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全网就我一个播刀剑神域啊 第130章

“哥，有话好好说，不要Gay我好不好？”索霖皱了皱眉，把优吉欧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有些不悦地说道。

“索霖……你……”

优吉欧愣了半天，因为他之前见到索霖突然变得奇怪时，索霖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可现在的索霖却依然让他感到有些陌生，这和之前见到的两种都不一样。而且他有预感，那个温柔弱气的索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而且我仍然是索霖，这点你可以放心，优吉欧小同学。”索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流露着自信的神采，“放心好了，后面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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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霖只是简单地安慰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失落的优吉欧。而他现在更多地则是想要整合一下自己刚刚找回来的完整记忆。

没错，在索霖将自己理性的一面和感性的一面重新整合在一起之后，那些原本被封锁的记忆也被他找了回来，从他前往医院准备利用十字架拯救优纪到受到枪击，再到那次短暂的清醒。他大概弄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知道了这里其实是重村彻大关于人工智能的一处实验场地。

“那这个人工智能还真是厉害啊，我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分辨出它们和真人的区别。”索霖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是真人的话，也不会死板地遵守那个规则……等等，如果说突破了【禁忌目录】的人工智能才算是完成了真正的蜕变，那么为什么公理教会要阻拦这种情况的出现？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在索霖飞快地思考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战斗轮，而且是基本不可能打赢的那种。面前阻拦着他们，并试图将他们抓捕归案或者直接弄死的家伙是整合骑士，而整合骑士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战斗力天花板。也就是说，常规方式应该已经无法战胜这个家伙了，至少没办法在缺少武器的情况下战胜这个家伙。

于是索霖就打算用一些特别的方式——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紧紧地盯着艾尔多利耶的双眼，缓慢而又坚定地说出了一句话。

“慢着，杀我可以。但得先弄明白了，我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这一下子让艾尔多利耶感觉莫名其妙。他本能够轻易地用手中的剑划开面前美人细弱的脖颈，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这么做，而是回答了索霖的问题。

“当然是我。”

“那么，‘我’是谁？”索霖紧接着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艾尔多利耶不耐烦地反问道。

“你看，问题来了吧。”索霖摊了摊手，一副丝毫不畏惧他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艾尔多利耶隐约觉得，现在动手杀掉索霖和优吉欧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手，而是又迟疑着问了一句。

这傻子果然中招了。索霖开心地想道，忽悠AI果然比忽悠人简单。本来他很多年前看武林外传的时候只是以为这是个单纯的段子，可当这个单纯的段子用来忽悠一个单纯的人……或者比人还单纯的意识时，效果就会变得特别厉害。

“这就得从人和宇宙的关系说起了。在你身上长久以来一直有一个问题缠绕着你。”他说。

“不可能，我到这里才只有一个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长久以来的问题困扰……再说我也没有什么问题。”艾尔多利耶摇了摇头，否认道。

“不，你有。比如……我是谁。”索霖指了指艾尔多利耶，言辞确凿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艾尔多利耶.辛赛西斯.萨蒂万，身为整合骑士。”艾尔多利耶不假思索地回道。

“不，你不知道。你真的知道吗？你是谁，艾尔多利耶吗？”索霖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笑，然后开始不停地追问，然后自顾自地开始解答，“不，这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艾尔多利耶，我也可以叫艾尔多利耶，大家都可以叫艾尔多利耶。那么把这个代号拿掉以后，你，又是谁？”

“无路赛！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

艾尔多利耶明显有些恼怒，而索霖却依然是淡定的微笑样子。

“那好，我们来聊聊下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刚刚问的不就是这个问题吗？”艾尔多利耶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耍了一样，他用剑和鞭子指着索霖，大声问道，“所以你只是在这里拖延时间而已吧，无耻的罪犯！”

“不不不，我刚刚问的是本我，现在问的是自我。”

索霖面不改色地看着已经指到自己脸上的利刃和长鞭，语气依然那样犀利而又咄咄逼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艾尔多利耶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有区别了。比如说当我用‘我’这个代号与你进行对话的时候，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

说完，索霖伸出手，指了指艾尔多利耶，又指了指自己。在讨论到这样的深层次问题时，艾尔多利耶明显有些慌张。他故作镇定地保持着自己的表情不再变化，然后若无其事道：

“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那好，我再问几个有意义的。”索霖先是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收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向艾尔多利耶，“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这些问题就算是对正儿八经的人类来说都是特别值得深思的，而对于一个人工智能来说，这一连串的问题不亚于在他心底爆燃的火焰，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安宁。

“够了！”他慌张地喊道。然而索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依然在用咄咄逼人的语气一连串地追问着。

“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段？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刚才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现在听到的问题吗？”

“我……我杀了你！”

艾尔多利耶暴怒地喊道，可他这时才坚定了自己的杀心，已经为时过晚。只见索霖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剑，凑到他的面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他看着艾尔多利耶颤抖了片刻，他收起了剑和鞭子，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思考。过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才缓缓地看向索霖，声音充满了疑惑与绝望。

