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歌轻诉
随后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收不住的感觉,“的确是笨蛋呢,不管是雪之下家,还是总武高。不管是雪之下家的二小姐,还是北原空,他们越是沉默就越像个笨蛋,真像笨蛋啊。”
“说的没错!”
中岛博大声肯定着少女的评价,随后目光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聊嗨了的他甚至把富尺和哉也卖了出来,立刻暴露了兄弟的人设。
“其实和哉那家伙最好笑,我们一起把照片贴上去之后,那个混蛋居然一大早就搭上了通往北海道的新干线,还是他提出试探雪之下家的,真是太好笑了!”
石水和辉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揭着自己兄弟的短,“说他胆小,其实小博也有好几天没出门吧!”
“混蛋,你说什么!我才没有怕他们!”
“谁知道你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变得欢乐起来。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今井正夫突然放下了筷子,似乎吃的有些差不多了。他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疑惑道:“和哉他们还没来?”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三人也停下了打闹,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前的面具少女身上。
“富尺君?”少女轻声笑道:“富尺君不是一直陪着大家吗?”
“陪着我们?”城间优斗愣住了,有些喝高的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
而中岛博又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烤肉,只是他嚼着嚼着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牙齿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疑惑的他缓缓张开嘴,将嘴里的东西吐到了桌子上。
“富尺君啊,对你们真是太好了,这顿烤肉可是他毕生的贡献呢。看着你们吃饱,应该是他最大的欣慰了吧。”
今井正夫终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警惕的站起来,“什么意思?和哉呢,他在哪里,你究竟是谁啊!”
“我不是说过吗,富尺君,就在这里啊。”少女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柔和逐渐变得冰冷,甚至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你们吃的,喝的,不都是属于他的东西吗……”
“啊!!!”
少女话没说完,中岛博突然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
他哐当一声跌倒在地,伸出打摆子一样的手,指着着桌子上的那摊猩红之物。
“手手手、手指!”
手指?
三人缓缓低下头,仔细看着被中岛博吐出的东西……
顿时,今井正夫眼睛猛然一睁,如哮喘发作似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一团搅碎的和牛刺身中,赫然有一节血肉模糊的小指头,是人类的小指头。
“说起来,我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呢。”少女清冷的声音将脑袋短路的几人拉回现实。
他们缓缓抬头,只见少女脱下手中的塑胶手套后,将兜帽放了下来。
一头乌黑的青丝顿时像瀑布般洒下,发梢的冰蓝色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她缓缓取下面具,绝美的脸蛋终于完整的出现今井正夫他们眼前,只是这张脸蛋虽然漂亮,但感觉很脸熟?
“认识我吗?脸熟吗?”她笑容有些发冷,不急不缓的说道:“做个自我介绍吧,初次见面,我叫雪乃,姓……”
今井正夫像看到鬼一样的盯着少女,双腿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他唇齿颤抖,结结巴巴的样子就像一名口吃患者,“雪雪雪雪……雪之之之……下!”
“答对了,不过没奖励。”雪乃赞赏的看了一眼今井正夫,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遗憾,“很抱歉,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笨蛋二小姐,也很遗憾,北原空的确是我的恋人。”
“噗通!”
城间优斗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倒在地。而石水和辉也没好到哪去,还呆呆的看着少女的脸,没清醒过来呢。
“所以你们吃饱了吗?没吃饱可以再吃点,正宗千叶县和牛肉。”
少女好心的询问了一句然后随手一挥,一抹淡蓝色的粒子飘过,墙角的那块破布‘哗啦’一声被掀开,半头‘和牛’食材显现出来。
四人机械般的扭头望去,两秒后,就连今井正夫都‘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正靠在墙角……那个东西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他上半身血肉几乎被刮了个干净,骨架下只剩下猩红的内脏……
他被固定在生锈的器械上,面色煞白,无神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这边。而从那微微起伏的肺部可以看出,他居然还活着……
“上半部分吃完,可以吃下半部分的。我觉得某些东可以会污染我的眼睛,所以没下刀,还想吃就需要你们自己动手了。”
名叫雪之下的少女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微笑,“没错,他听见了,也看见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吃光了自己,这不是最伟大的奉献是什么呢?”
“他从出生到现在,历尽千辛万苦努力活到今天,就是为了现在奉献给你们,这份友情就连我都被感动了呢。”
“喝、喝喝……”今井正夫感觉呼吸一些吃力,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
诡异好吃的和牛肉,兑了血的酒……
石水和辉木讷的捂住肚子,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中岛博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有些神志不清的城间优斗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发出肝胆俱裂的大喊,但只听‘咻’的一声破空之音传来,他‘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刺骨的寒意布满城间优斗的双腿,那疼的近乎昏迷的痛感刺激着大脑神经,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缓缓低头,惊魂交加的看着自己被冰霜包裹的双腿,也软绵绵的晕倒在地。
少女没有理会已经呆滞的今井正夫,而是绕过了他缓缓走向仓库的大门。生锈金属刺耳的摩擦声让今井正夫一个机灵。
回神之后,发现自己裤裆有些温热。
“夜晚还很长,我可以陪你们玩很久。现在,让我来告诉你,笨蛋二小姐是不是真的拿你们没办法。”
〇节 第九章 笼罩千叶县的噩梦(3)
“其实我挺佩服你们的勇气的,一只落单的脑残只会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堆脑残聚在一起会生出一个名叫‘恶向胆边生’的词组。”
敞亮的仓库内,名为雪之下的少女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翘着的二郎腿微微晃动,将高冷肃杀的女王气质拉的满满的。
她的鞋子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身后燃起了一大团火焰,炙热的高温将她存在的痕迹抹去,化作一堆灰烬。
“你们是真的没考虑到,假设真的这件事被曝光,雪之下家就算抛弃了北原空,你们这几个也跑不掉的。让这么大的财团颜面尽失,其实除了杀人,我们家还有很多方法让你们消失。”
地上四名高中男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看起来很虚弱,得知自己吃了什么的他们胃部一阵翻涌。
就在他们惊恐交加,准备大吐特吐的时候,眼前这位魔女冷冰冰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强行将反到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吐出来就会死,和角落里那家伙一样的死法。
于是,他们不断的发出难受的声音,又不断的强迫自己咽下……来回折腾了很久之后,每个人都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
“事情过去了不就好了吗?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都不是记仇的人……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找死呢?”
