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翼翼
电话接通之后，手机里传来了罗尔沉稳的男中音：“有她的消息了？”
“呃……我想问一下关于叶凌霄的事情。”
我的这句话，让罗尔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小时后，我派人过去接你，过来再说吧。”
No、837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罗尔给我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一样的饱经沧桑，一样的西装领结老花镜，一样的沉着冷静目光如鹰，一样的……优雅。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因为我用着小蝶的身体，他对我的态度稍微和对“易遥”有些不一样吧。
“先上车。”
亲自开着那辆小黑车来到爱丽丝小区门口之后，等换好衣服拿好小包包的我出来，罗尔只是对我说了这么三个字。
“嗯。”
为了符合小蝶的日常习惯，我这次特意从她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很漂亮的日系裙子，配合过膝袜和小皮鞋，尽量模仿了小蝶平时的穿着，顺带还把小蝶放在房间里的包包拿了出来，虽然我不太清楚包包里都有些什么。
“你找叶凌霄？”
在车上，开着车的时候，罗尔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
我担忧地说道：“他好像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你担心他回来找你？”
“我担心他会回来……不一定是找我，可能，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目标，我担心以后露露回来了，他会去找她。”
“露露？哦，她啊……”
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的罗尔继续用之前平淡的语气说道：“前几天的直播，你应该也知道那个露露是谁吧？”
“我知道。”
“事情闹得这么大，还真是有趣，确实，陆凯之前和我说过他的事情。”
“能联系得上陆凯哥哥吗？”
“现在不行，他被上面的几个人盯上了，涉黑，还需要躲着，一般联系不上。”
因为处于休假期，偌大的上京城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一路上，车子在长宁区寂静的小道上几乎是畅通无阻。
“其实这个事情找陆凯也没用，他和叶凌霄不算是熟人，最多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当时他们说了什么？”
“他希望陆凯帮他，说是有一个很大的计划，不过陆凯自身难保，也就没答应。”
“什么计划？”
“那个人没详细说，陆凯只记得似乎是针对上京警方的……哦，还提到了某个生物研究工程。”
“瑞雪小岛那个？”
“哪里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你的女朋友，或者你们家里的那位应该清楚。”
小烈？
可是小烈自己也和我说过，她并没有瑞雪基地那边的权限，从小到大，她只是通过以前叶峰他们的对话大致得知那是一个研究生物工程的地方，当初的“僵尸病毒”也是那里弄出来的。
“你也别太担心，你多少也是我法律上的女儿，之前又是易遥的朋友，叶凌霄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交谈声中，车子缓缓驶出了市区。
“不是……我担心他后面还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我觉得他很可怜。”
罗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你和易遥的性格确实差别挺大的，她的话，也许现在就不会说这种话。”
“诶？”
罗尔的这句话，让我直接愣在了车子里。
我的性格？
我……等会儿，我不就是露露吗？就算我现在用的小蝶的身体，我的性格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受到身体的影响吧？
“叶凌霄那种人，不会希望别人去同情他，也不会去渴望救赎之类的东西。”
缓缓倒退的风景中，罗尔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等以后易遥……不，嘉兰露回来了之后，也许你就能明白我说的话了。”
不……我不明白，因为我就是露露。
为什么叶凌霄不会去渴望救赎？之前他不是已经选择了相信我吗？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不也都是希望这座城市，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人们能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吗？
“说起来，她怎么样了？”
恍惚中，罗尔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牌家大院前。
“她？”
“嘉兰莲的女儿，嘉兰露，她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停好了车之后，罗尔“咔擦”一声解掉了车门的安全锁：“到里面再说吧，顺便给你一些东西。”
“哦……”
下了车之后，我整个人还处于因之前罗尔的话而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走到牌家别墅的走廊上，被刚好路过的某只薮猫蹭了一下的之后，我才回过神。
“夜夜也罗威他们呢？”
“度蜜月去了。”
“诶？要结婚了吗？可是夜夜不是才……”
“小孩子闹着玩的，你也知道夜夜那个性格，不过他们去旅游了是真的，现在牌家这边也没什么事。”
带着我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似乎真的把有着小蝶外表的我当成了自己人，罗尔和以前我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吩咐我坐，也没有多说任何客气的话，就像是好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礼貌一样，进屋之后，这位老人只是平静地帮我倒了杯葡萄酒。
我自觉地找了张小椅子坐了下来。
“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说了，就是那时候太忙，加上易遥的事情我们牌家收到了不小的牵连，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找你。”
“嗯……什么事情？”
我小心地喝了一口葡萄酒：“爸……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罗尔看我的眼中出现了某种我所陌生的色彩，随后又很快消失：“随意，我今天带你过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另外还有就是，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加入？”
我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罗尔的意思：“可是，我武术不是很好，也不像之前易遥那样，会商业谋划之类的。”
“不需要，这次我直接和你说了吧，让你加入我们，主要是希望得到亚斯兰那边的保护。”
罗尔拿着酒杯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亚斯兰的……保护？
“你和嘉兰露是好朋友，或者说是情侣。亚斯兰的法律不同于我们的国家，在未来，嘉兰莲很可能也会把你接到亚斯兰，给你亚斯兰的国籍，那样的话，法律上，我就会失去你这个女儿。”
“说我攀关系也好，趋炎附势也罢，目前牌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必须为我们家族的一切着想。嘉兰莲之前有恩于我，我和她的关系还算可以，所以如果她希望你转国籍的话，我肯定会全力支持，把你让出去，那么，也只有让你成为牌家人，我们才能继续保持和嘉兰女王的关系。”
喝了一口葡萄酒，罗尔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这是只是我的请求，你拒绝也没有关系。”
No、838依赖着违反本意的麻醉
罗尔的建议，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
上京的牌家，在之前的扫黑反恐行动中，受到了不小的牵连，如果能有嘉兰女王作为靠山的话，别的不说，这层关系至少能保证他们今后的生存不会被威胁。
并且，一路走来，无论是罗威还是罗尔，给我的印象都不算太差，让小蝶加入他们寻求一定程度的庇护倒也不是坏事。
不过，话是这样说，这具身体毕竟是小蝶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擅自替她做决定。
“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在罗尔的办公室里，我犹豫了一下：“我想问一下露露的意见。”
如果是小蝶本人的话……应该也会这样说的吧？
“没问题。”
听到我这样说，罗尔一副丝毫不意外的样子：“这个事情你什么时候答复我都没有关系，我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还有别的事情？
“关于你，还有当初上京那个生物工程的内容。”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看起来就很严密的钥匙，罗尔走到了办公室角落的一个书柜前，打开，我看到里面是一个金属密码箱。
插入钥匙，转动密码，然后似乎还开启了什么开关，花了好一会儿将这个小密码箱打开之后，罗尔将里面其中的一个小信封拿了出来。
“这是当初你父亲交给龙家，龙腾交给我的。”
将那个小信封递给了我，罗尔淡然道：“考虑到可能涉及到人类道德的禁忌，我一直把它藏在这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什么东西？
我接过信封，将其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文件。
除了纸质的文件外，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U盘。
在文件上，我一眼便看到了这么几句话：IPS诱导干细胞技术理论以及成功实例……
这难道……
“当时这个实验，是秘密进行的，那时候我们牌家，陆家，龙家，被称为逸仙省的三大家族，因为我和你爸爸关系还算好，事发之后，他把这个交给了我。”
看着我，罗尔似乎轻轻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里面记录了嘉兰小公主的诞生，有很多人高价想要将其摧毁掉，甚至为此派出了杀手，我跑到了亚斯兰，佯装想要把文件交给那个女王的样子，把几乎所有的杀手都引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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