“我……我杀 我 自 己 ？”

“您请。”索霖摆了摆手，便看见艾尔多利耶还没来得及完成我杀我自己的窒息操作，就整个人开始颤抖并逐渐变得透明。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朦胧的曙光和一支射在索霖面前的粗大箭矢打断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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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霖在看到那根从天而降的箭矢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他也顾不上和艾尔多利耶接着嘴炮，诠释知识就是力量了，连忙拉着优吉欧闪躲到了一边。虽然并没有被直接命中，不过听那呼啸而过的破空声，再感觉到险些被擦过的脸颊隐隐作痛，他也能猜得到这箭的伤害相当高。

可能中了一下子就是2d6+2这种超高伤害吧，索霖这么想道。接连又是两道声音。索霖顺手从艾尔多利耶的腰间把他的剑给拔了出来，然后挥手的功夫，随手两剑将又一次袭来的箭矢击落，接着把这柄剑递给了优吉欧。

“你先用这个……wdnmd这都哪来的刁民，怎么还带空袭的？惊了！”

索霖吐槽了一句，疑惑地看向空中。只见在那泛出曙光的东方星空下，有一条龙正在缓缓地回旋着。如果仔细观察，还能辨认出坐在龙背上的那个人影。那也是整合骑士——从他骑在飞龙上中间隔着八丈远还能有这么可怕的准头来看，这家伙毫无疑问是个区域boss级别的人物，至少和眼前这个弟弟骑士不一样。

倒不是说索霖没想过用他刚刚那一套说辞接着忽悠那个骑士。其实如果他有机会嘴炮的话，任何整合骑士在他面前都活不过一轮，奈何这家伙上来就动手，根本就不给索霖哔哔的机会，所以他除了原地挨打以外也没有什么办法。

“等一下，索霖……你把这个给我了，那你怎么办？”优吉欧把剑拿在手中，犹豫道，“还有那个家伙总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当然优吉欧没有说出口的是，眼前的索霖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丢人感觉。那是来自传火祭祀场的神秘力量，掌握了这份摸鱼之力的人会拥有超级长的血条以及一连串的丢人口癖，此刻的索霖就继承了这份力量。

“我不用感觉也知道他很危险。”索霖这样说着，把艾尔多利耶腰间的鞭子也抽了出来，“我用这个就可以，我说了，只要某个物体符合武器的概念，那我就可以掌握它。”

顺便一提，这两人现在除了没有动艾尔多利耶的盔甲之外，可以说是把这个人扒了个一干二净，一把武器都没给他剩下。现在给他们的思考时间并不多，龙背上的骑士再次拉开了巨大的弓，紧接着又是一轮空袭，当然也是被索霖又一次格挡了下来。

“罪人啊，从萨蒂万骑士身边滚开！”他见空袭没有办法伤害到两人，因此干脆从天上降落到地面，大声斥责道，“居然敢尝试将光明的整合骑士引至堕落，此罪决不能饶！我要射穿你们的四肢，再把你们丢回牢里！”

和索霖想象的并不一样，事实上他并没有放弃空袭的打算，只是打算离近一些再使用更密集的弹幕来进行饱和轰炸。索霖一看这家伙仗着手长耍流氓，这波根本打不了，于是很干脆地就拉着优吉欧开始逃跑。

“刁民，你过来啊！你跟我硬♂碰♂硬♂啊！”他一边跑，一边隔空嘲讽着对面的骑士，顺便还又试了一下刚刚对艾尔多利耶的说辞，“你知道吗？其实也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你。”

“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困扰着我，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目前正在逃窜的尔等逃犯吧。”

可惜的是，那骑士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看向索霖的眼神更加危险了，仿佛是在注视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高端存在一般。他这会儿已经从一次一两支箭变成了一次四支箭的齐射，虽然准头比起之前要稍差一些，不过如此高密度的弹幕依然是搞得索霖十分头疼。

这会儿索霖虽然说是有心要让这个整合骑士品尝一下1d100的sancheck，不过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他也许可以在单纯的逃跑过程中嘴炮，不过他并不能做到一边认路一边开路一边跑一边还要打嘴炮，这操作未免也太高端了点。

当然说是逃跑，其实也只是在这个和迷宫差不多的地方绕路而已，毕竟那些稍微比人高一些的灌木丛也算是简单的掩体。因为现在两人都有了比手上的锁链要高端不少的武器，所以之前不能采用的战术现在也可以使用了，比如说用剑暴力破坏铁栅栏来开路。

这样的跑路效率比起之前两人还需要用和叠罗汉差不多的姿势过铁栅栏的时候要高不少，但仍然不能帮助他们摆脱背后那个平原武装直升机的追杀。好在这个时候索霖还有一些其他的帮助，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帮助他的到底是什么存在。莫名其妙地，索霖在每次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总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往一个方向拽着他的头发，而他也就跟着往那个方向走。一开始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的感觉，不过在连续几次被它引领了正确道路之后，索霖也渐渐相信了它的指引。