少女手掌冒出一团蓝色光亮,璀璨的魔法元素在掌中变幻出各种形状。
她冰冷的瞳孔变得有些迷离,那团蓝色粒子最终凝聚出一张脸,是她挚爱之人的抽象画。
“因为害怕报复,反而将自己推向了深渊吗?”
哭红了眼睛的今井正夫,颤声抽噎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听到这个词的少女好像有些疑惑,“你对不起谁?北原君吗?这句话你应该说给他听。”
听到这里,绝望的四人组心底生出一丝希望,双腿被废,趴在地上的城间优斗下意识抬起头来。
只是他刚刚抬起头,冰之魔女手中的人像画作两根尖锐的冰刺,两根细小的冰刺刺入了他的眼睛,只听‘嗤——’的一声传来,两团血花在脸上绽放!
“啊!!!啊!!!!”
城间优斗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癫狂的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那凄厉的叫声在这片荒芜的工业区显得那么惊悚可怖。
“很遗憾,他死了,所以听不到你们的道歉。”
冰冷漠然的语气配合清冷的声线,就像死神勾魂的丧钟,浑身发抖的中岛博也低声抽泣起来。
他们不敢反抗,也不敢逃命。这个女人似乎拥有诡异的能力,逃跑的后果就是城间优斗的下场。
“我一直在揣测你们这种人的想法,我一直想啊想,但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想不通你们的快乐究竟源自于哪里。”
魔女的语气有些疑惑,“假设你们只是敲诈钱财,也没必要做出殴打,侮辱的举动。弱者的惨叫为什么能让你们获得**呢?他人的不幸为什么会成为你们快乐的源泉?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们听……城间君的叫声够惨了吧?你们感到快乐吗?”
今井正夫三人身体一怔,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这一刻他们终于理解到什么叫做绝望。
“说啊!告诉我!!!你们快乐吗?”
“啊!!!”
一根尖锐的冰刺扎进了石水和辉的肩膀,他也发出刺耳的惨叫,搂着胳膊在地上打起滚来。
“看来你们并不会从自己的惨叫和不幸上获得快乐,因为你们只有在欺压他人的时候才会有**……那是一种满足感吗?证明自己比他们厉害,通过欺负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魔女发出一声轻笑,“我比你们都厉害,你们甚至在我面前不敢反抗,不管是害怕我的家世,还是我的力量。可我为什么没能从压迫中获得**?”
她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角落里已经咽气的富尺和哉,解释道:“我只觉得刺耳,不管是把刀插进他身上的时候,还是你们发出的惨叫,我都感觉很刺耳,我其实并不喜欢听这种声音。”
“魔……鬼……”双目淌血的城间优斗低笑了起来,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疯癫似的喊道:“你是恶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余下三人的又是一阵颤抖,中岛博甚至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就连疼到发疯石水和辉都停下了惨叫,呆呆的看着他。
但冰之魔女似乎并没有再次施加惩戒,听到‘恶魔’两个字后,她像是愣住了,“恶魔?呵呵,是啊恶魔!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轻声解释道:“我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是著名的心理效应,叫‘入侵性思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我站在高处的时候,会有种莫名想跳下去的冲动。过马路的时候,会想象自己被一辆很大的车压扁。”
“在街上看到母亲抱着婴儿,有极少数情况会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把他用力的摔在地上会发生什么事?”
魔女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语气稍稍有了一丝起伏,“我甚至看到厨师在切菜的时候也想过,如果他手中的那把刀,插进自己妈妈的脖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哭到疯的吧。”
“就是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的我,在路边遇到曾经最喜欢的小猫咪,也有时候会去幻想,如果用力的踩它,它会发出什么声音?”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兴奋,但最后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有时候会忍不住的在脑海中想象伤害别人,但那种事情自己是一定一定不会去做的,这就是‘入侵性思维’。每个人都会有最恶毒,最邪恶的幻想,但每个人都不会去做,你们除外。”
“就像他说的,‘这世间所有阴暗、邪恶,甚至令人发指的事情我都有想过,只是没有去实施罢了。’因为生而为人,总是被套上了一把作为人的枷锁的。”
“那把枷锁无时无刻在警告我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绝对不能做……那把枷锁叫‘正义’和‘良知。”
她眼帘一抬,看着趴在地上的四个人,笑道:“你们的正义和良知在哪里呢?是因为没有了那把枷锁,所以入侵性思维被转化成了行为,因此你们才会去做那些事情,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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