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喝啊！”
瞬息而至的白色闪光一闪即逝，索霖在一剑斩断这根树枝之后，随手将它往上一挑，然后把那根树枝接在了手上。沉甸甸的重量立刻作用在手腕上，而枝干本身也传来了冰冷的手感。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可以做出一把和蓝蔷薇差不多厉害的剑吧。”索霖微笑着点了点头，但下一刻表情就变得有些困惑，“可是……如果只有一把的话，它只会拖累我。我真正的天职并不是剑士，而是武器大师……您听说过这个名号吗？”
“武器大师？那还真是不一般啊。”卡利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惊讶，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索霖，这才缓缓说道，“那是只有古籍上才记载过的，只有精灵一族才会拥有的天职。小子，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流浪者而已。”索霖淡定地回答说，眼中丝毫不见任何畏惧的意思，“并非要和你们隐瞒什么，只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而已。可能我确实和那些已经彻底消失的精灵有些关系吧。”
“先不说这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这么看来，单独强度超高的一把剑确实会拖累你。这样吧，你尝试着把附近的枝干取下来一些，不过我不保证它们还能有和它一样的强度。”卡利塔最终叹了口气，然后指了一下基家斯西达的几处支干，“我的建议是，你依然要把这把剑造出来。基家斯西达的支干虽然也很强韧，不过你总是可能遇到能够从武器强度本身来压制你的敌人。以防万一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明白，谢谢您，卡利塔爷爷。”
萨卡里亚剑术大会 人间历378年8月 1
“叮~”
剑与剑相撞的清脆声音响起，索霖依然好好地站在那里，而优吉欧则是被他这一剑上面传来的巨大力道弄得跌倒在了地上。他重重地喘着粗气，然后仰面躺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被索霖这样击倒了，长时间练习后流下的汗水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就连刺目的太阳也显得不那么耀眼起来。
这是他们从村庄出发的第五个月。索霖想着要在参加剑士大会之前将自己所掌握的剑术尽可能多地教给优吉欧，于是他们在一番急匆匆的赶路之后，在这个位于萨卡里亚城镇附近的农场停留了下来，借住在这个农场的马厩里面，顺便帮农场主伺候马匹来赚取一部分金钱。
“成功率太低了。如果到了剑术大会的时候依然这个样子的话，你可以考虑放弃使用【看破斩】这个剑技了。”索霖的声音十分冷淡，在其中隐含着一些莫名的感情，“果然现在让你学习看破斩还是太早了吗……”
“再……再让我试试！一定可以的！”优吉欧挣扎着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又一次把手中的剑指向了索霖，“之前的那些剑技我都掌握了，就算是你说很难的那一招【燕返】也不例外……”
“原理不一样。这可能也和你一直以来的练习方向有关系。”索霖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优吉欧坐下，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以往我教你的剑术都是单方向的，在你用那些稻草人当做目标的时候，只要动作正确就可以很轻易地用出来。但看破斩却不是这样，比起动作标准，这个剑技更看重时机的掌控和对对手动作的洞悉。”
“对对手动作的洞悉吗？”优吉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和索霖练习看破斩时的感受，接着追问道，“我有时候能够找到那种感觉，但很多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是打的太少了。我陪你练习的时候，每次出招都会明确地说出来，但你的对手很明显都不会这么干。”索霖把他膝盖上放着的制式铁剑拿起来，在优吉欧面前比划了一下，“你和我不一样。我的剑术是在关乎生死的战斗中锻炼出来的，而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过什么稍微大一些的危机。可能在那个剑术大会之后，你才能有所体会吧……”
“那样会有什么区别吗？剑术大会上应该也不允许在比试的时候伤及对手吧，就像那个晚上我和吉克的对决一样。”优吉欧在听到索霖这么说的时候明显有些困惑，“而且为什么说成功率不达到百分之百就不要试图使用看破斩这个剑技呢？”
“一点一点解释吧。首先你要知道，在剑术大会上脱颖而出的名额是很少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家都是对自己的剑术有自信，而且对自己的未来有追求的人。哪怕这不是生死战也会打得像是生死战一样。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索霖拍了拍优吉欧的肩膀，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然后解释道，“至于为什么成功率不达标就不要用……这更简单了。如果你不把它置入选项的话，那么在敌人的剑来袭时，你要么选择格挡要么选择闪避。然而如果你会，还只是那种半吊子的会，就容易出现用看破斩来应对敌人的斩击，结果见切失败被砍中一下，那就是当场白给了。”
