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全网就我一个播刀剑神域啊 第116章

于是索霖和优吉欧就这样在不引起村民怀疑的情况下，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朝着北方前进，一直走到了村庄的外面。和到处都是宽广麦田的南方不同，村北是一片深邃的森林，灌溉水渠在构成村子屏障的山丘外面绕了一圈，之后便连接到眼前这条南北贯穿森林的溪水。

优吉欧踏上这条沿着河流前进的小路，往前走了些许距离之后，忽然用史提西亚之窗的神圣术打开了他眼前一片杂草的天命。

“比正常的减少了一些，有人曾经过这里，踩踏到了这上面。”他蹲在地上，这样说道，“天命减少的不是很多，按比例估算的话应该是个体重30到40左右的个体。”

“应该除了赛鲁卡不会是其他人了，我们没有找错，这可真是个难得的好消息。”索霖开玩笑似的说道，“好的现在是第二步，把我们的剑拿来，我们是去救人的不是去白给的。”

“可是……那些家伙应该不会穿过禁忌的边界线来到我们这边吧，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情况啊，索霖。”优吉欧的语气依然显得他相当迟疑，“如果要去拿剑的话，还要耽误不少时间来着。”

“相信我，你现在耽误的时间，都是为了一会儿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当场战术后仰吃瘪甚至打出GG而做出的保险举措……你应该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索霖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说白了就是以防万一，只要我们跑的快些，这并不会花费太久。”

“好吧，虽然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索霖。这也是你们家乡那边的话吗？”优吉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听起来还挺奇特的。”

“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要想学我可以先教你一句，用来问候的话，听好我的发音。”索霖这会儿忽然有了些开玩笑的心思，他看着忽然好奇起来的优吉欧，字正腔圆地给他示范了一下，“Cyka blyat，这是个通用的问候语，就像你好一样。Blyat是个语气词，你可以在说任何话的时候在后面加上一个，比如你真厉害blyat这种。”

“听起来好像挺奇怪的……”

当然这样的扯淡时间并没有太久，索霖让优吉欧先在这里等着，然后自己去之前的储物小屋里面把裹上了皮质剑鞘的蓝蔷薇之剑拿了出来，又是一通紧赶慢赶跑到了这里。索霖的体能一直很好，不过他总觉得在这个游戏中似乎让他的奔跑能力更强了些。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在回来的时候一直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奔跑，然而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他依然没有感觉到不适。

“找到了吗？索霖？”优吉欧看向朝着他急匆匆跑来的索霖，而后者却只是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下他的肩膀，接着就是清冷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好了，抓紧时间，跟上我。”

他忽然楞在了那里，看着索霖飞扬的银发和略显娇小的身躯，仿佛仍在怀疑他和那天给他带来极大压迫感，宛如剑圣一般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这样过了半天之后，他看着索霖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抓紧追了过去。

两人并肩冲过最后几百米，在脚底的草地转变成细小的沙粒时停了下来。

“果然还是个游戏啊，话说我这个人物面板应该还挺高的呢，跑了这么久连耐久条都没有给我显示出来，也没感觉疲劳什么的……”索霖这样思索着，他回想起之前看到自己属性栏中让人半懂不懂的话，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游戏的简陋程度，“明明是个做工相当精良的游戏，UI怎么跟划水一样……”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然后看向了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吐槽道：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该死这里的程序员到底是要有多偷懒啊喂！”

Underworld 人间历378年3月 12

索霖会在这里突然吐槽其实也不意外，这个地方的设计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怀疑设计师偷懒了一点。从苍郁的森林边缘经过些微缓冲地带之后，突然就是近乎垂直的大雪山矗立在那里。二者泾渭鲜明，那点缓冲地带在索霖看来根本就跟不存在一样。

雪山从他和优吉欧所在的地方从左到右一直延伸到视线能看得到的距离为止，将这个世界完美地分为了“这边”和“那边”。

“你要知道这个诡异的建模居然让我想到了CS1.6……真就直接贴图啊，这也太草率了吧。”他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这样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尽头山脉吗？后面就是暗之国？”

