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翼翼
“有吧。”寸头男想了想:“我们昨天刚和两个蒙着脸的,听声音也不熟悉的男的打过,他们想抢这块地,不过没打赢,夹着尾巴跑了,看身手,应该是学咏春的。”
“学咏春的确实喜欢跑这种地方,不过他们蒙着面干嘛?”
“谁知道,哈哈,也许是不好意思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不好意思,完全不适应规则,看到检察院的人,刚准备上去打招呼,结果被好一顿打,东西都被抢了,晚上没吃的,在那啃树叶。”
“你们的人际关系还挺复杂的呢。”
师父左右看了看:“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再住两天就回去,每年的三月,我都会和秘书来这里过上一个星期与世无争的日子,空果那些破事真是能烦死人。”
“哦呵呵,看来副省长大人,雅致不错嘛。”
师父走到了我的身边:“所以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灵芝的方位?”
“你这个死老头还惦记着这事啊?”
“那是自然。”
师父嘿嘿一笑:“都和你说了,我徒弟的病刚好,身体虚得很,我这次带她过来就是帮忙找一些灵草回去,顺便让她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灵气,你这么主动把东西说出来了,我岂有放过的道理?”
“行行行,既然我是被一个十来岁的妹子打倒了,我服从规则,过来。”
寸头男对着我们招了招手:“地图在屋子里,我自己画的,来拿吧。”
看到这家伙轻浮的样子,我不由地在心里提高了警惕,师父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大摇大摆地和他走进了小木屋。
“她什么病啊?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可别是什么大病。”
屋子里,寸头男倒是没有对我和师父做什么,一个人顺着里面的小木梯爬上了二楼。
“去你的,找你的地图去,咋这么多废话。”
“好好好……等回去了我再跟老陆说,我们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希望露露小妹妹别因为现在这个形象讨厌我。”
“这里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住的了,走的时候收拾得挺干净的。”
爬到了木屋二楼的寸头男,在上面的一张小床上翻了翻,扔下来了一本破旧的书。
“地图夹在里面了。”
师父接过那本书,只见封面印着模糊的几个大字:《悲惨世界》,维克多·雨果著。
“这些果都是你们摘回来的?”
在书里找到了那张所谓的地图,师父却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一个装着好几枚我完全没看过的新鲜水果的篮子。
“哇,老头子,你不是吧,我们俩在这里生活也不容易,这是刚才刚摘回来的。”
寸头男从梯子上走了下来,一脸苦涩:“你要地图就好了呗?要不我们晚上得饿肚子了。”
“只要地图怎么够?”
师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把将寸头男拉了过来,指了指那蓝果子,单手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我全都要。”
“……”
……
最后,我和师父带着一袋子野果和一张画得莫名其妙的地图又继续上路了。
“徒弟,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能怜悯别人,刚才那两个是老夫认识的人还好说,万一要是遇到了陌生的人,我们又输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喂,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妹子,还这么漂亮,就不能有点警惕心理吗?”
我继续摇头:“我又不会输。”
反正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哎,这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虽然现在懂规矩的人多了,但是不排除那些犯了事的也瞎跟风跑过来,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
“真有那时候,师父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嘿,你这徒弟,看来我现在是怎么刺激你都没用了。”
我打了个哈欠:“唔……差不多就行啦,刚才那两个大叔不是说了嘛,现在这个年代付出真心的人少了,真正的打架斗殴也少了,既然大家都在装睡,那就一起睡嘛。”
说真的,像这样随随便便出来,就遇上一位厅级的干部,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些年的经历,也让我对这些事情有些麻木了。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之前那位副省长。
当官久了,每天面对的都是那些对自己趋炎附势的下属,哪怕是和他们一起比赛,赢的永远也是领导,见面永远说好话,工作永远一帆风顺,时间久了,就腻了。
生活总需要一些刺激才能维持下去,就像是再恩爱的夫妻也会吵架一样,这些当官的,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就会开始找乐子。
就好像富豪时不时也会跑到穷山沟里去吃粗茶淡饭一样,或许来自“那一层”的人,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压力吧。
“总而言之,徒弟,如果真的出现那种人,你打不过就跑,总没错。”
又在堆满了落叶的丛林小径上走了十来分钟,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看懂那张地图的,我们来到了一条大裂谷的边缘。
这条裂谷有点像是某个时期的地震留下来的,宽大概二十米,深不见底,只能根据丛林间模糊的阳光看到下面长着一些喜阴的植物。
“有点意思,原来在这里。”
趴着朝裂谷的里面看了一会儿,师父站起身:“怪不得所谓的血灵芝没人采。”
我有些好奇:“这里有灵芝?”
