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白给不至于吧,至少我们现在有和他们匹配的武器,至少也拥有了和整合骑士们一战的能力吧。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办法呼唤武器的……【心意】而已。”
优吉欧一开始也是满心欢喜,不过他听索霖这么说了以后,忽然心虚了不少,只能这样强行安慰着自己。而索霖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大大咧咧地拍着优吉欧的肩膀,安慰着他说道:
“放心,我就那么一说,这满配神装骑到他们脸上我能打十个好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输。这怎么输嘛,骑脸也赢了换家也赢了。不过仔细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存放这么多武器装备呢?”
“可能是他们也想到了未来某天要应对黑暗军团,所以才在这里存储了足以武装一支大部队的装备吧。”优吉欧猜测道。
“我觉得那你应该是猜错了。”
再点火
“我觉得那你应该是猜错了。”
索霖略一思索以后,回头看向优吉欧,摇了摇头。
“他们会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拥有反抗他们的能力而已。就算是有人偶然产生了反抗这些固有规则的心,可是没有强力装备的他们,是无法做到反抗中央大圣堂的。”
他的话语中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然后在感受到优吉欧的疑惑之后,又补充解释了一句:“教会是为了不让人建立军队,才会把武器都集中在这里的。这里保管着的就算不是神器,也是差不多级别的强力装备了。”
“可是……我们这不是有自己的武器吗?蓝蔷薇之剑和你的黑剑,都不比他们的武器逊色吧。”
优吉欧开始还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天底下的神兵利器都被集中到了这里,那他们之前手上拿着的算是什么呢?
“你会这么想也很正常。但是你再仔细想想我们获得武器的方式。我的武器原本不存在于世间,而你的武器来自不受他们管辖的地方。这就是不可控因素了。禁忌目录的问题其实也就在这里,它没有很好地预估一些不可控因素,这就是人与机器最根本的差别。”
索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然后在这个广阔的空间里稍微活动了一下。手里的武器都还算趁手,这让他也对接下来的路程有了几分自信。
“而且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我们察觉到的这部分不可控因素——也就是你我的佩剑,也在这里。仔细找一找吧。”索霖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查看了一下挂着剑的位置,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找花眼了。蓝蔷薇和黑剑都被装在简单的白皮革和黑皮革剑鞘里面,而这基本也算是剑鞘中的大众脸,找起来特别费劲。
当然索霖在眼花了一小会儿以后,还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然后把自己和优吉欧的两把剑给挑了出来。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最近被收纳过来的装备,也只可能会放在距离门最近的地方。
“还有,挑一件看着顺眼的皮甲穿上,如果这里的装甲没有偷工减料的话,那么对防护箭矢还是很有帮助的。”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着甲进行过战斗,这一下肯定会不熟悉吧。”优吉欧不解地问道,“而且平时我们没有装甲的时候,也一样能够战胜敌人啊。”
“但现在我们面对的敌人不一样。就算是再强大的武者,也不可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能闪避掉所有朝着自己袭来的利刃。而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装甲就很有可能救你一命。如果用通俗一些的方式来解释,就是有总比没有好。”索霖难得地用一长段话给优吉欧解释了一下此刻二人行动的必要性,然后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了两套内装下来,“刚才没注意,身上的衣服都给他们造稀碎了,整两件好的咱俩合计上。”
“……你在说什么?”优吉欧面对索霖这一长串包含着各种他听不明白的动词的话语,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直到索霖又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穿就完了。”
索霖照着优吉欧的头轻轻敲了一下之后,非常自然地在优吉欧面前打开系统菜单,把自己那两件天命已经快要磨损殆尽的制服上衣和裤子给解除装备,然后换上了刚才从一边拿来的内装,中间还在哼着优吉欧依然听不懂的歌谣。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当然优吉欧这会儿已经没空理解索霖到底在唱些什么玩意了,准确来说,索霖背对着他把上装和下装全部解除以后,就是对他迎面而来的一发暴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直到索霖重新把衣服穿好,回头看向他开始穿皮甲的时候,他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原地发呆。
“不是小老弟你换个衣服都这么慢的吗?抓紧时间好不好?”索霖就像是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他也确实没注意到),疑惑地看向了优吉欧,同时手中动作不停,很快就把一整套的皮甲给穿到了身上,“该不是还要我帮你动手吧,我看你什么都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优吉欧下意识问了一句,看见索霖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不禁打了个寒战,然后加快动作把自己的装备换好。而当他完成这些动作的时候,索霖已经快要走出大门了。
他紧赶慢赶跑到索霖的身边,然后拉住了索霖另一侧的门把手。两人一同用力,轻轻拉了一下之后,一丝缝隙随之出现——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上却忽然传来了好几声乒乓声。索霖听出那是箭矢射在门上的声音,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门上插着的好几支钢箭。
“*****!”索霖高声呼喊了一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击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受身落在地上,然后看向了门口的方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红铠骑士。
“刁民!又是你!”