“……我明白了。再来一次吧，索霖，我已经休息好了。”优吉欧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面朝着索霖摆出了战斗架势，“我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比起这个，我觉得还是先等一下吧。”索霖摇摇头，指了一下优吉欧的身后，从农场那边走过来的两个长相几乎完全相同的少女，“早上好伙计们，已经到了用餐时间了吗？”
“早上好~索霖，优吉欧~”
这是来自少女们异口同声的问候。这对双胞胎是农场主的女儿，今年九岁，名字分别是特琳和特璐尔。她们有着同样的红发和茶色的双眼，宽松外衣和裙子上的花纹也是相同的。唯一可以分辨两人的标记就是不同颜色的发带——红色的是特琳，蓝色的是特璐尔。
但是这对爱恶作剧的少女时不时就会交换丝带，故意混淆索霖和优吉欧的视线。
“早上好，特琳……”
索霖看着优吉欧这副呆呆的样子，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冲着眼前的双胞胎露出一个仿佛看破了一切一般的微笑，冲着绑着红色丝带的少女问候道：“早上好，特璐尔……那边的是特琳吧，你们还真是爱玩呢。”
“答对了！果然索霖姐姐还是比优吉欧哥哥厉害呢！”
双胞胎看着对方的脸，然后异口同声地喊着，把之前放在身后地双手迅速伸到前面来。她们的手上各自握着一个方形的藤编篮子。
“作为答对的奖赏，今天的早饭是用桑果做的馅饼哦！”
“所以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看出来……”优吉欧用佩服的眼光看向索霖，感叹道，“以及为什么每一个看到你的女孩子都会管你叫姐姐呢？”
“你以为我想吗？就连这个世界的意志都在阻拦我剪短自己的头发，我有什么办法。”索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带着微笑接过她们递过来的篮子，“辛苦你们啦，多谢……以及能不能叫我索霖哥哥啊，你们每次都这么叫让我感觉太困扰了。”
“才不要，索霖姐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大哥哥呢？”特琳故作疑惑地歪歪头，冲着索霖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如果索霖姐姐真的要反驳的话，还是要拿出些比较实际的证据才行，不然我和特璐尔可是不会相信的哟~”
“现在的熊孩子啊……”索霖这样默默地哀叹着，然后把自己的怨气都发泄在馅饼上，一边吃一边还瞪着特琳和特璐尔。
萨卡里亚剑术大会 人间历378年8月 2
“索霖，你说我们真的能……”
“能能能，你别问了，你再这么问下去我都要慌了，本来我的剑术就不是特别厉害的类型。”
索霖无奈地敲了一下优吉欧的头，然后浑身放松躺在他早就铺设好的稻草堆上。
“这种糟糕的居住条件亏我还能忍这么长时间……要是有钱的话我早就在宾馆找个舒舒服服的大床躺上那么一晚上了。”他揉了揉自己被稻草扎得有些泛红的腰部，换了个姿势侧卧着看向优吉欧，接着忽然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可能对你太严厉了些，毕竟你才接触剑术不久……”
“没什么的，索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优吉欧轻声回应着，“说起来……你似乎找回了一部分记忆？如果方便的话，能给我讲讲吗？”
“并没有回忆起多少，只是和我的天职相关的部分，以及以往战斗的经历而已。”索霖冷淡地回答说，“那些战斗的经历没有什么好讲的，那些敌人有的很强，但大部分都相当弱，根本就对我没什么办法。而天职……可能确实像卡利塔爷爷说的那样吧，我确实有长久生活在森林里面的印象，但更具体的东西就回忆不起来了。”
这自然不是实情，不过索霖既然一开始就用所谓“贝库达的迷失者”来当做借口，这会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再过多解释的必要。不过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优吉欧这会儿仅仅是因为睡不着觉想要和他聊聊天而已。
至于为什么睡不着觉……可能是紧张的缘故吧，毕竟第二天就是萨卡里亚剑士大会了。这也是他走上这条拯救之旅的第一步，或者说摆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坎。他必须战胜每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才能够获得继续前进的资格。
“那……你是为什么坚持战斗了这么久的呢？索霖。以你的实力，早就应该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解决很多事情了。”
优吉欧紧紧地盯着索霖的侧脸，他隐约能够意识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或者说，能够满足好奇心，让索霖能够接着陪他聊下去而不是独自睡去然后考验他的意志力。
“为了活下去。在我的实力增强的同时，我的敌人们的实力也在增强着。虽然对你来说可能很难理解，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我们无法取胜，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或早或晚的死亡，没有例外。”
索霖轻闭双眼，然后把不知何时落在自己额前的少许碎发撩到脑后，接着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说，你的剑术还没有经历生死之间战斗的磨炼。因为你还没有被逼到那种程度，我也真切地不希望你被逼到那种程度。其实我宁可把所有的战斗都揽到自己肩上，带着你一路前往央都，让你见到你的爱丽丝……但这样不行啊，路是要靠自己走的，或者说如果仅仅是依靠我的能力，你也不会感觉好受的吧。”
“我只是觉得，索霖你想得太多了。我能看得出来，你早就习惯了把很多本不应该让你来背负的东西背在身上，这也就是你明明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一些，但却这么老成的原因吧。”
