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翼翼
“不过你们发现了没有，我们群主和别的主播不太一样，她几乎不做那种……那种直播。”
“对啊，不会穿露骨的衣服，也不故意说得很嗲来吸引男观众。”
“别说了，蝴蝶妹妹直播间的封面都是自己画的，要是别的女主播，早就上长筒袜小短裙了。”
“这就是蝴蝶妹妹穷的原因啊。”
“她穷吗？”
“至少我没看到她在直播这边有收入过钱，也就上次Strength公主打赏了几万块，平台扣个百分之六十，还有多少？要是别的女主播这么漂亮，光是土豪打赏的，几十万肯定是有的。”
舒适的轿车里，我在手机键盘上快速输入着文字。
Strength：说一个事情哦，小蝶这个星期回乡下老家了，暂时不能直播了。
“什么！不直播了？”
“今天漫展不是还有一天吗？就回去了？”
“什么事情这么急呀？”
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质问声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一些……比较私人的事情，不过大家放心，这个星期我会代替小蝶直播的。”
“露露公主直播？”
“你都会玩什么游戏呀？”
“哎，要不，你玩那个最新的《水瓶宫时代》吧？能搞到内测账号吗？”
水瓶宫时代？
看到这里，我才突然意识到早上的时候自己刚刚安装好这个游戏。
“《水瓶宫时代》对吗？好哒，没问题，等今天漫展结束了我回家试试。”
其实，在上辈子的时候，我就一直对《水瓶宫时代》有一个很深的疑问，那就是——这个游戏里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不是我疑神疑鬼，实在是……这个游戏的各种体系都太健全了。
尤其是在魔兽这部分上，抛开各种科学不谈的话，我个人感觉游戏里面的情景似乎现实世界是有可能出现的。
魔兽的突然入侵，人类的奋起反抗，各种各样的自卫作战、生存战。
那段时间，反正我是相当的佩服游戏的开发者。
“露露，是这里吗？”
和群友聊了一会儿天后，车子慢慢地在一家很普通的宾馆停了下来。
“嗯，我叫她下来。”
我拨打了凡小娜的电话：“我们到楼下了。”
“好的，我现在马上下去！”
下了车，在宾馆的门口等了一会儿，我看到一名背着书包的少女从上面急匆匆跑了下来。
对比之前在空果市，凡小娜给我的感觉还是没有变，依然还是那么善良天真，仿佛随随便便一个谎言一根棒棒糖就能拐走一般。
“哇！好漂亮的车！”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刚看到我，凡小娜便跑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挠了挠头：“我是不是……有点失礼？”
“没有，不用这么见外的。”
我笑笑：“上车吧。”
拉开车门，我看到龙飞似乎刚接了个电话。
“露露。”
等我上车之后，龙飞表情凝重地说道：“刚才欧阳在局里问过了，那个红星帮的人，确实是因为小蝶那个姑姑的指使，才去你们家里搞乱的。”
No、941被放任的苟且
半小时后，龙飞把车停在了江南大道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前。
“老板这边来——”
让我稍稍松了口气的是，这家饭店看起来装修得还是挺亲民的，至少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那种只有高官贵族才能吃得起的地方。
“老板几位？”
“五位。”
“好的。”
在这名明显是刚出来打工的女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坐吧，不用客气的，随便吃点。”
招呼我们都坐下之后，欧阳大地点了几个菜，似乎是各种包子五谷杂粮之类的，还有牛排和吐司。
“露露公主来这边还习惯吧？”
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着，欧阳大地朝我投来了关切的表情，将菜单递了过来：“可能我们上京人吃早餐的习惯和你们那边不太一样，您看看还要再加点什么不？”
我礼貌地摆摆手将菜单推了回去：“这么多就可以了，谢谢。”
其实我不是很能理解一个早餐都要大老远跑来大饭店吃的人的想法，印象中欧阳大地也不是那种有钱了就挥霍无度的人，还是说他其实只是为了招待我？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凡小娜。”
考虑到陆一冰和龙飞还有欧阳大地很早以前都认识了，我只是拉过了凡小娜：“小娜姐姐是空果那边的，刚毕业一两年。”
欧阳大地哈哈一笑：“小公主在我们这边还有朋友，有些意外哦？”
龙飞白了他一眼：“想啥呢，露露小时候就是在空果生活的，有朋友不奇怪吧？”
“啊……抱歉抱歉，我现在还没把那个观念转过来，一直都觉得露露是外国人，其实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我就被她熟练的普通话吓到了，还特意去网上查了，才发现他们亚斯兰是双语国家。”
帮凡小娜倒了一杯茶，欧阳大地饶有兴趣地问道：“我记得空果市有个外号……猫之都？你们那里猫很多吗？”
“算是……挺多的吧。”
接过茶，可能是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情景，凡小娜说话的时候有些拘谨：“不过我没钱养猫。”
欧阳大地再次笑出声：“哈哈哈，年轻人嘛，会有猫的。”
两人的对话让我想起了之前在空果的生活。
比起猫，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候刚好是冬天的缘故，空果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凛冬和寒冰，大雪和低温。
以及……那时候山猫师父带我去的“那种地方”。