其实我个人对灵芝啊人参啊雪莲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冒,一直都觉得它们应该只出现在武侠或者玄幻小说里面,就算现实世界真的有,那也应该只是一种比较有营养的菌类而已。
“嗯,老夫能感觉到它就在下面,不过目前就凭我们两个,下去的话太危险了,还是先算了吧,话说要真是血灵芝并且品质好的话,应该能卖个好几十万。”
转过身,师父将地图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走吧徒弟,我们按照原计划,找我们的艾草去。”
我不解:“那灵芝就放这里不要了吗?”
“你傻呀?我们又不会轻功,怎么下去?”
师父白了我一眼:“改天等你老爸回来了,让他开直升机过来。”
No、780于长安道上抛弃了一切
又在森林了逛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和师父选择了回程。
不是我们遇到了什么野人猛兽,也不是艾草都被采光了,之所以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回去,最大的原因是——师父忘记路了。
他的那个地图根本就是错的。
“徒弟,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嘛,那片艾草地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路没了,或者被别人挖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说是不?”
“最重要的是,你在这边森林得到了锻炼,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险恶就好了不是吗?”
这个……倒是没错。
在森林里走了三个多小时,我确实走出了一身汗,也把身体完全活动开了,就好像重新返回森林的小鸟一样,这和之前跆拳道训练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要知道,跆拳道课上,我可是和教练对打都不一定会喘气的。
森林里面各种险象丛生,路又难走,有时候还要爬树砍蔓藤什么的,这么一路折腾,即使后面我们没遇到什么人,体能的消耗也是相当迅速的。
“呼呼,可算是出来了。”
走出森林后,师父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累坏我这把老骨头了,徒弟,现在几点了?”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中午12点50分。”
“那还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啊,你说鹿管家会不会提前过来?”
正说着,随着汽车的引擎声,我们家的黑色小车缓缓从远方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路边。
“你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徒弟我们走。”
兴高采烈地站起身,还没等师父跑过去,小车的车门打开了,戴着一副墨镜的陆正罡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哈?你这家伙,什么时候……”
“师父……”
摘下墨镜,陆正罡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说过,不要带露露来这种地方。”
“你女儿太强了啊,平时在家她身体的潜能都激发不出来。”
看到陆正罡,尴尬之余,师父只能嘻嘻哈哈地解释道:“师父我和你保证,我们不深入别的地方,就来玩几天,每次几个小时,下午肯定回去。”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陆正罡最后只能无奈地朝我们挥了挥手,也没说同意不同意:“上车吧。”
“小罡,我跟你说,刚才在在里面,我们遇到王副省长了。”
一起坐上车之后,后排的师父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根本不是你女儿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王光复?”
关好车门,启动了车子的引擎,陆正罡平淡道:“他的话,我倒是不觉得意外。”
“爸,你回来了?”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小心地看着这名男人:“上京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早上刚回来,我听鹿叔说你们来这里了。”
似乎是为了告诉我他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陆正罡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露露,你身上的味道真香,是什么花?”
说起这个,我就感觉脸上一阵发烧:“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都是老妈给我的那些草药,泡过之后这个味道怎么也洗不掉。”
而且那些药还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
“洗掉干嘛,挺适合你的。”
我一撅嘴:“你还没回答我上京的事情怎么样了呢!”
陆正罡将目光投向了前方,踩下了油门:“谈判失败了,那个小岛上很多科学家,现在好像聚义堂的人把他们当成人质了,我们下了最后通牒,期限是一个月。”
“一个月……如果他们还不肯投降呢?”
“那就只能强行登岛了。”
陆正罡无奈道:“主要是那座岛上的科学家也称他们需要时间完成最后的实验,否则我们也不会浪费时间和一帮恐怖分子谈判。”
“可以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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