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全网就我一个播刀剑神域啊 第125章

当然，因为食堂的规定是晚上七点以前必须结束用餐，所以迟到并不算是违规行为，只要你肯为你吃不完饭导致肚子饿这个后果负责就可以。但是别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尤其是在这里上学的贵族学生们。

索霖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的贵族，其实是在当初萨卡里亚剑术大会的时候，也就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当时他本以为像那个样子的无良贵族只是个例，但是在帝立修剑学院生活了一年以后，他才明白这样的事实——大多数的贵族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抱起自己的小团体，肆无忌惮地嘲讽着平民学生们，即使他们本身的技艺也不是最好的那些也一样。而且和大多数中世纪背景的世界一样，这里的规则很多也是更倾向于那些贵族学生的。比如此刻两人的宿舍距离食堂的位置，就显然要比其他贵族学生们远好多。

“这样的‘走廊竞走’也快要结束了啊……”

优吉欧这样感慨着，他仿佛早已经想到了自己将会成为这一届最强的十二人之一，从而仅剩高级修剑士。这和他过去的样子完全不同，更准确来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比以往更加自信了。

“是啊，到时候你也会有一个侍从剑士，但愿那会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天天被他们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了。”索霖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带着一副释然的样子，整个人相当放松，“不过如果是一个贵族给我们当侍从的话，总感觉怪怪的，估计学校那边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安排吧。”

“没错，如果到时候真的是一个贵族学生，我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优吉欧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两人终于走完了长长的走廊，推开眼前的门，一阵嘈杂与热闹的气氛瞬间包围了二人。

这个食堂一共有两层，在整个宿舍里面，只有这里是男女共用的设施。一百二十多个学生坐在大厅里面，让这里看起来相当拥挤。

“好，让我们迎接这个学期在食堂吃的最后一顿饭，让我康康今天的菜色……”

索霖快步走下楼梯，在柜台拿了个托盘，然后迅速地找了个二连坐了下去。随后六点的钟声响起，两人总算是没有迟到。担任宿舍总长的男生站了起来，开始向公理教会祈祷，这个祷言索霖一年来已经听了不下三百多回，此刻自然是早就熟悉了流程，听得差不多了就和旁边的人一同站起来齐声颂唱自己也不明白具体意思的圣辞。

完成了这个系列流程之后，这才进入了用餐时间。晚餐是淋上酱汁的炸鱼和沙拉，一碗蔬菜汤和两个圆面包。这和以往索霖印象中的地方提供的菜色差不多，顶多也就是丰盛了一些，但还是有种穷苦人的气息在里面。

“果然还是怀念索霖你给我做饭的时候啊，比这里的东西可好吃多了。”优吉欧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这个问题了，不过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就算是眼前的菜色并不怎么样，但至少不耽误他吃。

但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这一系列的声音索霖和优吉欧都很熟悉，性格平和的优吉欧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时都不免露出疲惫的表情，而索霖则是每次都会突然变成冰块脸，面无表情地隐藏着他想指着对方的脸说“NMSL”的冲动。

“真是太让人羡慕了呢，莱欧斯大人！我们辛辛苦苦地打扫食堂，却有人那么晚才优哉游哉地跑过来吃饭，真是太让人羡慕了呢！”

“别这么说吗，温贝尔。某几位先生和那位大小姐身为侍从练士，肯定付出了我们所不知道的辛苦呢！”

“呵呵，的确如此呢。我可是听说……侍从可是要任凭指导生使唤，决不能有任何违反呢。”

“万一跟上了某个出身平民的家伙，还真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

如果对这样刻意的嘲讽对话产生反应的话，那可就正中对方下怀了。优吉欧每一次都是抱着这样的警惕想法，从来没有对他们的类似对话产生过任何明面上的反应。然而在这个时候，本来还好好坐在他身边吃饭的索霖却突然地停下了手中的刀叉，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淡定地说了一句。

“这都哪儿来的面逼，还在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能好好吃饭吗？”

帝立修剑学院 人界历380年2月 3

索霖一直信奉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信条，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快要接近期末的时间段，碰见自己感觉最不爽的几个人以后。他话语丝毫没有任何保留情面的意思，可以说是相当尖酸刻薄的嘲讽说法了。