“我第一次过来这边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因为没想到世界的尽头居然会这么近。”优吉欧赞同道，紧接着又催促了起来，“快点走吧，我们和赛鲁卡的距离应该已经缩短到三十分钟以内了。如果找到她之后马上回程，应该还能在宵禁之前回到村子里面。”

“有道理。”索霖点了点头，又是用之前那样夸张的跑速往前跑去。这个地方的入口比较奇特，用一句概括些的描述来说，就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样。优吉欧领着索霖从这条小河的源头处走进了这座山脉，而那源头里面则是一个宽阔而又漆黑的洞窟。

“这什么都看不见啊……A1高闪来一个好吗？秋梨膏！”

索霖高声喊了一句，而优吉欧虽然不明白索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想要表达的内容他还是明白的。他点了点头，举起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捡来的草穗，神色认真地念道：

“System call！Little small rod！”

只见优吉欧手中的草穗前端突然发出了蓝白色的光芒。接着他就把这个临时制作出来的手电筒举在前面，迅速地往洞窟里面走去。

“沃德发这也是神圣术？这也太硬核了吧，一个中世纪西幻风格的世界居然要用系统语言念咒，这是哪门子的什么鬼设定啊喂！”索霖又一次忍不住大声吐槽了出来，然后转过头看向优吉欧问道，“你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啊，或者说这也没有什么具体意思吧。它只是一种仪式，是向神明祈求降下神迹的咒语啊。高级神圣术的咒语比刚才的还要长上好几倍呢。”优吉欧淡定地解释道。

“是啊，我也觉得应该是好几倍，还要分好多行的那种。”

“诶？索霖，你怎么知道神圣术的高阶咒语书是分行写的？你也会神圣术吗？”

“不，我只想说这神圣术竟该死的真实，我已经不想再吐槽这个设计了。”索霖摇了摇头，紧紧地跟在优吉欧的身后，手里还紧握着那把漂亮的长剑，“哇我都不敢想赛鲁卡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她真的不怕黑吗？”

“应该说没什么好怕的吧。这座洞窟里面原本的住户——也就是那头白龙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这儿什么都没有。”优吉欧想了想，给赛鲁卡的行动找了一个很巧妙的解释，“这地上连棵草都没有，又有什么能够供养这里的生命呢？如果这里还有生命存在的话。”

“通过生产者状况来判断消费者状况吗……”索霖喃喃自语道，“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接着往里面走吧……赛鲁卡？赛鲁卡……能听到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而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岩洞中，居然还有另外的杂音和他的声音一同回响着。

“听起来像是某种鸟类或者野兽的鸣叫声，很神秘，不一般。”索霖随口说着，可他紧接着就又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是你吗？赛鲁卡？”

他一把将优吉欧手中的草穗抢了过来，然后循着声音的方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地面上全力奔跑起来。声音的来源并不近，他也做好了长途奔袭的准备。而且听这种仓促的尖叫声肯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吓了一跳，而是确实有某种很特别的危险摆在了赛鲁卡面前。

很快，索霖就冲进了那个声音传来的山洞。山洞的高度大概有五十米，中间部分有着相当大的裂缝，露出了底下的蓝黑色水面。而在这个水池的旁边还有一个橙色的光源，那是木柴燃烧发出来的光。

当然，这火堆旁边可还是有不少人的……准确来说，是看起来像是人形的东西，总数大概在三十左右。这帮家伙的造型可谓是家喻户晓的明显，灰绿色的皮肤，矮个子驼背，面目狰狞——正是那众多RPG中的新人之友哥布林。

“好么，全家老小一块踢，自己顶死一个B，怎么到了哪儿都能看见这么些鬼东西。”索霖面色严峻地看着眼前这三十多只鬼怪，以及在火堆旁边那个笼子里面蹲着瑟瑟发抖的赛鲁卡，顿时感觉头都大了，“麻烦你们赶紧给我消失好不好啊朋友？”