“多说无益,居然让你们跑到了这里,还真是我的失职啊……什么!”
他倨傲地站在平台上看着两人,本来这是一个完全无法逾越的鸿沟。双方距离三十米开外。高坡打低坡,这基本上可以算是很大的优势了。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优吉欧的手中居然突兀地迸发出大量的刺目白光,让他瞬间陷入了目眩状态,只能听到那个之前挑衅他的家伙口中喊出的声音。
“A1高闪!Nice!”索霖这么喊着,趁红甲骑士被致盲的时候,直接左脚用力蹬在地上,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秒开一个斜向上的冲锋迅速接近了他,甚至还伴随着更加恶劣的嘲讽话语:
“格老子的,疯狗追我八条街,非要认我做爷爷是吧,龙骑士?”
信使
“未必是坏事吗……可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会有比此刻还糟糕的状况吗?”
悠那左手持刀,右手紧握着艾维欣留给她的FN-57,靠在墨羽岚的治疗室与原重村办公室相连的那处玻璃幕墙上,轻声低语着。她此刻感到的只有来自各处茫茫的无力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曾经墨羽岚身上所背负的一切到底有多么沉重。
“悠那小姐,我们必须要向后方撤退了。他们随时可能进攻到这边,而我们的人手并不足以阻挡他们,就算加上了Vector和小艾维欣也是一样。”
声音的来源是她之前曾经见过的,比嘉健的一位助手。这时候下层的状况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即使是艾维欣和Vector用很多陷阱拖延他们的脚步,再加上诗乃在他们后排划水,也没能阻止他们迅速推进到距离此刻悠那所在的位置相当近的地方。但是很显然,她并不愿意在此刻撤离这里。
更准确来讲,悠那即使是在这里拼至最后一弹,也不会撤离这里的。对她来说,将现在仍未醒来的墨羽岚扔在这里,比就此死去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走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会前往上层的。”悠那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调令,“岚还在这里,小艾维欣还在前面战斗,我实在没有办法就此离开。”
助手还想要再劝说一下悠那,可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办公室连同外面的走廊都失去了灯光,陷入了一片漆黑。
悠那并没有因此惊慌,因为这一部分艾维欣已经和她提早说过了。如果对方真的突破到了不可控范围,她将会精确切断所有为照明装置供电的电源,进一步拖延对方进程。在此刻第一控制室已经被突破的情况下,局部停电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有利条件。
“悠那小姐!”
