着那个村庄的平和，直到我现在看到了你.不过看起来，你应该给她报仇了.”
“没错，我带领着我的公会，击杀了堕落树精涅里乌斯，打通了前往第四层的道路.”索霖点了点头，其实他听了这个故事也比较感慨，奈何人上了年纪经历的多了，看待一些事物的态度也会平和不少，或者说没有那么容易波动起伏了.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一个总会出现在村庄里，自称村庄守护者的人族少女，会被森林精灵给当成间谍抓住，而且还不停地清除怪物.更关键的是，涅里乌斯作为一个迷宫区的守关boss，本来从设定上来看就不是个能跑出迷宫区祸害村庄的东西……
“现在的人工智能应该还没有那么吓人吧……”索霖这么盘算着，不禁吓了一跳.他分析了一番以后，推断那个令铁匠魂牵梦萦的少女八成是个封测玩家，把第三层打通就走人了，只是设计人员在看到基于封测的互动之后，给第三层的boss加了这么一个任务道具，同时添了条隐藏人物线而已.
“……多谢.能听我这个老家伙唠叨这么长时间的人也不多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急躁得不行，真是的……”铁匠自然不知道索霖这边在想什么，他只是把这段背景故事讲完之后，接着给索霖委派了一个任务.
“……我在被降级成厨子之后，一气之下把我的锻造锤扔在了迷宫区里面.那柄锻造锤有着神奇的力量，我能打造出幻光这样的利刃也是拜它所赐.如果你想要得到更好的武器，可以考虑把那柄锤子找回来.”
他说完这段话以后，头上就多出了一个代表可接受任务的金黄色感叹号.而索霖这边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好么，这故事从犬夜叉到刺客信条到怪物猎人，现在这是又变成暗黑破坏神了啊.是不是那个锤子旁边还有一拎锤子的哥们叫铁匠啊……”
六十、为了我所珍视的人们，我将挚诚守护
本着效率最大化的打算，索霖并没有在接受铁匠的任务后立刻出城找他的锤子，而是在城里继续寻找【武器大师】这个技能的导师，也就是黑暗精灵剑舞者绮兹梅尔。
这个NPC的位置并不难找，甚至应该说相当容易。索霖在城堡内部的街道上走了两圈以后，就看到了这个穿着浅紫色晚礼服的美艳女性。
“你好，绮兹梅尔大师，我是【武器大师】的传承者索霖马可夫。”他走上前去，按着任务说明上面的台词搭话，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位剑舞者似乎还对他那天的英勇行为有很深刻的印象。
“索霖吗？那天你们解决那个该死的森林精灵以后就没看见你，只是听最近桐人和亚丝娜经常提起你的事情，说你其实是个很强的人来着。”她微笑着冲索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而且你会在这个时候找到我，也是为了精进自己的技巧，从而更好地战斗吧。”
“正是如此，大师。”索霖没想到像刚刚的铁匠一样带有些许人工智能的NPC……或者按照DNF里面的说法叫APC居然还不在少数。当然桐人并没有和他提起过他们两个和绮兹梅尔的故事，要不然索霖可能还会更加惊讶吧。
“说起来，自从上次和他们两个分别之后，也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了。”绮兹梅尔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颇为遗憾的感觉，“他们最近还好吗？”
“还好吧。他们在完成了你这边的任务以后参与了对巴别塔守护者的攻略作战，至于现在……可能正在为了获取一艘自己的船只而奔波吧。”索霖略一思考，下意识用和正常人对话的方式进行了回应，“请问绮兹梅尔大师，我现在该如何提升自己在武器掌握一途上的技巧呢？”
“我稍后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但是现在，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绮兹梅尔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渴望变强的决心。但是……你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现在索霖感觉自己似乎在进行那种分支任务线，而且还是一个回答不好就面临Hard game甚至Bad end的那种。他仔细思量一番之后，说出了他预备好的那个答案。
“我希望带领着信任我的人通往巴别塔的顶端，这便是我变强的理由。”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而且并非你的本意，索霖先生。”绮兹梅尔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遵循你的内心，镜中的你是你期望自己的样子，还是别人期望你的样子？仔细思考一下，然后再次回答这个问题。你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我擦这个NPC这么智能的吗？”索霖暗自思索着。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过就像绮兹梅尔说的那样，他的本意，或者说他真正期望的并不是这个。在SAO里面受困的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尽早逃离这个噩梦，他也不例外。而大多数听说过【千剑使】这个名号的人，也的确是希望索霖和他带领的队伍能够尽早突破这一百层的悬空城，从而救出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悠那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索霖和绮兹梅尔，她一直在倾听两人的交谈，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没有看清索霖的全部，她所知道的索霖，只是索霖自己有意或无意透露出来的那些——喜欢玩奇怪的梗，看似有熟练而优雅的对女性技巧但在情感方面却非常单纯，有聪明且缜密的思维……但她并不了解索霖，或者说墨羽岚这个人，正如索霖不了解【重村悠那】一样。