其中一只鬼怪在看到索霖和优吉欧时突然发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声，接着开口说道：“喂，你们看！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又有两只白伊武姆的小鬼闯进来啦！”

“怎么办？这两个家伙也要抓起来吗？”

一开始的鬼怪这么叫了一声，深处立刻传来一声大吼，而这也让所有鬼怪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他们朝着左右两边分开，从中间走出一只看起来像是指挥官的巨大哥布林。

索霖死死地盯着突然出来的这个家伙，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男伊武姆就算抓回去也卖不掉，太麻烦了，直接在这里宰了他们做成肉块吧。”

“怎么办？索霖……诶？”

优吉欧紧张地回头看去，然而索霖在这一瞬间竟然直接冲了出去，在半途中的时候还在看着他，然后大声喊道：

“A1高闪！快！”

Underworld 人间历378年3月 13

即使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听懂他玩梗的语言，他也依然习惯在激烈战斗的时候玩起这样那样各种奇怪的梗，毕竟要是在打架的时候不说点骚话的话，索霖也就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索大爷了。

“System call！Little small rod！（所以为什么直译是小棒子的东西用出来就是让一个小棒子发出光，这太奇怪了——作者注）”

优吉欧依然不知道索霖喊的“A1高闪”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之前听索霖说过一次以后，他也明白索霖应该是想让他弄出些光之类的东西，于是就又一次念起了神圣术的咒语，以手中的草穗为媒介召唤出了明亮的闪光。

这个闪光弹可谓是效果拔群，鬼怪们虽然在山洞里面点了火，不过他们本身还是具有一定畏光性的。此刻那个鬼怪闹事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白了一个透彻，接了一个闪光以后当场就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而索霖则是早有准备，一个熟练的背闪之后，回过头就把蓝蔷薇之剑给抽了出来。

“这个残局我都不知道怎么输好吧！人多了不起啊！”

他依然高喊着让优吉欧不明所以的高昂战吼，起手追风剑突刺骑脸，笔直地命中了这个鬼怪闹事头的头颅。那鬼怪头目吃痛大喊了一声，被疼痛刺激到的他匆忙后退，然后用手中的大砍刀指向了索霖和优吉欧。

“给我上！砍死他们！”他那难听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洞窟，而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三十来只鬼怪们便是一窝蜂地冲了上来，那场面让索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WDNMD一（亿）滴血！这都不死……好吧好吧你们赢了，人多确实了不起。溜了溜了。”

索霖也没想到他一剑把鬼怪闹事头给爆头之后，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与世长辞。他见势不妙，连忙拉着还在原地发愣的优吉欧转身就跑。优吉欧这会儿本来还在担心索霖会不会一激动就冲上去，而现在的情况发展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往后拉扯一下，后面那条小道比较窄，他们的人数优势就等同于没有，那样就好打很多了。”索霖看出来优吉欧的疑惑，连忙解释了一下，“可不是临阵脱逃什么的，战术需要而已。”

“我不是说这个……这个洞窟里面有很多通路的，他们要是跑到我们后面去就糟糕了。”优吉欧躲在索霖的身后，手中还紧紧地捏着那根会发光的草穗，“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怪物……他们都是从那一边过来的吗？”

“我跟你说，这种所谓的‘分割人类与怪物领地的分界线’一般都是扯淡，就算有也跟纸糊的差不多，这种设定一拿出来就好像要特地跟你说他们肯定会从那边过来一样。”索霖在撤回通道里面以后就明显淡定了不少，他随手抹了一个鬼怪杂兵的喉咙，看着从他喉咙中溅射出的鲜红血液，忽然笑出了声，“你知道吗，这逼真的血液让我想到了那个关于R18游戏的笑话，所以说这游戏竟该死的真实，还算很合我的口味。”