“不要慌,随时处于冷静状态是研究者的必要素质。”悠那的声音突然地冰冷了下来,她把手枪收了起来,右手拔出了腰间的另一把刀,“当其他人都盲目追寻真理的时候,记住——万物皆虚。”
“当其他人的思想都被法律和道德束缚的时候,记住——万事皆允。我们躬耕与黑暗,为了服侍于光明。”
她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为了抛却自己心底最后一丝软弱。为了保护那个曾经一直站在她面前守护着她的男人,她必须变得坚强起来。
助手并不能理解她的话语,但她也知道现在想要劝说悠那离开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她便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里。
悠那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个瞬间,虽然她的视觉依旧昏暗,但她仿佛能够洞彻这黑暗中的一切一般。她向前快走了两步,接着迅速奔跑了起来。可诡异的是,就算她在这金属地面的走廊中奔跑,也没有发出哪怕是一丝声响。如果这里有人在观看的话,就会看到悠那的身影恍惚间竟然融入了这片黑暗当中,只有提前知道这里有一个人,然后仔细凝神观察,才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与此同时,OceanTurtle甲板。
“干扰者小队已到达指定地点,等待下一步指令,零号。”
干扰者稳稳地降落在甲板上,卸下身上携带的空降用一次性喷射背包,从背后把自己的狙击枪拿出来,然后看向了身后的同伴们。其余三人也都是迅速落地,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很好(枪声),现在前往反应堆,然后尽量隐蔽地包抄到他们的后方。敌方队伍中有我们的友军,艾维欣会将识别码发给你。”
干扰者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安排了一下几人的站位。除了担任侦察兵的猎手在离整个队伍最远的最前端以外,其余三人在后方站成一个三角形,刽子手挡在最前面,而干扰者和稻草人则是躲在刽子手的后面一左一右站好。
“识别码已经收到了,现在开始行动吧,看起来零号那边的战况相当紧张。”
干扰者指了指前面漆黑的舱室,打开了自己的热成像系统,然后又提醒了一下携带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刽子手和稻草人。
“稻草人把武器功率调低点,然后刽子手记住不要没事甩刀光,这地方脆的很……听明白了吗?”
“知道啦,我又不是笨蛋,干扰者姐姐。”刽子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有个问题啊,现在这边又不是传不出去消息,为什么还要我们过来,涉事国家随便哪一个派一支特种部队过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不愿意正面撕破脸而已。现在敢在这艘船上开火的都是无政府武装,这应该很容易理解才对,尤其是你的心智云图刚刚升级过一次,刽子手。”稻草人在一旁用毫无波动的棒读语气解释道,“如果说现在哪一方可能会打破平衡的话,那只可能是共和国。”
“但是他们没有理由……我明白了。”刽子手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可当他想起了这次他们的委托者以及位于风暴中心的那个男人之后,就一下子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们应该也能考虑到这个问题吧,为什么他们还敢突袭这个海上研究所呢?”
“可能是他们想要迅速突破并完成任务吧。毕竟在他们的视角中,这个海上研究所是真的毫无武装,只要把自卫队的战舰调走,那么迅速突破并拿到他们想要的技术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听到刽子手的疑问之后,干扰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所以说零号的想法应该也是如此,我们只需要继续拖延时间,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既没有办法突破也没有办法获取到他们需要的技术,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筹备计划然后撤离了。”
但是无论是Blank还是零号都像是作好了充足的应急预案,她不相信对方会想得这么简单。但这已经不是她应该考虑的范围了。
What’s your ture name?
让我们将画面切换一下,也就是换到索霖和优吉欧与那位整合骑士弓箭手对战的场地上面。照理来说,一个射手类型的角色在被索霖这样的近战贴脸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立即后撤再寻找机会。可是那个龙骑士却没有这么做。
他一下子把背后的三十多根钢箭都抽了出来,架在自己的弓上,对准了索霖方向的半空。
铮!这是空气振动发出的相声。随后传来的是弓弦承受不住而断裂时发出的“嘣”的一声。那三十支钢箭已经全部呈放射状地发射出去,化为致命的银色箭雨在两人的头顶落下。
“抛射!小心头顶!”
索霖见状连忙喊了出来,他的位置可以依靠贴到龙骑士后方来进行躲避,但优吉欧显然做不到这一点。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他似乎也一瞬间慌了神。
“八点钟方向死角!快!”
