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翼翼
“我今天过来说这些呢，主要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深究身世的事情了，作为当年耗资了数百亿研究经费的最终成果，露露你和小蝶的身体强度可能会略微高于同龄人，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你们不去刻意显露，一般没人会怀疑。”
把所有的文件都摆放在了桌子上以后，陆正罡给了我一个有些宠溺的眼神：“这边是关于我们当时找到的他们对于地外生命的研究文件。”
我拿起了几份资料，粗略地看了一下：“真的有外星人吗？”
这一连串的解释让我想起了未来似乎是2018年12月的月末，好像外国的哪个机构就曾经接收到了15亿光年外的快速射电暴？
因为前几年在同样的地方他们也接受过同样方向的60亿光年的射电暴，所以说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快速接近？
“至少在目前主流的科学媒体中，没有。”
陆正罡摇了摇头：“别说是现在的主流媒体了，就算是创造出你们的生物小组这边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外星人要来了’，都是假设，他们一直都在为一个不存在的危机做着努力。”
“要不是他们因为一个假设集资了好几亿，连续研究了好几年，这份研究还和露露你的身世有关，我们也不会去跟进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
“所以现在是……”
小蝶迟疑了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下，以后不要想这件事了，我们可能会派人继续调查当年的生物实验，但现在更多的是把它看做一个笑话，与其去研究这种疯狂的东西，不如活在当下。”
懂了。
意思就是当年的那帮科学家都是疯子，弄出来的东西太虚无缥缈了，陆正罡让我们不要再在意那种事情了。
嗯……就算你不说，其实我也确实已经不在意了。
我现在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和小蝶一起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在人生的路途走下去。
另外……活在当下……
这是我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来着？
“不过，我过来这边最主要的还是想问一下，露露，关于那些脐带血，你是否愿意捐献给欧阳烈。”
见我也把文件看得差不多了，陆正罡帮我都收了起来：“当年保持的脐带血只够一个小孩子移植的量，欧阳烈的体重刚好达到要求，哪怕她再重一些，再长高一点也许造血细胞都不够了。”
啊？移植？
听到这个，我几乎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
小烈的病其实也不算特别严重，按照两次输血的间距来算的话应该属于轻度的，但是谁也说不准以后会不会加重。
虽然我也知道移植是彻底治疗这个病的唯一手段，但毕竟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有关这个病所造成的离别了，再来一次选择，我真的做下不去手……
“几乎是百分之百。”
在我担忧的目光中，陆正罡开口道：“我们之前刚给欧阳烈做过检查，因为她只输过两次血，两次都是你的，那份造血细胞可以说和她的身体高度契合，到时候你妈妈安排一下，让亚斯兰最专业的医疗小组来做这个手术，基本上不会失败。”
你用“几乎”、“基本上”这些词，我很虚的啊。
不过确实医学的东西没有人能担保百分之百。
“我做不了主，爸爸。”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个你需要去征询小烈的意见。”
我的这句话落下之后，陆正罡也沉默了一下：“她说让你来决定。”
这……
“露露，我顺便说一个事情。”
看到我犹豫，眼前的陆正罡又说道：“欧阳烈因为从小在那个基地长大，常年见不到阳光，食用带毒的食物，加上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目前她的身体很多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的现象。”
“而你和小蝶因为是当年基因优化工程的结晶，换上了你们的造血细胞后，欧阳烈的身体器官或许能得到恢复……当然，因为移植这种造血细胞在医学史上没有先例，所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也很难预料，这边只能保证手术的成功率很大，以你们的契合程度到时候欧阳烈甚至不用吃抗排异的药物。”
就算你这么说……
“我还是想听一下小烈的意见。”
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我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爸，你知道，以前易宝超那时候就是……”
“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陆正罡朝门外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拉着某只小萝莉走了进来。
“决定要做的话，这个月就可以开始。”
“小烈……”
我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欧阳烈，又看了看陆正罡，想了下：“是欧阳大地找的你吗？”
陆正罡倒是没隐瞒：“多少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这么看来……欧阳烈其实在那边没少给欧阳大地添麻烦？