“什么游戏？R18又是什么意思？”优吉欧疑惑而又好奇地问道，他已经很多次听索霖说起那些让他感到一头雾水的家乡话了，而这也让他越来越好奇索霖的家乡到底是哪里，“你究竟来自哪里呢，索霖……”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个游戏也有可能是一场人生，谁说得清呢。”索霖随口说着，把蓝蔷薇之剑横在面前格挡了后面那只鬼怪的劈斩，手一挥荡开它的短剑，用力向前突刺将它扎了一个对穿，“你所以为的完整的人生，可能只是另外世界中某人笔下的几行字，而那个人握笔书写的场景，也可能是另外世界中某个荧屏中的两三帧……这谁说得清呢。”

他说完这句话，又在那里笑了起来。飞溅的血液有些许溅射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此刻的索霖竟有一种致命的妖冶之感，宛如染血的昙花一般。

“这个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啊！可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显得有趣。如果你想要做些什么的话，不趁着现在抓紧时间可能就来不及了哟~”

索霖的声音依然如同初见时那样清澈，却带着血染过的残酷意味。他这句话是在提醒优吉欧，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也是在提醒自己吧。

“犹豫就会败北。一库佐！优吉欧，看清我的动作，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东西！”

“要教给我的东西……吗？”

优吉欧这样想着，他默不作声地站在索霖的身后，看着索霖一次又一次挥剑斩杀掉一只又一只穿过通道向他袭来的鬼怪，身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将他那件衣服都整个染红了。纷飞的刀光裹挟着漫天的血气，这吓人的场面让他不止一次地在心底念叨“教练我学不来啊……”这样的内容。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感觉到太多害怕的情绪，可能是眼前地狱般场景中不停死亡的那些东西并非同类的缘故，不过更多的……也许是对这样强大的人有一种向往的感觉吧。

如果我也有这么强大的话，是不是也能拿着像蓝蔷薇之剑一样厉害的武器，将爱丽丝从央都带回来呢？这个想法一瞬间出现在优吉欧的脑海中，接着迅速放大。也许在爱丽丝被带走的时候，优吉欧的心底就被种下了一颗渴望变强的种子，而在目睹了索霖优雅而又血腥的战斗后，这颗种子就在无形之间发了芽，并且迅速生长，长大到让他难以忽视的地步。

“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你这么强，索霖。”他忽然出声说道。

“你说什么？”索霖在激烈的厮杀中并没有听清优吉欧的低语，他见切掉一个哥布林的斩击，反手弄死他以后，忽然感觉眼前的人数好像不太对劲，于是连忙提醒道，“有一波绕后了，准备跟我突围。”

Underworld 人间历378年3月 14

优吉欧惊慌地看向身后，只见那后面深邃的漆黑隧道里面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看起来确实有一小部分的鬼怪杂兵通过另外的通道来到了他们的后面。

“你看，我早就说过了，这种场景我们要是空手过来的话，百分百就是白给了。所以我还是有那么几分先见之明的。”索霖得意地说着，看起来丝毫没有把那些眼看着就要摸到他们屁股上来的鬼怪们当成是一回事，“跟紧我，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分心去保护你，尽量自己保护好自己吧。”

“我知道了，索霖……可是前面这些……”优吉欧认真地点了点头，然而他能够看见，就算在索霖那样一场杀戮秀之后，他的面前依然堵着大概四五个哥布林，而且那个鬼怪闹事头也站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他的语气也不免有些迟疑。

就算是以索霖刚刚展示出来的杀怪效率，干掉这些家伙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那样的话后面的哥布林们就完全可以在索霖动手干掉前面的哥布林突围之前完成合围，这样他们就很难办了。

“没什么可是的，虽然可能很勉强，但现在不用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索霖的眼中毫无畏惧，或者说从刚刚开始，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就只能看见兴奋感。他将手中的蓝蔷薇之剑放在身侧，随手振下上面的血液，接着突然闭上了双眼。