当然他这样嘲讽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过而已。这个贵族小团体的头头，也就是温贝尔口中的“莱欧斯大人”，在刚一入学的时候就试图追求索霖。而在索霖不止一次地正面表示过“我确实是男性你不要在搞我了”之后，这个人依旧认为索霖只是在用这个借口来拒绝他，并且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乐此不彼的尝试。

这自然是让索霖感到十分火大并且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对这几个人的容忍程度也远远低于优吉欧。

“你说什么？”那个名唤温贝尔的家伙大声反问道，然后故作怒气冲冲地看向了索霖，“你这是在向身为贵族的我挑衅吗？”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去找宿管啊？”索霖依然没有抬头，语气也是依然的淡定，表情也依然像冰块一样，丝毫不为之所动，“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天天在这里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多回去练练剑，你们老大人剑合一，你还差点火候。”

“你！”

“你什么你，长这么大话都说不明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站在这个公共场所，还大声吵嚷个不停。”

索霖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地在那里享用着自己的晚餐，仪态也依然是难以让人挑出毛病的优雅。而那边的温贝尔虽然还想说些什么，可旁边的莱欧斯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停下来。于是他也只能愤愤不平地坐下，同时疑惑不解地看向莱欧斯。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用餐，索霖先生，我替我的友人向您道歉。”莱欧斯此时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微笑着看向索霖，“对了，索霖先生，不知明日您是否……”

“我觉得两位同龄的男士在假期单独约出去吃饭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您说对吗，莱欧斯先生。”索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感觉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他很清楚自己和优吉欧这会儿都对这个道貌岸然的贵族没有什么办法，“而且今日就是第一年的年终测试了，私以为还是好好休息一番比较合适，免得继续在测试中混得当不当正不正，失去了成为高级修剑士的机会啊。”

“多谢提醒，只不过平时的首席，到时能不能有和平常一样厉害的发挥，我在此拭目以待。”

“索霖！”优吉欧左手在下面扯了扯索霖的衣服下摆，低声说道。

“我无所谓，反正对面先站起来吼辣么大声的，而且理亏的也不是我们。”

索霖低下头，把最后一口蔬菜汤喝光，然后便靠在椅背上等起了优吉欧。那莱欧斯说的话明显的意思就是他们要在年终测试的时候动些手脚，虽然不知道他能够用类似“心理暗示”的方式干出什么来，不过最好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在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之后，索霖也清楚了一个道理：即使是被禁忌目录所束缚着，但人的恶意永远会高于死板的规则，更何况眼前几人由于贵族身份而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的束缚。

他见优吉欧也吃完了自己面前的东西，于是就直接站起身，拉着他走出了食堂。优吉欧感觉索霖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对，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被索霖那样拉着走了出去。而直到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索霖的情绪才完全爆发了出来。

“他【哔】的那个狗【哔】是不是没完了，你【哔】都一年过去了这家伙还他【哔】的不长记性，那他是真的牛批，他【哔】死了天天摆着个司马脸小弟司马脸……”

“行了行了索霖，消消气，那家伙……”优吉欧想要安慰索霖，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安慰，所以也只是坐在他的身边，看向他的目光也满是担忧，“稍微忍一忍吧，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些令人厌恶的家伙了。”

“我也想这么自我暗示，忍过明天的安息日和后天……问题你架不住这帮玩意儿跳脸上嘲讽啊。”索霖的声音渐渐也变得平淡了下来，他把自己的武器放在中间过道的角落里一个武器架上，然后开始对付起自己衬衫的扣子，“对了，就当是给那家伙明天别过来骚扰我找个借口吧，明天陪我出去逛逛，这一年也没有找到什么好机会在央都玩呢。”

“难得像你这样的家伙也会主动提出放松啊，明明以往练习最勤奋的也是你来着。”优吉欧看见索霖开始解扣子准备换睡衣的时候，就很自然地转过头去，“说起来，明明都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每天这样拼命地练习呢？”

“很简单，这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东西。握住剑的瞬间会摒弃掉此身所有的优柔寡断，这是任何休息或者娱乐都无法给我的。”索霖很自然地回答说，“这可能是你有些理解不了的事情呢。”

“是啊，我确实理解不了，可能是我还没有到那种强大的境界吧。握住剑的瞬间就可以不再犹豫什么的……”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位著名的剑圣说过一句话，‘犹豫就会败北’，意思就是告诉你只要握住了剑就不要再犹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还没有理解到这一点的话，那说明你距离真正强大的剑士还很遥远。”

