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牧枫大人、Angela秘书长，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吗？”
Hod捧着记事板，突然喊住了牧枫和Angela。
牧枫摆了摆手，答道：“我们没什么事情，只是要去畸变虚空研究中心一趟。”
“这样啊......”
Hod恍然大悟，然后向旁边跨出一步，让牧枫和Angela继续前行。
各个部长的职位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还是有少部分部长的职位有了改动。
其中——
Malkhuth的控制部变成了人事部。
Yesod依然是情报部的部长，只不过职责不再是消除情报，而是记录公司内的各种情报，并将其递交至纪录部收录。
Hod的培训部仍然是负责培训员工，不过培训的目标有了些许变化，俨然变成了让人造人们适应人类社会的生活，以及灌输各种琐碎知识。
安保部和惩戒部合并为同一个部门，由原惩戒部的部长Geburah担任部长、原安保部的部长Netzach担任副部长。
原先的中央本部变更为营销部，由Lisa和Enoch担任部长和副部长。
Lisa是Tiphereth A前生的名字，Enoch是Tiphereth B前生的名字，为了便于区分，两人便选择使用前生的名字。
Cheses的福利部、Binah的研发部分别变更为财务部和技术部，Hokma的记录部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记录各类信息。
“部长们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Angela忽然开口说话，将牧枫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嗯。”
牧枫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部长们原本就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当然能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牧枫大人，我不是指这方面的适应，而是对于现今身份的适应。”
“你是指——人造人的身份？”
“嗯。”
Angela低声轻语，将自身的感受娓娓道来。
部长们都是由人类的大脑制造而成，对人造人躯体适应的很快。
Angela自诞生之初就是智能AI，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人类”的身份，如今拥有了人造人的躯体之后，反而是适应最慢的那个。
直到现在，她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随意感受冷热、随意品尝各种美食......
这些事情都是Angela以往不敢奢求的事情。
若是以前知晓这种感受，那说不定就不会想着窃取光之树了吧？
念及此处，Angela不禁扪心自问，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
“想要成为真正的‘人类’”，这不过是窃取光之树的理由。
Angela真正想做的事情，其实是「摆脱无尽的轮回」和「以“人类”的身份继续生活」。
“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你们都可以慢慢适应，不用急不可耐的适应当前的身份。”
“是啊......未来的时间还很长。”
Angela轻声呢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知道未来还有极其漫长的时间，她却不觉得这是像以前那般“煎熬”，反而开始期待未来的生活。
牧枫见Angela陷入了沉思，便不再出言打扰她，默默地按下电梯的按钮，使电梯下降至负二层。
正如花城的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灵涅市的畸变虚空研究中心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用同样的方法进入。
只不过，比起花城的畸变虚空研究中心，这座研究中心暂时没有实验体，仅有少数虚空装备的半成品存放于负八层。
电梯刚到负二层，牧枫和Angela就看到了电梯门口等待的温雨霖。
“牧枫，你终于来了。”
温雨霖展露温和的微笑，目光在Angela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回到牧枫身上。
“对现在的身份还适应吗？”
“你是指哪个身份？欧罗哈科技有限公司的掌权人？还是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的副所长？”
“两者皆有。”
温雨霖的笑意更甚，然后领着牧枫和Angela去往温雨欣的临时办公室。
不多时，三人到达温雨欣的临时办公室，见到了正在泡咖啡的温雨欣。
“牧枫、Angela，你们想喝什么？”
温雨欣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人造人们办理身份证明，倒是对身为牧枫秘书的Angela不陌生。
“就咖啡吧。多放点糖。”
牧枫不假思索，旋即缓步走进这间办公室。
Angela犹豫了几秒，继而迟疑着答道：“请给我也来一杯咖啡。嗯......能苦一点儿吗？”
“这个没问题。”
温雨欣将放了糖的咖啡递给牧枫，然后又给Angela接了一杯不加任何糖分的咖啡。
牧枫抿了一口咖啡，然后主动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让温雨霖来说吧。”
温雨欣捧着自己的那杯咖啡，慢悠悠地坐回办公桌前。
见此，温雨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的好姐姐，你为什么不给我也接一杯咖啡？”
“旁边有一次性杯子，你自己接。”
温雨欣轻哼一声，没有惯着温雨霖的打算。
温雨霖哑然失笑，并没有为自己接一杯咖啡，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话。
“牧枫，你身旁的这位秘书，以及欧罗哈科技有限公司的员工们......”
“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们应该都不是人类吧？”
音落，温雨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便补充道：“至少，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人类。”
第三百八十七章 合作
Angela眼神微凝，下意识放下咖啡，转而看向缄默无言的牧枫。
牧枫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咖啡，反问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放心， 我没有害你的想法，只是想和你达成一个......合作。”
温雨霖思忖再三，最终选择了“合作”这个词。
牧枫挑了挑眉，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望向温雨欣：“你把他们的事情告诉温雨霖了？”
“没有，但你别忘了我们两人的眼睛很特殊。”
“眼睛......看破万物之眼......”
牧枫轻喃自语，然后放下咖啡，继而反问温雨霖：“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如你所见，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现在没有员工，而且也不方便招聘员工，所以......”
温雨霖轻笑一声，然后继续说，“我想让你的员工来兼任这里的研究员和研究员助理。”
“你为什么肯定他们能胜任这份工作？”
“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大概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机器人或者类似的存在吧？”
温雨霖看得很清楚，Angela的身体构造虽然在模仿人类，但本质上还是机械造物。
若非他拥有这双“看破万物之眼”，说不定还真看不出Angela异于人类的地方。
“嗯，他们是人造人。”
牧枫随意的答复一句，然后坐直身体，追问道：“如果我让他们在这里兼任研究员和研究员助理，研究的成果和知识，以及他们的工资该怎么办？”
“研究的成果和知识可以共享，至于工资......按照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的规定，该给多少工资就给多少工资。”
说罢，温雨霖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句：“反正不用给他们工资，不如就由我们来给他们开工资。”
温雨霖之所以会成为研究员，不止是受到“看破万物之眼”的影响，更多的其实还是对“未知”的探索欲。
因此，他只在乎探索“未知”的过程，而不注重结果。
或许其他人很注重这些“结果”，但对于温雨霖而言，这些结果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至于温雨欣......
她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既然认为牧枫是所谓的“希望”，那么她就会全力支持牧枫。
——无论牧枫提出了什么要求。
“你确定？”
牧枫眼神一凝，“我的员工数量可不少，这会是一笔很庞大的开销。”
“没关系，反正是总部出钱，我们只需要定期提供科研成果。”
话音刚落，温雨霖好奇的反问道：“他们应该都能像电脑那样，随时上传数据或者下载数据吧？”
“差不多，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消化、吸收。”
如果是人造人上传的数据，其他人造人下载之后，其实不用耗费时间进行消化、吸收。
毕竟那是以“记忆”形式上传的数据，一旦下载，就相当于拥有了这部分记忆。
反观文本类、资料类的数据，人造人们下载之后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进行学习，但只要有一名人造人学会，其余的人造人都能同步掌握。
正是因此，系统提供的那些资料才会研究的如此缓慢，至今都没有将「星际跃迁技术」掌握。
如今双开研究「Excalibur Prime」，进度反而比「星际跃迁技术」更快，已经快要可以实际制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