她看着索霖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都一动没动。而索霖的脑中则是回忆起了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
——————2002年冬，冰城，桦树街居民区——————
“爸爸，你要走了？”
墨羽岚坐在饭桌前面，澄澈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斥着留恋和不舍。
“是啊，我要走了。记得要听格拉兹叔叔的话，知道吗？”他的语气很温柔，但其中却隐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伤。
墨羽岚倒是没有听出这么多，他只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小陪伴自己到大的爸爸要离开自己了，还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苦涩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而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些哭腔。
“他们说爸爸是英雄，爸爸可以拿着枪，【突突突】就把那些坏蛋收拾掉。这次爸爸也是去打坏蛋吗？”
“是啊，爸爸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羽岚，如果我拿起枪，我便无法拥抱你。可我要是放下枪，我便无法保护你。大约就是这样吧。”他叹了口气，用颤抖的手把筷子放在碗边，语重心长道，“我不希望看到那天，但如果你真的有机会拿起武器走上战场的话，那一定就是为了守护你心中珍视的人而战吧。”
“就像爸爸这样吗？”
“嗯，就像爸爸这样。”他揉了揉墨羽岚的小脑袋，然后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星宿吧，井宿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是天狼星，那是象征着我们这些军人的星星。如果你想爸爸了，就看看那里，知道吗？”
“嗯。爸爸再见！”
男人叹了口气，走出了门外，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墨羽岚趴在窗户边上，目送这个男人消失在远方，留下一串足迹，直到那足迹彻底被雪掩埋，他才恋恋不舍地从窗前回到了床上。然而在那之后，在他的生活中，那个男人彻底地消失了。
——————
“他妈的，骗子，冰城那么大的霾，我他妈上哪看天狼星去。”索霖回过神来，恶狠狠地骂了两句，眼眶却变得通红。他认真地思索着，右手按在了细剑的剑柄上，左手举在面前，掌心向前五指并拢，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面前的绮兹梅尔说出这样一句话。
“为了我所珍视的人们，我将挚诚守护。这就是我奋战至今的理由啊。”
六十一、敢对着我开红的刁民都怎么了
“守护你所珍视的人……很好，你向我证明了你战斗的决心，我也相信你能在武器大师的路上越走越远。看你身上携带的武器，应该也可以称得上大师了，我能够教导你的东西并不多。但是作为武器大师，你所修习的武器还远远不够。”
“但是随身佩戴这么多武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果再多的话，在战斗时也会很不方便吧。”索霖顺着绮兹梅尔的话接着说，他估计这个对话已经快要结束了，估计她很快就能给出下一个任务目标。
“你说的没错。而且历代武器大师们在战斗和修行的过程中，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绮兹梅尔点点头，然后指向了索霖和悠那刚刚过来的方向，把一个看起来像玉质的黑色树叶状小牌子扔给了索霖，“曾经我手下的一位士官现在负责黑暗精灵部队的武器锻造和维护工作，你拿着这个，去找到他，就说你需要一个叫做【万花筒】的东西，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做什么的。”
索霖拿着这个牌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冲着绮兹梅尔鞠了个躬，道一句“那么回见，大师。”之后，就带着悠那离开了这里。
“我刚从那儿出来吧……”索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抱怨的语气，“所以那个铁匠老哥到底是什么人才，总不能是阿卡莎那样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物吧。”