索霖这会儿已经是在用一副说教的语气来告诫优吉欧了。当然他这些严肃的话和他现在换完睡衣以后看起来软绵绵的样子相当不搭调就对了。

“还很遥远……吗？”优吉欧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语道，不过转而下一刻就变得无比坚决，“但只要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达到那样的境界吧，就像索霖你现在一样。”

他这一番踌躇满志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他疑惑地往旁边看去，却看到索霖不知何时已经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成一条毛毛虫，只露出一个头，纤长的睫毛也合拢了起来。

“随意，我先睡了，晚安。”他说。

“嗯，晚安。”

帝立修剑学院 人界历380年2月 4

“早安~”

“早……呜哇！”

优吉欧刚一睁眼，就被索霖此刻显露在他面前的造型吓了一跳。他的上半身是一件看起来相当长的黑色针织衫，在最下端微微开口，下摆堪堪够得到他的大腿根部；而下半身则是同样色系的修身长裤和低跟长靴，上面装饰着莹白色的花纹。整套衣服都设计得比较紧，是那种比较显身材的款式。

这是索霖在央都的一个裁缝店托人订制的服装，当时那个裁缝店的大姐姐兴奋地拿着一根皮尺在索霖身上比划了好长时间，声称要给他一个惊喜……但事后索霖看见这件衣服的惊吓程度远远高于所谓的惊喜，可能是因为他看见这套衣服就想起自己被裁缝店的大姐姐摸了个遍的事实。

以及，虽然看起来不像，不过这件是非常正经的男装。即使看起来再像连衣裙，那也是一件白衬衫，而下身那件虽然看起来质感和连裤袜基本没什么区别，但也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长裤。

“怎么……忽然穿成这个样子？我记得你这件衣服之前很少拿出来穿啊。”优吉欧疑惑地看着索霖，紧接着就红着脸别过头去，“倒是还挺好看的就对了。”

“今天的出行是个临时计划，在我没有安排这次出行之前，我把两套校服都给洗了，所以现在我也没得选。”索霖淡定地回答了优吉欧的疑问，然后微微举起右拳，表情看起来超凶，“所以优吉欧小朋友不要再思索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索霖哥光芒万丈……”优吉欧虽然嘴上说着像是认了怂一样的话语，不过语气总有种哄小孩子的感觉，“那么光芒万丈的索霖大哥今天打算逛些什么地方呢？”

“你这问题问得……就好像我跟你说今晚逛窑子你就跟我去一样。”索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接着从口袋中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翻阅了一下，“你要知道，没有什么人是抱着‘我今天要逛什么’的心态逛街的，逛街讲究的是一个随缘。”

“随缘？”优吉欧好奇地问道，“还有，‘窑子’是什么意思？”

“算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不用知道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种设施。至于随缘吗……非要解释一下的话，那就是抱着不经意的心态去逛街，才有机会尝试到最好吃的美食，看到最漂亮的衣服……以及最可爱的女孩，可惜我是没有这种需求了。”

索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劝诫年轻人的语气，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语气却一下子变得有些哀伤。

然而优吉欧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出来。

“你需求帅气的小哥哥吗？”他开玩笑似的问。

“不，我有一个未婚妻，在我的故乡。”索霖惆怅地说道，“……还有我的女儿，所以这才是支持我一路走到这里并寻求归乡之路的根本动力。”

“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就有女儿了吗？”优吉欧惊讶地看着索霖，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好吧我应该相信你确实是男性了。”

“总觉得你在意的地方好像有点怪异……还有为什么我之前那么强调你都半信半疑的，现在才说自己真正相信了，有点怪啊……”

“因为索霖的身材实在不像是怀过孕的样子。”优吉欧一本正经道。

“滚N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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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样走在大街上……真的不要紧吗？”

优吉欧忐忑地看着索霖，然而他现在似乎仍旧在气头上，连回头看优吉欧的动作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索霖……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开玩笑的。”

索霖依然没有搭理他，只是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旁边不停有人驻足看着这边，似乎是在指指点点议论着的样子。

“总觉得那个男生好可怜，这样和女孩子道歉，那个女孩子却一点原谅他的想法都没有呢。”

“兴许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虽然离得远有些看不清，但我总觉得面前有一层绿色的光幕。”

“哇这也太过分了吧……”

“嘘——人家自己的私事，还是不要打扰了。”