“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那个少年他回来了。极剑术——暴风式！”

他本来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因为刚刚虽然他的剑术很有章法，不过他并没有用SAO中那种“摆出起手动作——读条发动剑技”的方法来放技能。这会儿他本来也只是想要用这具身体的力量来还原一下他在SAO中能够使用出来的单手剑系最高端技能，可当他作出极剑术暴风式的起始动作之后，就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包裹住他的身体，接着他就瞬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仅仅是眼睛无法捕捉到那种超越天际的突进速度而已。优吉欧在拼尽全力观察的情况下，依然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银白色和红色相间的影子。随着索霖发动了这个技能，周围的通道两侧突然多出了十余柄造型各不相同的碧蓝色长剑，紧接着就是几乎连成片的惨叫声。

看不见人，但是可以看见人经过时留下斩击带起的血光，以及听见斩击划过时的惨叫声。那鬼怪闹事头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偏僻的，相当于边境一样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样厉害的剑士。

此刻他眼中混杂着的嚣张与蔑视已经变成了莫大的恐惧，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着，最终当那致命的斩击来临之时，他也被这种恐惧攫取了心智，连转身逃跑这个动作都没能来得及。

优吉欧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领头的鬼怪先是被一次斜向上的斩击斩断了膝盖，接着就是由下而上接连七次斩击，最后一击从他的喉咙处划过，这也是最致命的一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向后看去，发现那些原本还存在于通道尽头的星星火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骗人的吧……”他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着，然后忽然看向了朝他走过来的索霖，“这是不是厉害的有些过分了……”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往常听到他说什么都会跟着吹两句天南海北的B的索霖，这会儿并没有接上他的话然后说些让他难以理解的话语。他注意到索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脚步虚浮，紧握着蓝蔷薇之剑的右手微微地颤抖着，甚至哪怕是眼前的血色身影下一刻就跌倒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感到奇怪……

于是他便伸出手，轻轻接住了下一刻朝着他倒下来的索霖。他并没有嫌弃索霖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浸透了的血液，而是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如果在索霖还清醒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露出嫌弃的眼神，然后一脸淡定地说“滚远点，别碰我头”之类的话。然而此刻他却一言不发，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靠在优吉欧肩上，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索霖他真的好轻啊。”优吉欧在心底默默这样说道。他将蓝蔷薇之剑重新插回剑鞘放在一边，然后把索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朝着洞窟的里面走去，“真是的，这个样子的索霖……完全没办法和刚刚那个样子联系起来呢。”

他担心这里可能还会有其他来自暗之国度的怪物，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在鬼怪头领的身上搜出了那个黑色笼子的钥匙，将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赛鲁卡给放了出来。

“醒醒，赛鲁卡，你安全了。”优吉欧轻声在赛鲁卡耳畔呼唤着，而少女听到他的呼唤之后，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眼睛里面依然能看出十足的恐惧感。

“优吉欧……”她轻声呢喃着，刚想提醒优吉欧那些哥布林的事情，就看见了眼前这堪称修罗场的惨烈场面，声音也变得惊恐起来，“这些……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总之那些哥布林……已经全都被索霖给解决掉了。”优吉欧用尽量简短的方式向赛鲁卡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的那场激战，然后不由分说便用一把捡来的短剑割开了赛鲁卡身上的绳子，将她从笼子里面带了出来，“可以自己走吗？索霖那边的状况……有点不太对劲。”

“嗯……”赛鲁卡愣愣地点了点头，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就看着优吉欧立马跑到了入口处靠着墙休息的索霖身边，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等等……索霖？他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有事还是没事，不过刚刚他应该是没有被那些哥布林碰到哪怕是一下。”优吉欧面色复杂地看向自己怀中睡相安详的俏佳人，脑子里还是觉得非常的乱，“抓紧时间，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从那边来的怪物游荡在这附近，要赶快回村子告诉村里的长辈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