“比起这个，我忽然对你更好奇了呢，索霖。”悠那轻声感叹道，“看起来你也像你常说的那样，很神秘有故事不一般呢。”
“惊了，秦三竖的口癖传染能力还真是强啊。”索霖耸了耸肩，故作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来自异时空依尼翠的守护者，被暗算后封进了石头里面，前两个月刚出来想玩玩游戏就被困在这里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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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是寻找我的锤子时遇到了什么意外吗？”铁匠看着门口的两人，忽然疑惑地问道，“不过算算时间，你们应该出了城也走不太远啊。”
“嗯……其实是这样的，铁匠先生，我刚刚去找了我的导师，绮兹梅尔大师，她说我找到你以后把这个给你看，然后说我需要一个叫【万花筒】的东西，剩下的你就会告诉我了。”索霖这样说着，从物品栏里把那个黑色的叶子状令牌拿了出来，“呐，就是这个。”
“万花筒……小伙子，你居然还继承了那个。”铁匠听到索霖的话之后，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么说吧，所谓的【万花筒】就是一个带有快速拿取功能的武器收纳装置，估计换了别的铁匠还做不出来这种东西呢。”
“那就麻烦铁匠先生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还请告知在下。”
“制作【万花筒】所必需的一种材料是自然结晶，那是一种在特定情况下易塑的矿物材料，用来制成万花筒的内部零件。当然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东西的具体原理，那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把材料给我带回来就可以。”铁匠从身边的柜子上面拿下来一卷足有年鉴那么厚的设计图，随手翻了两页以后，又把设计图放了回去，回头说道，“你可以从尤菲尔城外面的森林区域获得这种材料，它会出现在白蜡树的树根底部。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带一些白蜡树的木料回来，这也是制作材料之一。”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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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规划一下啊，迷宫区在尤菲尔城分叉河道的另一边，我们要在那里搜索一个锤子。而白蜡树和自然结晶需要在森林区收集，而森林区在河道另一边靠岸之后就可以到达，所以我们先找【万花筒】的材料，然后再给他找锤子。”
他站在船上，一只手翻看着地图，另一只手执行着【划船】的动作。悠那依然是安静地坐在船舷上，手里握着那根银色的长笛。之前索霖曾经出于好奇讨要来这根长笛观察了一遍，发现这东西居然还是一个带面板的武器，系统里显示出来的名字叫【妃雅丽兹颂歌+8】，白字伤害比桐人手上的【锻炼之刃+6】还高上那么一截。
“说起来我们在第四层……是不是还没打过怪物啊。”悠那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一开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条可爱的鲨鱼应该不算是怪物吧。”
“如果那个不算的话，确实就没有了。”索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上到第四层以后到底摸了多长时间的鱼，然后摇摇头试图忘却自己的摸鱼事实，“不过听桐人他们说，这一层的怪也是人形和非人形混合，森林里面的话……我们可能看到森林精灵的巡逻队和狼群或者灰棕熊之类的吧。”
他这么说着，把船抛锚停在靠近岸边的浅滩区域，然后走到悠那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什么事……呀！”悠那还在疑惑索霖要干什么，下一刻脚下一空，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索霖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沙滩上，连脚下的【荒野韵律战靴】都没有弄湿。
其实索霖在这么干的时候想的只是别让这大小姐再平地摔然后直接摔在水里，而当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悠那站在沙滩上的时候，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为……为什么突然……”悠那俏脸通红，双手在胸前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当然她此刻除了羞涩以外，还有些莫名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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