优吉欧不知何时坐在了索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旁安静地侧躺着的美少年，然后叹了口气，躺在了他右侧的那堆稻草上。
“你想多了，我今年27.算起来快大你一圈有余。”索霖淡定地阻止了优吉欧的瞎想，然后随手推灭了摆在空地上的那盏煤油灯，“睡觉睡觉，现在熬太晚的话，明天怕不是一上来就白给了。”
优吉欧听他这么说，也不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他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陷入沉睡，可他脑海中满是杂乱的内容，这让他久久没能入睡。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才强迫着自己进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而此刻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马厩里面，还有第三双眼睛正在观察着两人。这个观察者的体型并不大，只有五毫米^3左右，它挥动右手用术式帮优吉欧和索霖盖了些稻草在身上，然后钻到了索霖那头长至腰际的银发里面去。
“真是两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啊……这样的轻微干涉，主人应该是可以谅解的吧……”它这样喃喃自语着，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同样的银白色，然后紧紧地抱着索霖的头发，把自己固定在了上面，“说起来这孩子……真难以相信这居然是个男孩子呢，这样我也会有继续观测下去的兴趣了吧。”
它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浅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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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亲眼见到之前，一直怀疑着萨卡里亚城是否真的存在呢。”
“哦？这又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索霖饶有兴致地看向优吉欧，而后者此刻正端详着萨卡里亚城西方的大门，不停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因为村里的大人们谁都没有实际看到过萨卡里亚啊。这样一个村里面没有谁去过，自己也不曾亲眼见到过的地方，和不存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不是吗？”
“确实，有些时候人们往往会用自己的印象来先入为主地认定一些事实，就像印第安和印度的那个美妙的误会一样。”索霖微笑着回答说，“还好萨卡里亚真的存在，既然这里是真实的，那么央都圣托利亚也就不是虚幻之物了。”
“你知道吗，索霖，虽然从村子出发已经五个月了，但那个村子并非整个世界的事实，依然让我感到世界真大……真的是太大了。不过……印第安和印度又是什么？”
优吉欧点了点头，然后发出了类似这样的感慨声。
“没什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等等，你看那里！”
索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然后突然看见了前方一匹前蹄高高抬起，猛烈而又疯狂地舞动着的马。
“把那家伙制住，不然它会伤到人的。”优吉欧果断地说道。
“没办法，随便你了。”
萨卡里亚剑术大会 人间历378年8月 3
此刻那匹烈马发出被人杀【马.jpg】一般的惨叫声，用力想要把自己背上的萨卡里亚卫兵甩下去。那个卫兵拼命地拉动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但是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正常来说，能够成为卫兵的个体应该具有操纵马这种动态物体的权限，然而不接受骑手的控制而一直大闹的理由就能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了。
“动物的天性是很好猜测的。会让这匹马如此不安的原因，基本只可能是来自大自然的威胁。比如说即将到来的天灾、附近正在觅食的巨型野兽、自身的饥渴难耐，以及……”
索霖这么说着，闪身躲过回头朝着他袭来的马，然后从马的侧面，那丛褐色的毛发中抓出了什么小东西。
在他把那个小东西抓出来的瞬间，这匹悍马便迅速安定下来，就仿佛之前的暴乱从未发生过一样。索霖轻柔地抚摸着马儿的鼻子，把头贴了过去，轻声安慰道：“乖哦~已经没事了呢。卫兵先生，不用那么用力拉着缰绳了。”
马鞍上的那个年轻卫兵脸色发青地点了点头，将拉得紧绷的缰绳放缓，接着回到了石桥右侧的原位置。他看向已经整理好衣服重新站在那里的索霖，向他露出一个微笑，接着说道：
“多亏你了，小姑娘。谢谢你。”
“wdnmd blyat……”索霖本来还算不错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相当危险，他用力地别过头，然后像是要解释什么东西一样，把手中刚刚抓下来的那个东西给优吉欧看了一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优吉欧。”
“这是……”优吉欧急匆匆地扫了一眼，然后确认周围的卫兵和行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这才低头在索霖耳边耳语道，“大沼虻？这东西只会袭击牲畜，但……这不是应该生活在这个区域的物种，它应该只会在那些沼泽里面。”