也不知道上京这边的“那种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大官。
而且，要说猫的话，我和小蝶确实有了，只不过……体型稍微有些大。
“露露公主，我今天约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想，这是我们上京的习俗……就是相互之间见个面，联络联络感情。”
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欧阳大地一口将茶水喝了个光：“实不相瞒，我们上京目前正处于混乱后的恢复期，公安部这边案子很多忙不开，什么牛神鬼怪都出来了，对于露露公主刚来上京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我身为局长，感觉有些对不起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要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去陪陪小烈。
“局长？”
我这边没有说话，身边的凡小娜倒是惊讶道：“是警察局长吗？”
“警察局是比较民间的说法，我们一般叫公安局，不过意思都一样。”
欧阳大地很是随性地说道：“我这个局长当的不称职啊，让露露公主看到上京市这么多黑暗面，她才来我们这里几天，又是恐怖分子又是黑社会的，这……估计现在小公主心里对上京都没什么好印象了，唉，不说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便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也不能这么说吧。”
凡小娜插话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我在空果的时候，露露也帮过我，那时候我被黑社会的人绑架了都不知道，就算是这样，我对空果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喂，你们这么说，怎么搞得我好像某部动画片的那个死神小学生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这是小笼包和水果沙拉，请慢用。”
很快，服务员小姐姐便将第一份早餐端了过来。
“先吃东西吧，哈哈，别饿着。”
“原本我今天是打算喊龙飞和梁振义过来的，然后老梁来不了，花蛇又……”
说到这里，欧阳大地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收住了：“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快。”
我夹过一枚小包子，随意道：“关于那个叶凌霄的判决有结果了吗？”
“差不多有了，就很奇怪，像叶凌霄这样的案子本应该是死刑的，这个人做的实在太过了，我本来以为天王老子下来都没用，但是偏偏上面就真的有人给了我们一个很含糊的意思，说这个人能保就保，所以不出意外应该是死缓，然后再……无期什么的。”
陆正罡这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对于叶凌霄，我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既觉得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然而当听到他似乎不用死了，我的心里却又没有那么大的反感。
仿佛整个事件都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一般。
“关于黄影蝶那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红星帮说白了就是一群无业游民，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她那个姑姑，心机太重了。”
见欧阳大地这么说，龙飞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我在车上审问那两个小崽子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招了，就是黄影蝶的那个姑姑……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吗？故意让黄影蝶和他们回老家，然后找来红星帮的人，让他们去爱丽丝小区那边抄家，说拿到多少一人一半，可真是笑死我了，那两个人说，小蝶的姑姑以为这些年就小蝶一个人住别墅，连学都不上的那种。”
“不至于吧？”
龙飞笑出了声：“什么都不调查，直接就让人来搞事？也不怕弄伤了露露公主，引起什么国际纠纷？”
“别人就一普通人家，你还让他们，哦，成立个调查组织，踩点，收集线索，然后列个计划表出来盗窃？”
欧阳大地不屑道：“拜托，小偷都比他们专业，黄影蝶的姑姑纯粹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得知小蝶最近很有钱，住别墅，才动起了歪脑筋，恰好他们又有几个人认识红星帮的，所以就这样了。”
给了龙飞一个眼神，欧阳大地拿出了手机：“要不这样，我联系几个保镖什么的，让他们过去保护一下？”
“不用了，让小蝶一个人处理吧。”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我，总算是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我相信她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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