索霖向后瞟了一眼,找出了一个攻击密度不是那么大的区域,提示了优吉欧一下。至于他自己则是冲着此刻已经算是手无寸铁的龙骑士发起了攻击,丝毫不顾自己头上随时可能降落的箭矢。
所幸箭矢落下的时候并没有对索霖造成多大的伤害,至于优吉欧,他也在索霖的提示下侥幸躲过了这一次全弹发射,只是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而已。
“集火!压过去!他没火了!”索霖高声喊着,呼唤优吉欧跟上他的动作。而就在这个时候,事情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那龙骑士口中低吟着某些神秘的话语,可无论是索霖还是优吉欧都听不清楚他的咏唱,自然也就不能透过咏唱内容得知他正在使用的术式。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个术式本身就不是很长。
“Enchance armament!”
龙骑士低吟片刻,高喊着说出了最后一句——那是“武装完全支配术”的术式。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从下垂的弓弦的一头燃烧起了橙色的火焰。就在火焰迅速地将弓弦燃尽,到达长弓两端的那个瞬间,红铜色的弓周身都卷起了浅红的火焰。
“神经病!是个骑士就可以瞬间时机戴武具吗?”
索霖随口吐槽了一句,但现在已经没有人理会他的吐槽了。那仿佛在灼烧肌肤的热量就连楼梯下方都能感受得到,让优吉欧条件反射地转过脸去。站在平台上的龙骑士全身都包裹着从弓身上喷出的火焰,仿佛要将自己燃烧殆尽一般。
“已经有两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沐浴‘炽焰弓’的火焰了。原来如此,看来你们的确是有着能与骑士艾尔多利耶.萨蒂万相抗衡的伎俩啊,罪人们。然而,这就更加不可饶恕了。为何你们没有进行堂堂正正的骑士之战,而是以污秽的黑暗之术去迷惑萨蒂万!”
那龙骑士把头盔的面甲掀起,指着索霖质问道。
“呵,凭本事把那个好哥哥忽悠瘸了,还要我背锅的吗?”索霖不屑地回了一句,“我贴你脸你还废话,是不是你这个变身有无敌帧啊?”
当然,索霖可不管这个变身有没有无敌帧,他也没有和对手废话的习惯,刚才那句嘴炮也是随着他的进攻一起说出来的。他用自己的黑剑冲着龙骑士就是一个三连击,然后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抽出了背后的太刀。
“面对疾风吧!”
刀刃和弓身接触的一瞬间就迸发出了猛烈的狂风,这狂风席卷过整个大厅,让一旁的优吉欧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
“很强力的对手呢。只可惜……你的花言巧语,对我是无效的!”
龙骑士高声说着,一个后越试图与索霖拉开距离,却被索霖紧紧地跟着。于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贴着索霖射了一箭。一道猛烈的火焰从他的手中迸发,向着弓的前方伸出,随即变成了一支箭的形状。
索霖从这支箭那赤红的光辉中,真切地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着的无穷威力,这让他的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
“这一箭不能脸接,接一发就炸了!”
他这么想着,身旁的时间忽然静止……不是静止,只是他的思维突然加速,导致他看到的所有事物都仿佛放慢了无数倍一般。这种能力是他恢复了所有记忆之后,才能够重新使用的,来自system的思维加速。
“风云再度变幻,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这是那位忍者,亦或是剑士曾经对他的兄长说出的话语。而此刻他说出这句话并不是要劝告眼前这位龙骑士什么,只是他要使用一种来自那位岛田氏武者的独有技艺而已。
“一击……皆斩!竜神の剣を喰らえ!”
那支箭瞬息而至,却被索霖紧握在手中的太刀弹射了一下。原本气势汹汹朝他射来的箭矢,却被直接反弹回了他的方向,并且笔直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索霖,然后缓缓松开了自己紧握着炽焰弓的右手,倒在了地上。当然,这样的伤势不足以让他死亡,只不过他此刻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一切皆有可能。我已经见证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现在看来,你还是见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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