“原来如此。最近的沼泽与这个城镇的距离，恐怕也不是这只虫子能够飞过来的吧。”索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优吉欧的手往城里面走去，“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玩意儿跟着从那些区域来到这边的商队车辆上，无意间来到了这里。不过我不认为那样的话，这小家伙会这么巧就过来袭击我们。”
“那另一种是……”优吉欧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虽然是这么问的，不过心中显然也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不对，我们有什么值得……是蓝蔷薇？”
“我倒不觉得是蓝蔷薇。至少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你还没有把蓝蔷薇拔出来过吧。”索霖摇了摇头，继续往城门那边走去，“所以说，他们更可能是奔着我们本身来的。你要知道，在城门口放出一只只会叮咬牲畜的毒虫，并不是违反禁忌目录的行为，但如果像刚刚那样时机正确的话，确实可以让我们中的某一位被那匹马踏成重伤，失去参加这次剑术大会的资格。”
“居然会这个样子吗？难道……剑士之间的对决不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优吉欧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颠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单纯世界观一般，惊疑地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和剑士的信念相悖的事情吗？”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没有在社会上打过滚，不知道世界的残酷啊……”索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拍了拍优吉欧的肩膀，然后打量起这个城镇来，“和我印象中的城镇差不多呢，没什么亮点……”
“听起来索霖先生还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呢。”优吉欧这样揶揄着，故意在“先生”二字上下了重音，“不过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一会儿饿着肚子打可不行。”
“说的也是。你知道这里……算了你也没来过，那就随缘吧。”索霖刚想问一下作为本地人的优吉欧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比较好吃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来过这里，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很久远的开荒经历……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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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在吃饭上面，找了一个包子铺简单地吃了一顿之后，两人就沿着五百多米长的西大道，向着萨卡里亚最大的设施“集会场”走去。集会场有一个长宽比例和城墙相同的长方形广场，旁边围绕着阶梯状的观众席。这是一个可以用来举行领主的解说、乐团与剧团公演的空间，今天的剑术大会自然也是以这里为会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地方以后，索霖总会很自然地想到SAO中，第一层距离迷宫区最近的那个城镇里面造型和大小都和此处相似的那个地方。可能是因为那里是故事的开始吧。一个单纯作为高端玩家的人渐渐背上沉重的责任，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缓缓前行的故事。有时候索霖在想，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没有站出来，或者在最后牙王质疑自己的时候没有那么出风头，那么会不会有之后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后来他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想明白了一点：如果没有那些的话，他更可能是见不到悠那，也不会和她相识了。
因为参观是免费的，所以尽管距离正午时分开始剑术大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但已经有很多市民赶到了这边，想要提前找一个好位置。对于以“天职”和“禁忌目录”这样的双保险所束缚着的人类们来说，这个每年一度的大会是他们难得的享乐时光。
而另一方面，从来都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优吉欧着实被这样的大场面吓得有些紧张，此刻他本来就比较白的脸蛋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放在身边的手也都在颤抖着。
“我说……索霖……我们真的要在这种地方比赛吗？”他用这样的沙哑声音念叨着。
“我指正一下，是我们要在这样的地方吊打我们遇见的每一个人。对自己有点自信，你可是我教出来的。”索霖无奈地看着优吉欧这个样子，摇了摇头，接着走向了设置在集会场正面入口处的参赛人员登记窗口。
萨卡里亚剑术大会 人间历378年8月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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