这样的议论声有些许也传到了优吉欧耳中，当然他现在已经没有闲暇再去纠正路人们的想法了，他只想让索霖乖乖停下来听他认错，虽然索霖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笔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这跟他之前所说的“随缘逛街”的策略一点都不一样，仿佛是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一样。然而优吉欧一路跟到了最后，才发现他的目标点只是一个提供早饭的餐厅而已。

索霖自顾自地推开门，走到了柜台，然后点了一人份的早餐，又是自顾自地找到一个地方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而优吉欧这边忙不迭地坐在了索霖面前，连点早餐的过程都省略了，只想尽力吸引一下面前正在闹别扭的索霖的注意力。

索霖也看到了优吉欧坐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他相当淡定地端着自己的盘子换了一个桌子接着坐好。优吉欧又一次跟过去坐在索霖的对面，于是索霖也不得不又一次更换了自己的位置。

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大概四五次，终于索霖在开始对自己面前的面包下手时，看到优吉欧又一次坐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这样说道。

“你有完没完？”

“我……”优吉欧惭愧地低下头，不过他心里清楚，索霖现在还肯跟他说上那么一句话，那么不管是说了多么过分的东西，至少还证明他依然有道歉的余地，“我错了，索霖……我真的不知道……”

“哦。”索霖端起桌边的牛奶喝了一口，这帮助他把口中的面包给咽了下去，“说说看，你觉得我在生气些什么？”

“我……”

优吉欧一下子就塞住了，而他在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他对索霖的过往和他的心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唯一了解的就只有索霖和他透露过的那些——他曾.生活在一个危险的、需要频繁发生关乎生死的战斗的地方；他和仅在古籍和传说中提到过的妖精一族有关系；他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村外的树林里，并且直到现在还依然想念着家乡，拼命想要回去……以及今天早晨刚刚说过的，他的未婚妻和他的女儿。

“好吧，首先要道歉的是我，我不该这样和你闹别扭的，毕竟你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而且你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索霖叹了口气，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我只是对某些事情有些落差感而已。”

“落差感？”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本来以为你会安慰我，而你却只是在一旁讲些冷笑话。”索霖摇了摇头，然后双臂交叠着趴在桌子上，把下巴枕在小臂上面，透过刘海的缝隙看向优吉欧，“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我从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的太详细的东西而已。可能在你眼中看来，我只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流浪者，一个能够单人击退一整支鬼怪先遣队的强大武士，又或者是尝尝在夜里独自迷惘的年轻人。”

优吉欧有心想要反驳，可他却真切地清楚，自己对索霖的印象确实仅限于此。所以他也陷入了沉默，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倾听着索霖的讲述。

“其实我到现在也依然很害怕，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同类。我就像是那种最格格不入的Black sheep——学院内的规定我从来只是听听、公理教会制订的法律对我没有实际上的束缚作用、就连最高规格的禁忌目录……说来你可能不信，那玩意儿对我来说仅仅是一份存于世间的文字而已。”

优吉欧一开始并没有显得特别震惊，毕竟他从和索霖相遇的那天起，就渐渐意识到了这个人和行于世间的规则格格不入。但这话从他口中亲自说出，尤其是他说到“就连禁忌目录都无法束缚”这句话时，眼中的震撼光芒就一直未能消退。

“虽然我确实像完完整整地告诉你我的来历，但如果我把实情和盘托出的话，你很可能会过一个直接让你崩溃的san check，想了想还是算了。”索霖说到这里，把盘子里的一个圆面包递给了优吉欧，“多少吃一点吧，我还不是很饿，已经吃掉一个了。”

优吉欧战战兢兢地从索霖的手中接过那个面包，就差来一句“谢主隆恩”了。而索霖看着优吉欧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然后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

“看你这个样子，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我又不是索霖德里奇。”他摇了摇头，然后空出一只右手把遮挡住自己视线的银色刘海稍微往旁边撩了一下，那摄人心魄的紫色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优吉欧，“如果用你能够理解的方法来解释的话，我可能只有想办法和这个世界的‘神’或者大致规格相似的存在沟通，才有可能回到我的故乡，而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我按照我们现在的进度估计了一下，我们起码还要再过上五六年才有到达中央大圣堂的机会。”

“是……是这样吗？”优吉欧紧张地问道，“神……那样的存在距离我们还真的遥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