“跟紧我……该死那个刁民真是没完了，宁可别给我逮着了，宁要是被我逮着了，指定没有你好果汁吃……”

“索霖，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用明白，你跟着我走就行。”

最终在来回转了好几次以后，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优吉欧和索霖终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十米外的地方，就是一条被堵死的通道。现在两人前方死路，后有追兵，一副要原地GG的样子。

“怎……怎么办啊索霖，为什么前面没有路了？”优吉欧慌张地问道。

“等等，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索霖这会儿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处堵死的道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快就想出了另外一个紧急策略——将附近的栅栏破坏，用最短距离向前突破，尝试找到另外的出路。不过就在他打算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幼齿的声音突兀地从他的耳畔响起。

“喂！速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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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人啊，怎么动静还是从上面来的？”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让索霖在刹那间停止了思考。虽然这个用词十分老气横秋，但索霖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和艾维欣差不多大，或者更小一些。

他一边减速一边张望，前方不远处的右侧栅栏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门。有一个人正探出头来，朝他和优吉欧挥舞着手臂。这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大帽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在鼻梁上架着的小圆眼镜反射了一下光芒之后，少女就消失在门的深处。

“虽然怀疑这是陷阱，不过现在很明显，就算这是个坑，咱们也得捏着鼻子跳了。”索霖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了紧紧追在身后的那个弓兵，“如果你不想被那个挂逼一箭穿在地上的话，优吉欧。”

“你说的我倒是明白。可挂逼又是什么意思？”优吉欧一脸懵逼地问道。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总之先进门吧。”索霖简单地搪塞了一下优吉欧的疑问，然后拉着他冲进了门后的黑暗中。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门后是个宽广又深邃的空间，说白了就是个大坑。

于是他就和优吉欧一起毫无疑问地摔进了这个坑里，发出了听着就刺激的叫声，在空中前滚翻三周，随后背部砸在了略微有些弹性的地面上，接着猛地弹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好么，窜越了啊这是。”

索霖揉了揉腰，从地上坐了起来，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等自己的平衡感恢复之后，才心有余悸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等等，如果我们刚刚通过了那样一扇门，那么我们应该会出现在栅栏之后的空间内才对……可为什么会是这里？”

优吉欧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接着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正如优吉欧所说的那样，他们现在的空间是一个由老旧的木板填充墙壁和地面的走廊，落下来的那种弹性触感也是因为这些木板。毫无疑问，这如果是铺着石板的地面，那两人估计下来就能摔个半血。

走廊大约有十米左右的长度，前方的走廊尽头摇曳着橙色的光芒，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带着一股干燥的气息。

“那还用问吗？只不过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个门，实际上是个传送门，就这么简单。”索霖耸了耸肩，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倒是这个传送门把我们弄到了什么地方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很快就不会再困扰索霖了。他的背后上方忽然传来了“咔嚓”的金属响声。他回过头去，发现面前是一段陡峭的楼梯，而楼梯的上方则是有一扇小小的门和一个矮小的身影。

“看起来我们应该先往那边走走看。”索霖这样说着，指了指前面的楼梯，“那边还有个人呢，如果可以交流的话，应该就能够弄清我们现在的状况了。”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优吉欧无奈地摇了摇头，紧紧地跟上了索霖的脚步。眼前的这道门在他们进来之前确实是青铜制的栅栏门，但现在却和墙壁以及地板一样是木制品——不是那种苍老古旧的木材，而是全新的白木。

在距离顶端还有三级台阶左右的地方，那个在门前背对着二人的人影突然举起右手，制止了二人继续向前。这个人的手上拿着巨大的黄铜钥匙串，看起来像是刚从门上那个同样巨大的锁孔里面拔出来的样子。几秒钟之前听到的金属声音，应该就是她给门上锁的声音。而就在这时，索霖听见了像是某种又小又坚硬的生物爬来爬去的声音。

“被探测到了啊，那这扇后门也需要废弃了。”

神秘人低声嘀咕了一下，又挥了挥右手，像是要将二人赶下去似的。而索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从楼梯上面下来，再次回到了走廊上。这时他转过头去，正好就看到了那个人走了才来。

这周围没有灯具，唯一的光源就是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让人只能稍微辨认出轮廓。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帽子，矮小的身子上穿着一身魔法袍。右手拿着钥匙串，左手则是一把比其本人还要高的手杖。

那把手杖……或者说是魔杖，像是要赶他们走似的挥了挥，而那个神秘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好了，还不速速前进！这里要连同整个通道一同废弃。”

这个声音怎么听都是出自一个幼女，但却不知为何比帝立修剑学院的老师还要有威严感。优吉欧现在明显就有点慌，不过找回了所有自己的索霖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他领着优吉欧，跟着神秘人朝灯光处走去，很快就穿过了一段短短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