“小烈，关于这个你是怎么想的呢？”
见我没有说话，小蝶将欧阳烈拉到了怀里：“要我说的话不做也可以的，你现在这个情况，让露露隔几个月输一次血……”
“其实我更希望手术一些。”
在小蝶的怀里，小烈抬起了小脑袋：“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这个病以后可能会需要一直这样输血，随着年龄的增长还会不断恶化，但陆叔叔说了，露露的脐带血只有一份，用了就没有了……”
你原来在意的是这个？
“好，那就手术吧。”
听到小烈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再犹豫：“但是老爸你得保证主刀的医生必须是最好的……不对，好像这个我也不用提醒。”
说到这里，我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妈妈的私人电话。
“收到啦，这边的医疗团队已经准备就绪了，我的乖女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似乎是早就料到我会打电话过去，嘉兰莲那边的语气很轻松。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见我挂了手机，陆正罡一副受伤的模样。
“辛辛苦苦帮女儿搞调查，做后勤，结果到头来，女儿只相信他老妈，唉……老了老了。”
No、1088洗去那些凡尘为你歌唱
欧阳烈的手术日期定在了8月12日，地点位于埃欧雷环境最好也是设备最齐全的医院，由妈妈嘉兰莲亲自指定的顶级医师主刀，并用上了全国最优良的装备。
出发几天，我和小蝶几乎是全天守护在小烈的身边，和她一起分享我们在埃欧雷和诺特勒斯见到的奇闻趣事，并一起观看了网上关于埃德尔斯坦的纪录片。
欧阳烈的童年其实挺悲惨的，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童年。
你能想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整整十七年都呆在地下室，没有见过阳光，没有亲眼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唯一陪伴着自己的只有冰冷机器的那种感受。
可以说，小烈唯一自豪的东西，就是她的计算机知识，所以每当和她谈起黑客技术的时候，这位我名义上的姐姐总是能重新变回那个骄傲的BRS女王。
所以，在手术之前，告诉小烈有埃德尔斯坦这么一个“计算机与机械之城”，对她手术后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
“小烈姐姐，我们等你康复回来再一起打副本。”
送小烈上飞机的时候，小蝶的声音有些哽咽。
骨髓移植不像普通的手术，它需要的过程和时间非常的长。
首先，它要对病人进行一个大剂量的放疗，来彻底摧毁病人病变的免疫系统，这个时间一般是一个星期左右，然后在绝对无菌仓里面休息一两天，确保身体状况稳定，再执行移植手术。
手术的时间一般是四到六个小时，在那之后，因为造血功能还没有恢复，病人还需要在无菌仓呆一个多月来确保免疫系统的重建完毕，只有等自身免疫系统恢复了，能抵抗外面的细菌病毒了，才能出仓。
所以，前前后后算下来，小烈的住院时间预计在两个月左右，而且期间不能让亲友探望。
这个时间里，我只能默默地祝愿她能扛过去。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无比地渴望这个世界存在所谓异能和魔法，哪怕是外星人……因为对于这个病，人类的治疗手段可以说相当的野蛮，而且……看着就很痛苦。
“露露，手术会成功的对吧？”
看着私人飞机飞走，休息室里的小蝶有些感慨地说道：“为什么一个手术需要这么长时间呢……”
我忍住了把真相告诉小蝶的冲动：“时间越久说明手术效果越好呀，不用担心，相信小烈，也相信我。”
拉过少女的手，我微微一笑：“毕竟你的老公大人就算血也是万能的。”
“去去去，什么老公大人，乖乖当我的老婆。”
“嘿！你这丫头，前几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又没有证据，再说了，你爸爸不也说过吗，这次不是我的主意，他们还注意不到那个秘密呢，这样小烈的病又要拖好长一段时间了。”
“那也是我爸爸调查出来的！”
“等我把你娶了，不就是我爸爸了？”
“……”
“露露，明天我就回去了，开学你一个人能行吗？”
原本在一边默默观看我和小蝶打情骂俏的陆正罡“倒吸了一口凉气”：“搬行李什么的，要不要爸派个保镖过去？”
“不用不用，我们搬得动。”
小蝶连连挥手：“而且到时候也有学长学姐过来当义工的。”
“可现在问题是，你们两个人的名字都成热搜了，几乎所有的上京人都在议论你们将要到上京大学就读的事情。”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男人有些纠结地说道：“十号开学，今天八号了，我怕到时候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爸，我才不是动画片里面那个死神小学生，走到哪里哪里出事好不好！”
我不满道：“你看我和小蝶在亚斯兰旅行那么久，妈妈就没管过我们，哪里出事啦？”
“上京又不是亚斯兰，亚斯兰那帮人一个个都佛性得要死，一个从来没被外敌侵略过的国家，你指望他们的本地土匪能有什么战斗力？”
“不能抓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吗？”
小蝶迟疑了一下：“尽管是网上的言论，不过我看到有好多人似乎已经越过那条线了，都直接辱骂领导人了，这样的不应该抓起来吗？”
“已经抓了，就是节奏还没下去。”
想了下，陆正罡拿出了手机：“不行，看来还得给你们安排几个狙击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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